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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月影的話,讓宗沐深很是受用。
尤其是那句老妖婆的稱呼,簡直是喊到宗沐深的心坎裡了。
宗沐深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收起短刀。
“你也恨老太婆?”
見這招有效,鄭月影笑著反問:“我不該恨嗎?”
“不論被藏的有多深,每個人都恨不得我死!”
“包括老妖婆,都恨不得我死!”
“我本就不該存活下來的!”
“只是,我已然苟活到了現在,我的命便只能我自已說了算!”
“不是你們想殺我便可以殺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鄭月影臉上的表情雖然吊兒郎當,手上的拳頭卻握的越來越緊。
宗沐深看著鄭月影既委屈又悲壯的模樣,心中生出些不忍。
呼!
愣怔之間,一把藥粉被撒到空中。
鄭月影屏住呼吸,掙脫開,立馬捂住口鼻。
宗沐深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然吸了些粉末進入身體。
漸漸地宗沐深的身子有些站不住,伸手敲了敲旁邊的屏風,如風、如澈急忙衝進來。
“公子!”
趁著兩個侍衛沒注意自已,鄭月影急忙跑出屋外,拉上小春,一溜煙跑了。
如澈欲要追出去的時候,被宗沐深攔住:“不必追趕!”
“不必殺她!”
“留著有用!”
鄭月影拉著小春跑出很遠後,見無人追來,這才漸漸停下腳步,兩人靠在牆邊大喘氣。
小春望著鄭月影,很是不解:“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不是你的朋友嗎?”
“怎的,翻臉就成了要殺你的人?”
鄭月影深吸口氣,心緒漸漸穩定下來,看著小春透出幾分擔憂。
從錢袋中掏出十兩銀子遞給小春,開始驅趕:“小春,你也看到了,我日後的處境會很艱難。”
“這十兩銀子給你,省著點吃,夠你們吃一年的了!”
“將你買下,是我考慮不周全。”
“你走吧,接下來,我要面對的,是生死之間的事,我不想連累無辜。”
看著鄭月影認真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小春將鄭月影的手推了回去。
“小姐,你我雖然今日第一次見面,可是,小春想要死心塌地跟著小姐!”
“小春命賤,除了叔父和嬸孃,無人真心對過我。”
“小姐剛才的話,和今日給我叔父的銀子,足以讓我死命跟隨。”
“日後,小春若是遇到不測,小姐不必自責!”
“命數如此,即使不是跟著小姐,小春應該也會遇到其他的事。”
“小春願意跟著小姐,一起共擔風險。”
鄭月影沒想到小春竟是這樣一個赤誠熾熱之人,心中很是觸動。
茶樓這邊。
藥效漸漸褪去後,宗沐深的身子漸漸恢復過來,不由得讚歎:“這丫頭,用藥上,倒是一等一的高手!”
“且所用藥材,皆是之前從未接觸過的藥物!”
“原以為是個廢物,沒曾想,竟還有這樣的技能!”
如風將窗戶開啟散味,忍不住問:“公子,這丫頭若是活著去了京都,您就得奉旨和她成婚。”
“不如,奴才晚上偷偷潛進知州府,將她殺了!”
宗沐深搖搖手,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不必!”
“留著有用,以前我低估了她在相爺和老太婆心中的分量!”
“為我所用,這丫頭以後會成為我制衡這兩個老東西的籌碼!”
到知州府的時候,小春的嘴巴驚得都沒合上過。
原本,她以為,鄭月影是某個富商家的小姐,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是知州府家的小姐。
剛進入府中,便碰到了鄭如雪和鄭如雲兩姐妹出門買首飾。
鄭月影如同是沒看到人一般,連招呼都懶得打,徑直走過,卻被鄭如雲伸出腳欲要將其扳倒。
鄭月影抬腳,狠狠踢在鄭如雲伸出的那隻腳上,力氣十分大。
“好狗不擋道!”
鄭如雲被踢得踉蹌不已,險些摔倒,若不是丫頭扶住,就要倒在地上。
“鄭月影,你這個缺管教的東西,誰家的小姐就這樣大模大樣的隨便出府!”
“丟你自已的臉無妨,你別把我們的臉給丟了!”
鄭如雲義憤填膺地指責著鄭月影,鄭如雪躲在後邊拉了拉鄭如雲的衣袖,提醒她:“好了,何苦招惹她呢!”
“咱們走咱們的便是!”
鄭如雲卻偏不幹,怒瞪著雙眼看著鄭月影指責不已:“姐姐,何須怕她!”
“以前這丫頭被咱們倆拿捏的死死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倒好,不敬長輩,不遵家規,猖狂至極!”
“我就是看不慣她現在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
鄭月影沒事人似的向小春指了指兩姐妹:“這個潑婦,是知州府的二小姐。”
“這個是大小姐,已經被我收拾老實。”
“以後,她們若是故意為難你,你儘管告知我,我有的是招數對付她們!”
“記住,做我的丫頭,不能吃虧!”
“她們若是欺負你,你撒開膀子幹,出事了有我頂著!”
小春聽後,鄭重點頭:“小姐的話,奴婢都記下了!”
“小春一定不吃虧,不給小姐丟臉!”
鄭如雪詫異地伸手指著小春,看向鄭月影:“這...這是你的丫頭?”
“誰派給你的?”
鄭月影原本不想搭理鄭如雪,但是提到了這茬,便索性告知:“這是我剛才買的丫頭!”
“這府中的丫頭我可不敢用,誰知道是不是鄭東明派來害我的!”
“對了,正好碰到你們,我懶得去跟夫人說了,你們姐倆代為轉告一聲吧!”
“小春的月例,從我的月例中出,所以...”
“她只歸我管,你們任何人不論是誰,別想差使她!”
話畢,鄭月影便帶著小春直接離開了。
看著主僕二人大搖大擺的模樣,鄭如雪和鄭如雲直接愣怔在原地。
鄭月影到底...
哪來的底氣這麼橫!
是不想活了嗎?
鄭如雲看著鄭如雪,發出靈魂拷問:“姐,你說這鄭月影是不是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現在乾的事怎麼越來越離譜?”
“還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我問過父親許多次,這丫頭到底是不是鄭家血脈,父親一個字都不願意說,姐,你可知曉點什麼?”
鄭如雪搖搖頭,亦是無可知的模樣。
她甚至...
有些羨慕鄭月影現在肆意妄為的樣子。
鄭如雲受了一肚子氣,哪裡還有出門的心情,提著衣裙怒氣衝衝地找蘇真蘭告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