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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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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飯來到了兩國交戰邊界。

常年的戰亂已讓這裡成為不毛之地。大地佈滿深深的醜陋的疤痕。

而這一次,他要把這種痛苦的戰爭帶到那片對他所愛之人趕盡殺絕的土地。也許會招人痛恨,但無所謂,他無懼墜入深淵,他勇敢面對風暴,他將掀起滔天巨浪洗淨這汙濁人間!

現在問題是如何實現目的。

李飯偷偷繞路,不打算直接進入戰爭中心地帶。不一會,已經可以看見凜冬帝國的巡邏警戒部隊,此處若引起騷動,應該能先讓凜冬士兵找到自己。李飯主意已定,耐心潛伏,靜候時機。

夜幕降臨,李飯便毫無顧忌地生起了柴火,白天顯得過於刻意,藉著夜幕反而更不易引起懷疑。此處不可能抓到任何野味,連樹木果實也沒有,幸好事先覓得一紅色塊狀根莖,也不知是什麼,串在枯枝上,烤了起來。這麼看去,活脫脫一個飢餓旅人的模樣。

不一會,如同心裡料想,微弱火光引起了巡邏士兵警覺,6個人把李飯圍了起來。

“你是何人?報上姓名。”帶隊的修真人士漠然道。其餘士兵刀戟齊齊舉向李飯,圍了上來。

李飯裝作大驚失色模樣道:“小人王小明,普通人士,正欲去凜冬帝國投靠親戚王大明,奈何行囊被劫,行至此地,腹中飢餓,挖果燒烤,聊以充飢。不想驚動大人,小人該死,小人知錯。望大人大人有大量,饒恕小人一回。”

修真人士冷眼檢視,看出李飯毫無功力,衣衫風塵侵染,似如其說。他揮揮手道:“不過一尋常人士,無需兵戈相向。帶走詢問,嚴防間諜即可。”說完獨自離去。五人齊齊刃尖朝天,其中一人給李飯套上鐐銬,帶回邊哨。

一切如李飯所推演,接下來才是關鍵。李飯希望扮演一個扛不住逼問的間諜人物,這樣就能最快把長興王朝抽調此處主力的資訊傳遞給凜冬帝國,務求逼真。但也同時引起一個嚴重後果,那就是自己此生很可能都在大牢裡度過。

“巧巧、明月、有嫻,是我對你們不住,此生摯愛,來世不負。”李飯望著照進大牢裡的清澈月光,心如死灰。

次日大早,李飯便被提審,李飯深知太容易得到的訊息容易引起生疑,沒有吐露。等待下次刑具加身時效果最佳。料想不出半日便會再審他一次。

果然在當日下午,審問上了刑具。面對燒紅的烙鐵,李飯時真的不願意被碰那麼一下,趕緊將扮演身份痛快交出,把長興王朝調遣修真人士一事吐露,換取免刑。

要知道,調遣事宜,有所區別。調遣大量普通士卒,且讓敵方沒有察覺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調遣修真人士則不一樣,他們無需像排程士卒那般舟車兵器引人注目,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分批扮作尋常路人悄悄離開,又或者膽大一點,趁著夜色離開。反正修真人士腳程飛快,出入無聲,尋常探子極難察覺。

因此,對於李飯的情報,凜冬這邊需要重視,也需要提防是陷阱。訊息也需傳達回上頭待上頭做出決議。

兩日之後,關押李飯的看守滿臉堆笑,瘋狂向李飯賠不是。

“大人不計小人過。之前種種不對,乃軍令所縛,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望王大人在耿將軍面前美言幾句,小人家中上有80老母,下有7歲幼娃......”看守喋喋不休。

李飯暗暗稱奇,一頭霧水,也不言語,跟著看守走出大牢。

剛出牢房所在的石房,門外站一人,頭戴鋼盔,身披重甲,身形彪壯,濃眉怒眼,滿臉鬍鬚,好一個不怒自威,李飯膝蓋隱隱打顫。

“在下耿直,見過少爺。家主有令,命我即刻護送家主回家。”壯漢單膝跪地,低頭向李飯抱拳行禮。

壯漢卑微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門前停靠一高車駿馬,氣派非凡,彩花珠飾,閃耀奪目。

李飯做夢都沒想到是這種展開,他既驚又怕,震驚之下,一股無形之力輕推後背,讓李飯身不由己走向馬車。李飯驚懼,看向壯漢,壯漢只是對著李飯微微一笑,然後回頭對著不住向李飯方向磕頭的看守暴喝一聲:“若我家少爺有半分損傷,定血祭你全家!”

再看看守,哀聲連連,襠下潮溼一片,竟是失禁。

李飯不忍,不動形色說道:“耿將軍息怒,他也是職責所在。我們啟程便是。”

“是,少爺。”耿直答道。同時回頭對磕頭如搗蒜的看守大聲呵斥:“若不是我家少爺天生心善,依你罪行,死有餘辜,我真恨不得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還不快謝謝我家少爺不殺之恩。”

看守更是瘋狂磕頭,頭破血流。

見狀,耿直大笑,走向馬車,掀開馬車門簾道:“請少爺上車。”

已經如此,李飯也是不客氣了,步入馬車內。壯漢大叫一聲:“少爺坐穩了。”然後坐在趕車位置,抬手一抖,喝道“架!”馬車捲起滾滾塵土飛馳而去。

發生了什麼?李飯苦思冥想都想不出來。看來一個腦袋已經不夠用了,李飯自嘲。前方佈置是福是禍,把他從牢裡面撈出來的這位將軍似乎很有身份,而這位將軍居然肯為自己敢馬駕車,真是怪事。更加神秘的是這位將軍背後之人,李飯甚至胡思亂想到是不是這位神秘人物把自己和自家的少爺面容相似,以致他們認錯了人,出手相救了。

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無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李飯開始閉目養神。

行約2個時辰,馬車停了下來。耿直掀開門簾,扶著李飯立在一高大朱門面前。李飯心中暗暗驚懼,跟著耿直走向朱門。

耿直輕拉起門環輕叩三聲,朱門輕啟。兩旁僕人低眉順眼,退至門旁。

耿直帶著李飯行至似是正廳的房門前,然後抱拳道:“李飯公子,我只能護送至此,請進屋。會長在等待著你。”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更多詫異了,李飯苦笑著,推開正廳大門。

門內,上有茶具的桌椅整齊擺放,屋內一人轉過身來笑道:“來了老弟,過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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