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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r.5 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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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麼?”

李海扭頭問道。

“官員們的陰謀.”

顧霈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什麼陰謀?”

顧霈的回答讓他一頭霧水,他再次問道。

“人們的行為和他們的不為.”

顧霈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回答讓李海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沒有再繼續追問。

“完全沒道理啊。

它們死不了,它們…會死而復生,它們在捕食同類.”

顧霈用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道。

“我們必須遠遠躲開外面那些東西.”

就在此時,忽然從屋外傳來了聲槍響。

“啪!”

驟然傳來的槍聲立刻引起了四人的警覺,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那槍聲很近.”

李海疾聲道。

片刻,第二聲槍響響起。

兩人密切的注意著屋外的情況,不敢有絲毫懈怠。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忽然竄進了院子,兩個人定睛一看,立馬就認出了那個身影。

“是你爸!”

李海興奮地說道。

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顧勝蘭和李江的注意,他們跑到窗邊朝外面看去。

“真的是顧伯伯.”

李江欣喜若狂地說道。

“我去開門.”

顧勝蘭興奮地朝門口跑去。

“站住.”

顧霈一聲低吼,喝住了姐姐。

緊接著說道:“你領著江子往後站點,我去開門.”

說著他拎著扳手朝門口處走去。

“咣咣咣!”

敲門聲傳來。

顧霈很是警惕,他透過門鏡窺探,確認是父親後方才開啟了房門。

開門之後,一個穿迷彩服的老人迅速竄進了屋,他背上還揹著一把老式的毛瑟步槍。

這個老人就是顧霈和顧勝蘭的父親“顧振江”。

顧伯雖已入耳順,但他的身材依舊那樣孔武有力,肩膀寬闊,臂膀粗壯發達。

雖然頭髮已經白透,但是威風依舊不減當年。

顧伯長著一張鵝蛋臉,烏油油的,還有痘瘢。

他下巴筆直,微薄的嘴唇沒有一點兒曲線,牙齒雪白,冷靜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像是一般所謂的蛇眼,腦門上佈滿皺襉。

“剛才是你開的槍?”

顧霈蹙緊眉頭問道。

“是我開的,外面那些東西太多了,根本甩不掉.”

顧伯擦了一下腦門兒上的汗說道。

顧勝蘭走了過來,慌忙問道。

“爸,外面怎麼回事?”

“外面在暴動,這裡不能待了得快走.”

顧伯趕忙回答道。

“顧伯,外面的槍響是怎麼回事?”

李海急忙問道。

顧伯聽著外面接連不斷傳來的槍聲,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們在無差別的清剿感染者.”

他的回答讓四人瞬間楞了神。

他看著發愣的四人,發出了獅子般的低吼了。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帶上行李趕快走.”

顧伯一聲低吼,瞬間喝醒了陷入恐懼的四人。

四人手忙腳亂的拿上行李跟著顧伯離開了房子。

“大海,江子,你倆坐我車。

臭小子你和你姐坐一個車,都跟緊了.”

顧伯像一個戰地指揮官一樣冷靜的發出行動指令。

“知道了.”

顧霈雖然自負,但他還是聽從了父親的指令。

因為他知道論生存,父親是老手,只有聽他的話才能夠活下去。

李海拿著顧伯給他的尼泊爾軍刀,領著弟弟緊緊地跟在身後。

雖然有顧伯在身邊,他也還是感到有些恐懼。

顧霈和顧勝蘭也跟在他身後徐徐前進著。

五人走出院子,看見馬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

看到這噁心的一幕,顧勝蘭再也忍不住了,她當場吐了出來。

就連一旁的顧霈也差點沒忍住,但他還是強忍住沒吐出來。

李海嚇得趕忙遮住了李江的眼睛,他不想讓弟弟留下心理陰影。

“爸,這些人都是你放倒的?”

顧霈壓低聲音,問道。

“我就放倒了兩個,這些人都是它們咬死的.”

顧伯回答道。

“天哪!”

