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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禍領著二人回了府,向管家老王拿了銀子。
這10年來他的月錢可一次沒拿,三人合力一次性拿了個精光,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全往他那琉璃閣搬。
這一個過程中,他左看右看,王莽那狗崽子時不時往自己兜裡揣,而卯喊卻是認認真真的幹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於王莽的行為,賈禍怒在表面,喜在心裡,他就怕王莽沒一樣喜好,就這樣無求無慾呆在自己身邊,他挺怕的。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薑還是老的辣,在無人注意到時王莽嘴角不禁露出微笑,心底:“呵!就你那心裡的小九九,我看都不用看,小樣!”
繼續大把抓銀子,將自己貪錢的樣子,在賈禍面前表現得淋漓盡致!三人出門時已是黃昏,轉眼就能黑,正合王莽內心,夜間好行動。
一路上三人各自走著,沒有言語,不一會就到了落星樓。
這時賈禍慫了,他從不見過如此場面,一個個女孩穿著特薄的衣裳,正大光明攬客。
當女孩被人揩了一把油時,也不反抗,反而故作嬌羞,嗲道一聲:“討厭!”
看得他毛骨悚然,反應大大的有。
踏上木橋,任憑河水流動,可他怎麼也挪不動腳半步,還是被太多人擠著朝前走的。
一顆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添了幾分慌張。
這時,幾個女子伸手在用力拉扯著他,不像潑婦撒歡,反而給人感覺擁有無限魅力,柔似無骨,冰似有情,一直吸引著他。
要麼怎會聽聞,青樓女子手藝棒。
以前天天看著豬跑,覺得刺激,現在要吃肉了,內心卻很不是滋味,倒不是怕事,良知告訴他,這是嫖娼,不正當的行為!於是馬上就撇開了那些個女孩的手,再來!再撇!最後還是剛被人群擠朝前的卯喊,慌忙一把劍出鞘,才停止下來。
“喲,公子!出來玩還興帶刀啊?這不是傷和氣,降人興趣嗎?”
一個相對年長些的女子說道,但絲毫不見慌張,不退讓。
賈禍心裡慌的一批,但氣勢不能倒,馬上回道:“不帶著刀,做個樣子,等著被你們榨乾啊!”
“哈哈哈……”安靜下來了的場面,馬上覆原,人們又各自行動,勾搭的勾搭,佔便宜的佔便宜。
最終賈禍硬著頭皮踏進了落星樓。
傳說不假,一進入眼簾的是各色的女子,盡顯嫵媚之勢,陪著富家公子們吃酒,聊天,賭牌。
這人好似輸了錢,推開眼前的牌,什麼都不說,抱著一個女子上樓去了;那人連忙把銀子收入囊中,到處尋了一通,急忙跑到一個坐在男子腿上的女孩面前,把銀子全部給了他,跑得飛快,又回到了賭桌上……一片混亂,誰也管不了誰。
不一會,一個五六十歲的女子來到三人面前,開口就道:“三位爺,這是第一次來?”
賈禍點了點頭,他很無奈,走進來,沒有什麼符合自己脾性的,裝又懶得去裝,只能幹杵著,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的生疏。
話被證實,那女子微笑說:“那三位爺,想玩點啥?奴家引給你們!”
賈禍一時語塞,找不到話說,還好王莽開口道:“去4樓吧,找一間房,讓女孩們都來逛一逛,選選人.”
“這個…這…道不成問題,就是……”老鴇話還沒說完,王莽就抓了幾大把銀子遞上前去,看著人不為所動,又是一大把,轉眼,銀子在她懷裡成山。
“三位爺!請隨我來.”
那老鴇喜笑顏開,帶著三人上樓去了。
金錢無論在哪一個時代,都是好東西。
坐落到房中,窗外不時吹來晚風,時時撩起的紅色簾子,若隱若現一張大床,這可真是一個日日新郎的好地方。
向窗邊看去,先是小橋流水,再是房屋街道有秩,最後王府直入眼中。
“來之前我打聽過,這一樓是賭場;二樓皮肉交易,都是些青樓女子,俗不可耐;三樓是‘談生意’的地方,吃人血的那種;四樓是個不錯的好地方,讓官家人服侍你,那些犯官家人真慘…頂樓花魁落星姑娘居住,除了老闆和端茶遞水之人外,任何人都別想上去.”
王莽開口道,似乎語氣是在解釋之前的選擇。
賈禍點了點頭,繼續看著眼中的王府,心裡一直犯怵。
“三位爺,等著急了吧,奴家給你們帶著人來了.”
老鴇響亮而又嗲的話語,一瞬間就打斷了賈禍的思緒,不為別的,這聲音誰能受得了,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小姑娘又不需要你教,何苦來噁心我。
“不急!不急!”
