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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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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人受傷倒下,如果再不救,就晚了。

...嚴瀟一起身,便撞開了面前的窗戶,飛身躍到了街道之上,躲在一個樑柱之後。

接著一句盾決,在客店的幾個破碎窗戶上形成了一層屏障,以敵妖風進入。

同時那幾人也被護在了半透明的盾球之中,暫時保得安全。

雖然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偶爾的劍光閃爍,可嚴瀟看得真切。

妖風可幻化成利器,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雖然妖風裡裹挾的魔氣,但是嚴瀟卻看不到有魔族的人身在其中。

這說明,必有魔族之人在暗處控制著這股妖風。

嚴瀟沒有任何耽擱,在那妖風還在攻擊盾球的時候,他輕聲一躍,來到房頂之上。

肆虐於整個豐州城的妖風,控制其的魔族到底會在哪裡。

嚴瀟伏在屋頂之上,細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空中也是妖風習習,但相比地面上的弱了很多,也未發現嚴瀟的存在。

本想主動出擊,可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嚴瀟改變了主意。

盾球屢攻不破,就不怕躲在妖風后面的魔族不現身。

現在只要靜靜地等待即可。

地面上的三個年輕人意識到了周圍的透明屏障可以阻止妖風的入侵,稍微放鬆了一些,騰出手來為同伴治傷。

嚴瀟不時望向地面,又不時看著空中,不放過任何動靜。

妖風攻擊了一陣,似乎明白了這樣的徒勞,便將這盾球層層包圍,不讓他們離開。

雙方開始僵持。

嚴瀟耐著性子繼續等,這樣的局面不會持續到天亮。

江若柳趴在窗前偷偷望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又不得不捲縮到角落裡,自己保護好自己。

要是我也會法術就好了,就可以跟嚴瀟並肩作戰,現在只能是個累贅。

自我懊惱的江若柳因為幫不上任何而感到鬱悶。

一股煙柱從城外飛來,速度極快。

樣子是煙柱,但可不是軟綿綿、輕飄飄,所到之處,如有阻擋,便被撞開。

這煙柱裡面包裹著某種力量。

見煙柱直衝自己的方向而來,嚴瀟小心躲避。

在擦過嚴瀟所在屋頂的幾片頂瓦之後,煙柱落於地面之上。

三個身著黑斗篷的,站在了盾球的面前,周圍的妖風隨即停止。

終於來了。

嚴瀟暗道一聲,並沒有急於現身,而是看這三位魔族之人如何破自己的盾決。

這三個黑斗篷手持三角令旗,分別站在了盾球的三個方位,同時施法,。

三條紫白相間的電柱同時攻向盾球。

盾球開始反抗,瞬間大了一圈。

黑斗篷見狀急忙向後退了好幾步,但是並未停止施法。

產生盾球的盾訣是嚴瀟所念,所以護盾所受到的攻擊,嚴瀟也有所感應,有種被擠壓的輕微疼痛感。

這只是種感覺,就算盾球碎掉,也不會對嚴瀟的身體有任何損害。

看來不現身不行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嚴瀟朝著一個黑斗篷衝了下去,直接將他踹出丈餘。

一條電柱被突然打斷,其餘兩個黑斗篷像是失去了平衡,被彈射了出去。

嚴瀟沒有給那個黑斗篷喘息的機會,飛身過去一掌糊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拍在了旁邊房子的門柱之上。

他的腦袋如被榨汁一樣,被嚴瀟搞得腦殼盡碎,腦漿亂飛。

這樣狠辣的招式,不僅盾球內的人看著心驚肉跳,另外兩個黑斗篷也是看了之後頭皮發麻。

還沒等這兩個黑斗篷有什麼動作,嚴瀟一個轉身便來到另一個黑斗篷面前。

“嗯?”

這個黑斗篷只是發出了這充滿疑惑而又絕望,還帶著些恐怖的一個字。

對魔族沒有一絲善念的嚴瀟已將拳頭擊穿了他的腹部。

又一黑斗篷一命嗚呼。

兩魔斃命只在轉瞬之間,最後一個黑斗篷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嚴瀟掐住了喉嚨,動彈不得。

嚴瀟早就計劃好了,暫留一個活口,問問具體情況。

他將遮在其頭上的斗篷撥去,卻看到一張俊秀的臉。

“你是人是魔?”

嚴瀟語氣冰冷,壓迫感十足,並沒有因為映入眼簾的俊俏臉龐而產生一點點的心軟。

對方倔強地陰笑一聲:“是人如何,是魔又如何?”

不想聽他廢話的嚴瀟,手指微微用力。

“咳咳......”對方強烈掙扎,咳嗽不止。

“回答我的話!”

“是人,我是人!”

對方要說自己是魔,嚴瀟還好理解,可聽到他說自己是人,嚴瀟反而疑惑重重。

嚴瀟分明感受到他的身上有魔氣,而且一到夜裡就肆虐豐州城的妖風,定是這仨所為。

“那你為何會此法術?”

