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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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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乾和園觀戲亭內。

蓽篥、阮咸聲起,一女子在亭中唱到:“六親號叫,九族哀啼,散髮拔頭,渾塠自撲……”太后得知皇帝處理國事,日夜操勞,特派人送上一班戲來。

北齊皇帝坐在戲臺前,愁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

旁邊大臣輕步走來,輕聲道:“皇上,刑部處理段橫刀的摺子送來了.”

說著將摺子高高舉起,見齊帝不接,便小心放到齊帝面前的桌子上。

齊帝道:“判的什麼?”

大臣回道:“斬……斬立決.”

齊帝道:“盧立奇,斬立決是不是有些重,你覺得判個斬監候怎麼樣?”

盧立奇作揖道:“皇上聖明!段橫刀私集西軍,妄圖造反,但他為齊國平定了數年匈奴,皇上開恩判他斬監候……”齊帝拿來摺子,翻了翻接著道:“那好,等把段橫刀斬了,朕把你派去鎮守邊疆可好?”

盧立奇當即跪下道:“大將軍雄才威武鎮守邊疆,臣愚寡,不能擔此重任.”

齊帝把盧立奇扶起來,說道:“你不去他不去,那你說朕派誰去?”

盧立奇似說又不敢說,僵在了原地。

“你放心說!”

齊帝道。

盧立奇道:“依臣之鑑,眼下只有林世嵩能擔此任……”話沒說完,齊帝起手狠狠拍向茶桌,只聽桌上茶具“咣噹”一響,嚇的盧立奇又急忙跪了下來。

齊帝怒道:“是依你之見還是依太后之鑑!段橫刀為我大齊征戰二十餘年,朝中有那臭魚爛蝦……現在朕卻連他都護不了,你們還拿朕是皇帝嗎?”

戲班見齊帝動怒,也停下來演奏。

齊帝起身踱了幾步,待氣火漸消,向盧立奇道:“這戲還唱嗎?”

盧立奇聽話裡有話,回道:“不唱了,臣這就下去安排此事.”

和那戲班一同退了下去。

亭子後面又走來一人,對齊帝行禮說道:“皇上,取消武林大會已經發出告示,還有何吩咐?”

齊帝道:“張保保,你派人保護皇子安全,不必著急,且查清行刺之人底細再將皇子帶回.”

張保保“喏”了一聲退了下去。

三使女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客棧內,她環顧四周,卻發現只有她一人,心想道:“郎君去了哪裡?”

在屋中沒有尋到,便拉住一店小二問道:“你可知是誰把我帶來的?”

店小二說道:“是一公子爺將姑娘帶來,說姑娘身上有傷,讓我們好生照看,姑娘身上可好?”

三使女心想定是郎君送她來的,心裡一陣甜蜜。

運氣檢視自己傷勢,只覺已經好了大半。

三使女將幾兩碎銀扔給店小兒,急匆匆出了客棧,小二追出門外喊道:“姑娘等等!公子爺已經給了銀子,姑娘不必給了……”她全沒聽見。

三使女走在京城街上,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心下思索:“不如我在這京都歇留幾日,再過幾日便是武林大會,到時與師傅他們會合,這幾日可在這京都城裡尋尋皇子下落.”

只見遠處一行人形似段文,三使女幾步追了上去,卻不是他,一時心裡傷感,暗暗念道:“他若拋我而去,下次見他便將他一刀殺了!”

京都城內熱鬧非凡,馬上要開的武林大會,街上更是人潮不斷,熱鬧非凡。

三使女在這京城遊走幾日,沒有打探到皇子下落,也沒有遇到段文。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武林大會之日,三使女從客棧走出來,突然數十名青衣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只見領頭一男子鼻偃齒露,甚是難看,走到三使女面前笑眯眯說道:“姑娘一人在這京城裡轉悠,很是危險啊,不如跟上我們護你安全呢?”

