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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離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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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蹌的跑去給她開車門,攙扶著她立刻向火車站跑去。

“前面也有。”腐敗的空氣讓她乾嘔了一下,低頭後她還奇怪為什麼他不拉著自己走了,就抬起頭看,發現這條小巷前面也擠著一大群感染者,他們的身後遠遠的傳來無數嘶吼的聲音,兩個人都要絕望了,忽然他們面前的感染者群中竄出一團火焰。

前面的槍響和子彈呼嘯的聲音讓兩人同時彎腰向旁邊的垃圾車躲去,部隊強大的火力瞬間壓倒前面整個屍潮,他不斷的大喊這裡有活人,很快槍聲漸漸少了,兩人聽到有人向垃圾車這裡跑了過來。

噴火兵發現他們後,立刻向他們身後即將逼近的屍潮噴火,其他的戰士立刻帶走他們,並告訴他們拿手機開啟手電向火車站方向揮手,否則他們就會被當成感染者一樣被清理掉,兩人點頭,二話不說的向火車站跑去。

“喂!有人在嗎?!”火車站前面封滿了煙霧,她點開手機上的手電,按照戰士的話,走向煙霧裡面,向前面搖晃著手機。

“快來這裡!”忽然一道探照燈一樣的強光正閃爍在他的身上,他猝不及防的要捂眼睛,但已經晚了,他被晃得的眼前暈出一道重影 ,差點重心不穩。

她被嚇了一跳,然後發現這探照燈光在指引著他們,她立刻拽著他,追隨著探照燈光的方向走去。

“這幫遭天殺的又來嗷!”瞭望臺上面計程車兵立刻按響警報,那些待命的戰士直接衝進煙霧裡面,他們只看到了槍口火焰在穿透著煙霧。

“你們太走運了,最後一趟發往首都的火車馬上就開了,趕緊跟著我來!”一個負責接人的年輕女警察,看到他穿著一身警服露出詫異的表情,一番檢查後就帶著他們往候車大廳跑。

“運輸用的側門破啦!”十幾個戰士衝上了站臺,其中一部分人停下來還擊,被屍潮直接吞噬,就連火車也接到命令,緩緩地開動了起來。

“完犢子了,火車要走了!”他們撒開腿往站臺上飛奔,在屍潮佔領大半個站臺之前勉強追到到火車的車尾,可火車分明不會為他們幾個人停下來。

火車尾部的平板車曾進行過一些安全欄杆加固,上面站著幾個士兵,看到他們後立刻向他們伸出援助之手,為他們鼓氣:“跑快一點!快呀!”

他艱難的將她和女警推上平板車,但自己的體力也漸漸有些透支了,這時身後突然竄上來跑得飛快的感染者,直接將他拽倒在地。

她拼命的呼喚著他,可他的聲音已經被身後的屍潮淹沒了。

他慘叫著,忍著劇痛拼命的抬起頭,看到火車那紅色的尾燈和繼續徒勞衝在前面的感染者漸漸消失在他暗淡下來的視野裡。

—————————————以上為小型番外 —————————————

“誰叫你弄死這些幼鳥的!”班主任心疼的不行,“他掉下來的時候就是活的嗎?!”

闖了禍的小男孩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猛烈地批評著,幾個少年在門外偷聽著他的訓話,臉上笑開了花。

“現在拿小雛鳥喂螞蟻,那你以後不得殺人放火?!生命都是需要互相尊重的,哪能輕易殺生!”

午休間,小男孩失落的走到教學樓後院四處無人的紫藤蘿小長廊,因為這裡老舊且離著操場遠些,很少有人來,他委屈的憋著淚看著校園柵欄外行駛的汽車。

這次事情雖說萬幸沒有告狀給父母,否則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班主任就是聽他們的話,相信他們的話!嗚嗚嗚嗚嗚嗚.......”

“班主任偏聽偏信!而且特別偏心!就因為他們裡面有兩個學習好的。”小女生很瞭解他,只見她坐在少年旁邊拿著小說,囉嗦一句。

同學都出去操場打籃球玩遊戲去了,他仰起頭,看到被紫藤蘿盤旋的長廊杆上爬滿了螞蟻,這從沒見過的場景讓他立刻在周圍地面上掃視一番,他發現那些之前誣陷他的同學將雛鳥穿成一串扔到紫藤蘿的樹根上喂螞蟻。

原本傷心的小男孩看到雛鳥的屍體怒火中燒,他將螞蟻從雛鳥的屍體上甩下來,找到一處今天剛澆過水的松樹坑旁,只是那個小女生也在那裡等他多時了。

“要埋嗎?”小女生輕聲問道。

小男孩點點頭,只是自顧自的挖起泥土,沒再理會她,不一會兒,小鳥的墳就埋好了,他還拿了一塊扁石頭給它們立了個碑,只是意料之外的是,螞蟻開始從墳裡爬了出來,先是幾隻,後是幾十只,再然後是幾百只,上千只。

