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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馮長生顯聖 冷文鴻應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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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樣衣裳花樣人,不在瑤池不在塵。

物外逍遙三尺劍,頑皮何懼向天辰。

因為不知道那兩個女子是什麼立場,所以這邊的師兄弟三人沒有經過眼神交流,就達成了靜觀其變的默契。在煙塵將要落定之時,門框裡就先出了半個男子的身體來。男子雖然穿著睡袍,卻沒有繫上衣帶,因此肌肉發達的身體,也好像炫耀似的落了出來。但仔細看去,男子的應有之物,現在已經是被血幕所取代了。可是男子臉上的痛苦之色卻及不明顯,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三茅山竟然淪落到這麼下作的地步了!”兩個女子見他這樣,臉上的驚恐又增加了幾分。但是身體也著實掙扎不起來,只能回罵道:“你個……狗雜種偷……鎮門之寶在先!”另一個本來也要在臨死之前不幾句粗口,但看見吉詩章三人後,臉上就頓時希望大增,喊了一聲:“師祖救我們!”

其實吉詩章三人在男子露出門框後,就已經迅速將身體貼在和那間房門一面的牆上隱蔽起來,而且也把自身的炁壓得很低,如果不被出賣,男子只要真的趕出來殺人,那必定會被橫向攻擊,而側面防守是很難的,何況是兩側夾擊之下。卻說男子本來以為這女子是在使詐,但還是下意識地將感知能力仔細起來,於是很快發現了三人的炁,就段喝一聲道:“還不給老子滾出來!”遊樂音瞪了那個出賣她們的女子一眼,也只得和吉詩章、遊樂心走過來道:“沒事,你們先分個死活,我們不急著送你回監獄。”男子聽了更不答話,只掐訣道:“伏化天王,降定天一;天地玄黃,陰陽妙法。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念罷、就發血色炁劍點指遊樂音。遊樂音已有防備,用自己的金色炁劍頂了開去。而吉詩章也擲出了疊成三角形的《斬魔符》道:“靈龜聖蛇,誅邪蕩魔,玄天上帝,火急如律令!”喝聲落定,飛到男子近前的《斬魔符》頓時金光咋起,將男子籠罩其中。但男子隨即掐訣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喝聲落定,無數個鬼影伴著一陣強勁的陰風從男子身後的房中潰堤而出,不僅吹碎了那張《斬魔符》,還攻向了吉詩章五人。吉詩章唯恐兩個女子送命,登時就越到兩個女子身前,同時擲《符》為盾,將撲向這個方位的鬼魅都擋了下來。而遊家姐妹也遭受到了鬼魅攻擊,但兩人一則被陰風吹亂了些方寸,二則片刻也著實敵不過那許多鬼爪,所以只能展開身法,一面躲閃著,一面用炁劍伺機而動。

男子見三人尚有還手之力,就又顯得從容掐訣道:“武功蓋世,義薄雲天;胸懷社稷,斬惡誅奸;名垂竹帛,威震坤乾。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喝聲落定,緊貼著天花板的半空,驟然開啟了一個能量斡旋,但並不是在往裡吸納五人,而是在往外降落一個綠袍金甲,紅面長髯,手提大刀的武夫子來。對面五人一見無不膽寒心驚,由遊樂心叫道:“不好,他怎麼請下邪天大帝來了!?”男子聽了更是笑得輕蔑,向身高九尺的靈體施禮道:“有勞邪天大帝斬殺這幾個妖女!”綠袍靈體更不答話,拿丹鳳眼瞟了一眼用《符》為盾的吉詩章,而後揮冷豔鋸就砍。吉詩章雖然身手並不落遊家姐妹下風,但當下要護著兩個不得動彈的人,所以也只能在就地或拿《符咒》隔檔,或堪堪避開刀刃。

遊家姐妹見也被鬼魅隔在兩處,而且也漸漸不支,越發險象環生。倒是那兩個受傷的女子旁觀者清,其中一個強掙扎著道:“師……祖怎麼不……清玄天上帝降世臨凡……打他?”恨的遊樂心一面招架鬼魅的尖牙利爪,一面苦笑道:“我們有空著嗎?你們不是還能說話嗎?請啊!”女子答道:“我們都被打斷……了手臂,掐不……不了訣。”卻讓遊樂音罵道:“活該被打!所謂心誠則靈,掐訣只是……堅定心念的方法!你們又沒有被攻擊,有什麼……干擾?”可兩個女子的心智也實在不怎麼堅定,外加男子的反咒干擾,所以唸了半晌咒語也沒有任何反應。末了遊樂音決定還是自己念:“婉轉妖嬈臆想身,逍遙最是戲凡塵。手拈飛雪如虹劍,敢戰諸天仙與神。——流雲散客,火急如律令!”