三使女這幾日在京都四處遊走,難免被人盯上。

這男子乃是五形派弟子,他瞧著三使女相貌不凡,淫心氾濫,早在幾日前就跟蹤著自己。

三使女早已發現此人跟蹤自己,只是她尋皇子要緊,不想惹出麻煩,便要繞過此人。

男子手搭在三使女肩頭,說道:“姑娘,我是看你……”沒等男子說完,三使女掰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左手用力一掌向男子側肋推去,那男子內功自然不如三使女,當即毫無招架之力,騰空飛起,摔落到街道中央。

一旁的小弟連忙“大哥大哥”的叫到,慌忙將男子扶起。

男子自覺當街被一姑娘打倒,惱羞成怒,滿臉通紅的喊道:“不用扶我!你們一起上,給這不知好歹的娘們一點教訓!”

這幾個蝦兵蟹將怎麼能是三使女對手,只聽“啊哦額”幾聲慘叫聲過後,一行人都已躺倒在地。

三使女不多理會,轉身向街上走去,只聽身後傳來一老者聲音:“姑娘請留步,你當街打我五形派弟子便要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合適?”

三使女轉身一看,只見一白髮老人站在路中央。

五形派弟子喊道:“二長老,你得給我們出口氣啊!”

白髮老人撇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人,怒道:“老夫快要被你們氣死了!幾個人竟打不過一個女子!”

三使女笑道:“五形派?沒聽說過,怪不得教出的弟子齷齪下流.”

白髮老人頓時大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做虎爪直勢,向三使女臉上抓去,三使女雙腳點地,飛向空中,一個前空翻順勢向那白髮老人後背踢去,他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白髮老人驚道:“好輕功!”

轉過身來,一腳獨立,手又做鶴爪之勢。

三使女有傷在身,不想與他糾纏太久,轉即快速上步,一掌向白髮老人推去,這老人自覺自己內功不淺,對付這年輕女子不在話下,出掌迎去。

但他二人內功是天壤之別,白髮老師一觸到三使女手掌,就被震的連連後退。

心中詫異道:“這姑娘年紀輕輕,內功竟如此強悍!”

此時街道兩旁已經站滿了圍觀的人,白髮老人不想讓五形派丟失臉面,故意大喊道:“你這妖女!練得什麼邪功?老夫自幼習武,卻沒你內功強厚,定是修了那“奪魂妖術”!”

圍觀重人聽見“奪魂術”皆面露恐懼之色。

奪魂術名為奪魂,實則是將人殺死,吸食人體內內功之法。

此法好殺人性命,曾在江湖中興起一陣腥風血雨,以至現在人們聽到此術都談虎色變。

白衣老者見周圍人們對三使女開始心存敵意,隨即喊道:“掌門!快速與我將這妖女降服!”

只見人群中飛來一消瘦老人。

這兩老人二話不說,向三使女出掌功去,二人一人似虎一人似蛇,一快一慢,三使女傷勢未全愈,對了幾個回合,只覺內力不足,傷處隱隱作痛。

一旁的人們見三使女敗下陣來,連連叫好。

五形派兩個老人滿臉得意神色。

一陣馬蹄急促,只見街道一馬對行來,馬上的人個個披帶袍衣,神秘莫測。

站在前面的黑袍女子冷冷道:“五形派,你們不想活命了嗎?敢動我鷺靈宮中的人.”

兩個老人聽到鷺靈宮三字,頓時臉色煞白,急忙跪地說道:“老夫老眼昏花,不識姑娘是貴宮之人,還請放我二人賤命.”

黑袍女子不再理會這些人,急忙下馬,快步走到三使女面前,挽起她她的手急切道:“三妹!你可擔心死我了!有沒有受傷?”

語氣滿是關心,與剛剛冷冰冰的口氣判若兩人。

黑袍女子摘下衣帽,只見她濃眉大眼,眉目間流露著一股溫柔之氣。

三使女笑道:“已經好啦,姐姐不必擔心,大姐呢?”

黑袍女子道:“大姐在後面.”

兩人說著,只見一碧袍女子走上前來。

三使女看見大姐,連忙收起面上笑容,低下頭來,向那碧袍女子喃喃說道:“大姐,我…我沒有找到皇子.”

