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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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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江若柳的院落被圍起了兩人多高的圍帳,而且還有多人把守,外面的人看不到圍帳裡面的任何情況,而且被要求不能靠近。

...傍晚,密毒寨裡的人聽從大祭司的要求,早早就各回各家,街上已無行人,再晚些的時候,各院落均已熄燈,只留有江若柳的院子還亮著燈。

藉著流銀般的月光,一支六人小隊肩扛一竹榻飛速進了寨子,竹榻之上是冒著寒氣的柳寒煙。

他們來到江若柳的院落,守在外面的人立馬掀開圍帳,讓他們順利進入。

柳寒煙被抬進試藥室後,江蠡立刻讓無關人員退出試藥室,這時的試藥室裡只有江若柳和江蠡兩人。

嚴瀟最近這幾天一直沒有踏進試藥室半步,現在正和苗古等人待在試藥室外。

雖然這個時候正是夏季,但是密毒寨地理位置特殊,周邊有大山圍繞,白天日照本就不充裕,晚上更是涼爽有加。

可試藥室內卻熱氣蒸騰,霧氣環繞,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江若柳和江蠡要為柳寒煙解凍。

柳寒煙全身赤裸,只有一塊薄紗遮體。

這樣可以讓屋內的熱氣均勻進入她的體內。

嚴瀟已知柳寒煙被冷凍于山上的寒洞之中,即使在這樣一個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世界裡,他還是懷疑已經被凍了五年的軀體到底能不能恢復生機。

一旁的苗古悠悠地坐在臺階上,氣定神閒地感受著夜晚的涼爽,他毫不懷疑江家父女可以把柳寒煙救活。

無所事事的嚴瀟望了一眼試藥室,不時有白色霧氣從裡面飄出來,然後消散不見。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兩個身影在忙碌著。

試藥室內很是悶熱,江若柳和江蠡只用單衣遮身。

從外面看來,江蠡是魁梧有力,江若柳則婀娜曼妙。

嚴瀟不禁多看了幾眼江若柳投在窗戶上的身形。

他這並不明顯的動作,卻被苗古完完全全收在了眼底。

“嚴公子!”

滿臉褶子的苗古向嚴瀟抬手示意,讓他和自己坐一起。

嚴瀟一個轉身,很大方地坐在了苗古的身旁。

“苗前輩,我看你一點也不緊張.”

嚴瀟覺得自己就像是等在手術室外的病人家屬,自己的家人正在接受手術,心中難免忐忑不安。

畢竟,裡面的柳寒煙可是他的岳母大人。

苗古臉上的褶子微微舒展,笑道:“這世上醫術最高的,配得上醫冥稱號的只有兩個人,大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看著苗古如此有信心,嚴瀟的內心慢慢平靜了下來,又向試藥室望去。

雖然嚴瀟與江若柳還未舉行儀式,但是在苗古眼裡,他已經是江蠡的女婿。

“你不用擔心那裡的事,大祭司的醫術也非常高,他們兩人同心協力,又有解藥,應該沒問題.”

苗古拍著嚴瀟的肩膀寬慰道。

苗古看似垂暮,但是落在嚴瀟肩上的力道卻剛勁,可知內力深厚。

嚴瀟暗自猜測,年輕時的苗古絕對是員猛將。

都說真人不露相,越是老道的人越是善於藏拙,看來此話不假。

苗古遠沒有看起來那樣老弱。

院子被月光照著冷亮冷亮。

嚴瀟雙腿交叉,閒散著坐在臺階上,沒有和苗古繼續交流,目光遊離,顯得有些落寞。

儘管嚴瀟一直勸自己,慢慢接受眼前的現實,可他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深深的不甘。

透過這樣一種極具戲劇性又無法言說的方式成了江若柳的夫君,怎麼想怎麼不是個滋味。

如果不是江若柳的蠱,現在自己可能已經找到柒夜,並報了殺父之仇。

不是救娘,就是婚禮,這耽擱下來,又是十多天過去了。

嚴瀟內心焦急呀。

地面上突然出現一道黑影,嚴瀟抬眼望向天空。

自第一次中毒之後醒來,也不知是不是解藥的原因,嚴瀟的視力好得無話可說。

此時空中正有一隊排成一字型的烏鴉在月光下飛行。

因為柒夜,嚴瀟特別討厭烏鴉,他眉頭一皺,殺心頓起,伸出手掌吸來院子角落的幾顆石子,向空中彈去。

只見那隊烏鴉被一擊斃命,直直掉落,無一逃脫。

看著天空只有一輪圓月,沒有烏鴉煞風景,嚴瀟得意一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你剛才做了什麼?”