嚴瀟的手勁略微收了收,好讓對方可以回答他的的問題。

最後一個活著的黑斗篷還沒有開始抵抗就放棄了抵抗,只能乖乖地回答道:“是堂主給的.”

“堂主?”

“對,堂主!”

嚴瀟略感失望,很明顯,這三個就是些小嘍囉。

“你們的堂主現在何處?”

面對嚴瀟不帶任何情感的發問,黑斗篷心底寒意陡升,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在城東的......隱王廟裡.”

隱王廟?這是哪路神仙住的地方,嚴瀟不記得古神話裡有這麼一位神仙。

雖然這黑斗篷散著魔氣,但是這魔氣並不是他體內散發出來的,而是淺淺依附在他的身上而已。

他到現在為止,還能稱之為人,應該是投靠了魔族。

“你為什麼要為魔族做事,是他們威脅你這麼做的?”

黑斗篷悽苦一笑,答道:“為誰做事不是做事,別人給不了我的,堂主可以給我,如果我能幫魔族統治了這個世界,我還有什麼得不到的?”

這個世上,就是不缺為了一己私利出賣靈魂的人。

留著你這種敗類也沒什麼用,嚴瀟手指發力。

只聽咔嚓一聲,這黑斗篷也斷了氣。

三個黑斗篷身上的魔氣隨著他們的死而慢慢消散,同時,豐州城內的妖風也停了下來。

嚴瀟細細檢查過這三個黑斗篷的屍體,發現他們都是人。

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殺了這三個黑斗篷而變得好起來。

如果現在都有人開始投靠魔族,那未來與魔族抗爭,就不得不面對更多的人。

這些人殺,還是不殺?他只是稍稍一想,並不想這麼快就得到答案,救面前的三個年輕人要緊。

確認周圍安全的嚴瀟收了盾訣,順便打了一個響指,四周建築上掛著的燈籠突然就亮了起來,將他的周圍照得如同白晝。

那三個年輕人當中,應該有一個人受傷不輕,被另一人摟在懷裡,奄奄一息的樣子。

“謝謝這位......救命之恩.”

其中一人前來向嚴瀟道謝,本想尊稱一聲前輩,可看到面前的人竟是一位十多歲的孩子,頓時不知該如何稱呼。

“不客氣,請問你們是什麼人?”

能跟魔族對抗的人,一定是好人。

“在下是雲霄閣的藍虎,這二人都是我的師兄弟,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指著身後的幾個人,焦急不安地說道。

“嚴瀟.”

嚴瀟嘴角掛起了微笑,怪不得吃早飯的時候見到他們,會有一種親切感,原來是雲霄閣的人。

笑意一閃而過的嚴瀟來到那受傷較重的人的面前,煞有介事地看了看他的傷口。

從他胸前刀傷滲出的血液可以看得出,他應該是中了毒了。

哼哼。

魔族用毒是祖傳的吧,走到哪裡用到哪裡?“你們看,他應該是中了毒了.”

嚴瀟指著他的傷口說道。

這些,不用嚴瀟明說,他們也都看得出來,只是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該如何解毒。

藍虎他們,沒有一個是從回春院出來的,對一般的利器傷,還能用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應應急,可這毒傷,只能說是束手無策。

看著他們面色沉重,嚴瀟好心說道:“先把他抬回房間,我的同伴是解毒的高手,讓她瞧瞧,看看有沒有辦法.”

幾人敲了客店的門,掌櫃的和店小二再三確定他們是住店的客人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門開啟。

傷者被抬回房間之後,嚴瀟先是將掌櫃和店小二叫了過來,讓他們馬上修繕兩個房間被損壞的窗戶,當然,多給了他們些銀子,同時交代他們不要亂說話。

掌櫃和店小二哪裡敢亂說,就算讓他們說他們也不敢說呀。

嚴瀟接著又將悶悶不樂的江若柳帶到了隔壁房間,指著躺在床上的傷者:“你給他看看傷口.”

這算是幫助嚴瀟吧,自己不是那麼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想到這裡,江若柳剛才糟糕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走到傷者面前,俯下身撩開他的上衣,藉著燭光細細地觀察著傷口。

傷口是劍傷無異,只是傷口已被毒沾染,周圍的血液已不是鮮紅色,而且還在往外滲著血。

這毒影響了血液的凝固。

“怎麼樣,有救嗎?”

藍虎不安地問道,額頭上的兩片蠶眉幾乎擰到了一塊。

他可不希望這次下山,會有人死。

作為閱毒無數的江若柳,對傷者所中的毒已經瞭然於胸。

“他所中的毒是三眼蝰蛇的毒,雖然這種毒極易致命,但是他所中的毒是被稀釋過的,毒發的比較慢.”

嚴瀟面露喜色,進而問道:“這毒怎麼解?”

這種聽起來挺恐怖的毒對於江若柳來說,只能算是小兒科。

“我的牛皮揹包裡,有一個方形的黑檀木小盒,上面刻著一個大肉蟲子模樣,你拿過來,對了,其他的盒子你可千萬不要動.”

