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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引蛇
又是幾天過去，在李夜手把手的教導下，彩蝶弄玉二女終於學會了玉簫劍法。
雖然她們內力淺薄，無法發揮出其真正的殺傷力，但是其中其中的一些點穴，擒拿手法卻是大有用處。
“叮，支線任務：教導弄玉彩蝶習得玉簫劍法。
完成，獲得獎勵500積分。”
隨著弄玉將完整的玉簫劍法一套演練下來，李夜腦海中系統的聲音已經響起。看著又多出來的五百積分，李夜滿意的點了點頭。
“應該差不多到時候了。”看著陰沉欲雨的天空，李夜輕捻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彩蝶，弄玉！”李夜將二人叫到跟前，道：“今日我有事情出去，紫女那邊也需要坐鎮賭場，紫蘭軒的這些姑娘們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好的，放心吧李大哥。”弄玉開口道。
“嗯，我們會保護好紫蘭軒的，李公子。”彩蝶點點頭道。
“嗯？你叫我什麼?”李夜佯裝生氣，把腦袋湊到彩蝶跟前。
“夫，夫君。”彩蝶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
李夜點了點頭，放過了她，然後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道：“等我回來。”
說罷腳下一點，憑空升起數丈，施展輕功踏雲，隨風飄然而去。
“好了彩蝶，李大哥都走遠了，還看呢。”弄玉推了推她，兩女這才收回目光，依依不捨地離去，
“弄玉，有些事情，你不說，李，夫君是不會提的……所以你需要勇敢一點。”彩蝶淡淡一笑，對著弄玉說出了這麼句話。
……
夜幕降臨，果然不出李夜所料，很快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新鄭大街上也沒了行人，只剩下一片孤寂。
“嗒、嗒、嗒。”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雨夜之中不適時響起。
每一盞夜燈，都有照不到的黑暗之處，這繁華的新鄭，也猶如叢林一樣，陰暗潮溼的角落裡，隱藏著野獸，隨時準備撕碎弱小的食物。
但是很多時候，獵物與捕獵者，總是很容易交換身份。
城南，毒蠍門地盤的一處小巷中，一位身子削瘦，腳踏金靴的黑袍人，徐徐走來。
他每一步都比尋常要慢很多，黑袍之下，散發著陣陣的殺意。
今晚，註定會死人。
毒蠍門一群門眾，彷彿等候多時。
他們身穿黑色勁裝，一個個桀驁不馴，靜靜地站在雨夜之中，看著迎面而來的鎏金黑袍人影。
“嗒、嗒、嗒”，催命般的聲音，預示著殺戮的開始，
“咕咚”，不知是誰吞了下口水，其中一位毒蠍門弟子終於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率先出手。
“唰！”銀鉤破雨幕，惡狠狠朝衛莊臉上劃去。
衛莊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任何神色，這些嘍囉，讓他提不起絲毫興趣。
肩部一沉，那鋒利的銀鉤已然落空，衛莊輕描淡寫地抬手，中食指輕彈，銀鉤遭受巨震，
“嗡~”，隨著輕吟一聲脫手而出，此人反應不及，卻已被衛莊一把按住腦袋，微微一扭。
“咔嚓”一聲落下，此人在衛莊面前，就猶如雞仔一般，被扭斷脖子而死。
其餘眾人驚了一番，但很快便鎮靜下來。眾人皆是刀尖上舔血的，對於死亡早已司空見慣。
衛莊不緊不慢，徐徐向前。
一掌，一拳，一指，摧枯拉朽，勢如破竹，說的也不過如此，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僅僅五六個呼吸，十幾個毒蠍門弟子，已然死絕。最後一位想要逃跑的人，已經被衛莊一劍釘在了牆上。