王莽含笑說道;話音剛落,兩個人眼神似乎是在放電。
賈禍心底:我靠,這哥們口味不一般!絕對不能處!賈禍故作咳嗽打斷了兩人,王莽老臉一紅,慌忙抬茶,老鴇也沒不好意思,站到了一旁。
接著是一個女孩走進來,走出去,又一個。
10多個女子任她們風姿盡使,三個男的誰也沒開一句口。
王莽心底:暴虐!遭天譴!把賈禍問候一遍,不為別的,這10多個水靈靈的女子,平常可都是嬌生的夫人、慣養的小姐。
終於賈禍開口道:“就她們三人,其餘都退一下吧!”
話中不容拒絕,這可把王莽氣的不行,說是三個,就他媽真是三個!老鴇是看出錢人臉色行動的,賈禍的話就當沒聽見,一趕人就這麼看著王莽,王莽很無奈,終是罷了罷手,眾人都告退了。
三男三女,你看我,我看你,為老不尊的王莽一大步上前,抱著一個女子:“你倆慢慢選,我去隔壁了!”
慌忙逃路,急不可待。
卯喊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言語,他深知自己只不過是個下人,有口飯吃就很不錯了,哪敢奢求!對於眼前的一切見怪不怪,沒有任何想法,看著自家公子,慢慢告退。
“等等,卯喊!帶著這個走!”
賈禍叫住卯喊,他可不想不夜話被人聽到!“公子,這…這個…我…”卯喊支哼半天,說不出個所以,也不知怎麼開口,可能是幸福來的太突然,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賈禍一臉微笑:“還是不是男人!”
這個表情他是學阿三的,我怎麼沒覺得快樂?甚至還有點噁心。
“謝謝公子!”
房間裡只剩下一男一女,安靜許久,賈禍突然開口道:“我看到有位公子給你遞銀子,是怎麼回事?”
這正是他選人的原因,想吃瓜了。
“回公子,他原先和奴家要好!”
那女子幽幽開口。
果然是這樣,這正中了他的猜想,多麼痴情的男子啊!可他並沒有發現,女孩的一臉怒氣。
“來,喝酒!”
賈禍來了興趣,他很想聽聽他們的愛情故事。
那女子毫不拖沓,拿起酒杯轉眼就幹了,接著兩杯,三杯下肚,臉色也發了紅,在燭燈的映照下,格外惹人憐。
“行了,你別這麼個喝法,能與我講講嗎?相信我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賈禍連忙打斷姑娘,他看出她的一臉無奈,他認為是這世道的不公,要明明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不由心底一顫。
她到此也有兩個年頭了,來往的客人見了無數,滿腦子都是拿她洩火,把她灌醉,當個玩物,不曾有人詢問過她的過往,也不曾有人像他這般待自己。
於是又喝了一大口,像是要為開口的勇氣壯膽。
許久緩慢開口:“我父親原是七品縣令,那男子本為書香世家,兩家相識,打小就讓我們兩人結姻聯婚,訂下親事;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本來可以幸福美好,但就在奴家17歲那年,父親貪了錢財,收受賄賂,被平宣王發配流放,途中被歹人害死!母女二人也被送到這落星樓,前不久母親自盡而死,留我一人獨活……”賈禍想伸手安慰,卻找不到話語,終是王府給她帶來的災難。
……那女子話還沒講完,整個人早就淚如雨下,弱小的身子,悲慘的經歷,讓賈禍看得、聽得,兩眼發紅,一肚怨氣。
她似乎再也忍不住的樣子,一個人撲到了賈禍身上,放聲大哭,久久不息。
一邊大哭一邊說:“都說讀書人最是無情,他也是,甚至還最歹毒。
從此之後不僅萬般羞辱我和母親,還帶人來,口口聲聲的照顧生意,實則就為噁心我,報復從前我對他的不理喻!我……”哭聲慢慢停止,然後不斷抽泣,繼續道:“給我銀子,只是為了向我證明他有好生活,時刻告訴我提醒我,我現在的身份地位!”
講完,她整個人都攤在了賈禍身上,似乎用盡了她的全部力量;不再哭泣,似乎現在只要這麼一個懷抱,就能撫平她內心所有的委屈與痛苦。
剛才賈禍有多麼的自認為,現在內心就有多麼的不平與怒火,終究還是他太天真,把人看的善良。
賈禍任由她這麼抱著,他怎麼會嫌棄一個同他命運相似的人呢?世間竟如此捉弄人,玩笑開的大,人要好生活著,怎麼會這樣艱難?我自己不也是嗎?懷抱不能逗留,緊緊的擁著,那它在此刻是永恆無比的,最起碼現在能夠撫慰兩顆心!好久!好久!這二十幾年的成長經歷在賈禍大腦裡不斷閃現,被拐賣、轉手;被打罵、拳腳相向;受餓挨寒好像要佔據他大腦,不受控制的貫充厭氣,一瞬間滿了,彷彿要溢位來,還好被一根細小的線拉住,但好像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