男子聽見遊樂音口唸詩句,心中不免緊張起來,可他並不知道剋制的反咒,因此也只是掐訣唸了記得的基本反咒。然而還沒有唸完,一個能量斡旋就那麼玫瑰花蕾而綻地,在地面上形成了出來。卻說這個能量斡旋不僅外形上是一朵玫瑰花,而且也有濃香四溢。所以從裡面升出了的,當然不應該是什麼肌肉虯節,鬍鬚滿腮的赳赳武夫。但見一個長髮披肩無釵環,輕紗為衣透玉體的嬌娃現了出來。嬌娃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玉指纖纖拈著一柄如虹長劍。不過還沒來得及擺完造型,就被遊樂音叫道:“孃親救我啊!”雖然這個嬌娃看著只有二八年紀,可她偏偏就應了這一聲“孃親”,不過揮劍將攻擊遊家姐妹的鬼打入無間煉獄後,卻是嗔道:“還知道有我這個孃親啊?多少年沒念我了?兩個不讓省心的白眼狼!”也不睬姐妹兩人在那裡想解釋的措辭,只是仗劍來鬥這個綠袍靈體。

故然兩個身影體型上相差極大,可一刀一劍起初卻鬥了個不分伯仲。綠袍將軍縱是高大,但實為靈體存在,所以既不會被牆壁阻礙招式動作,也不會有,面對方向的感知不便;而這個嬌娃雖然小巧,劍法招式也沒那麼大開大合,可劍炁卻很是胸厚,且不時又施展一下空間折躍,從意想不到的方向來個夾擊。因為兩個的速度極快,所以不過一分鐘,一刀一劍就鬥了百餘回合。正是有《西江月》寫道:斬可排山倒海,劈能動地驚天,青龍偃月是無堅,怪道名堪冷豔。驀地靈蛇出洞,時而玉帶盤環,春風撫葉乃幽蘭,好柄綿柔鐵劍。然而初時一刀一劍還各有攻守,次後來嬌娃就漸漸站上了風。只說結束的這一招:明明是一招刺向綠袍將軍面門的,可一個小如玫瑰花一樣的能量斡旋,居然將三尺長的劍身全部吞沒,而另一個一樣形制的能量斡旋卻在綠袍將軍腦後開啟,並且將帶著炁力的劍峰,迅速釋放了出來,直向綠袍將軍的強間穴刺去。靈體當然沒有經絡,因為經絡是生物體內的炁執行之徑,死者炁失,其徑自然不顯。但是靈體有穴位,因為那是生前意識的概念,所以刺中一樣具有治療和傷害性,何況劍峰灌注有持劍者的炁力。因此綠袍將軍覺察出後,將頭向左閃避,可又一個小型能量斡旋將劍峰吞沒,再一個就迎著綠袍將軍頭傾的方向開啟,將劍峰電光火石般刺出。綠袍將軍見得真切,卻只能拿盔頭硬接。縱是劍峰洞穿不了厚實的盔頭,但炁力也會給予很強的衝擊。然而令綠袍將軍驚詫的是,劍峰又被能量斡旋折躍走了,卻才要發動感知尋找下一個出口時,嬌娃的左手由下至上地從內側讓過刀柄,給長滿美然的下顎打了三記寸拳。一個普通的寸拳練習者都能做到斷專碎瓦,更何況是個有道者。因此嬌娃三拳打完,綠袍將軍沒有任何保護的下顎就變形了,一口靈血也噴了出來,落得仰面朝天的臉上又添鮮紅。不過嬌娃並沒有就此罷手,左手順勢揪住長髯,左腳也踢在了綠袍將軍的襠部。讓綠袍將軍的咽喉完全露出來時,又一個能量斡旋緊貼著喉結開啟,隨之釋放出銳利的劍峰,將綠袍身脖頸影就此一劍貫穿。