小男孩生氣的大罵著,他只想讓雛鳥們安息,他又是上腳踩又是上手拍,死掉的螞蟻不計其數。

“你恨嗎?”小女生空靈的聲音輕快的問著小男孩。

“恨啊!我要殺了他們!”他大吼著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和恨意。

螞蟻成片成片的死亡,就在小男孩被複仇虐殺的快感佔據內心而不顧周圍一切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他。

是班主任!小男孩心頭一愣,又害怕班主任看見,他斜眼看了班主任一眼,下意識的去拉麵前的小女生,只是她憑空消失在了他面前,於是顧不了那麼多便轉身慌張的逃走了。

“你搞什麼呀?”班主任好奇的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鞋印,上千只螞蟻的屍體以及越來越多爬出來的螞蟻,陷入了沉思。

胡安忽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人就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胡安,原來胡安剛才發生幻覺時突然大喊起“我要殺了他們!”嚇到了周圍的所有人。

“你要殺誰們啊?總不能是我們吧?我們對你也不差呀。”小黃哭笑不得的打趣起胡安,這時爺爺一把把胡安拽了過來。

“沒人跟生路過不去,除非你不想活了,好好聽著。”爺爺把胡安直接拽到營長的後邊,其他人正聽著營長講自己的計劃。

“這回想活命的,必須聽從我的安排!一排的防暴人員!”

“到!”

“教所有人把傢伙事兒(武器)抄起來!在每個防爆班排成尖刀分割陣形後讓倖存者夾進去!每組十三人,爆破組去一樓門口布置破門裝置!”

“是!”

胡安看著營長剛才在天台地面用粉筆畫著許多橫槓槓和圓點點,橫槓槓呈船外形包圍著一個個圓點點,按照小李在旁邊複述的指點下,他才知道營長畫的是陣型,表示的是一群左手拿盾右手拿短步槍的防暴兵呈尖刀狀保衛躲在內部的倖存者穿插在樓下屍海之中,直至所有人登上這兩輛裝甲運兵車為止。

按照營長的指示,樓頂36名倖存者們很快就明白大家要被被分成兩批,一半準備在一單元門口集合,另一半準備向二單元門口集合,突破單元門後向兩輛重型裝甲運兵車前進,胡安和爺爺順著天台下的梯子爬了下來,在戰士的指示下去拿武器。

一個房間似乎是軍隊給民用的軍火庫,地面上數十個燃燒瓶被排的整整齊齊,除了這些外,還有被綁著打火機的殺蟲劑、被砍豁的菜刀,打折的摺疊鐵鍬,用掃把棍綁上水果刀製成的長矛,幾十個滿是劃痕的防爆盾,總之原二號樓的倖存者們把用剩下的武器都丟在這裡了,胡安實在是在這裡挑不出什麼。

廖勇坐在樓頂的邊緣正準備抽菸,忽然發現自己的打火機丟了,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打火機,這時營長蹲了下來,甩開了防風打火機的蓋,給廖勇點了一根,廖勇靜靜的抽了一口,營長笑著說道:“做好去四區找你女兒的準備嗎?”

“早就做好了,從她被運走的那一刻起,我的靈魂就不是我的了。”廖勇說完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看樣子像要視死如歸一樣。

“做好覺悟了?”營長笑著把打火機遞到廖勇的手裡,“那就幫我留好它,我愛人給我的禮物,我原先一直把它當護身符,希望你也能平安無事吧。”

“你們不會真的要這麼做吧?”廖勇剛才的表情就像一張紙,被營長的話利劍般的捅破了,他開始變得失落,“那這五個月你們在天台上怎麼辦?”

“你放心,政府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我們樓頂支援隊會全程掩護你們,以你活著見到女兒為代價。”說完營長又遞給他一個自制的燃燒瓶,“感染者怕火的性質,就像夜裡的動物看見火而保持一定距離一樣,所以人們拿它去防身,只為逼退他們。”

“你們真就不走了?”廖勇還是有點捨不得這些戰士,這是他第一回看到有人直接選擇以生命為代價去守護自己,而且毫無顧忌的那種,營長似乎把周圍一切都看淡了,直接拉起廖勇。

“完成任務是軍人的職責!快去樓下準備吧!你們必須成功!”說完營長就向廖勇敬禮,廖勇遲疑了一下,也端莊的行了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在爬梯子下樓的時候,他仍不時的看著營長,緩緩的爬下去了。

