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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章 孤獨的中國 永恆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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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這個充滿魅力的藝術形式,它的奇妙之處就在於能夠讓一個短暫僅有幾十年生命的人,體驗到生命的寬度。在不同的電影世界裡,我們看到了那些未曾經歷過的人生,那些未曾見識過的奇遇。電影就像是一個父親,而電視則是它的兒子,至於短影片是孫子輩,他們是這個時代頂尖的武器,直擊靈魂的殺手。在我們的眼中,電影中的柔情、暴力、血腥、溫柔、恐怖、堅強等等,都是我們精神上的一次次洗禮。

由於對低成本的類文藝片情有獨鍾,最近我觀看了一部很久以前拍攝的電影,是高倉健主演的《鐵道員》。平淡無奇的故事,寂寞荒涼的小站,一位鐵道員在這裡堅守著自已的崗位。在他的內心深處,裝著對職業的熱愛。在平靜的寂寥中,他的女兒和妻子相繼離他而去,逝去親人的痛苦,對自已職業的尊重,雜糅在平凡的歲月中。同事勸他換一個工作環境,還為他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但他拒絕了同事的好意,依然選擇在那個孤單的車站繼續當他的鐵道員。他的一生中,女兒逝去的痛,愛人去世後的思念,是陪伴孤單的朋友。也許是因為我也是一個鐵路工人的後代吧,這種平淡的敘事,以及那孤獨寂寥的背影,都讓自已淚腺忍不住酸楚起來。在我心裡,最好的電影是能夠打動人心的,能夠讓我們記住那些傷感的美好。我們都是凡人,默默來到這個世界,又悄無聲息地離去。除了墓碑,沒有人能記住我們百年,就連墓碑,也會因為時間和遷徙而淡去我們的刻痕。在我們這唯一而短暫的一生中,我們體驗著親情之美、樸素之美、關懷之美、愛情之美,即使不是親身體驗,也能從那些偉大的作品中收穫感動,溫潤自已的心靈。

世界上的偉大藝術家,他們的偉大之處並不在於他們的名字有多響亮,而在於他們所塑造的作品能夠走入人們的內心。其實每個人都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我們那總是飢餓的胃腸、脾、心臟等肉身,另一部分則是我們的靈魂。正因為人類擁有豐滿的靈魂,所以我們才成為萬物之靈長。從這個角度看,我們統治這個地球,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強大,不是因為我們有多適應自然條件,而是因為我們有一顆強大的靈魂。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世界的統治者將會是獅子、老虎、大象、鯨魚等動物,而不是人類了。有人曾稱過靈魂的重量,說靈魂有 21 克,那麼我們這 21 克的靈魂裡裝著一個宇宙般大的世界,儘管這個世界裡有許多荒涼空曠的地方,但只有強大的精神能夠觸動這個空間。能夠捕捉這種悸動的只有我們的眼睛、耳朵和心靈,而輔助者則是我們的四肢和面板。電影的偉大之處就在於,它讓我們看見了那些我們在實際中可能沒有經歷過或無法捕捉到的東西。