綠袍將軍本是靈體,縱然被刺中理論上也不足以讓其炁體消失,可綠袍將軍卻痛苦地掙扎了幾下,那麼漸漸地消失不見了,只不過留下了一句:“玄嶽鼠輩!”固然已經看不見靈體了,但嬌娃收劍後,卻還是回罵道:“插標賣首的匹夫!”而後來給被遊家姐妹制住的男子賞了兩記耳光罵道:“個死太監!”罵完外人,又伸手捏了捏自家兩個女兒的臉道:“穿秋褲了嗎?”惹得遊家姐妹只盯著她們孃親裙一過膝,不著鞋襪的那雙玉腿看了半晌。知女莫若母,所以嬌娃嗔道:“我換好衣服再來就少兩個白眼狼姑娘了!”說罷、又將纖纖玉指在男子額頭點了一下喝道:“封!”結果炁力一被封印,男子臉上的痛苦之色,和胯下的血就驟然湧現出來。嬌娃見了也不管,只對吉詩章道:“能扛住馮長生這麼久,已經對得起你師傅了。”而後就要在足下開啟能量斡旋離去。可遊樂音卻忙拉住玉臂撒嬌道:“孃親,來都來了,去剛裝修好的家裡看看唄。”遊樂心也盤住另一次的玉臂道:“對嘛。大外甥女可招人稀罕了!”嬌娃掙脫後瞪了兩個女兒一眼嗔道:“禮下於人,必有所圖!”說罷、將劍幻化了一條款式時尚的腰帶給遊樂音系上了,又在手邊憑空開啟能量斡旋,從裡面抽出來一把水墨畫色的油傘,幻化成了一個胸針給遊樂心別上,再道:“三兒的沒了,你們勻幾吊錢給她吧。”說罷、就足下開啟了玫瑰花一樣的能量斡旋,將玲瓏般的身姿降了進去。

遊家姐妹送走了她們的孃親,就去房間找了東西,幫男子包了傷口,又幫兩個女子拿出衣服穿了,等吉詩章對急救電話接線員說完,遊樂音就問兩個女子道:“他到底偷了你們三茅山什麼東西?你們要這樣!”見兩個女子欲言又止,就又拍著自己新德的腰帶道:“比這個還好?”其中一個女子道:“師祖救命之恩,本來不該有所……隱瞞,但……關乎我三茅山聲譽和法脈傳承,所以……三位師祖恕罪則個!”吉詩章聽罷,卻是一臉瞭然。看了一眼還是那般痛苦的男子,見不能答話,就跟兩個女子說道:“我們不會翻看內容。”得到了兩個女子的點頭首肯,就帶著遊樂心往房間去了。兩個女子的神情固然顯得已經相信了師兄弟三人,但其中一個還是掙扎著對遊樂音報出一個手機號碼道:“麻煩師祖打電話讓我同門來收回東西……”遊樂音是極其有組織性的人,所以既然吉詩章不問了,她也就放下了那顆好奇之心,按照號碼撥通後,就拿到了這個女子的耳旁,任憑雙方說了半晌的門派暗語。

這女子才度說罷,急救醫護和警察就上來了十幾個。醫護人員自是搶救三個傷者,而警察卻和遊樂音攀起了交情:“領導好!我是刑警班的,叫我小乙就行。助頭一會兒就到。”遊樂音本身修的就是官事,所以不帶溢美之詞地誇獎了幾句,才編了些東西將事件說成了由風化問題引發械鬥。等助成來了,就拉去一旁說了實情,而後再道:“我們就打了急救電話,應該是酒店的人看見監控畫面報的警,所以你想辦法把監控錄影封住,值班保安我們自己去解決。”助成跟她們混的熟了,所以半開玩笑問道:“難道真的有記憶消除器?”遊樂音一本正經地玩笑道:“現在沒有,等到了就拿惟夢試試,看你還發狗糧不。”

助成說不幾句就去了,可沒過多久又打手機來道:“有個玄門道士要上來,說找詩章隨歌詩章。——不是吉姐的徒孫吧?”遊樂音也不解釋:“先讓人上來,回頭再跟你說。”過來的只有玄門道士一人,所以遊樂音就受了他的稽首禮,因為輩分實在太高,就還了個拱手道:“福生無量。”剛領著進到房間裡,就見遊樂心抱著一個三尺長的安全箱和吉詩章出臥室來。與玄門道士互相見禮畢,就將旅行箱放平開啟來道:“應該是這個吧?”玄門道士看見安全箱裡是一個起了包漿的白木匣子,就忙取出開啟來看。因為吉詩章也忙把遊家姐妹帶去了一邊,所以遊樂音只在眼角的餘光裡,瞟見匣子裡是一把紅繩連線且綠鏽滿布的銅錢劍,就用口型問吉詩章道:“有啥好的?”吉詩章卻又是閉眼搖頭,又是連連擺手。遊樂音見了,也只好安下心來等候。

