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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因為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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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院後山,一座破舊的院子門口

“學生求見老師!”

曾子在門外高喊了幾遍都沒人應答,在曾子猶豫是否要擅自進去檢視時。

吱呀一聲,一名光頭稚童推開門,露出圓滾滾胖乎乎的腦袋。

“師兄你來啦,老頭在睡覺,你沒事就回去吧。”說完就打算關上門

曾子按住門扉,無奈道:“小師弟,我有要事求見老師,麻煩師弟在老師醒後告知我,我就在門口等候。”

稚童面露難色,糾結一會只好同意

曾子從正午一直等到傍晚也沒等到師弟喊他

只能再次叩門,過了好一會,一臉睡意惺忪的稚童從門縫鑽出圓腦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師兄你怎麼又來了,老頭在睡覺你回去吧”

曾子嘴角抽動:“小師弟,老師是不是不在書院?”

稚童聽到曾子的話,慌張得挪開視線望著天空,搓了搓胖乎乎的小手

“老頭說他在書院睡覺,才沒有偷偷跑出去!”

曾子面無表情:“老師去哪了,多久回來?”

稚童委屈的撇了撇嘴角,嗖的一下關上院門,

“我沒有說他出去,是你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臭老頭回來會打我屁股的!”說完邁開短腿逃遠了

曾子久久佇立在門口,沒有闖進去檢視老師的狀況

自從自已推行新政,與其餘黨派爭鬥不止開始,老師便不再見自已,如今連外出都瞞著我,師徒之間漸行漸遠,曾子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師傅不支援自已的改革,也想不明白新政到底哪裡錯了?

佇立良久,無奈轉身離去,夕陽拉長他孤寂的背影

.......

才夙閣涼亭,姚澗與林紫菱在院內乘涼,御風靈鼬趴在地上撥弄早上帝辰贈與的令牌,竄來竄去玩得不亦樂乎。

姚澗詳細講述太子來才夙閣之後發生的事情,將自已的猜測告知紫菱道:“你可知沈石溪是太子幕僚,我試探過太子,他並不知曉你與沈石溪和喬鑫之間的事情。”

紫菱雖然保持的面癱的表情,但姚澗感受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

紫菱開口道:“楊澗,沈石溪之死是我牽連了你。”

姚澗面露疑惑之色,示意紫菱勇敢的說出來。

紫菱解釋道:“你可知喬鑫為何殺害沈石溪?”

喬鑫在鐵證面前也沒有說出作案動機,不久後就被六扇門的捕頭帶走。

但姚澗大致能猜出行兇動機猜測道:“頭領與追隨者,官員之子和庶民,提前準備好栽贓的匕首,洩憤般直刺心臟,嫁禍於你和對沈石溪的奇怪情緒,我猜測是一起嫉妒引起的爛俗戲碼。”

紫菱搖搖頭道:“的確是爛俗的故事,但並不是因為嫉妒,喬鑫殺害沈石溪是了嫁禍於我,估計是被迫而為。”

姚澗深思片刻聯想到今日太子出現在才夙閣猜想道:“你的意思是僑鑫殺害沈石溪嫁禍於你跟太子有關?所以今日你發現被陷害卻不解釋,因為背後可能牽扯到當朝太子,稍有不慎甚至會連累九族?”

紫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解釋道:“我生父乃大漓巨力將軍效力於南境將軍府,我母親乃南境萬妖窟妖王,二人因此結識,直至十年前南境浩劫,灰霧侵入嶺南一帶,他們為了抵抗灰霧入侵死於妖魔之手,後來我被父親袍澤虎賁將軍收養。”雖然紫菱的聲音平淡沒有波瀾,但是其中的悲傷情緒溢散在字裡行間,翹著二郎腿擼靈鼬的姚澗不自覺的坐正傾聽。

“沈石溪是養父為我指定的親事,沈石溪之父乃御史中丞,養父希望我能嫁去文官黨派,往後平平安安,但我拒絕了,我只想拜入將軍府,跟父親養父一樣,成為馳騁沙場,保護一方的大將軍。”

姚澗聽完忍不住側目,沒想到個子小小,性格呆滯的紫菱的夢想居然是成為將軍,想到對方天生怪力,覺得倒也算不錯的選擇。

“所以你選擇參加京考,只要透過京考考核,獲得京考將軍府令籤,即使你養父不同意,也能拜入將軍府內?”

紫菱點頭應是

姚澗疑惑繼續道:“那你拒絕了沈石溪,與喬鑫殺害沈石溪有何關係?”

紫菱眉頭微皺看著姚澗,有些猶豫,並未回答反問姚澗道:“你破案這麼厲害,看不出沈石溪與僑鑫的關係...不...正...常嗎?”

姚澗聞言一愣,一道靈光閃過,聽到紫菱點出二人關係,回憶沈石溪與僑鑫二人相處細節,僑鑫對紫菱敵意頗深,且無時無刻關注著沈石溪,起初姚澗誤以為是官二代與追隨者的僕從關係,但此時看來兩人同為太子幕僚,並無上下之分,且他們二人親密程度遠超其他追隨者,莫非......

姚澗無語道:“難不成是情殺?嫁禍於你是因為你奪走了喬鑫所愛之人?”

紫菱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姚澗同樣面無表情,感嘆果然任何世界同性才是真愛啊,太子黨果然是精兵強將眾多。

姚澗疑惑道:“那太子為何牽扯其中?”

紫菱:“昨晚我在庭院等你時,喬鑫提前過來找我,告知我沈石溪雖是太子幕僚,其父刺史中丞卻有意投靠四皇子,若不想日後虎賁將軍府上下被太子的清算,趁早退還訂婚匕首撇清關係。”

姚澗恍然大悟,眼光閃過一道精芒!得知動機反推整個案情,許多事情也就明瞭了,喬鑫也是太子幕僚,四皇子與儒家學院是一派,安排喬鑫離間刺史中丞與四皇子的關係,但沒想到喬鑫有自已的私心,嫉恨紫菱奪走他的愛人,所以計劃了一起殺人栽贓的戲碼,估計太子也沒想到喬鑫會選擇直接殺了沈石溪這種極端的方式離間,所以一早得知案情後,來到才夙閣瞭解是否有人得知背後的隱情,幸好自已現在才得知,否則在太子面前暴露.....。

姚澗猛地看向紫菱道:“紫菱,你絕對不能跟第三個人提起這件事,否則你必死無疑。”姚澗此時也明白紫菱為何被冤枉也不願意解釋的原因了

紫菱淡定搖頭道:“這次我在劫難逃,喬鑫被關進刑部大牢,遲早會供出我的。”

姚澗也是臉色難看但還是寬慰道:“不一定,喬鑫為太子辦事,太子估計會救他,但是他一旦洩露自已出賣太子身份的秘密,則必死無疑。”姚澗的分析並不是純粹安慰,這是極有可能的,因為喬鑫被抓後始終保持沉默,隱瞞背後的動機,雖然萬念俱灰,但是不似恐懼死亡的樣子,說明他知道自已可能不會死。

紫菱嘴角第一次露出淡淡弧度,輕聲嗯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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