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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雲層上的奇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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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燈壺自我介紹後,陸然仍是大腦一片空白。

他完全記不起自己何時見過銜尾蛇號的列車長。

看著陸然仍舊不解的模樣,燈壺敲了敲自己煤油燈腦袋的玻璃,語氣為難的說道:

“陸然先生,你對你之前的記憶只剩下仇恨了嗎?太可悲了,或許這個東西能喚回一些你的其它記憶。”

燈壺說著,伸出手,憑空在空氣中創造出一口黑洞般的缺口,在裡面翻騰尋找著什麼。

“不好意思,可能得找一會。”

燈壺邊說著,邊側身探入那個黑洞中,整個上半身都埋入其中尋找。

“啊!找到了~”

隨著燈壺興奮的聲音傳來,只見燈壺從黑洞中拿出一個密封的黑底玻璃罐子,而在罐子中的,是一顆跳動的心臟,屬於人類血肉組成的心臟。

在看到這顆心臟的一瞬間,陸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自主的捂住腦袋。

一陣劇痛在大腦中蔓延。

“哦~看來還是這樣有效果。”

燈壺興奮地用黃銅機械的手指敲打著玻璃罐,語氣興奮。

陸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他自己親手將心臟挖出,遞到燈壺面前,燈壺欣喜的接手那顆原本屬於陸然的心臟,並將一顆由齒輪和發條製作的機械心臟放入了陸然的胸口。

“啊...啊...這是什麼?”

陸然在記憶的劇痛下,艱難的開口詢問向燈壺。

“這就是交易的過程啊,陸然先生,否則你怎麼在那麼高負荷的電壓下能撐下來,你的這顆黃銅發條心臟可是我的傑作。”

燈壺說著用手指敲了敲陸然的機械心臟,發出鏘鏘的響聲。

“我...我為什麼這麼做?”

陸然皺著眉,搖頭問道。

“為什麼這麼做?好吧...陸然先生,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我們可以讓事情更簡單一些,你只用知道一件事,我這次前來,是保證你不會在這次的莫比烏斯遊戲中不會失敗的。”

燈壺說著,打了個響指,只見剛剛已經碎片化消失的鏽湖療養院重新生成,包括雷敦、秦久、白鳥的屍體也重新恢復。

“但我不能直接改判遊戲結果,那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但我還是有些小聰明能達到這個效果,來吧,看看,挑選你的喜歡的時間段,我們將時間回溯到那個時刻。”

隨著時間再次暫停,燈壺攤開雙手,一條類似老式電影膠片的記憶出現在他手中,陸然在鏽湖療養院經歷的一切都被分段定格在這卷膠片中。

伴隨嘶嘶閃動的雪花和滋啦的雜聲,燈壺似乎在等著陸然自己挑選。

雖然有些超出陸然的理解範圍,但陸然還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開始在膠帶上滑動,每次揮動手指,這些膠片就會左右移動,將不同時段的畫面展現在陸然眼前。

“這是場交易嗎?”

陸然有些反應過來的問向燈壺。

“啊~正是,陸然先生,看來您的思維仍舊活躍。”

燈壺歪著腦袋說道,不知為何,陸然覺得眼前這盞煤油燈正在咧嘴邪笑。

“所以我的代價,是付出心臟?得到的是隨意回溯這場遊戲?”

“沒錯~”

陸然與燈壺一問一答。

“那...回溯的次數有限制嗎?”

“哦~那當然有~一顆心臟,只有一次機會哦~所以這次你用完了,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燈壺仍然歪著腦袋回答。

陸然隨即沉默,他仍想不起來自己何時和燈壺做了這場交易,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做這場交易?

只是為了在遊戲中增加一環保險嗎?

不會,僅僅只是一層保險的話,這樣的交易籌碼太大了,誰會為一張空頭支票交出自己的心臟?

自己雖然瘋,但絕不傻,自己一定還從燈壺那透過心臟換來了別的條件,只是這會燈壺也許是看自己記不起來,故意沒有提。

“除此之外呢?”

陸然停下滑動膠片的工作,抬頭問向燈壺。

燈壺一愣,隨即搖動煤油燈腦袋回答:

“什麼?除此之外?”

“除了回溯時間外的,條件。”

陸然緊緊盯著煤油燈中搖曳的火光問道。

燈壺愣了愣,隨即收起了手中的膠片,重新站起身看向陸然,語氣變得冰冷:

“陸然先生,你真是我遇到最聰明的乘客,即使在失憶的情況下依舊這麼難纏,既然你問了,那麼根據我們之間的協議,我無法隱瞞。”

說完,燈壺抬起右手一抓

嗡一聲~

憑空一陣響動後,一陣叮鈴聲傳來,之間是那枚掉出陸然口袋的硬幣飛到了燈壺的手中。

隨即燈壺隨手一甩,將這枚硬幣扔到陸然的胸口,並說道:

“現在履行交易協議第二條——陸然先生作為心臟付出方,有權在老虎機處獲得已報損的特級硬幣,並在列車長燈壺的幫助下,知曉該特級硬幣所攜帶的天賦。”

隨著燈壺話音落地,那枚漆黑的硬幣竟緩緩在陸然面前浮起,並開始快速旋轉。

隨著硬幣的轉動速度越來越快,硬幣上的三個圖案

獅子、山羊、蟒蛇開始逐漸交融,在陸然恍惚的目光中,似乎融合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一隻獅頭,羊身,蛇尾的生物圖案逐漸誕生在硬幣上,硬幣那本已破損的邊緣開始重新被添補,不再是一枚圓形的硬幣。

而成為了一枚十二角星形的硬幣。

硬幣這才停止轉動,緩緩降落,正好落在陸然的手中。

“這...這是什麼意思?”

陸然看著硬幣上那隻古怪生物的圖案,問向燈壺。

“你的問題真的很多呢,陸然先生,你要不好好想想,你在何時曾經見過這隻美麗奇妙的生物。”

燈壺俯下身子,用黃銅手指在硬幣正面點了點,硬幣上那隻古怪生物的圖案竟有反應般,扭動了幾下,也不知是不是幻覺。

“我好像...我好像...”

陸然緊盯著古怪生物的圖案思考,在記憶中搜尋。

許久後,陸然才抬起頭,緩緩說出三個字:

“奇美拉?”

“對,陸然先生,此為,雲層上的奇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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