碧袍女子一見三使你,便斥責道:“沒有找到也就算了,還在這京城裡惹事生非.”

三使女委屈說道:“大姐,是他們先惹我的!”

黑袍女子在一旁連忙勸說道:“好啦好啦,幾日不見怎麼見面就拌嘴呢?大姐你看三妹臉色不好,受了重傷,怎麼一見面就斥她?”

三使女身上舊傷未愈,剛剛又和兩個老人交手,內功消耗以至面色慘白。

碧袍女子意識到自己出言重,冰冷的面容上漸漸轉溫,說道:“靈澤你這幾日且在這好好休息,去了武林大會也不用你出手.”

三使女顧靈澤心中委屈,但也知道大姐是在關心自己,心想:“大姐總是這樣,明明心裡軟了,嘴還是硬的.”

笑道:“全聽大姐吩咐!”

說著纏住兩人的胳膊撒起嬌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向京城內走去,轉過幾條街道,眼前一條筆直的青石路,大路兩旁插著數根旌旗,一直延綿到頭,三人穿過大路,一巨大擂臺橫在中央,四周已經坐滿了人。

三人在擂臺東南角坐下,顧靈澤抬頭一看,只見對面坐著的黑煞風和馬德孝在盯著自己,火氣襲來,暗中揮動袖箭,欲要向那二人射去。

一旁的大姐瞧見了顧靈澤的小動作,厲聲說道:“剛剛交代了你什麼!安靜坐著.”

顧靈澤只能乖乖聽話,收好袖箭。

沒過幾時,一祭司從臺上走來,雙手抱拳大聲說道:“各路英雄好漢!大夥號召聖上諭旨聚集一堂,我深感榮幸!只是昨日聖上操勞國事,龍體欠安,故今日武林大會取消,各位請回罷.”

司祭話畢,臺下一片譁然,“我們大老遠趕來,怎麼說取消就取消!”

一個青年喊道。

然而司祭完全不理會,帶著手下走了回去。

武林大會所來人們多為江湖遊子,他們奔波千里趕往京城,現在卻要取消,心中自然憤怒。

眾人看這司祭要走,紛紛衝上前去,要攔他去路討個說法。

三個使女也感詫異,但都靜觀其變。

馬德孝幾個箭步,飛在擂臺中央,說道:“各位好漢稍安勿躁,武林大會取消,我知各位心有不甘,但若有想過武癮的,可以上來與我過上兩招!”

萬玄閣在齊國名氣盛大,馬德孝長著一張馬臉,武功高強,使的雙鐧恐怖如斯。

人們便認出此人是馬臉馬德孝,嘈雜之聲立馬變成竊竊私語之聲。

臺下的顧靈澤說道:“定是這萬玄閣在暗中搞鬼!大姐讓我上去與他會會!”

只見大姐瞪了一眼自己,自覺又惹大姐不高興了,只好默默呆在一旁生著悶氣。

一素衣男子手持長槍,跨上擂臺。

馬德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心想:“臺下各大門派均未動手,這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給他點教訓!”

乾笑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既然比武取消,那請閣下回罷.”

素衣男子將槍桿往地上一杵,喊道:“馬德孝!你不要裝模作樣,我弟弟和叔父是不是你們萬玄閣搞的鬼?”

馬德孝感到此人來歷不簡單,繃著臉說道:“小夥子聽我一勸,乖乖回家去……”素衣男子沒等馬德孝說完,拿起插在地上的長槍,向他腹部刺去。

馬德孝反應極快,雙手持鐧成交叉狀,夾住長槍要奪去。

不料素衣男子速度更快,快速收槍,腳下不停變換,繞著他從下盤連連刺去,槍尖如影。

馬德孝心中一驚,心想:“這步伐是……是神揮派的“移形換步’!這人是段家的人?”

