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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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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代表著柳寒煙魂魄的那層虛影,只有嚴瀟可以看到。

...“別慌,繼續為你娘解毒,我試著看看能不能將你孃的魂魄引回體內.”

鎮定的嚴瀟如此勸慰江若柳。

畢竟嚴瀟已是江若柳的夫君,江若柳也將他作為自己的主心骨。

看嚴瀟說得如此堅定,她便不再慌張,回到了柳寒煙的身旁,繼續觀察著解毒進展。

話雖說出了口,但是究竟如何將魂魄引回體內,嚴瀟尚無解決辦法。

既然可以看到魂魄,他便試著走到了離其很近的地方,試圖用手去抓住,結果是抓了個寂寞。

江若柳和江蠡的注意力放在了柳寒煙的身上,對嚴瀟剛才的動作視若無睹。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嚴瀟站定閉目,他記得前幾次在腦海裡翻找嚴臨海傳給他的功法要訣時,似乎有一個帶著魂字的口訣。

他就像一個參加開卷考試的學生,努力翻看著,希望可以找到答案。

回魂咒。

嚴瀟終於在腦海裡翻騰出這麼一個到底有沒有用的咒訣。

單看字面意思,應該和魂魄有關,而且還有一個回字,應該和牽陽訣有異曲同工之妙。

顧不得那麼多的嚴瀟直接擺好姿勢,念動回魂咒。

嚴瀟唸完口訣,瞬間感到神情恍惚,天旋地轉,眼前猛然一黑。

當他睜開眼時,試藥室似乎還是試藥室,只是江若柳、江蠡和這裡的所有陳設已消失不見。

“幫幫我!”

嚴瀟的耳畔傳來一陣帶著裂痕的哀求之聲。

他循聲而去,看到那個比剛才要清楚了好多的虛影。

這虛影分明就是柳寒煙。

嚴瀟,應該到了另一個空間,一個魂魄所處的空間。

柳寒煙的整個身子都緊緊地貼在試藥室的一面牆壁上,而且已經有一半嵌入了牆壁,猶如深陷沼澤一般。

嚴瀟忙奔到柳寒煙面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試圖將她從牆壁上拽出來。

可柳寒煙像是被什麼無法抗拒的力量拉扯著,嚴瀟即使使出渾身的力量,也僅僅是拽出柳寒煙的一隻胳膊。

並且他明顯意識到,只要自己稍一放鬆,剛才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將會白費。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嚴瀟一隻腳踏在牆壁之上,由於用力過猛,他的表情顯得扭曲。

“這是鬼門對魂魄的引力.”

柳寒煙大聲解釋道,但是這聲音像是被風吹散了一樣,傳到嚴瀟耳裡如青煙縹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嚴瀟已有力弱之感。

“我該怎麼辦,才能幫你解困?”

嚴瀟很無腦地問道。

“你會畫符嗎?”

看柳寒煙的樣子,她像是很大聲地在喊叫,可嚴瀟聽著聲音是特別的小,而且有越來越小的趨勢。

“我不會!”

嚴瀟無奈地大聲說道。

“那我現在教你畫,你先鬆手,將你右手食指按在我的眉心!”

柳寒煙雖不知道這個男孩子是誰,但她很清楚這個男孩是在幫自己。

而且他是目前看來唯一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自己的魂魄正在鬼門的引力牽制著,只能在她的魂魄上繪製定魂符,這樣才能止住自己的魂魄一步步滑向鬼門。

嚴瀟剛一放手,柳寒煙的胳膊就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之上,很大一部分陷入牆壁之中。

時間緊迫,柳寒煙的魂魄無時無刻不在向牆壁內凹陷。

嚴瀟剛把指尖放在柳寒煙的眉心處,她的眉心就像是被劃開一樣,向外散發著耀眼的白光。

“先撇,後捺,然後再彎折......”按著柳寒煙說的筆順,嚴瀟認真地在她的魂魄上勾畫著。

每一筆下去,都在她的魂魄上留下一道白色光芒。

嚴瀟可以感受到這種白光充滿著正氣,和魂魄的陰萎之氣不同。

柳寒煙的腳已經消失在了牆壁之內,但是這符著實複雜難畫,就算嚴瀟的每一筆都正確無誤,依然需要很長的時間。

接著柳寒煙的腹部和兩臂消失不見,只剩下她的腦袋還模糊存在。

柳寒煙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嚴瀟將所有的專注力全部集中在了耳朵上。

“最後一筆是......”“最後一筆是什麼?”

