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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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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錢老闆被殺、錢少東家失蹤的案件愈演愈烈,各種傳聞都有,這裡面都少不了柳家的身影。

京城百姓最相信的是柳家女仗勢欺人,是去年珍寶閣殺人案真兇,柳丞相為了逼小皇帝娶柳家女,對錢家殺人滅口。

柳信成了奸臣的代名詞。

柳家書房,柳系政黨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裡面。

“這蔣清羽跟個瘋狗一樣,真是太可惡了。”裴家三房裴熙拍著桌子怒罵道,裴家二房裴照摸著鬍子,語氣不快不慢,“本以為他從文便廢了,這蔣國公隱藏的好深啊,不得不防。”

柳信皺眉,大好局面突然發生變故,就像雪崩一般洶湧而至,到底是誰?

柳信沉聲道,“查清楚了沒,這外面的流言都有誰?”

裴家兄弟倆目光相對,裴熙道,“源頭很多,很雜,目前查出來的有鴻臚寺卿趙大人,有禮部尚書孫大人,還有刑部尚書聶大人……”

柳信揮手打斷,疑惑道,“這聶大人家女兒都嫁人了,他湊什麼熱鬧?”

裴照嘆氣答到,“我那逆侄,他為了攀龍附鳳毫無世家氣派,多半是他指使的。”

“長公主?”在柳信眼裡宋月恆就是不顧大局的糊塗蛋,挑了裴家不看好的子孫,她只管風花雪月,哪裡會在意朝堂之事,且沒那麼多腦子。

裴照搖頭,“並非如此,他娶公主就是為了出頭,好踩在我倆頭上,他哄得長公主一切都聽他的,我倆都要避其鋒芒,他外祖家的表妹要入京,我猜也是為入宮之事。”

裴熙聽了大罵一聲,“小兔崽子反了他!”

柳信轉動手上的扳指,思索這其中的關聯,這裴溢之看起來人畜無害,清冷孤傲,對朝堂之事不太上心,低調極了,還有此等心思?

可想到錢知樂消失的地方,公主府的馬車有短暫的停留,而公主並未出行,聽說是出來買了個孤女就回去了,但無人搜查那馬車裡是孤女還是錢知樂。

寧可信其有,柳信當機立斷要好好敲打這位駙馬。

……

宋月恆靠在亭臺之中,喂著錦鯉,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良久才把視線轉向跪在腳邊的小廝。

“還有呢?”宋月恆聲音不大,可讓小廝驚出一身冷汗。

這幾日公主府丞嚴查府內賬目,半夜睡著覺,身邊的人突然被拖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他。

頭上的刀遲遲未落下,讓他吃不好、睡不好,主動向公主告罪。

“沒有了沒有了,小的來公主府時間較短,後來分到駙馬府院子,就不敢再偷東西,求公主饒命、饒命。”

咚咚咚的磕頭聲,他的額頭上是緋紅的印子。

宋月恆笑得詭異,“駙馬可知道你跑過來跟本宮告罪。”

小廝稍一愣神,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是公主府的,一切應以公主為主。”

宋月恆呵呵笑出聲來,真是個識時務的人,這會兒想換主子。

“你又有什麼本事,讓本宮饒你性命。”

小廝的額頭冒著汗涔涔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昨夜靜姨娘來找駙馬爺,駙馬爺不想見,被小的趕出院子。”

宋月恆面無表情,“殺了。”

“不不不,還有,駙馬爺的表妹就要入京,駙馬爺對她感情不一般……”小廝的聲音逐漸小下去,他不知道說駙馬爺的壞話會不會死得更快。

宋月恆這會沒說話,蘇嬤嬤代為開口問道,“表哥對錶妹,感情好一些又有何妨。”

小廝心中明瞭,不會死得更快,說得更大膽,“小的識得幾個字,信上駙馬爺寫的是,吾之最愛……”

“閉嘴!”宋月恆早知裴溢之對她不愛,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還是那麼刺耳。

小廝聽到公主斥責,又伏在地上,不敢抬頭,心中瞬間明白為什麼公主突然整頓公主府,收回駙馬爺諸多便利,原來早就知道駙馬爺在外風流。

宋月恆睥睨看著地上的人,“晌午剛過,刑部聶大人急匆匆找駙馬,何事?”

“聶大人和駙馬爺在書房裡密談,沒有讓人伺候,中間聽到書房裡傳來爭吵,聶大人說什麼翻出那件舊事咱們都得完,駙馬爺安撫後,書房裡又迴歸平靜。”

“殺了。”宋月恆再次留下兩個字走了。

失算了,小廝心裡只有這句話,他來公主府快一年,也就這幾日感受到皇權的可怖。

看著公主身邊的蘇嬤嬤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腦袋裡想了無數辦法,怎麼樣才能逃脫一死。

“求嬤嬤饒命,饒命啊,留小的一命,小的打探出那件舊事是什麼?以後駙馬院子裡飛進來幾隻蚊蟲,小的都會探出是公是母。”

以為死定了,最後聽到蘇嬤嬤說讓他滾,只是要牢記,當個聰明人,否則他這樣的牆頭草只配餵魚。

宋月恆從亭臺離開就回了嫻月院,果不其然,駙馬已經在院門處等著她呢。

“阿月,你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裴溢之遠遠的迎上來,噓寒問暖,正要跟著宋月恆進嫻月院,被侍衛攔住。

裴溢之心裡有萬般怒火,這會也得忍著,他有事要求宋月恆,只得示弱委屈的喊聲,“阿月。”

聽著那做作的叫聲,宋月恆蹙眉,胃裡不斷往上湧,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頭都不回,只給侍衛點點頭,就先一步進了院子。

裴溢之緊隨其後跟上來,宋月恆感覺袖擺被拉住,聽見他大言不慚說,“公主到底要醋到什麼時候?那張靜儀我一下子都沒碰,是她自己藏了骯髒的心思,公主好不公平,如何怪的了溢之。”

“公主與在下結為夫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宋月恆打斷他不要臉的發言,認真看著這張臉,前世今生像是第一次認識一般,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明明不愛,說什麼海誓山盟。

“駙馬喝醉了,本宮需要吃一個賤妾的醋?”宋月恆的眼神冷淡,聲音更冷,“說吧,何事求本宮幫忙?”

裴溢之的臉通紅,他從未直接了當說要宋月恆幫他做什麼,只需要隱晦的提一嘴,宋月恆自行去了解發生什麼事,就會幫他把事情辦的妥當。

何時像現在這樣窘迫。

“朝會上許多大臣對柳相專權不滿,為立後之事彈劾他,刑部尚書聶大人也彈劾了,引起他的記恨,現在要調查一樁陳年舊案,這案子當年過了先皇的耳目,做了另外處置,但並無記錄,如今柳相盯著此事不放。”

宋月恆斜眼看著裴溢之,“如此你便可以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裴溢之稍顯急躁,只要那個位子上的人是聶大人,他做不做刑部尚書都可以控制刑部,他只需要保住這個盟友,避免扯出更多的事情。

所謂盟友就是有著共同利益,或者是秘密,顯然聶大人手上還捏著裴溢之的命脈,前世這位大人盡心盡力輔佐裴溢之,在沒有利用價值後,被裴溢之殺了,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宋月恆當然不會幫他救聶大人,但會幫忙遞刀,“這後院女人的事情想必駙馬不大瞭解,本宮聽來件趣事,柳家一位女眷連夜跟侍衛跑了,柳家還沒抓到,刑部的人手遍地各處,想來能幫柳相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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