近期我觀看了阿米爾·汗主演的系列電影,感覺非常好看。因為阿米爾·汗所演繹的每一個角色都能直擊心靈最柔軟、最美麗的地方。在《地球上的星星》這部電影裡,阿米爾·汗是一位老師,他面對的是一個被社會所拋棄的有讀寫障礙的孩子。他用執著、堅韌、愛與關懷拯救了這個天才,展現出了一位教師偉大的品格。雖然他沒有在戰場上殺敵,但他的堅持和不懈,戰勝了那些不理解、孤獨和自暴自棄。我們可以說他是一個勇敢的戰士,只不過他是在另一條戰線上戰勝了兇惡的敵人。以前我看過他演的一些電影,比如《摔跤吧!爸爸》,那部電影從根本上顛覆了我對印度電影的認知。以前在我眼裡,印度電影就是唱歌跳舞,好人打壞人,壞人失敗,一片歡樂的場景,比較逗比搞笑。但從阿米爾·汗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什麼是藝術,什麼是能夠直擊人們心靈的那種微妙的感動。我對印度電影最初的瞭解是從《流浪者》和《大篷車》這兩部電影開始的,它們也是非常棒的電影。我們和印度是兩個有爭議的國家,在輿論戰場上,許多人開始互相攻擊,但單就電影這個領域而言,印度是卓有成效的。寶萊塢在全世界也是獨樹一幟的電影聖地。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人類本身就擁有那種溫柔善良的品質,這是全世界人民共同的美好品格。人來到這個世界上,按照西方人的說法,有七宗罪。我們每個人心裡都住著天使和魔鬼,只是我們把它們放了出來而已。而好的電影藝術和社會傳播媒介,能夠讓我們心中那顆善良的天使在陽光下自由地飛翔,同時把我們心中的那個魔鬼禁錮在內心的一個角落裡,讓它無法出來為非作歹。這種東西是沒有國界限制的,無論哪個國家、什麼人種都是一樣的。人類與生俱來的貪慾、喜歡佔有,是人類罪惡的原動力。而藝術,則是塑造我們性格的最銳利的模具。因此,一個完美的人生,應該是由我們自已眼中所看到的無數電影、影片、電視裡的那些美好的故事做幕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奮鬥,有損友,牛哄哄的走路你,那才是完美的人生,也是幸福的人生。這樣的人生與我們心靈相匹配,才是世界上最豪華的奢侈品。

電影的魅力還在於它能夠引導和鼓舞我們。在看完《集結號》這部電影后,我的內心深受觸動,一個人只為了找回自已過去的痕跡,證明自已曾經被誤解過的人生,為戰友洗去深埋多年的冤屈。子弟的尋找之路是那麼的艱辛曲折。和這個時代的許多的人生以後一樣人生的誤解。人生的錯位。霧霾掩埋的真相。生活中有多少能被。回來呢!電影裡那些血肉豐滿的人物,讓我們的生命充滿了張力、激情、堅持。在無數平凡的歲月裡,我們可以懷念那些偉大的作品,走過或平淡或輝煌、或跌宕起伏、或悲慘、或幸福的一生。我們無法延長生命的長度,但我們可以在這有限的生命裡,看到更多美好的事情,為自已短暫的一生增添更多生命的厚重感。也許這樣做,我們的生命會更有價值。即使我們老去,也願意在回憶、品味和雀躍中平靜地離開這個世界。

那些神奇的電影,雖然展現的是奇幻的世界,但描繪的卻是我們心靈的歷程。在電影《魔戒》中,只有矮人佛羅多才能剋制魔戒的誘惑,但他也是在最後一刻險些沉淪。其實我們每個人的一生也像佛羅多走向末日火山的那一段驚險旅程。在物慾橫流的都市裡,在燈紅酒綠的人群中,我們穿梭著,渴望財富、渴望美色、渴望美食、渴望華麗的衣衫。但我們往往忘了用充足的精神食糧來滋養我們的靈魂。為此,我們要感謝那些偉大的藝術家,他們用玄妙的電影手法、美不勝收的拍攝手段,讓我們找回了滋養靈魂的食糧。

日本有一部電影是黑澤明導演的《羅生門》,這是一部偉大的作品,我看了很多遍。那些精彩的場景,真的顛覆了我對人性的認知。但仔細想想,我們人的內心深處難道沒有像武士、強盜、妻子那樣的心態嗎?我想每個人都有,只是表現的形式不同罷了。三個人對同一件事情的描述,竟然天差地遠,充分體現了人性的虛偽、貪婪、恐懼、謊言,這是我們面對人生的一把利器。在這個物慾橫流、充滿迷霧的世界裡,為了我們內心燃起的那熊熊慾望。

在我們的生命中,有太多蒙太奇式的人生剪輯,但我們的靈魂應該是完整的。在這片靈魂的星空中,我們不應該只有荒蕪,而應該有那些時斷時續的美麗流星般的世界劃過。在每一部電影裡,都描繪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有許多陌生的面孔,演繹著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人生跌宕起伏、悲歡離合。這些流星一樣的美麗瞬間,可以用電影藝術完美地表現出來。幾十分鐘的一生,幾十分鐘的過程,幾十分鐘的摯愛,幾十分鐘的激情,都是裝點我們世界的流星。電影沒有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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