幾招過後,馬德孝看出這“移形換步”修練尚不成熟,找準時機,雙鐧又似鉗子一般,這下將素衣男子長槍牢牢鉗住,二人一拉一拽,一時僵持不下。

素衣男子急中生智,轉動手中長槍,只見兩兵器雙雙脫手,飛向空中。

兩人拉開距離,站在擂臺兩側,只聽“噹啷”一聲,長槍和雙鐧掉落在擂臺外面。

馬德孝皮笑肉不笑道:“神揮派少俠好功夫,不過少俠剛剛所問,我沒聽明白.”

素衣男子大喝一聲“休要抵賴!”

上步推出一掌,馬德孝出掌相迎,二人掌掌相對,開始拼起內力。

馬德孝剛剛被長槍壓制,乃是短鐧對長槍,難免吃虧,此刻對掌,馬德孝內功略勝一籌,不出片刻,素衣男子面色變的難看起來。

一旁的黑煞風見二閣主與這素衣男子打的不分上下,心急之下拿起身旁弓箭,向那素衣男子射了過去。

坐在對面的三使女心中頓感不憤,再次揮動袖中暗箭,聽見清脆“鐺”的一聲,那射出的箭神不知鬼不覺的彈飛出去。

黑煞風喝道:“誰?”

只見顧靈澤在暗中看著自己,便知那箭是她所擋。

周圍人只看馬德孝和這素衣男子對掌對的火熱,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兩隻暗箭。

馬德孝說道:“小夥子,你內力不錯,不過想要和我比內力,還要再練個二十年!”

馬德孝極速運轉內力,就要將這素衣男子打下擂臺。

此時臺上又來一人,此人通身紫色蟒袍,身後跟著十二壯漢,均身穿紫袍,氣勢逼人,正是剛剛從皇宮出來的張保保,張保保上來說道:“聖上有令,所有在擂臺比武之人,速速離開,反令者交由司監處處理!”

馬德孝見張保保前來,急忙收手,走上前去抱拳鞠躬,笑道:“張公公,晚輩不懂事,我便教導一下此人……我們這就離開.”

張保保說道:“晚輩不事是你也不懂事?”

馬德孝道:“是是是,是在下唐突了.”

額頭滲出幾滴冷汗。

張保保轉頭向素衣男子說道:“少俠好武功,不知尊姓大名呢?”

素衣男子雖然剛剛略顯魯莽,但面對司監處,也不敢對這張公公無禮,說道:“不敢不敢!久仰張公公大名,晚輩段獨清見過張公公.”

張公公疑道:“可是恆山揮神派之人?”

段獨清說道:“張公公見聞廣博,在下正是揮神派之人.”

張公公略帶笑意說道:“不錯不錯,大齊國真是人才濟濟,你說是不是啊馬德孝?”

愣在一旁的馬德孝忙賠笑道:“是,公公說的是.”

馬德孝知張保保是在針對自己,一時只敢應答,不敢多說,等司監處的人離開,才回到坐位上。

黑煞風見馬德孝回來,咋咋咧咧起來:“二閣主,段獨清那小子太是狂妄,不如我一會帶人殺了他!”

馬德孝頓時火冒三丈,斥道:“張公公剛誇那小子武功了得,便是要告訴在場的人不能傷他,你還要帶人殺他,糊塗!”

黑煞風疑惑道:“這揮神派什麼時候和司監處搞在了一塊兒?”

馬德孝說道:“司監處直屬皇帝親自管理,他們乾的事就是皇上的事……”黑煞風打斷問道:“皇上不是剛將段家段橫刀革去大將軍之位,還說這段橫刀有欺軍逆反之心,怎麼現在又對段家人這般好了?”

馬德孝目視前方,若有所思,淡淡地說道:“聖上之心深不可測.”

原來這段獨清是恆山神揮派掌門段立馬之子,揮神派自建派以來就已槍聞名,段橫刀是段立馬的弟弟,槍技高超,早年跟隨聖上親征匈奴,深得聖心,被封為橫旌將軍,在齊國北疆徵鎮定匈奴。

黑煞風唉聲嘆氣道:“早知這段橫刀這般下場,那日便將那姓段的小白臉和三使女一併殺了.”

說著同馬德孝離開了擂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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