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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同學,還需要我幫忙嗎?”張塵然沒有理會李院長,對著丁雨眠問道。
內心掙扎了一番,丁雨眠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我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
“呵呵,既如此,那我們快走吧.”
李院長朝丁雨眠笑道。
丁雨眠“嗯”了一聲,低著頭從張塵然身邊掠過,跟李院長和兩位魔法協會法師走了。
張塵然站在湖邊,目送四人離去.
………
冰冷的潮汐自海洋朝岸邊拍打而來,伴隨著刺骨的冷風。
岸上,丁雨眠和李院長,以及兩位護送的明珠塔上位者走來。
“你不說,那我就自己看了.”
兩人的意識迴歸。
這裡已經是在海提外了,已經屬於戰場區域,更遠處就是海妖潛伏之地。
他指了指幾公里外的一座礁島。
“這,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丁雨眠低聲道。
莊越皺了皺眉,這傢伙什麼時候躲在丁雨眠影子裡的,他想做什麼?
“張議員您這是?”李院長表示不解。
但不知為何,張塵然這麼冒犯的舉動卻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的關注點搞錯了吧.張塵然朝她笑了笑:
她之所以會去找張塵然,是因為她乞求還有那一絲希望。
“讓一個學生去送死而保下部份戰線,好一個絕密計劃.”
張塵然冷笑一聲,接著繼續窺探。
眾人看向丁雨眠,準確的說是看向她身後的那道身影。
她害怕了,她不想就這麼離開。
丁雨眠愣了好幾秒才發現已經進入了精神世界,而且精神世界裡,還多了一個陌生的人影。
張塵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看向丁雨眠,笑容溫和:
而後,牽起丁雨眠的手掠過四人。
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打破了丁雨眠的胡思亂想。
月光灑在那人身上,大家也看清了那道身影的真容。
“你明明很怕,很恐懼,明明很在意明珠學府,在意你所擁有的一切,可你現在卻只想一味地逃避,裝作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
張塵然狠狠的在她腦門一戳:
“口是心非的女人!”
那道身影是從丁雨眠身後的影子鑽出的,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哪怕是修為已至巔位的莊越也沒有。
張塵然收起對莊越,李院長的靈魂威壓。
“張塵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莊越忍著恐懼的心緒,沉聲道。
窺探到的記憶再沒有和‘絕密計劃’有關的了,更多的是丁雨眠的童年,以及常年孤獨的記憶還有,埋在記憶深處的些許恨意。
“別,別再看了!”丁雨眠羞惱的道。
張塵然咂了咂嘴,有些苦惱:“你就不能堅強點嗎?”
“我我.”
同樣是巔位者,為什麼眼前這個青年能強到這種地步?!
四周的溫度似乎更冷了,那兩位明珠塔的上位者還有李院長大氣都不敢喘。
“我這人從不拒絕美女,既然你來找我了,那這件事我就得管到底.”
張塵然笑了笑: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交給我,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但剛握住那柄匕首的時候,她白皙如玉的手抑制不住的微顫。
聞言,丁雨眠一愣,眼眸下意識的躲閃。
“張議員,這是我們魔都的絕密計劃,無法向你透露半分.”
莊越說道。
“我似乎沒在問你.”
張塵然瞥了他一眼。
既然自己是個麻煩,那就這樣吧,死亡,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
“等一下!”
僅是與其對視一瞬,莊越像是被一尊惡魔扼住了咽喉,瞪大眼睛說不出任何話,精神臨近崩潰。
丁雨眠有些慌亂,不知是在害怕張塵然對莊越和李院長動手,還是他關切的質問。
丁雨眠的小靈魂捂著腦瓜,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
那些記憶可是有關她的私密!
丁雨眠面無表情,也不伸手。
對此,莊越只是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張塵然為什麼擁有這麼強大,可以窺探她記憶的手段。
明明張塵然什麼都沒有做,可他們就是抑制不住的恐懼,發自靈魂的恐懼
“你之前是因為這個來找我幫忙的吧?怎麼又突然反悔了?”張塵然問道。
“呵呵,明珠學府代表著魔都,魔都也代表著整個九州,不止是明珠學府,魔都,甚至是整個九州都會牢記你的付出!”莊越笑道。
張塵然低頭,將額頭貼在丁雨眠的額上,兩人的意識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共同進入精神世界。
無論他話說的有多好聽,丁雨眠自始至終都沒表露太大的情緒。
………
但最終,她還是放棄了,她和張塵然沒有那麼熟。
張塵然正準備窺探更詳細的記憶時,強大的精神力把他頂了回去。
莊越拿出一柄血色的匕首遞了過去,滿臉無奈:
“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一個學生來說很”
“啊?”丁雨眠見他目光有些冷淡,不敢直視。
丁雨眠打斷了他的話,接過那柄蘊含詛咒之力的匕首。
哪怕張塵然有能力保護她,她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讓張塵然能為她做到那種程度。
“丁同學,你知道的,如今海妖來襲,即便是張議員剛斬殺掉一尊東海帝王,海妖的攻勢也不曾停止,我們依舊難以抵抗來勢洶洶的海妖大軍,希望你能在那座島嶼實施計劃,為我們攔住這次的極貝妖大軍.”
“問你又不說,我不自己看還指望你能結結巴巴的告訴我啊?”
“我很好奇這項計劃是什麼,能和我說說嗎?”
如果計劃能在海妖的潛伏之地實施,那魔都需要直面的海妖大軍也會盡數滅亡!
“張塵然?”
“很榮幸見到你,我叫莊越,是魔都的議員,也是這次計劃的總負責人.”
莊越伸出手,表示溫和友善。
“不用多說,我知道該怎麼做,而且我為的是明珠學府!”
“我再清楚不過了,你們不就是忌憚她罹災者的身份嘛.”
張塵然冷笑一聲:
“她的事,我抗了!”
莊越臉色陰沉,卻不敢向前一步,甚至不敢升起阻止兩人離開的念頭。
眼前這人,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