然而這三茅山派的道士才度小心拿起銅錢劍粗略一看就驚疑道:“怎麼被換了三枚銅錢!”此時的吉詩章就徹底暴露了殺熟的特性,在在那裡充耳不聞。所以不想手栽贓陷害的遊樂心就過來道:“我們就找到了這個。不然再幫你找一遍?”遊樂音也道:“我們更不可能換掉,因為不稀罕。”這道士自知動了小人之心,所以忙賠了話,再才道:“因為這一百零八枚銅錢是我們三茅真君祖師爺傳下來的,丟不得的!”吉詩章這次才道:“道友確認劍骨了嗎?”道士由如被醍醐灌頂,就馬上解開紅繩,將一根綠鏽不多,刻滿符篆的“十”字銅條漏出來後,才長舒一口氣道:“好在沒事!”而後迅速將散開的元件重新放回匣子裡,又將匣子放回安全箱,再對師兄弟三人稱了謝:“玄嶽派對我三茅山派大恩晚輩結草銜環不足以保!如果有事用得著我三茅山派,我弟子願為赴湯蹈火!”結果遊樂音還真的沒跟他客氣:“我們店面剛裝修好,準備明年三月三開業,就是旌旗牆有點大。”道士聽罷、那大跌眼鏡的神情在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被笑容取代:“我師兄弟三人一定登門賀喜!”

師兄弟三人陪著道士下到大廳,遊樂音將助成叫到一旁道:“那個是三茅山派的人,拿走的是被男子偷來的東西。應該不算證物吧?”助成固然心領神會,但坐地起價道:“那音姐得幫忙做做惟夢的思想工作,我媽孩子的銀項圈都買好了!”遊樂音含笑咬著下嘴唇拿食指點了點後道:“都敢要挾你音姐了哈!——好吧!可不包括砍價彩禮哈!”等價交換完成,道士就提著箱子去了。所以助成又帶著師兄弟三人來了酒店的監控室。見兩個保安還在如數家珍地跟做筆錄的刑警描述剛才的奇異畫面,助成就讓其他警察都出離去了,又來關了這間的監控。同時遊樂音上前對兩個保安道:“剛才就是場抓捕行動,只不過嫌疑人用了打量的致幻氣體給我們添了很大的麻煩……”兩個保安雖然對官家有畏懼心理,但不代表是盲從到底的愚民。正要擺出種種無法用現代科學常識解釋的地方,在他們背後的吉詩章,卻雙手個夾出一道展開的黃表符紙,並掐訣道:“視而未見,兩忘化道!”念罷、兩道符紙突然起火,不及兩個保安察覺回頭,就已經騰空燒化了。當助成疑惑這兩道符紙有什麼用處時,吉詩章又輸入程式般對兩個神智已恍惚的保安道:“你們只不過在偷看玄幻電影。剛才說的只是你們臆想出來的情結,監控裡沒有什麼仙女出來,也沒有什麼飛簷走壁的輕功。”而後再夾出兩道黃表紙符,念動咒語,隨風一晃就又燃燒升騰,灰飛煙滅了。黃表紙符剛被燒化,兩個保安就像觸電般的驚醒過來。因此遊樂音就示意助成再問他們一遍。助成懷著好奇,上前操著職業腔問了,得到的回答真的是剛才吉詩章所說,不免大驚異常。可矗立監控室,才要將驚訝化作語言說出來,就見吉詩章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地靠在了遊樂心肩上。所以忙問道:“怎麼啦?!我大急救電話……”說著就拿出手機。可遊樂音攔住後,用憐惜的語聲道:“改他們記憶耗損炁力太多了,不能回家休息慢慢恢復!”但吉詩章虛弱地語聲卻道:“主要是天譴,因為更改他們的記憶不符合大道的規則。”正是:不語高天乘負在;虛無大道律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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