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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爬山嗎？”張之煥問道。
“不用。不過你要是想爬，那也可以。”
“那就爬吧。”
靈巧芝笑了，指著登上山的那條崎嶇的山路，說道：“既然這樣，你就沿著這條路往上走吧。”
說罷，她腳尖輕踏地面，騰空而起。
張之煥抬頭目送她離開，自言自語道：“原來他們用輕功上山啊。”看了看前方的路，開始上山。
過了一個時辰，張之煥終於登上山間，這裡建築廣佈，正是靜靈門的核心。
靈巧芝見他來了，開口說道：“夫君，你有點慢。”
“這不能怪我，只怪那條路蜿蜒又崎嶇。”
靜靈門的弟子見有陌生人來了，也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各自做著自己的事，走著自己的路。他們臉上沒戴面具，男子模樣俊美，女子則都生的很標緻。
“你們宗門的人，為什麼出門要戴面具啊？”張之煥感到很好奇，開口問道。
“這既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也是因為，靜靈門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弟子出門歷險若是和人戰鬥，被看到容貌的話，男必娶，女必嫁。”
“這什麼封建陋習。”張之煥在心裡暗自吐槽道。
“當然了，對方也可以選擇和弟子決鬥，贏了的話就可以拒絕婚約。”
“那時候，是你贏了。”
靈巧芝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張之煥。
“不好，這下要怎麼開口？”張之煥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也有點絕望，不會就這樣繫結終生了吧？但仔細想想好像還挺不錯的。
人家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那為什麼不從了她呢？
“嗯……”張之煥陷入了思考，可他要怎麼向御蘭華交代呢？他對御蘭華的感情挺複雜的，就算她曾經擔心自己擔心得哭泣，他仍然談不上喜歡。
不過這也不是果斷拒絕她的理由，就算要拒絕，也不是現在。
看著靈巧芝絕美的側臉，張之煥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感情也是如此，頂多算一個熟悉的朋友罷了。
張之煥陷入了回憶。
“作為一個男人，優柔寡斷的像什麼樣子？”
“果斷地選一個，要不然就都搶過來。”
張之言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那是他和父親在深山老林裡度過的日子。
張之煥從小就是一個喜歡新奇事物的人，他愛好冒險，對未知事物有著濃厚的興趣，想知道關於它們的一切。
為了填飽肚子，他們一起設立了兩個捕獸陷阱。陷阱相隔的距離很遠，這樣才不會讓人的氣息被野獸聞出來，也就是不會引起它們的警覺。
以往捕捉到獵物，都是由張之言決定去哪個陷阱，這一次，他卻把選擇權交給了張之煥。
兩個陷阱，張之言告訴他分別抓到了魚和鹿。
幼小的張之煥一時間不知所措，半天也沒有做出選擇。即使在張之言明確告訴他兩個陷阱都抓到獵物了，他也半天沒有回應。
在他看來，只是魚和鹿之間的選擇，卻是那樣困難。烤鹿腿很香，但烤魚也很美味。真難選。
“我都要！”
“晚了。”
“機會，往往就在猶豫的時間裡溜走了。”
“之煥，一棵樹，怎樣才算是死了？”
“把它攔腰斬斷，它就死了吧？”
張之言搖搖頭。
“那，劈成兩半？”
“這也不行。”
“我知道了！把它燒成灰燼！從頭燒到尾巴！”
張之言點點頭，“沒錯。斷，就要徹徹底底，一絲不留，如果是殺戮，就要毀滅所有生機。”
最後一句話，是殤說的。
那個嗜血好戰的魔神，一直在給他洗腦，說什麼，
“殺戮永遠不會停止，它會永遠在爭鬥中綻放！”
“殺吧，切碎吧，把攔在前方的所有東西都切成兩半！”
“話是這樣說，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和人輕易起爭鬥，不要痴迷於殺戮。”張之言伸手，撫摸張之煥的頭頂。
“我知道了，爸爸。”年幼的他也許聽不太懂，但卻記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父親。”張之煥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幾乎是在那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決定。
“這裡是你接下來的日子裡睡的地方。你和我住在一起。”靈巧芝說著，把張之煥帶到一間可以說是豪華的臥室裡。
“？”
“這有什麼問題嗎？夫妻之間難道還要分家嗎？”靈巧芝故作傷心地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破壞別人生活的是他。這樣想想，張之煥也就同意了。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這段時間來，你都經歷了什麼？感覺你一下子長大了似的。”
“這段時間……”張之煥也沒有顧慮什麼，把他這一年來的經歷全盤托出，畢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語畢，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想到，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和你比起來，我像井底之蛙一樣呢。”想起來自己這一年來大部分的時間裡都在鑽研丹道，靈巧芝不免羞愧難當。
“倒也不是，不過多出去走走，總是好的。這一點上你倒是應該學學你妹妹，她就很有冒險精神。”
“好吧，我會減少花在鑽研丹藥上的時間的。”
“說起你妹妹，她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她經常瞞著我出宗門歷險。對此我數落過她很多次了，但她一點也沒聽進去。”
“若是能保證自身的安全，那倒也無妨。”
她沒有說話，沉默不語。
也許這一點上，她很敏感吧。
這樣想著，張之煥岔開話題，“巧芝，這座山叫什麼？”
“它名為登陽山。”
“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肉眼可見。它的山體高聳入雲。開玩笑的，我們的開宗老祖曾經從這座山的山頂上一步登天，飛昇仙境，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向那灼灼烈日，給宗門的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
“宗門為了紀念他，也為了後來千秋萬代的弟子，就打算在山頂建造一座風水寶地，它名為登陽聖地。”
“那裡的靈氣儲量極為豐富，對於修煉各個武道的武者都有不小的增益。”
“我們宗門把那裡當成幫助弟子級別突破的修煉場所，不過一般不會給外人使用。”
“有意思。”張之煥對登陽聖地萌生了強烈的興趣和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