顧勝蘭看著地上的屍體,感到毛骨悚然。

此時,一聲咆哮從眾人身後的林子裡傳來。

聽見聲音,顧伯立刻端槍朝林子裡瞄去。

但是他沒有發現目標,敵暗我明,他意識到這樣暴露下去很危險,他立刻扭頭命令道,“快上車,快!”

聽到命令,四人慌張的開門上車。

看見四人坐上了車,他端著槍朝林子裡走去。

“嘿,你不要命了,快上車.”

顧霈搖下車窗朝父親喊道。

“別他媽喊,把頭伸回去.”

顧伯氣憤地說道。

顧霈的警告沒有阻止父親,他繼續朝林子裡走去。

四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進危險。

“顧伯伯快回來!”

李江拍打著車窗,又急又惱地喊道。

“他媽的,真是頭老倔驢!”

顧霈氣急敗壞地罵道。

顧伯走進樹林,他看見一隻斷臂的殭屍,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它抬著那條僅存的手臂,作勢想抓住自己。

顧伯並沒有給它靠近自己的機會,他將槍口對準了它的腦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啪!”

子彈精準地射穿了它的腦袋,喪屍重重倒地,膿液和鮮血混在一起噴濺在了後面的樹幹上。

隨著子彈的射出,槍口處還冒著白煙。

顧伯放下了槍,朝著屍體露出了一副冷酷又富有殺意的表情。

“老頭兒,該走了!”

顧霈朝他喊道。

聽見兒子在呼喚,顧伯背上長槍大步流星的跑了回來。

顧霈看見他跑過來,立即擰下鑰匙,啟動了汽車。

顧伯回到車前,把長槍放置在了車門底下的一個特製夾層裡,隨後開門上車。

“讓我們離開這裡吧!”

說話間,他開動了汽車。

顧霈也開車緊隨其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離了這裡。

顧勝蘭坐在副駕駛戀戀不捨地盯著她後視鏡裡的家,直到它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這一走不知何時還會回來,也許很快,也許是永久。

雖然已是深夜,但遠處的天邊還有一點亮光,那點光亮是暴亂所引發的火災。

街道上無數的店鋪和車輛被燒燬。

混亂的始作俑者蒙著面衝上街頭用言論和肢體挑釁著警察。

有的暴徒手持著磚塊和管制刀具惡意的攻擊著警方,襲擊著的店鋪。

還時不時發出勝利的呼吼。

防爆警察們舉著盾一排排地逼近他們,將他們逐個驅散。

催淚瓦斯在街道的空氣中上蔓延。

在煙霧和人群之間還混雜著喪屍。

鮮血,火災,混亂正在將這裡的一切逐漸瓦解。

防爆警察的喇叭聲:“所有人員立刻離開街道,重複所有人員立刻離開街道.”

“噠噠噠噠…”街道上的槍聲。

凌晨時分,幾人順利抵達了縣城。

顧伯和顧霈開車緩緩地駛進了小院,將車停靠在了院牆邊上,隨後幾人開門下車。

顧伯的老房子是一座簡易的老式平房,房子低低矮矮的並不氣派,屋頂的飛簷早已被風雨侵蝕得失去了往日的色彩,歲月斑斕的白牆上也刻滿了年邁的裂痕,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它依舊屹立在這裡,在眾人面前還是顯得那麼莊重而又親切。

院子裡,還有種著許多並不名貴的花花草草,顧伯和多數鄉下人一樣,不會種那些難侍候的花花草草,只好挑一些好種的花草種植在院子裡。

在院子正中央,還有一條直通房門的葡萄架走廊,架子上結滿一串串顆粒飽滿的紫葡萄。

架子兩邊的空地上還種有各類蔬菜。

茄子,朝天椒,南瓜等等。

綠色包容了院子裡的一切,呈現出了一種清閒自在的田園風光。

忽然遠處飛來一架打著探照燈的直升機,它的出現劃破了這裡本該有的寧靜。

四人環視了一下四周,跟隨顧伯走進了屋子。

一進門就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屋子的牆壁上掛有地圖和人物肖像。

客廳的正中央擺有一張木質圓桌和幾把塑膠椅,桌面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各類書籍和機械零件。

