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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實測:嗯,除了不甜,這真是一杯完美的糖水。”
沒辦法,煉糖不易,糖多了費錢,邪教不圈錢就不錯了。
梅淮繼承的是萬知蠱,由梅家的歷代祖先所持有,會不斷地儲存他們的記憶以留後人,這也是梅淮為什麼才10歲知識面卻堪比大人的緣故,剛才那些記憶就來自於上一任梅家家主。
商洛聽完這翻話嘆了口氣,這種除百病的蠱蟲在這世上本來就少之又少,絕非生機葉所能替代的。
一旁的索爾,看不懂他們在嘆氣什麼的樣子更是平添了一抹愁惘。
也好在他聽不懂,不然商洛都不知道該怎麼避開他和師父商量呢。
是夜,月明星稀。明亮的月亮照亮了大地,也照清了索爾前進的路。
“索爾,我——唔!”安梨剛要說話便被索爾一把捂住嘴巴蹲到了一個灌木叢後面。
巡邏的人看四處看了一圈便走開了。
索爾慶幸地拍了拍胸膊,好在他們的膚色使他們完美的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我們要去哪裡?”安梨再次輕聲問到,它的聲音像小貓一般輕柔好聽,只是暴露了虛弱的身體狀況。
索爾牽著她的手慢慢前進,“禁地。”
其實,昨天他什麼都聽到了。商洛把他當做朋友,面對安梨的不治之症不願意告訴他,她的苦心他明白。
但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真的很辛苦。
“什麼?”安梨驚到,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如果被發現會被炸熟的。”
“可是隻有七連珠才能救回你的命了啊。”索爾在心裡回答到。
如果讓安梨知道,一定不會讓他為她而冒險的。
沒錯,七連珠,便是他們薩族的神藥。
安梨看向旁邊,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手裡傳來的溫暖卻反覆告訴她——他就在身邊。
忽而血湧上喉,她生生嚥了下去。
她不會執著於答案,既然他想闖,那她就陪他闖!
黑夜中,兩道人影快速地移動。
索爾很小的時候,曾經和一個玩伴來過這裡,不料禁地前面是一小片密林,裡面生活的妖獸身上多附著有蠱蟲。通住禁地也是有特殊
的路徑的,走錯的人往往九死無生,就像他那個朋友。
而他幸運地走上了正確的道路。
禁地其實不過一方石室,室外甚至無人把守,想來也沒人敢走進去吧。
當時他還小,突然聽見有人進來,驚得他藏到了一堆酒桶後面。
“大人,求求你,救救他吧。”
一個婦女的求救聲。
“救救他,大人。”
她哭的撕心裂肺,彷彿那位“大人”不答應,她就會一頭撞死般的慘烈。
“你先別哭,將他的手放上來。”
“是是是……我這就放,這就放……來哦,乖寶寶,把手放上來,放上來大人就會救你的。”
縫隙中,火光搖曳,一個隸屬下等族民的婦女抓起兒子的手貼上一個石壁中鑲嵌的七顆明珠中的一顆。
“來”
嬰兒的手乾枯地像根樹枝。
族長炎武鈺將手放到另一顆珠子上。
光芒大盛,七顆夜明珠逐一亮起,照亮了婦女欣喜垂泣的臉龐。
見族長朝她點點頭,她將自己懷裡嬰兒遞給了族長,隨後雙手合十,虔誠地磕了個頭。
而索爾的眼睛金在那個嬰兒臉上,當婦女跪下遞嬰兒的時候,從他那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嬰兒的臉——冷寂鐵青——那是個死嬰?!
那天過幾日後,他偶然在寨子中遇到了那個婦女,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路過他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嬰兒突然“哇”一聲暴哭了起來,那已然是——
一個健康的嬰兒了!
後來,他了解到,禁地中有一個寶物,名字的做七連珠……
“到了。”索爾深深凝視前面的石室。連蠱師都沒有辦法的話,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原來這就是禁地。”安梨的臉上浮起一抹好奇的笑容,喉頭翻湧的腥血再次被她嚥了下去。
她側著眼瞄了一下索爾,後者拉著她就要進去,明顯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她不由的鬆了口氣。
索爾是自由自在瀟灑之人,她不願意這樣的人失了原本的性情,終日為她而擔心。
打亮火折,索爾迫不及待地拉著安梨來到石室內,記憶中的那一面石壁屹立於中央。
“這是…七連珠?”安梨問完話後便閉上了嘴巴,剛才一口鮮血上來,差點沒噎到她。
她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索爾,後者還是沒有注意到,滿眼裡都是眼前的石壁。
她再次鬆了一口氣。
“你將手放上來,快。”安梨點點頭,有些慌亂地應聲將手放到了其中一顆珠子上,索爾將手按記憶中放到另外一顆珠子上。
記憶中的一幕重現了,七顆雪白的夜明逐一亮起。
“誰允許你們私自使用禁地寶物的!”
突然,一聲嬌喝,一個短髮少女從石壁背後轉了出來,手裡握著劍,直指兩人。
兩手趕緊從壁上下來。
“聖女。”安梨一驚,退到了索爾後面,七顆亮起的夜明珠也逐一熄滅,不過炎武塊還是看到了它熄滅的過程。
本來見到索爾,她的臉上就含著怒意,此時卻轉怒為笑,將劍也放下了。
“原來你們兩人是親親的兄妹啊!——”
“你什麼意思?”索爾怒問道,他和安梨異父異母,怎麼可能是親兄妹。
安梨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一股恐慌感卻籠罪了兩人。
炎武塊石手輕輕撫摸石壁上的夜明珠,笑著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畢竟下等賤民就是沒見識。”
索爾知道她是在諷刺他兩天前說過的話,也沒有反駁,而是耐心的等她說完。
“七連珠,七連珠,就是聯絡血脈的珠子啊。”
安梨聽到這話,又想到她沒理由騙他們,氣血攻心,當即一口鮮血噴出。
索爾也頓時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隨著地上一朵血花綻放,他再也不能裝作無視了,心疼,他的心在滴血!
忽然,
他想到了不久前母親去世時說的話:“答應我,永遠不能跟安家小梨…還有炎武玦在一起。”
一道閃電從他腦子裡閃過,他瘋了一般抓起炎武塊的手就往明珠上按。
“你幹什麼?!”很快,隨著索爾將手放在另一顆明珠上,白芒告訴了炎武塊答案。
“怎麼可能!”她愣了神,一步一步向後退去。
索爾放開她的手,抱起昏迷過去的安梨—步步向外走去。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母親要他發毒誓呢,原來是這樣。
他晃晃忽忽的回去的路並不好走,天下雨了,路上當是泥,他連路標也認錯,好幾次差點走岔路,好在想到懷中的安梨,他又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才沒發生不可挽回的故事。
十幾年的戀人突然轉變為親兄妹,巨大的變化讓他很難去面對安梨的臉。
寨子從不與外人交流,族長是無上的權威,所以每個少女嫁人前一夜都要去聆聽教訓。
現在想來,他的兄弟姐妹可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