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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傅長博不解。
顧虞自顧自地笑：“來看看，我能不能做你的僱主，你又能不能做我的偵探啊.”
“怎麼看？”
傅長博有些感興趣了。
“陸燃霆的腿，跟趙貞有關係，對嗎？”
顧虞信誓旦旦地問詢，她的眼神一直盯著傅長博的眼，本以為他會有些驚愕，卻發現他的瞳孔根本變都沒變。
像是她猜的是錯的。
“輪到你了，傅少.”
顧虞淡淡開口，絲毫不為傅長博沒有變化而懊惱。
“我不明白顧二小姐的意思.”
傅長博開口，顧虞笑了笑：“一人一句啊，看誰先露出破綻，這不就是偵探該做的事情嗎？”
“好.”
傅長博應聲，開了口，說了句廢話：“陸燃霆的腿，是因我而傷.”
“如果是你，他不會瞞我.”
顧虞呵呵一聲，堅決表達不信。
“果然這件事是陸燃霆瞞著你，你想從我這裡套話的.”
傅長博極為自得。
見他這樣，顧虞不由譏諷道：“你真以為自己沒露破綻？傅少，你自以為地淡定，就是你最大的破綻所在.”
“如果事情真的跟趙貞無關，你會問我，為什麼會那樣覺得，而不是毫無反應，這種不做表現，更像是你特意偽裝出來的.”
聞言，傅長博不為所動的模樣端了兩分鐘，低聲笑了笑，慵懶道：“不愧是陸燃霆看上的人，果然不簡單.”
“現在，傅少還打算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
顧虞問，傅長博避而不答，反而道：“顧二小姐，依你現在在陸燃霆心裡的地位，不該會為當年的舊事耿耿於懷啊，趙貞已經出國，對你形成不了什麼威脅.”
顧虞含笑言說：“有些事情，你不說，自然有別人會說.”
“既然這樣，顧二小姐還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
傅長博並不上當。
顧虞又笑：“不瞞你，我是兩道說辭一不一樣，陸燃霆他跟我說過，否則我哪能查到趙貞，只是陸燃霆每次都使眼色給你們，不讓你們說，我就有些懷疑了.”
傅長博聽見這話，下意識看了眼陸燃霆，眼中滿是驚愕之色和不可置信。
“陸燃霆會這樣？”
他呆愣愣問道，顯然是個單身狗。
於是顧虞繼續詐他的話：“陸燃霆腰上有顆痣我都知道，這點事又算什麼.”
傅長博驚了驚。
“想好了嗎？傅少？”
“當初我們幾個年紀相近，家裡又都老是沒人，幾個孩子就聚在了一起，其中屬我和陸燃霆最老成，趙貞是唯一的女孩，嬌氣的很，最受照顧，因為趙貞偏愛陸燃霆，我便不服氣，後來鬧著要跟陸燃霆賽車，為了贏，我沒顧忌當時飆車道的情況，陸燃霆遇上迷霧，翻車了，我發現不對勁，倒回去找人的時候，陸燃霆被壓在車下，護著趙貞，讓我帶著趙貞趕緊去找人，我依言照做，沒有立時對陸燃霆施救，結果就是陸燃霆的那雙腿，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殘廢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
顧虞指尖無意識地捏緊藥浴的桶邊，想到陸燃霆那時沉陷在迷霧中，出了車禍，導致翻車，危難時還要護著旁的女子，後來好容易等到人來，卻是把他一個人留下，顧虞就止不住地心疼。
要是她早點遇到陸燃霆多好。
“你們說的大致相同.”
顧虞心下感慨萬千，面上絲毫不曾顯露，邊點頭邊道，隨後又把莫心的情況說了一遍，把傅長博打發走。
屋門再次被人關上。
“咔噠”一聲。
顧虞回眸：“你還裝暈.”
藥浴桶裡，原本昏睡著的陸燃霆睜開眼睛，內裡波光流轉，神采奕奕，哪裡有半分剛醒迷糊的感覺。
他早就該醒了。
起初時候，顧虞還以為是自己預估錯了藥浴的藥效時間，可後來，她心疼捏住藥浴桶的時間，感覺到了水裡的波紋浮動。
她在鄉下長大，對水的起伏極為敏感，那必定是陸燃霆已經醒了，才能形成的浮動感。
“我腰上有顆痣？”
陸燃霆挑眉詢問。
顧虞臉色不變：“我怎麼可能真的告訴他，你的事情，你可是我老公，我看他那人給裡給氣的，誰知道對我老公有沒有覬覦之心.”
“我和趙貞就這麼讓你不放心？”
陸燃霆失笑後，認真沉吟片刻詢問。
“那倒也沒有，一個連面都見不到的小姑娘，我才沒放在心上，只是你根本不肯提，才讓我耿耿於懷.”
顧虞靜靜看著陸燃霆。
“是我錯了，我總想著你不會知道當初的事，還是不知道為妙.”
陸燃霆伸手拉過顧虞到身邊，抬手輕撫著顧虞的頭：“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瞞著你的事了.”
“你說的話，我可是會放在心上的.”
顧虞得到滿意答案，立時丟了悲慼的面具，笑嘻嘻跟陸燃霆道。
陸燃霆笑了聲，只是笑容上帶有些愁緒：“只要你一直把我放心上，那其餘的問題，就都不大.”
“你為什麼這麼會說情話？看來之前有過不少女朋友.”
顧虞湊近陸燃霆，故意胡攪蠻纏。
“沒有過女朋友.”
陸燃霆否認後，頓了頓又認真道：“你是我老婆，我哪兒來的女朋友.”
他的眸光深沉複雜，莫名讓人動心。
顧虞止不住笑地給陸燃霆擦拭身子，拉他從藥浴起身，還沒等她把人扶到輪椅上，就已經被穿著睡袍的陸燃霆緊緊摟進懷裡。
“你身上有香味.”
他低頭輕嗅，幾乎要觸到她的肌膚，癢癢的感覺。
顧虞瑟縮了下，聲音不自覺帶上嬌媚。
“陸燃霆，這裡不行.”
“逗你玩的，你這藥浴泡完，我困得很.”
陸燃霆低聲呢喃，神智漸失。
顧虞連忙扶住他，帶著他往臥室趕去，路上陸叔看見他們，立時露出曖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