江若柳指示加提醒道。

和嚴瀟一塊離開密毒寨,江若柳就背了一個和她身形極不相稱的牛皮揹包,看樣子不僅大,而且還挺重的樣子。

嚴瀟好心幫她背,結果被她拒絕了,問她這揹包裡都是裝的些什麼,她也沒有正面回答。

雖然對江若柳的揹包充滿了好奇心,但他不會不經她同意去偷窺她的揹包。

揹包裡都是大大小小的木質盒子,有圓的有方的,有黑色的也有紅色的,上面刻著各種各樣的動物,也有刻字的。

上面刻著的那些動物,都樣子古怪,看得久了些,還會感覺有些噁心。

嚴瀟並沒有認真檢視這些盒子,而是很有目的地找到了那個刻有大肉蟲子的黑檀木方形盒子。

找到後,他忍不住地晃了晃,感覺這盒子裡面有液體流動的聲音,而且液體很粘稠的樣子。

嚴瀟把盒子送到江若柳手中,江若柳帶著懷疑的眼神問道:“你沒看別的盒子吧?”

夫妻間的信任呢?“沒有,就是這個盒子,我都沒開啟過.”

嚴瀟伸出雙手,自證清白。

看他狀態平靜,江若柳也知道他沒有開啟過任何一個盒子,但凡他開啟過其中一個盒子,也不會是現在這麼一臉無事的樣子。

當著眾人的面,江若柳將掌中的盒子輕敲三下。

響聲純粹,應該是貨真價實的黑檀木盒子。

江若柳小心翼翼地將盒子開啟,有一些粘稠液體緩慢地從盒子裡流了出來。

嚴瀟視力好,一眼就看到一條大“蛆”。

棕褐色的身軀不停蠕動著,盒子裡面還有好多黏液。

江若柳旁若無人似地雙指夾住這條大“蛆”,拉出無數黏絲,和木盒連著。

木盒裡似“蛆”的蟲子顯然不討喜,嚴瀟就看了那麼幾眼,便隱隱地覺得胃不太舒服。

就在她將要把這“蛆”放到那傷者胸前的時候,藍虎之外的一人制止道:“你要幹什麼?”

江若柳在為人治病之時,並不喜歡被人打擾,更不喜歡被人打斷。

她瞥了一眼阻止自己的人,隨即迅速將那大“蛆”放回到了木盒之中,一臉怒意:“這人,我不救了.”

剛才那蟲子,看起來的確醜陋了些,但不一定不能救人性命。

人不可貌相,對於蟲子也是一樣的道理。

剛才那人質問阻止自己,分明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江若柳從小到大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索性不救了,起身就要離開。

剛才發生的一切,讓嚴瀟心中一慌。

別人不知道江若柳,他還能不知道,她要是真的生起氣來,這屋子裡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再說了,江若柳在解毒界要是說自己是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嚴瀟忙攔在江若柳面前,看著她那張慍怒的小臉,哄道:“你別生氣呀,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給他們面子,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嚴瀟如此溫柔地求自己,江若柳很是受用,雖沒有再挪步,但也沒有轉身的意思,可心中的氣已經消了不少。

見過世面的藍虎趕忙來到江若柳面前,道歉道:“我那師弟不懂禮數,冒犯了小姐,還請小姐多包涵,現在救人要緊.”

江若柳眸中含情地看著嚴瀟,像是在等他的吩咐。

“既然人家都道歉了,咱們還是先救人.”

嚴瀟打著圓場,將江若柳拉回到傷者的床前。

“要不是看在我夫君的面子,我才不管這事.”

江若柳嘟囔道,再次開啟黑檀木盒子。

夫君!藍虎心中驚訝,看向嚴瀟。

嚴瀟乾笑一聲,不好意思道:“她是我媳婦.”

這超出了藍虎的想象力,如果他們兩人的性別調換過來,他還能接受,可這樣的“老妻少夫”,他是頭一次見。

那個對江若柳並不信任的雲霄閣弟子表情厭惡,卻又忍不住看向江若柳指間的蟲子,暗自嘀咕,這個真的能救命?你要是說它能害人,他們倒是願意相信。

江若柳將這“蛆”輕輕地放到了傷者的傷口上,剛才還不停蠕動的身體突然靜止了,只有前端一小部分還在動彈。

可見其不停地在吸著傷者的汙血,同時在這蟲子的尾部,不斷排洩出透明的黏液。

江若柳不時將那蟲子排出的黏液推入傷口。

當從傷者傷口滲出的血液成為鮮紅色的時候,江若柳將那蟲子從他的身上拿開,此時這蟲子的顏色已經從棕褐色變成了黝黑,它如吃飽似的,柔軟的身體被撐得硬邦邦。

“過些時候,他的傷口就會止血,到時候給他包紮即可,他現在只是昏迷,你們不用擔心.”

江若柳粗粗地把過傷者的脈後,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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