這鋸齒刀不錯,倉庫裡小黃端詳著這把還沒被使用過的鋸齒刀,發出陣陣讚歎,然後就看到一個穿著灰色棉襖的同齡人在往自己的斜挎包裡瘋狂的塞著燃燒瓶。

小李上前看看胡安選擇什麼武器,發現他正在開啟一個摺疊水果刀,在用木棍試著它的鋒利程度,小李的視線順著胡安的腳下,發現了一個木製把的錘子。

幾個戰士搬走一摞摞的防爆盾,將它們運出倉庫了。

樓道里坐滿了人,幾個戰士搬著重機槍拎著彈藥快速上樓,偶爾會蹭著樓梯中間的倖存者,但彼此都沒有怨言。

胡安看到所有的人都聚集到樓道里,樓梯上每個臺階上坐著並排三個人,戰士都坐在樓梯兩邊,拿著短步槍和盾牌,已經整裝待發,所有的倖存者都被夾在中間,一個個拿著防暴盾,他認得出這裡很多人的面孔都是原來五樓的人,也在他們嘴裡得知這些防暴盾是擋從天而降的感染者血液的。

有的人瑟瑟發抖,門口兩個噴火兵和一個戰士對著門口的障礙物商量著什麼,然後往單元門周圍貼著像炸彈似的什麼東西,還閃著綠燈。

胡安和爺爺撿起摞在地上的防爆盾,順著兩邊戰士留下的空地走下來佔位置,看到廖勇從樓梯上下來,忙招呼著他和自己聚一起。

“我要不斷後吧,你們有武器,我有燃燒瓶,可以保罩著後面。”

廖勇本來以為只有自己有燃燒瓶,但排在隊尾的幾人聽完愣了一下,然後也拿出自己兜裡的燃燒瓶,有的人拿了一個,有的拿了兩個,有一個人拿了總共五個,抱著燃燒瓶就從隊尾跑到廖勇面前,“真的嗎?那這些都給你!”

“算了。”廖勇尷尬的笑了一下,就擠到了爺爺後面。

廖勇身後的大媽盤著手中戴了很久的佛珠,唸叨著經文,就像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

“做好準備,待會我們所有人都需要搭著前方人的肩膀走。”胡安拿出手機,看到此時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五十六,“還有一個小時。”

小黃把口罩摘了下來,把剩餘的半瓶紅酒拿了出來,這傢伙把酒直接當水喝,很快他的臉又漲紅了。

所有人都拿著從武器庫拿出來的武器,有的擺弄著剛連線好的工兵鏟,有的拿出彎了的扳手,有的人連戰士們用的破門錘都拿來了。

這等待的一個小時裡,大家的煎熬才真正開始,沒有人知道這次軍方舉辦的行動到底會不會成功。

“在這個世界災變之前你們都在做什麼?”胡安忽然想起來這個奇怪的問題,就像小孩子無聊時討論自己的理想一樣。

“我嘛?”坐在前面的小李回想起了以前:“我是個手工銅匠大師的大徒弟,專門雕刻銅球鐵器工藝品的,我師父對我很嚴格,總是隔三差五讓我提燒胚爐的銅水,錘燒紅的黃銅皮,然後捲起來雕刻成球,所以我們家工藝品在首都非常搶手......”

“搞笑呢。”小黃又喝了一口酒,不屑的說到:“你家那麼有名我咋沒聽說呢?”

“我家在短影片裡有公開賬號!”

“我有在九里屯舞廳的公開賬號!”

“你!你.......”小李對小黃挑釁式打斷的無禮感到生氣,卻又無話可說,小黃直接把剩餘的紅酒直接喝到底,轉著紅酒瓶,胡安也看到他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原本以為只是想了解了解彼此,但沒想到這兩人直接吵起來了。

“說句你們都不信的話,首都封鎖的那天晚上我還和我物件在一區一店裡蹦迪,蹦到凌晨三點多,我喝嗨了,本來想帶著她開房,然後我看到她坐在一旁地上忽然到底抽搐起來,我還想她怎麼還撒起潑耍起酒瘋了呢?剛迷糊的背身站起來,她就瘋了,直接跳起來咬了旁邊一個男的脖子,那動脈血濺得,我嚇酒醒了,衝著出口就跑了,出來後直接往家裡跑,那路上全是車,可我卻一輛也搭不上。”

說完他的眼睛就溼潤了,他仍忍著眼淚在眼角打轉,一面笑著跟周圍人講著接下來的故事,似乎越來越難過了。

“我就想跟她爽快一個晚上,就不顧家裡勸,還把他們給拉黑名單了,就是不想讓他們亂了我們的雅興,結果我連家人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手機還在一區逃亡的路上給弄丟了,現在我恐怕連老媽最後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小黃終於將後悔的哭出淚來,將臉埋到兩腿之間。

胡安看到後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媽媽感染後被處決了,爸爸現在也生死未卜,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家是完整的,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身後的廖勇問道:“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呀?”

