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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同學?怎麼了?”
四合大桌上,飯田天哉看著神情變得嚴肅的星野晨宇。
“切島出事了。”星野晨宇將手機對向A班的同學,上面是切島銳兒郎發來的一個“救!”字和定位地圖,然後他對班長飯田天哉道,“我把定位發給你,報警。我現在要去一趟。”
其他人都為此在替切島銳兒郎擔憂。
只有爆豪注意到,星野晨宇和他那平時一貫不著調的態度簡直像是兩個人。
眼神裡雖然不像其他人透著擔憂這類,在爆豪看來軟弱無用的情緒,但平靜下卻透著彷彿只要釋放出來,就能將人壓迫得喘不過氣的勢。
“星野君!我也要去!”小天使看著站起的星野晨宇,也站了起來,“切島同學也是我們的同學啊!”
小天使的眼神堅定,他的話也得到了其他同學的應和。
“沒錯!切島也是我們大家的同學!現在他遇到危險,我可做不到只看著星野你去一個人耍酷!”
上鳴電氣站了起來,怕星野晨宇不帶他,還耍了個小聰明正話反說。
“是啊是啊!我也要去!”
“我…我也要去!”
“我們都要去!”
噌的一下,全班除了不在場的切島外,全站了起來。
包括思想守固的飯田,面上冷冷的轟焦凍,表現得不那麼擔憂的爆豪。
沒辦法,這也是勢,大夥都站起來了,他們之中就算有的覺得這樣做不好、這樣做很蠢,還是會跟著一起,不然就他們自己坐著會更尷尬。
這一大動作整得周圍的人,特別是小聲嘀咕過星野晨宇將桌子拼在一起這一做法的人,心頭一跳!不是吧?難道是聽到了我之前的話要來找茬?
再次偷摸地掃了眼A班的十幾二十人,咕嚕,閒言碎語者乾嚥了口唾沫。
“你們的心意我會向切島轉達的,不過不好意思,不能帶你們。
“——飯田,(他們的)思想工作就交給你了!”
說完,星野晨宇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原地。
A班的同學轉向飯田要定位地址,不過本就認真負責,覺得一起去不是冷靜做法,又得到星野晨宇所託的飯田,終是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而星野晨宇的突然消失,也是驚到了燒烤店內的其他一些人。
時間回到現在。
“起來吧!
“難不成你‘英雄殺手’斯坦因想裝死,然後趁我不注意偷襲嗎?
“我說你是不是傻?我自己打出的拳頭,打的是不是要害?有多大的力道?會把人打成什麼樣?
“我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中啊……
“耍這種小聰明,看樣子所謂的‘英雄殺手’也不過如此。”
星野晨宇站在原地,俯視著被打入自身撞出的坑中的斯坦因。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強!實在是太強了!你這強大的力量,讓我想到了歐爾麥特!哈哈哈哈!——可是!這並不代表你不是一個冒牌貨!”
斯坦因的腦袋從坑中撐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腳步搖晃著。
然後看得出,他使勁的踩地站穩,腦袋好似無力的微垂,綁在上半張臉上的白色繃帶已經顯得有些髒亂,那蜥蜴般的眼睛一隻睜向星野晨宇,另一隻只勉強張開了一半。
“?冒牌貨?”星野晨宇看了眼斯坦因,又看向坐在牆上休息的切島。
切島聳肩攤手:“他剛才也和我說過這樣的話。星野,我覺得他這裡,可能有點……”
切島一手側點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後將點上的手指轉了轉,他的意思星野晨宇懂了,連也看過去的斯坦因也懂了……
“我的腦袋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社會!!是這個遍地爬滿以英雄自居的拜金主義者的錯誤社會!!”斯坦因揮手大喊,眼神與聲音都透著瘋狂。
這時,星野晨宇卻用平淡又稍快的語氣道:“你一下用實力強弱來評判一個英雄是否合格,一下又用行事初衷來評判一個英雄的存在是否正確,
“一下說有問題的是社會,一下又加限定詞‘爬滿以英雄自居拜金主義者’的社會,
“——那麼!問題來了!
“請問,到底,是強大的英雄才是合格的英雄?還是無私奉獻的英雄才是合格的英雄?!
“而你,斯坦因,到底要‘糾正’的是這個社會?還是那些拜金主義的英雄?!
“不要想!3、2、1!請回答!”
彎彎繞繞後突如其來的發問直接將斯坦因整懵神了,如果說之前切島做的是辯論反駁的話,那麼此時,星野晨宇做的,就是降智打擊……
“OK!你回答不出來!這證明,其實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麼!或許一直以來你以為你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但答案,經過我直面心靈的發問後,是顯而易見的,你!並不知道!
“你的心是混亂的!你的人是混亂的!所以混亂的你做出的行為,也是混亂的!
“繼續推下去,顯然,你的人生其實也是混亂不堪的!這樣的你,還想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回答我!”
很佩服這麼一大段話星野晨宇竟然只換了兩口氣就連完了。
斯坦因的眼神裡也在聽完後的一瞬露出了迷惘,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不過這一迷惘並沒有持續多久。
“無路賽(囉嗦)!無路賽!無路賽!你才是錯的!!你這個可惡的小鬼!竟然在企圖混淆視聽!動搖我的理念!!”
斯坦因的話其實也可以理解為:你™在俠極霸扯!還整得我差點就信了!
他的眼中再度恢復那瘋狂的堅定:“無論是遍地冒牌英雄的這個社會!還是濫用“力量”的罪犯!都是要被肅清的物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為了正確的社會!”
星野晨宇頗似無奈的聳肩:“好吧,我承認,你的執念比我想得還要堅定。甚至新聞報導也表明了,你去過的城市,英雄的作為效率提高了很多,犯罪率也大大的降低。不過我還是要說句抱歉,今天你是跑不掉的。”
“就憑……——!!!你做了什麼?!”
斯坦因的一條腿剛一後撤,試圖陡然蹬地離開時,卻發現自身動不了了,那條後撤的腿也保持著微抬半懸的姿態。
“空間禁錮。顧名思義,你被禁錮了。”
星野晨宇看著感覺似乎還在奮力掙扎的斯坦因,嘆了口氣道。
之所以斯坦因還能思考、還能說話,自然是星野晨宇想讓對方能夠思考、能夠說話。
畢竟,在風后奇門的陣盤中,他就是一切的主宰。
亂金柝能掌控、調節陣內不同事物的變化速率,那麼,一個人身上的不同部位、身體與思想,算不算不同的事物呢?顯然,星野晨宇的做法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