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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號玄級任務已經完成,這下終於可以休息快活一段時間了.”
說話的是一裹著黑布的男子,黑布裹住了他全身,只透露出一雙如毒蛇般的眼睛,說話的聲音沙啞難聽,透著一股陰寒。
“哈哈哈,毒蛇,你也就這麼點出息,成天就想著褲襠那點事.”
接話的是一粗狂的壯漢,壯漢裸露著上半身,看得到的面板到處都是傷疤,而右眼那道橫過整張臉的傷疤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殘忍猙獰。
“蠻山,這你就不明白了,人生在世,當風流瀟灑就得縱意而行.”
林風逸開啟手裡的摺扇走上前來。
站在最後的是個女的,穿著緊緻的黑衣,身材妖嬈,面容白皙,目中含霜,寒氣逼人。
她沒有理會幾人的打諢,直接走到那站在牆頭上的黑衣男子身後,冰冷的目光輕柔了幾分,紅唇輕啟,“荒,我回來了.”
凌沐寒沒有回話,依舊抬頭望著西方天際,耳中似有佛唱在迴盪。
手中拳頭握了握,其上的勁道比以前弱上了不知多少。
“老禿驢,竟然將我全身血煞抽走,害我一身血幽兩儀功的修為毀去!”
凌沐寒在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自醒來之後,凌沐寒發現那和尚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將體內的血煞戾氣大部分都封印在心海之中,雖然因此心神清明瞭幾分,性情也少了幾分噬殺,但肉身體魄都被弱化了不少。
若以往,血煞灌體之下,加上暴戾噬血的狀態,一身實力可堪比氣海境圓滿,如今只有氣海境初期的實力。
“霧,你就別打擾老大了,老大裝深沉的時候誰也不理會.”
搖著摺扇的林風逸笑道。
“林風逸,你個偽君子給我滾遠點.”
霧惱羞成怒道。
林風逸可不敢觸她的黴頭,只能訕笑一聲退後幾步。
在幾人的吵鬧中,凌沐寒回過頭來,幾人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卻見凌沐寒遙望著黑水城城中,一直僵著的臉,眉頭跳了一下。
一道血光從遠處呼嘯而來落在眾人面前,來著是一穿著血袍的老者,懷裡抱著一哭泣的嬰兒。
幾人立馬上前,“參見上使.”
唯有凌沐寒站在原地。
血衣老者道,“夜幕的規矩,斬草除根。
你等作為玄級殺手,莫不是忘了不成.”
“上使莫怪,我等接到的任務是除去這黑水城城主,所以殺了這李山之後,便也懶得處理這些螻蟻”,林風逸上前道。
“桀桀,”血衣老者冷笑道,“夜幕中誰不知你血刃這一組人冷血無情,殺戮無數,向來殺人必血流成河,現在只是取了一人性命便退了出來,莫不是你等心懷仁慈了不成?”
說完,老者沒有理會幾人,唯獨盯著凌沐寒的眼睛。
“夜幕法則,殺手不問過程,只看結果.”
聲音低沉,卻有如寒冰,風捲起凌沐寒的衣袍,一股無形的壓力隱隱升起。
“桀桀,好一個只看結果.”
血衣老者道詭異一笑,“堂主有令,命你殺了李山後人,也就是這女嬰.”
笑聲殘忍而血腥。
聽到這,幾人同時看向凌沐寒。
“血玉牌”,凌沐寒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
“上交血煞的時間也到了,就讓這女嬰的血來做引,如何?”
血衣老者將女嬰舉起來,另一隻手揮出五個血色玉牌,玉牌飄在空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凌沐寒一步一步走向前,黑色的衣袍裡劃過一道血光,一把血色的殘劍落在凌沐寒手中,劍長半尺,寬約一寸,劍刃坑坑窪窪,空中的血腥味一下子濃郁了幾分。
“呵,既然懷疑我,還敢過來,真是不知死活”,凌沐寒冷笑。
聽到這,血衣老者面色一變,林風逸幾人也是全身緊繃,殺意凌然。
“敢叛出夜幕,你們莫不是找死不成.”
血衣老者面色潛藏著幾分惶恐,將手中女嬰往遠處一丟,祭出一把血色長劍。
眼看女嬰便要落到城牆上,霧立馬縱身一躍飛向女嬰。
“心懷仁慈,荒,你們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資格了.”
血衣老者捉住長劍便向凌沐寒刺過來。
這時本衝向女嬰的霧,身處半空中卻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迴轉身軀,從腰間抹出一把匕首向著血衣老者脖子揮去,匕首寒光凜凜。
血衣老者一驚,便抬起手中長劍要擋在身前。
此刻,一股威壓轟然壓向血衣老者。
血衣老者目眥欲裂,驚恐無比卻動彈不得。
寒光劃過,血衣老者脖子上血湧如住,臉上表情一點一點凝固,滿是不可置信,“神識威壓,怎麼可能?”