嚴瀟只顧專心畫符,抬頭卻已看不到柳寒煙的魂魄。

他的內心閃過一絲慌張,可轉瞬就冷靜了下來。

最後一筆了,決不能功虧一簣。

他手指未離開牆面,只是後退了半步拉開了些距離看著自己所畫的還算標準的符文,猜測著最後一筆到底怎麼寫。

越到關鍵時刻,越要保持冷靜,嚴瀟審視著面前的符文,發現這符文是由幾個字組合而成。

魂、劫、回、困。

還有一個缺了一筆的字。

但這個缺了一筆的字,嚴瀟已然猜出是個什麼字,應該是個定字。

最後一筆落下。

整個符文白光乍亮,向外射去,穿過了嚴瀟的身體。

嚴瀟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有了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像是那符咒穿過自己身體的時候,還帶走了些自己體內的汙穢之氣。

白光散去之後,嚴瀟緊盯著那光禿禿的牆壁,靜靜等待著一些事情的發生。

嚴瀟等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看到柳寒煙的魂魄從牆壁之中出來。

難道是晚了,柳寒煙的魂魄已被吸入鬼門?唉...不準備再等的嚴瀟,略感失望地再次念動回魂咒,好讓自己脫離這個空間,回到真實的世界。

雖然這次使用了回魂咒,但是嚴瀟還沒有領悟回魂咒的要領。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江若柳和江蠡出現在了嚴瀟的眼前。

江若柳雖然無法看到柳寒煙的魂魄,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她的魂魄已經返回體內。

就在嚴瀟第一次念動回魂咒的時候,江蠡在試藥室佈下的結界突然如一塊琉璃似的被擊得粉碎。

不知是不是這回魂咒與那結界產生了相斥反應。

看到江若柳和江蠡守在柳寒煙的竹榻前,而柳寒煙也不再抽搐。

江若柳看了嚴瀟一眼,眸中充滿了欣喜。

嚴瀟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頭一笑,然後退出了試藥室。

一直在試藥室外焦急等候的苗古見嚴瀟走了出來,急前兩步,問道:“怎麼樣了?”

“應該還好.”

苗古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就好,這就好.”

在密毒寨憋得有點久的嚴瀟,突然萌發了一個念頭,他想趁著江若柳為他娘解毒的空檔去密毒寨外面轉轉。

自從知道自己被江若柳下了蠱之後,他就再沒出過密毒寨。

“前輩,我想暫離密毒寨,你可否勸說大小姐在我離開的這幾個時辰裡,不要發動我身上的蠱毒?”

嚴瀟故作輕鬆地說道。

“這個時候,你是萬萬不可離開密毒寨的,大小姐把你看得如此之重,無論這試藥室裡結果如何,她都想出來之後第一時間看到你,你要是一走,後果你是知道的.”

苗古為難道,他以為嚴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逃脫密毒寨。

連江蠡都勸不動江若柳半點,苗古更是不可能,所以他是斷然不會答應嚴瀟的請求的。

嚴瀟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禁錮的金絲雀。

對自己做出如此不堪的評價,想想就覺得窩囊。

就是去轉轉,又不跑,何必這麼提心吊膽。

嚴瀟不顧苗古的阻攔,一個轉身他便騰向空中,向戾山方向閃去。

為了讓江若柳能安心在試藥室解毒,苗古沒敢喊出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嚴瀟消失於天際。

嚴瀟呀嚴瀟,大小姐對你不薄呀,你怎麼就跟塊石頭,捂不熱呢?苗古用柺杖狠狠地跺著地面,竟是無奈。

也不知道江若柳發現嚴瀟離開,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重新坐回到臺階上的苗古,連著嘆了好幾口氣。

他似乎不願相信,嚴瀟就這麼走了,這不像他的脾氣秉性。

整個院落,沒有了嚴瀟與苗古的聊天聲,顯得更加寂靜。

幾聲炸雷響過。

難道是要下雨了?苗古舉目望向天空,連一片烏雲都沒有看到。

他沒有多想,畢竟是夏天,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景象隨處可見。

又是幾聲炸雷,同時伴隨著地面的輕微晃動。

地震了?苗古沒有任何的慌張,密毒寨裡的建築別看外觀簡陋,給人不禁風雨的感覺,其實地基打得特別的深,一般的地震根本不可動其分毫。

試藥室裡,江若柳也感覺到了地面的異動,她也是認為這只是地震,並未過多在意。

“爹,你看孃的血液.”