苗古望向天空,只是隱約看到有飛行的動物被打了下來,卻看不清那就是些烏鴉。

苗古看到的烏鴉如螞蟻般大小,而嚴瀟卻看得清晰無比,甚至連烏鴉眼中反射的月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嚴瀟自覺此次殺生有些草率,但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有幾隻烏鴉,我給打下來了.”

“原來如此.”

苗古內心一嘆,那些烏鴉距離這地面少說也有一兩百丈,嚴瀟只是將手中石子彈向空中,便可精準命中,就算不說這準度,單說這力道,也足以讓他佩服和由衷的讚歎一番。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老朽想冒昧地問一句,你這一身功法真的是從雲霄閣習來?”

苗古也算見多識廣之人,對雲霄閣也略知一二。

嚴瀟如此年少,卻有如此深厚的功法,如真是從雲霄閣一步步地修習而來,那隻能說他天資非凡,雲霄閣可以說是後繼有人。

嚴瀟勉強點了點頭,他不想讓苗古知道自己這一身功法是家父嚴臨海臨死前傳授所得。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苗古又接著問道:“雲霄閣裡,像公子這樣天賦異稟的少年,是不是很多?”

嚴瀟呵呵一笑:“雲霄閣每年招收的弟子不過百,可以說是優中選優,說百萬裡挑一都不為過,您說多不多?”

他的這一反問,反而把苗古給問糊塗了,搞得苗古也不知道雲霄閣裡如嚴瀟一般的人,到底有多少。

苗古也是一笑,掩飾著自己的疑惑:“如果雲霄閣裡都是如你一樣的人,我看就算魔祖無陽現世,也折騰不了幾天.”

言語間,苗古透露著對面前嚴瀟的肯定。

“話可不能這麼說,魔族勢力不容小覷.”

邪不壓正,這是至理名言,可正要壓邪,需要多久,嚴瀟不敢妄下斷言。

在這個世界裡,嚴瀟依然保持著曾經作為一個律師該有的謹慎。

年少氣盛。

苗古在嚴瀟的身上,找不到能體現這次詞彙的一絲痕跡,覺得他反而有著與其年齡極不相符的穩重和老成。

沒有一些人生閱歷的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嚴瀟的背後,可能有著很多的故事。

苗古無意去深探嚴瀟的身世,只是知道他要找魔族去報殺父之仇。

就憑這一點,足以讓他脫離年少的稚氣。

試藥室內,江若柳對柳寒煙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在確定柳寒煙已經被徹底解凍之後,準備對她進行解毒。

試藥室外,嚴瀟和苗古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注意力顯然已經不在江家三口的身上。

嚴瀟跟苗古聊得口乾舌燥,卻也覺得自己和他有點共同語言,越聊越投機。

“密毒寨自古就是製毒解毒,制蠱解蠱.”

苗古將密毒寨存在的意義一言以蔽之。

“人們一聽到毒呀蠱的,總是有些恐怖的感覺.”

嚴瀟笑道。

“所以,密毒寨總是被外界所誤解,他們總是片面地認為這裡的人天生邪惡,只會對人下毒下蠱,其實從密毒寨走出去的惡人,少之又少,大部分寨子裡的人並不製毒,而是找毒.”

苗古耐心地做著解釋。

“找毒?”

嚴瀟疑惑道。

“對,你說,是製毒難,還是解毒難?”

苗古問道。

嚴瀟憑著感覺說道:“解毒難吧.”

“對,製毒其實相對簡單,這世上存在的毒物多的是,比如毒蛇,你只要提取出毒液即可,但是如何解毒,卻要好好研究一番。

單解一種蛇毒,就需要採集上百種藥材,實驗成千上萬種組合,費時費力,還不一定取得滿意的效果.”

苗古的這番話,嚴瀟很是理解,聯想到現在江若柳為解柳寒煙的毒,解毒實驗不知做了多少次,但卻耗費了五年的時間,可見解毒之難。

嚴瀟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蠱呢,也是解蠱難?”