“轟！”衛莊站在毒蠍門銅門前，一掌轟出，掌風大作，銅門瞬間被巨大的掌力轟開。
毒蠍子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一群黑衣勁裝門眾也猶如捕獵者一般，露出垂涎和貪婪的眼神，
他嘴角微微翹起，十分自信，
“你不應該跨過那一道橋，七絕堂的那個老傢伙也是！”毒蠍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自從傍上那個靠山，他的底氣愈發足了起來。
衛莊淡淡的抬起眸子，道：“可是，我已經來了，你又能如何？”
毒蠍子感受到他身上強大的氣勢，心中一驚，自覺被壓了一頭，冷哼道：“你今晚來此，所為何事？”
“找一個人！”
毒蠍子冷笑道：“我想你應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一個失蹤很久的男人，我想，他應該在你這裡。”
毒蠍子聞言，桀桀地笑了起來：“我這裡有很多人需要招領，你要不要找找看？”
“不必找了，所有人，我都要了。”衛莊緩緩放下鯊齒，徐徐出聲。
“呵呵，你的胃口不小，但是你能出得起價錢嗎？”毒蠍子落在一座懸掛的鐵籠之上，籠子之中還關著一位昏迷的中年男子。
“價錢？你的命，是否值這個價？”衛莊輕輕舉起鯊齒，不容置疑道。
“你！動手！殺了他！”毒蠍子聞言，森然道，
話音剛落，數十名毒蠍門弟子已經手持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衛莊轟殺而去。
大戰一觸即發。
而在另一邊，韓非受張開地之邀，來到相國府內。
二人談話很隱秘，連張良都不曾參與。韓非透過張開地的暗示，已經明白了姬無夜為何要將自己左膀右臂的死，這樣的一個案子交給自己去做。
並非因為姬無夜忌憚胡美人和胡夫人，而是因為“百越”這二字。
這兩個字，在韓國，是禁區，不但關係到朝中許多重臣，更關係到韓國那個權位最高的一個人。
當年韓王上位，靠的就是不光彩的手段，其中更是和百越之地，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十年前，韓安還是韓國王子時，為了獲得功勳上位，策劃了聯合韓楚聯軍征討百越事件。
只是一場不義之戰，韓王安透過挑撥離間引起百越內亂，令百越的百姓生靈塗炭。而後楚韓兩國一舉發動戰爭，將百越之地幾乎滅族。最終韓安憑藉征討百越獲得的顯赫軍功登上王位。
這件事情，韓國的老臣都有所記憶，對於韓王安來說，這是一件恥辱，踩著無辜百姓的血海屍山上位，這絕對是他心裡一道不可觸碰的底線。
所以，姬無夜並非選擇讓御史監調查案件，而是將司寇韓非推了出來，這無疑是讓他親手撕開韓王的傷疤。
“相國大人，你是想讓我遠離這個禁區？”酒榻之上，韓非搖晃著酒樽，玩世不恭地微笑道。
“不，老夫只是希望九公子能儘快結案。”張開地淡然地抿了口酒，
韓非聞言，笑容一斂。
“紅瑜就差一點就被殺死了，在張相國眼中，關乎人命之事，應該草草結案？”
“紅瑜？紫蘭軒的一個青樓女子？”張開的話音中散發出淡淡的輕蔑。
“相國大人，你一直認為，韓非歷經數年遊學，踏遍六國歸韓，討要這司寇之職，只是為了玩鬧嗎？”韓非臉色陡然一變，他淡然如水的臉龐上，已經掛起了一絲冷意。
“老夫何嘗不知你所言，只是如今的韓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貫徹真正的法，不是一兩日能夠做到的。
如今的九公子唯有明哲保身，徐徐圖之，這樣，九公子方有良機，韓國方有生機。”
韓非沉默了片刻，他心裡已經明白，張開地與自己，恐怕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思考了片刻後，韓非緩緩放下酒樽，起身道：“張相國，多謝告誡，天色已晚，非多有叨擾，告辭了。”
說罷直接揮袖離去，只留下不斷嘆息的張開地。
搖曳的燭光之下，張開地那佝僂的身軀，彷彿更蒼老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