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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樓內:
“來,嚐嚐我的廚藝!”四人圍坐在桌邊,李蓮花將自己炒好的飯菜優先推到角麗譙面前。
“表兄還學會了燒菜,我來嚐嚐。”角麗譙迫不及待夾起碗筷,塞進嘴裡,她越嚼越不對勁,面露難色。
“咋樣?”李蓮花滿懷期待。
角麗譙沉默不語,一旁的笛飛聲與方多病忍住憋笑。
“再嚐嚐這些!”說罷,李蓮花又指了指其他飯菜。
角麗譙不好駁了自家表兄的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吃著,笛飛聲與方多病看著角麗譙難吃到扭曲的五官,笑出了聲。
李蓮花撅著小嘴,尷尬摸了摸鼻子,眼神警告:再笑就讓你倆出去吃西北風!笛飛聲瞬間收斂,趕快夾著肉往嘴裡塞:“不生氣!不生氣!我吃!”
角麗譙瞧著自家尊上秒慫的模樣,內心打著小算盤:我先搞定表兄,再由表兄為我牽線搭橋,不就能順理成章嫁給尊上,我上輩子真是何苦落個悲涼的下場。
“尊上!屬下查到萬聖道的人出現在京城!”雪公,血婆前來彙報情況。
“京城!看來業火母痋便是在這京城之中!”眾人沒有耽擱,立即啟程前往。
這京城可真是與別地不同,朝官簇擁,車馬喧譁,城內繁華景象令人眼花繚亂。
“封鎖城門!”監察司眾人從李蓮花他們身旁賓士而過,為首之人便是李蓮花熟知的楊昀春。
李蓮花調侃:這前腳剛邁進來,後腳就出不去了。
“楊兄這是何故?”方多病不解,這青天白日為何要關閉城門。
楊昀春將李蓮花眾人拉到一旁,告訴一個驚天大訊息:“這玉璽被盜!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封鎖城門,抓出盜賊!在下還有公務在身,恕不奉陪!”說罷,便急匆匆離去。
李蓮花他們尋了家客棧歇腳,“玉璽被盜莫非與單孤刀有關?”李蓮花越想越不對勁,打算進宮一探究竟。
“聽說了嗎?這貴妃孕反,嘔吐不止,宮中太醫束手無策,陛下特下聖旨,廣招名醫入宮,為貴妃看診,治好了,可是賞黃金萬兩!”坐在李蓮花對桌的客官恰恰其談。
笑容從李蓮花的嘴角溢位,漾及滿臉,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機會不是來了!
李蓮花揭下皇榜,帶著笛飛聲隨著侍衛進宮。
真是冤家路窄,與李蓮花一道給貴妃看診還有搖身一變成為西孛國師的無戒魔僧。看來業火母痋應當是在這皇宮之中。
“貴妃有身孕月餘,孕反實屬正常,貧僧為貴妃開幾副藥,服下便可好轉!”這無戒魔僧竟然還有替人看病抓藥的本事。
無戒魔僧拂袖,趾高氣昂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挑釁李蓮花:“李神醫請!”
李蓮花擺出一副恭順謙卑模樣,隔著繡帕為貴妃號脈:脈象圓滑、流利,似露珠滾動,貴妃身懷六甲不假,可這似乎……他眉頭緊皺,好似明白什麼。
他抬頭貴妃身旁的小太監對視上,李蓮花注意到此人面如冠玉,唇若塗脂,嘴唇上有些細小的胡茬,指頭縫中嵌點紅。他剛想開口向貴妃回話,碰巧這時大熙皇帝來到貴妃寢宮。
大熙皇帝眼中無神,全身無力一般,由王公公摻扶著。想是這幾日為玉璽丟失之事弄得睡不好覺的緣故。
“王公公,這陛下可有頭暈耳鳴、腰膝痠軟之症?”李蓮花在眾人都離去後,試探性詢問。
“神醫呀!陛下近年來時不時頭暈耳鳴,視物模糊,甚至還……”
“還記不清東西!”李蓮花搶答。
“是!前兩月禹州大旱,陛下急得焦頭爛額,日日吃齋唸佛,可這天硬是不下雨,前兩日又……”王公公欲言又止,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忙找了個由頭離去。
方多病在方尚書的安排下,順利進宮與李蓮花笛飛聲匯合。
“怎麼可能!”方多病捂嘴壓制自己的音量:“宮中戒備森嚴,此事是絕對不會發生,更何況陛下生性多疑,此事定不會逃過他的眼睛。”方多病像是吃到了不保真的大瓜。
“貴妃身孕已有兩月餘,而太醫都說只有月餘,這是何故?”李蓮花又繼續解釋:“王公公說這兩月來陛下日日吃齋唸佛,敢問誠心虔拜之人,怎會破戒?”
方多病還是不願相信,這瓜實在是太大了,他有點消化不良,而且此事事關重大。
“陛下有頭暈耳鳴、腰膝痠軟之症,記憶衰退,可見體虛甚為嚴重,此狀態下,貴妃應當不易有孕!”李蓮花的解釋讓方多病心頭一震:“此事斷不能說,就算是有確切的證據也不能說,若是陛下知道,皇家威嚴不保,我們也會丟失小命!”
李蓮花他們沒想到他們為了尋找業火母痋,想盡辦法進宮,卻攤上這檔子事。一開始李蓮花以為,玉璽被盜與單孤刀有關,可單孤刀是為了業火母痋,又何必弄得京城上上下下烏煙瘴氣,人心惶惶,這樣反而對他尋找母痋不利。
不過還有很多細節李蓮花還想不通,他決定去找楊昀春問問清楚,
“這玉璽乃是前兩日被盜,可說來奇怪,那放玉璽的匣子可是完好無損,而且只有陛下知道玉璽放在何處!”楊昀春提出自己的疑惑。
“這玉璽最近一次使用是何時?”
楊昀春轉頭眼珠,努力回想:“陛下下聖旨為貴妃尋醫!”
“而尋名醫問診是貴妃向陛下提的!”
“是!”
李蓮花得到了想要的結果,這玉璽便是貴妃與她身邊那位太監所盜,因為這貴妃所懷之子並非大熙皇帝,而是那位假太監的。下聖求醫原是貴妃做下的幌子,目的就是為了知道這玉璽所放的位置,以方便下手。
可還是不對,大熙皇帝子嗣單薄,若貴妃誕下龍子,等到大熙皇帝駕崩之後,皇位順其自然便是她的孩子,何必冒險偷盜玉璽?換句話說,就算貴妃誕下不是皇子,她也有辦法狸貓換太子,又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