客廳的左側還擺有一張沙發,但它看上去太老舊了,表面上已遍佈裂紋,皮面似乎隨時都可能會脫落。

沙發的後面還有一個空間不大的廚房,看上去更像是陽臺改造而成的。

屋子裡的木質地板也老化嚴重,踩上去吱吱作響。

顧伯走進屋子,開啟的屋內昏黃的吊燈,將槍掛到了牆上。

隨後脫下外套坐到了沙發上。

幾人剛一進屋,一隻黑白條紋相間的虎斑犬吠叫著從角落裡竄了出來。

那條狗頭弧圓潤,嘴筒細長,耳朵半立飛起,杏仁狀的眼睛,臉部沒有一點褶皺,鼻為黑色,與嘴筒齊平。

胸寬闊,腰處緊緻收束,四肢修長,爪型似狼,彎彎的尾巴毛短不蓬。

這隻身長體壯的大狗就是顧伯的愛犬“黑子”。

“黑子過來.”

李江蹲了下來,拍手呼喚著黑子,黑子看見李江就像是看見熟人一樣,它興奮的跑了過來。

李海揉了揉它的頭,黑子也溫順的往李江身上蹭了蹭,不停的用舌頭舔舐著他的臉。

“哎呦哎呦。

我知道你很久沒見過我了,不用這麼激動.”

李江嬉笑道。

“江子,現在很晚了,你趕緊洗洗睡吧.”

顧伯溫柔地說道。

“這裡的水和電還沒停嗎?”

李海問道。

“我這有獨立的發電機和蓄水箱,電和水停轉後,它們會自動運轉起來.”

顧伯解釋道。

“這就是我喜歡住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江子,你快去洗吧,你洗完我好洗.”

顧勝蘭催促道。

“哦,好吧.”

李江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脫下外套和書包,走進了洗浴間。

黑子看見李江離開,剛想跟上去,卻被顧伯迅速叫回。

它只好灰溜溜地回到顧伯的腳邊。

李江走進洗浴間後,顧伯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說說吧,城裡現在什麼情況?”

“糟的不能再糟了,到處都是暴動.”

說著,李海突然感到肩部一陣劇痛,他揉著肩膀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

見李海的狀態不對,顧伯立刻走上前檢視情況。

他掀開了李海的衣服,看到了他肩和胸上那兩大塊淤青。

“你這是怎麼弄的,你有傷怎麼不說啊?”

顧勝蘭氣憤地指責道。

“顧霈身上也有。

我倆今天上午逃出來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

“混蛋,你怎麼也不說啊?”

顧勝蘭心急火燎地跑到弟弟的跟前,想扒開他的衣服檢視傷勢。

卻不料被顧霈反感的躲開了。

“讓我看看!”

顧勝蘭強行的扒開了弟弟的衣服,看著他那滿背觸目驚心的淤傷。

她忍不住流下了心疼的眼淚。

“這是摔傷留下的淤青.”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顧伯一眼就看出了兩人身上的傷,“姑娘,臥室裡有紅花油和碘酒,你去拿一下.”

顧勝蘭迅速跑到臥室取來了紅花油和碘酒。

顧伯接過紅花油倒在了手上,為李海揉搓著肩膀上的淤傷,顧伯的雙手十分粗糙好像砂紙一般,磨得李海痛不敢言。

他感覺自己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他強忍著痛意說:“姐,顧伯。

我受傷的事萬不可對李江講.”

“你都這樣了還瞞著他啊,是不是非要等到沒了胳膊和腿兒在跟他講啊?”

“我求你們了,千萬別讓他知道。

我不想讓他擔心.”

李海懇求道。

顧勝蘭瞪了眼李海,似乎在指責他逞強。

“城裡的情況跟我想的一樣,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誰也都不能及時做出反應.”

顧伯嘆氣道。

“城裡現在這麼亂,真不知道大洲怎麼樣了?”