凌沐寒撿起地上的血玉牌,走到血衣老者面前。
血衣老者看著凌沐寒,面目逐漸扭曲滿是憎恨,“荒,身負血煞,殺戮無數,背叛夜幕,此後這天下再無你等去處。
桀桀~”血光劃過,血衣老者人首分離,猩紅的血飛濺到了凌沐寒的臉上。
“老大,這是什麼情況?”
蠻山一臉無所謂的道。
凌沐寒將掉落在地上的血玉令牌撿起來,命牌通體呈血色,材質如玉,銘文環繞,幾人辨認一番後拿到屬於各自的血玉牌。
“我要離開夜幕,你們各自有什麼打算?”
凌沐寒道。
“為什麼?”
眾人一驚,疑惑道。
“因為我的血幽兩儀功被廢了”,凌沐寒無奈道。
“怎麼可能?”
霧一臉不可置通道。
“怎麼回事?”
蠻山出聲問道。
凌沐寒搖了搖頭,再次道,“我要離開夜幕,你們有什麼打算?”
幾人沉默許久,不知如何作答。
“我們還被血煞纏身,是沒辦法脫離血幽兩儀功的”,林風逸道,“而且,夜幕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夜幕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不然不會派玄堂長老來收取我們的血煞,憑我們這幾年的行事,區區一個氣海境中期修士還沒辦法威懾到我們。
所以夜幕這會是沒心思耗在我們身上了”,凌沐寒細思片刻道,“我有辦法將你們身上的血煞抽離出來.”
蠻山等人眼前一亮,“可以嗎?”
“血幽兩儀功,以自身為容器,以殺戮聚血煞,以煞煅身軀,從而身聚殺伐之力。
凡修行此功法,殺戮越多,自身就越強大。
以血養身,就是這功法的根本所在。
但是隨著殺戮越多,戾氣就越重,最終神魂受損,墜入孽障,萬劫不復。
夜幕為了掌控所有殺手,從而有了血玉命牌這個東西。
一方面夜幕以此來收集血煞,另一方面,殺手以血玉為引,將自身血煞融於其中,以銘文為陣,從而加速血煞煅體,就不會因為血煞積壓過多被反噬。
血玉牌為夜幕掌控在手裡,所以殺手最終還是要回到夜幕的控制.”
凌沐寒不緊不慢地道。
“所以呢?老大,你倒是提個解決的辦法啊.”
林風逸搖了搖手裡的摺扇。
“將你們身上的血煞轉移出去,沒有了血煞就不怕反噬.”
凌沐寒道。
幾人眼前一亮,不約而同看著凌沐寒。
“我用血幽兩儀功吞噬你們的血煞.”
凌沐寒道。
“不行,”霧雙目一睜,“你的血幽兩儀功是我們之中最為強大的,你再吞噬我們的血煞,那你怎麼辦?”
“我有辦法壓制住血煞,”凌沐寒道。
如果所想不錯的話,老和尚既然封住了自己的血煞,那麼那心海中的血繭定可以繼續吞噬血煞,不會讓自己再修煉血幽兩儀功。
“什麼辦法都不行,血幽兩儀功本來就是一邪門功法,看似可以很強大,但是它的損害是有多大,你難道不知道?它是以命換命的功法,虧損的元氣和壽元,我們可以透過丹藥和以後的修煉來彌補,但你靈脈早已破損,根本不可能再踏入修界,你再吞噬我們的血煞,你還能活幾年?”
霧越說越激動,眸中隱隱有淚光。
幾人都默不作聲,氣氛有點壓抑。
“現在不解決血煞的問題,最終的結果是大家一起死.”
凌沐寒想了想,“除非你們繼續回到夜幕之中.”
“霧,我們就信老大的話吧,”蠻山嘿嘿一笑走到凌沐寒跟前,“你一定有解決的辦法的,是吧?”
說完就看著凌沐寒的眼睛。
“運功.”
凌沐寒盤膝坐在蠻山面前。
蠻山摸了摸腦袋,也就嚴肅了起來,運起了血幽兩儀功。
血光在兩人身上泛起,血腥味開始瀰漫在空氣中,蠻山的血玉命牌漂浮了起來。
突然凌沐寒睜開眼,眼中泛起猩紅,五指成抓,迅速捉住血玉牌,一股宏大的血煞立即從蠻山身上湧出衝進血玉牌中,再經由血玉牌湧到凌沐寒體內,凌沐寒眼中的猩紅泛起,身上也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而後心口上浮現一道金光,剛被吞噬而來的血煞又被心海之中的血繭所吞噬。
許久血光才慢慢消失,而蠻山整個人彷彿老了許多,精氣嚴重不足,氣血虧損嚴重,可雙眼卻清明瞭許多。
“感覺還不錯,你怎麼樣?”
蠻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軀。
凌沐寒睜開眼,感受著體內不斷消失的血煞之力,自身也沒有以往噬血過後的暴戾,不由驚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