“肯定沒他們好,就一推銷員。”

小李雖說想懟小黃,但是看到他也可憐,也附和著其他人勸著小黃,就連旁邊的戰士也同情小黃:“我老婆孩子現在都沒個信,是生還是死我都不知道,我只能祈禱了。”

“還沒到五點啊!”營長在樓頂看到上空運輸機拋撒下的數十箱物資補給,正張開降落傘遙控著向自己的方向滑行,營長在自己佈置在樓頂的小控制檯上輸入了自己樓頂的座標後,物資忽然在空中分成了三個部分,右側的十幾箱向金玉園滑行,左側的四箱向營長部署的樓頂滑行,中間六箱散落在了街上的各個角落,直接淹沒在屍海中。

遠處忽然傳來一片烏鴉“啊啊”的叫聲,營長剛接下物資,就看到成群的烏鴉飛過,整個天空密密麻麻的,伴隨著太陽的餘暉剛剛穿透了雲層,運河剛剛亮起的波光也被它們擋的嚴嚴實實,所有樓頂上的戰士都看到烏鴉們都向北面一區的封鎖線飛去。

“怎麼又來了?”廖勇疑惑的聽著樓外面烏鴉成片成片的叫喚,他正準備問著爺爺,卻看到爺爺眉頭緊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廖勇問他發生什麼事了,爺爺只是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胡安總感覺手掌癢癢的,感覺有東西在其中穿插著蠕動著,但抬起手後發現不出任何異常。

營長也沒有理會這群烏鴉,繼續在天台上拆著補給箱,拆完這個箱子,營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這東西給我組裝起來,給我用!”

這是一架榴彈機關槍!營長給箱子裡的彈匣箱拎出來,檢查裡面的榴彈彈鏈。

街道上所有落在地上的補給箱忽然動了一下,箱門就開啟了,這聲音自然引來了很多感染者的圍觀,補給箱裡忽然竄出了一個履帶坦克一樣的東西直接撞翻了它們,有的上面架著通用機槍,有的上面架著噴火器,趁著感染者攻擊補給箱,以極快的速度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為裝甲車的撤離做好吸引火力的準備。

“這小東西,是軍方之前研發的防暴履帶機器人改的,就跟小坦克一樣,火力不亞於裝甲車。”營長笑著看著這些小機器人穿插在屍海里面,勾引著一群感染者四處亂跑,“撤離現在提前半個小時,樓底所有戰鬥人員準備行動!”

“煙霧彈還剩多少?”

“十個!”

六個自願和營長一起留下來的戰士將大部分彈藥、手雷、噴火槍燃料和備用火箭筒搬到一起,組裝起重機槍,營長將他們聚集在一起,把自己的計劃也全盤說了出來:

“感染者喜歡循聲,但是並沒有嗅覺,它們感官最厲害的就只剩下光感和聽覺,它們非常怕火,我們的小杜(防化兵)就能完成這項任務,他只需和二排的防化班配合,給小區地面和街上的感染者淋滿燃油,然後等到街上的機器人開槍將它們全都吸引出去後,我們再往小區門口噴火將它們點燃,引燃街上一片火海,其他人用機槍打死剩餘沒出小區的喪屍!有利於給方遊和老劉他們開路!聽明白了嗎?”

“是!”

“現在行動!”

防化兵小杜向樓下的感染者們淋起了燃料。

兩個戰士還在衝著被封死的鐵柵欄門栓和門軸上扔著綁在一起的粘性遙控雷管,三挺機槍很快也分別在各個相鄰的樓頂上佈置好了。

“其實,我很感謝你那時候救了我的命,雖然那時候我們有過不愉快,但我要是有你這一半的胸懷,也許還會有更多人活著。”廖勇還是總為之前搶奪402物資的事感到一絲愧疚。

“所以我想告訴你人這一輩子,一定要學會珍惜,有些人失去了一切,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死,結果有一天,他真的要死了,他才發現自己有值得珍惜的東西存在而且就在身邊,他會後悔莫及,想讓它回來也不可能,只能帶著遺憾和畏懼死亡的恐懼嚥了氣。”爺爺笑了一下,“人千萬不能帶著遺憾離開。”

“是啊,別人的命也是命,我怎麼就這麼缺這奉獻精神……”廖勇話還沒說完,外面忽然響起劇烈的爆炸聲,嚇得他差點咬到舌頭,外面突然又一聲巨響,伴隨著輕微的震盪,樓道里的灰塵再一次落在了眾人的頭上,突然所有的戰士接收到行動指示,立刻擺好防守陣型,把護盾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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