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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然也在此時終於恢復了神智,見到白鳥抽出手術刀時,陸然猛地意識到有問題,大喊:
“喂!你要幹什麼!”
可陸然的聲音卻引得雷敦與秦久皺眉回頭。
就在此時,白鳥看準機會,雙眼猙獰,猛地將兩隻手術刀插入雷敦與秦久的脖子!
滋啦一聲!
兩道血柱立刻開始噴湧!
頸部大動脈被扎破,僅僅是瞬間,雷敦與秦久都雙腿一軟!
秦久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白鳥,邊捂著森森流血的頸部,邊伸出一隻手死死抓向白鳥的領子,想開口詢問白鳥為什麼這麼做。
可口中不斷湧出的血液讓秦久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雷敦則是直接倒地,雙腿不斷踢動掙扎著,喝啊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白鳥抬起手扯開秦久揪住自己領子的右手,猛地一甩,秦久也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逐漸的,兩人的掙扎變成了抽搐,脖頸處噴出的血液也逐漸從一股股的噴泉變為了緩緩的淌血。
直至兩人徹底失去生命特徵,連續兩道冰冷的系統提示聲在陸然的耳邊響起。
“距離6級莫比烏斯遊戲——鏽湖夢魔,遊戲結束還剩00時20分00秒,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
"距離6級莫比烏斯遊戲——鏽湖夢魔,遊戲結束還剩00時10分00秒,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
... ...
此時已經完全恢復神智的陸然,一下明白了。
“呵...原來,你才是夢魘啊。”
陸然趁著貨架坐起,對著面前的白鳥說道。
“我?白鳥是夢魘?哈哈,看來你們都蠢,蠢到無藥可救。”
面前的白鳥開始哈哈大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說完,白鳥的身體忽然開始扭曲的蠕動起來,一大團黑色的液體在白鳥的身體上流動,像極了之前陸然在攝影機中見到的夢魘體。
緊接著那團黑色的液體從白鳥的身體中脫離,流到地面上,白鳥隨即倒地。
而那灘黑色的液體則緩緩升騰起來,逐漸出現人形的模樣,最終在一陣湧動下化為赤身裸體的甄蓉。
“一開始我以為我輸定了,結果誰知道你們都這麼蠢,楊海那個廢物竟然最後才想起來他生前就是我殺的,哈哈哈!”
甄蓉以勝利者的姿態放聲大笑。
“所以說,你的任務一開始就和我們不同,你不是要逃離鏽湖,而是要引我們進入鏽湖療養院?並且殺光我們?”
陸然徐徐開口。
“對!沒錯!我從一開始眼前出現的任務就是在規定時間內殺掉你們!因為這裡是以楊海記憶為主構建的莫比烏斯遊戲,而我,就是楊海生前最大的恐懼,所以我,就是這裡,鏽湖療養院的,夢魘!”
甄蓉不以為意的對陸然解釋著。
“所以一開始病房裡的那個老人也是你殺的?”
陸然一副放棄掙扎的模樣,這幅殘軀不足以在十分鐘內完成逃離鏽湖的任務,此刻他似乎只想搞明白髮生了些什麼。
“告訴你也無妨,是也不是,那個病人的死只是釋放了他身體裡本來就存在的夢魘,他的死亡才讓夢魘達到我體內,也讓我恢復了全部記憶,同時讓我成為,完整的夢魘體。”
甄蓉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說道。
“那這莫比烏斯遊戲真是蠢到家了,這種事情誰能猜到?”
陸然苦笑著搖搖頭,靠在貨架上,不再言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遊戲似乎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們玩家方無法獲勝,不僅有404生物、療養院恐怖的工作人員、甚至連最難對付的夢魘也是他們中的奸細。
這麼看來,莫比烏斯遊戲根本就沒有給玩家獲勝的可能,或者說,只給了少數玩家獲勝的可能。
就比如甄蓉。
“呵,怎麼不說是你們太蠢了,你明明懷疑過我,可你沒有深究,反而是自己一個人發瘋。”
甄蓉嘲弄的說道。
隨後甄蓉捋了捋自己的黃髮,似乎也失去了繼續解釋的耐心,撿起一根地上碎裂的玻璃走到陸然面前,輕輕將玻璃碎片放在了陸然的脖子上。
“還有遺言嗎?”
甄蓉完全沒了之前在列車時膽小緊張的模樣,摸著陸然的下巴說道。
“沒有...”
滋啦,陸然剛剛開口,甄蓉就將玻璃碎片刺入了陸然的咽喉,縱使有機械發條的心臟,陸然也感到生命力開始快速流逝。
可陸然沒有掙扎。
他倒是覺得累了,剛剛無數次撕碎幻想中的姜梟讓他累了,或許徹底死掉才是最好的歸宿呢?
說不定死了,就能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和家人團聚,這個結果,似乎比手刃仇人...
更好一點?
隨著陸然的手臂緩緩癱下,陸然眼前逐漸模糊。
“所有玩家已被夢魘體擊殺,夢魘獲勝,即將進入莫比烏斯遊戲結算... ...”
最後冰冷的提示聲響起,身邊的鏽湖療養院開始閃動馬賽克,在滋滋聲下逐漸一塊塊消失。雷敦、秦久、白鳥的屍體也在塊狀閃動下如同被清除的BUG般消散。
最後是陸然,感受著肉體被強行刪除的痛感,讓已經幾乎消散的意識又恢復了一丁點。
陡然間,空氣中傳來
嗡~~~
一聲低頻鈍感的聲音,瞬間陸然在消失的左腿停滯了,那塊狀的馬賽克定格在陸然的腿上。
痛感隨之也定格。
身邊還未完全消逝的鏽湖療養院場景也極其違和的停頓在空中。
似乎在一瞬間,時間被暫停了。
陸然重新睜開眼,皺著眉疑惑的看向四周。
“陸然先生,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你似乎並不太擅長莫比烏斯遊戲啊。”
一道聲音憑空傳來,緊接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型閃動的出現,像是被憑空新增到陸然的空間似的,還有小塊小塊的馬賽克從他身上掉落。
男人徹底現身,陸然才看清他的樣子,準確說,男人不算是“人”。
他確實有用人類的軀幹和四肢,在服帖合身的西裝下看起來十分挺拔。
只是他的頭部並不是人類的頭部,而是一盞
煤油燈。
“你是...什麼東西?”
陸然疑惑的問向眼前的煤油燈頭。
“啊,陸然先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前來完成我的約定的。”
煤油燈頭邊說邊轉動自己腦邊的按鈕,讓煤油燈裡的火苗燒的更旺了一些。隨即他摘下手套,露出全是齒輪和發條的手掌繼續說道:
“好吧,陸然先生,基於現在的情況,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緊接著煤油燈頭俯下身子,讓陸然看清自己脖子處的發聲器。
“我叫燈壺,銜尾蛇號的列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