顧霈惦念道。

大洲是顧霈和李海結識多年的好友。

“他一定會逃出去的.”

李海安慰道。

“哎,對了,顧伯。

你在林子裡射殺的那個感染者,它傷得那麼重怎麼還活著?”

李海轉過頭來,萬分詫異地問道,他還在回想那隻殭屍。

“說實話,這種傳染病我也是頭一回見.”

“我今天開車撞倒一個,我把它撞的粉身碎骨,沒想到它竟還能站起來,我親眼所見。

老天爺,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碰見過這麼邪門的事.”

顧霈心有餘悸地說道。

“跟我遇到的情況一樣,我親眼目睹它們被擊中後還能行走.”

李海附和道“我拿一個摔得只有上半身的感染者實驗過,發現只有破壞它們的顱腦,才能真正的殺死它們.”

顧伯說道。

“爸,政府到底有沒有說該怎麼解決這場危機?”

顧勝蘭揣揣不安的問道。

顧伯三下五除二的處理完了李海肩膀上的傷,他一邊擦手一邊說道,“政府已經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了,他們封鎖了海關、機場還有公路和鐵路,傳言說軍隊接手了疫情控制工作,他們正在往這邊趕.”

“能信嗎?現在謠言到處都是.”

李海質疑道,他有些懷疑傳言的真實性。

“為了阻止疫情,政府召回了大量陸軍預備役,計劃部署軍事力量到熱點區域鎮壓感染者.”

顧伯將自己知道的內幕都說了出來。

“總算是聽到點好訊息.”

說著李海重新穿上了衣服。

“但是他們在反攻之前,這裡仍然是危險的地帶.”

顧霈插話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們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在軍隊反攻之前我們得離開這裡,躲的遠遠的,一直到他們阻止住疫情為止。

我一個在軍隊裡的老熟識跟我說,軍隊在彭城和扶余衛一帶規劃了保護區,說那裡有吃有住,還有軍隊保護,讓所有人都去那裡避難.”

顧伯說。

“你們看看,我們不愧是父子,連想法都是如出一轍。

我也是建議去那裡。

那裡人少疫情肯定蔓延不過去.”

顧霈欣喜若狂地說道。

“臭小子,你有什麼建議?”

“我有朋友在柳州開了一個貨運站和馬場,他欠我一個大人情,我會想辦法讓把我們送出熱河,出了省區後面一切就都好說了.”

“能聯絡上他嗎?”

“能!”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想辦法聯絡上你朋友,告訴他只要能送我們出省區,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交給我,一切包在我身上了.”

說著,顧霈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你幹什麼?我藥還沒給你擦完呢.”

顧勝蘭疾聲道。

“哎呀,沒事兒啊!”

顧霈聳了聳肩,說道。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顧霈追問道。

“明天中午,咱們動身越早越好,明早我去準備路上該用的東西。

你和大海去汽油站把油加滿.”

顧伯吩咐道。

“沒問題.”

李海點點頭答應道。

這時李江穿著浴衣,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從洗浴間裡走了出來,他憨態可掬地對四人說道“我們明天要不要去爬山啊.”

四人看著他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心裡莫名的酸楚,尤其是李海,他不知該如何跟弟弟解釋現在的局勢。

顧伯走到他面前說:“江子,伯伯明天帶你去草原玩啊,那裡可比咱們這的山有意思多了.”

“真的嗎,太好了。

我要去騎馬.”

李江聽見能去草原玩,激動地蹦了起來。

“你只要聽話,你想玩兒什麼伯伯就帶你玩什麼?”

顧伯笑著,用手颳了一下李江的小鼻子,李江像一隻溫順的小貓羞澀的躲了一下。

顧勝蘭也走了過去,她俯下身為他擦乾了溼漉的頭髮,笑著說:“走,姐姐帶你睡覺去.”

說完便拉著他朝臥室走去。

“我的包裡什麼都帶了,去草原我什麼都不缺,就等著出發啦!”

李江古靈精怪地回頭說道。

“顧伯一定帶你去.”

顧伯點點頭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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