柳寒煙的血液逐漸從暗紫變成了鮮紅,這是一個好現象,證明她體內的毒正在慢慢消去。

江蠡注視著柳寒煙開始翻紅的臉龐,眼中含著複雜的眼淚。

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不輕易示人的脆弱。

試藥室外的苗古察覺出了異樣,因為那似炸雷般的聲音時而遠時而近,時而密集時而稀疏,毫無規律可言。

這似乎不是雷聲。

整個院落圍著圍帳,苗古只能看到頭頂上一小片天空,為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走出院落,迅速來到了密毒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那聲音是從墨河對面傳來的。

好傢伙!墨河對面的戾山上,火光沖天,好像山上的石頭都燃燒起來了一樣。

不明真相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火山爆發。

戾山,可是魔族的老巢,看樣子,非被毀了不可。

邪不壓正,邪不壓正呀!看著魔族老巢即將毀於一旦,苗古略顯激動地感嘆道。

苗古沒在這山上久留,遠眺了一會兒那壯觀場面,就如沒事人似的回到了江若柳的院落。

時間過得好快,不知不覺間,天際已裂出一線白光。

炸雷般的聲音漸漸稀疏,直至再也聽不到。

試藥室裡也是好訊息不斷,柳寒煙的體溫在一點一點的恢復,離復活只有一步之遙。

在柳寒煙徹底復活之前,江若柳和江蠡是不會離開試藥室的,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嚴瀟已經離開了密毒寨。

江若柳給柳寒煙穿上了薄衫,使她不至於太暴露。

“爹,你說娘今天會不會醒?”

越是到這個時候,江若柳越是控制不住的激動和緊張。

嚴瀟第一次中毒醒來,用了差不多三天三夜,第二次中毒醒來,只用了幾個時辰。

給柳寒煙解毒的時間,已經超過了為嚴瀟第二次解毒所用的時間。

這樣也正常,但是急切的江若柳覺得這很是漫長。

“會,一定會的!”

江蠡為江若柳打氣道,現在發生在柳寒煙身上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柳寒煙尚未甦醒,但是江若柳止不住淚如雨下。

這時,她由衷產生了一種對嚴瀟的感激之情。

要不是他,自己或許制不出解藥。

要不是他,柳寒煙的魂魄可能就不會再返回體內,儘管她不清楚他具體做了些什麼,但他肯定,孃的魂魄歸體,一定是他的功勞。

哭著哭著,江若柳居然笑了起來,笑得甜美如蜜,笑得溫柔似水。

她此刻好想靠在嚴瀟那寬寬的肩膀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看,你孃的嘴唇剛才動了一下!”

江蠡激動地指著柳寒煙的嘴。

江若柳雖然沒有看到那一幕,卻毫不懷疑江蠡所說的話。

她摸向柳寒煙的脖頸處,已經可以感覺到微弱的脈搏。

這說明,柳寒煙已經是個活人,只是處於昏迷狀態而已。

江若柳整個人突然放鬆了下來,這才感到試藥室內的憋悶。

她開啟了試藥室的幾扇窗戶,看到了獨自坐在臺階上的苗古。

“叔,嚴郎呢?”

江若柳的發問讓苗古猝不及防,他猛然起身,看向窗前的江若柳,穩了穩心神,說道:“大小姐,嚴公子說要為你採些花,去那邊的山上了.”

大部分心神已經放在為娘解毒這事上的江若柳,對苗古的回答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心情瞬間大好。

“他要是回來了,讓他來試藥室.”

“好的,大小姐.”

江若柳轉身回到了柳寒煙的身邊,只留著苗古呆呆地立在了院子裡。

嚴瀟,你這一走,可是要害了老朽!苗古望向天空,露出有所期盼的眼神。

密毒寨從沉睡中甦醒,街上的人多了起來,偶爾會有人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在江若柳的院子外駐足,卻被守在圍帳外的人不耐煩地趕走。

“娘,你還不醒嗎?五年了,我和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五年了.”

江若柳懷抱著柳寒煙的一臂,喃喃自語道。

女兒的心情,江蠡很是理解,也不阻止她在母親面前表現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或許是聽到了江若柳的召喚,柳寒煙的手動了一下,像是要抓住她。

“娘,你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

江若柳提高嗓音說道。

柳寒煙的手指又動了一下,像是對江若柳的反饋。

“娘......”“煙兒,你是不是真的活過來了?”

江蠡也蹲在柳寒煙的身邊,努力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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