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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99號敲響了常飛羽的房門。
“有事嗎？”常飛羽疲憊的問道。
自常飛羽到來，傑隆大師每天就只給他進行試驗，其他志願者的試驗便完全停止了。
99號便是找常飛羽撒氣來了。
常飛羽剛剛壓下喜悅的衝擊，提不起一點精力。
“這是傑隆大師的決定，你可以直接找他理論。”常飛羽不想平添麻煩，就推到傑隆那裡。
99號不依不饒的吵鬧聲，很快吸引了不少志願者圍觀。
“我看就是你私心作祟，利用傑隆大師的同情心，把我們試驗的機會都給搶走了。”99號的情緒很不穩定，大聲呵斥起常飛羽。
圍觀的志願者，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竟然一同指責起常飛羽來。
常飛羽有些愣神，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99號便已經劈頭蓋臉的打了上來。
“住手。”管家艾傑分開眾人。
99號動了真格，一上手便把常飛羽擊倒。
常飛羽皮糙肉厚，倒是不在乎，只是心中卻是越發疑惑。
艾傑扶起常飛羽，其他人見沒有好戲可看，紛紛散開。
“你沒事吧？”艾傑關心道。
常飛羽晃動頭顱，這段時間的治療，讓他每日都沉浸在極致的喜悅當中。
他的識海昏昏沉沉，以至於99號動手時，竟然毫無防備。
“沒事，我回房間休息下。”常飛羽神色低沉，面露不悅。
艾傑做出保證，一定會嚴肅處理99號，絕對不讓他再度打擾常飛羽。
常飛羽並不關心，鎖上房門以後，仔細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臉色黯淡無光，即使心情不佳，嘴角仍是不自覺得上翹。
他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憤怒，極致的喜悅雖然被壓下去了，但是後遺症明顯。
“怎麼回事？影響這麼大嗎？”常飛羽使勁揉搓臉頰，抹平嘴角。
接連幾日，常飛羽都拒絕了傑隆大師繼續治療的邀請。
99號再次接受試驗後，立刻找到常飛羽，並向他致歉。
常飛羽看著神色激動，被喜悅完全操控的99號，心中只覺寒意湧動。
“99號，你為何要做志願者？”常飛羽壓下心中的恐懼，若無其事的問道。
99號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猶豫道：“我在凝結金丹時，被人偷襲，金丹被汙染。”
常飛羽將神識探入99號丹田中，只見金丹之上被黑煙籠罩蠶食，如今也是越發暗淡了。
“似乎是一種丹毒，試過解毒丹嗎？”常飛羽問道。
“當然，即使是5品的解毒丹，也沒有效果。後來，我得知傑隆大師招聘志願者，便來了傑隆府，好在被傑隆大師選中。”
99號滿臉慶幸，若是沒有傑隆大師的治療，黑煙早就把他的金丹徹底汙穢。
“感謝傑隆大師。”99號雙手合十，心中充滿了感激。
常飛羽卻是感到不可思議，傑隆大師並不在身前，99號竟然如此虔誠。
99號看向不為所動的常飛羽，眼神逐漸冷漠。
“感謝傑隆大師。”常飛羽立刻雙手合十，為傑隆祈禱。
99號這才露出欣慰之色，“我們應該心懷感激，你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常飛羽十分認同的點頭，送走99號後，常飛羽心中更加不安。
傑隆甚至都不與這些志願者進行交流，他們卻能夠如此虔誠的信任他。
綠毛龜從天命空間中飛出，“常飛羽，你不用問龜爺，對於傑隆這種老怪物，你只能順從，不要想著反抗，加上龜爺，也不夠他一指頭的。”
常飛羽還指望綠毛龜分析下，這下好了，常飛羽坦然了。
管他有何不妥，先治好金丹再說吧。
常飛羽恢復治療，3個月後，金丹之上僅剩下最後一條裂縫。
金丹即將圓滿，這段時間的煎熬沒有白費，終於不再需要剋制那極致的喜悅了。
“常飛羽，你嘗試喚醒姬烏桓吧，最後一條裂縫一旦修復，長生骨便徹底融入金丹之中。”
傑隆大師考慮到姬烏桓的感受，失去了長生骨，以後只能寄居在常飛羽的金丹當中。
常飛羽謝過傑隆，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他越發信賴傑隆大師。
他確實值得信賴，總是溫文爾雅，給人極大地安全感。
“姬大人，姬老師。”常飛羽輕聲呼喚。
“常飛羽，這麼快就重鑄金丹了嗎？”姬烏桓悠悠醒轉，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並不知情。
“姬老師，你已經沉睡1年8個月12天了。”常飛羽露出笑意，總算是清醒了。
姬烏桓掃視一圈，“咦，這手法如此高明，金丹竟如同從未破裂一般。”
常飛羽便把傑隆大師擁有的“革新者”告知了姬烏桓，眼下只剩下最後一條金丹裂縫，但是長生骨卻是徹底被嵌合在金丹之內，他要問下姬烏桓的意見。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本就化作器靈，也不在乎棲身的法器是長生骨，還是金丹。”姬烏桓並無意見，靈魂能夠重新恢復意識，已是逆天而行了。
姬烏桓本來並沒有太大把握，但是他仍然選擇將希望留給常飛羽。
如今，果然沒讓他失望。
“傑隆大師，繼續吧。”
傑隆點頭，“革新者”再次進入常飛羽金丹當中，將最後一條裂縫徹底剔除。
金丹開始自主旋轉起來，靈氣旋渦瞬間形成。
傑隆見狀，帶著常飛羽瞬移至一處龐大的聚靈陣中。
這裡是平日用來煉器的場所，聚靈陣威能極大，靈氣濃郁程度是外界的數十倍以上。
“都出去，我要使用聚靈陣。”傑隆立刻將在聚靈陣內打坐修煉的工作人員趕走。
靈氣旋渦徹底運轉，大量的靈氣被吸引，然後像被拉入一個無底深淵一樣，消失在旋渦的中心。
不過聚靈陣收攏靈氣的速度更快，常飛羽身前的靈氣源源不斷，日夜不息。
連續數日之後，常飛羽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金丹徹底圓滿，再也容納不下一絲多餘的靈氣。
“傑隆大師，真的非常感謝您提供的幫助。”常飛羽虔誠道。
傑隆頷首，“就衝你是常得福的孫子，我也會傾力相助，不必多禮了。”
“接下來有何打算？”
“接下來該你還賬了。”
兩道聲音同時傳進常飛羽耳中。
常飛羽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傑隆大師。
卻見傑隆大師面容扭曲，看向自己的目光盡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