苗古搖搖頭道:“其實這世上本無蠱,蠱蟲也一般不會去輕易侵犯人體,現在的蠱,都是人們製出來的.”

嚴瀟對蠱的瞭解很是淺顯,希望苗古可以多說一些關於蠱的事情:“您再給我講講關於蠱的一些事情.”

見嚴瀟求知慾這麼強,苗古便來了興趣。

“蠱,分生蠱和熟蠱.”

“何為生蠱,何為熟蠱?”

“生蠱,就是你現在中的這種蠱,蠱蟲雖然在你體內,但是它並不會無限繁殖,待你體內的蠱蟲生命終結後,你體內的蠱毒自消.”

一聽自己所中蠱毒並沒自己想象得那麼恐怖,而且還能自消,嚴瀟心情一時大好,急切地問道:“那我這蠱毒何時會自消?”

苗古笑著豎起兩指:“兩年!”

兩年?對於嚴瀟而言,這也有些久了。

他眼中剛才放射出的光彩瞬間少了許多。

苗古老道,已看出嚴瀟心中所想,並未過多理會,繼續說道:“熟蠱那就厲害得多了,體內的蠱蟲不僅可以繁殖,而且可以透過床笫之歡傳於他人,如果女子懷有身孕,還能傳於胎兒.”

這就恐怖多了,嚴瀟一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相比之下,江若柳雖然對自己下了蠱,但是為生蠱,而且既不致命也能自消,可謂是蠱毒中最輕微的了。

即便如此,嚴瀟也不會對江若柳感恩戴德。

“那江若柳會下熟蠱不?她會哪些熟蠱之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一時半會擺脫不了江若柳的“魔爪”,不如對她多瞭解一些,好多些防備。

“呵呵,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晚上睡不著.”

苗古話裡有話地說道。

這不說,比說了更讓嚴瀟感到寒意陣陣。

他又望向試藥室,江若柳那迷人身段再次映在了窗戶上。

嚴瀟生生地嚥了一口口水,內心又複雜了起來。

“但是你也別害怕,大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刁蠻了些,但是心地不壞,既然認準了你,便不會加害於你,但是你將來要是有負於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苗古再次拍了拍嚴瀟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長。

情緒猶如過山車的嚴瀟終於想起來自己要喝點水,回屋倒了兩碗用野茶泡出的茶水,又坐回到苗古身邊,將一碗茶水遞給了他。

苗古一點也沒客氣,一飲而盡。

就當嚴瀟想繼續跟苗古聊下去的時候,試藥室的門突然被開啟。

“嚴瀟!”

衣著單薄且略顯通透的江若柳站在門口,顯得甚是慌張。

嚴瀟迅速起身,向江若柳走去:“怎麼了?”

“不知道,你來看看.”

嚴瀟和江若柳一同走進了試藥室。

試藥室內著實悶熱,而且顯得空氣稀薄,嚴瀟感覺呼吸都不太順暢。

但這些並不重要,他看到躺在竹榻之上的柳寒煙正在渾身抽搐,而且他還看到正有一縷人形虛影從她的身體內飄散而出。

一直以沉著示人的江蠡此時也是滿頭大汗,眉頭緊鎖,不知所措。

帶著哭腔的江若柳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孃的魂魄已經離體,就算我用牽陽訣,也無法阻止.”

難道自己剛才看到的虛影便是柳寒煙的魂魄?嚴瀟來不及思索自己是不是開了陰陽眼,面對此種情景,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蓋在柳寒煙身上的薄紗已脫落大半,嚴瀟不得不將目光移向四周,卻看到那剛才的虛影並沒有徹底消散,而是圍著試藥室打轉轉轉,似乎是在找出口。

“可能你孃的魂魄還沒有離開這間屋子.”

嚴瀟大膽地猜測道。

“我在這試藥室中佈下了結界,就算寒煙的魂魄已出竅,暫時還衝不破這層結界.”

江蠡說道。

江蠡將那薄紗重新蓋在了柳寒煙身上,他努力壓著她的兩隻胳膊,因為這兩隻胳膊上都插著竹針,顯示解毒已經進行了些許時間。

“嚴郎,我該怎麼辦?”

淚流滿面的江若柳求助於並不精通醫術的嚴瀟,這時的江若柳將女子本質上的柔弱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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