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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和他的白月光大婚之時,我一屆小妖,為拯救蒼生,封印魔尊,魂飛魄散。

天帝自毀半生修為為我點燃結魄燈,卻不知道,我是九尾狐不死之身。

而我已經跑到了人間,成了睡在金山銀山上,宅裡三千小郎君的賭坊老闆娘。

我本應和天帝再無瓜葛。

可偏偏笨蛋隊友又將他引來了我跟前,堂堂天帝哭著乞求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我笑了笑:“天帝?你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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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蒼梧被我封印前的最後一劍,刺入了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我畢生的修為正在一點點流失。

可偏偏,我又在此刻知曉了臨淵和月舒大婚的訊息。

蒼梧的神識還遊蕩在外,他笑得猖狂:“紀容與,世人皆說,神女與天帝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你不是神女,所以即使你為他豁出性命,他也會在你身死之日另娶他人。”

蒼梧譏諷地說:“就算你為他身死魂銷,也是徒勞,明白了嗎?”

其實蒼梧說得沒錯,畢竟誰都知道,神女月舒是天帝臨淵心心念唸了幾百年的白月光,他們理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三界朝拜神女,天界敬仰神女,天帝戀慕神女。

沒人會關心我的死活。

蒼梧還在出言諷刺我:“紀若與,你這條命付出得當真不值。不過無事,吾與三界共存,吾定當記你千秋萬載。”

我笑了笑,用盡最後一身氣力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我不太想聽了。

可蒼梧生怕誅不了我的心,他大手一揮,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臨淵大婚的畫面。

萬里紅裝,月舒一身嫁衣,鳳冠霞帔,頭上戴著的鳳凰步搖是我心心念唸了三年,卻還是沒有得到的東西,而臨淵一襲紅袍,韶光流轉,出塵俊朗,嘴角帶著笑意。

“他的婚禮,你的葬禮。”

“紀若與,你被罰來看守吾的這幾百年,吾心甚悅。若是你願意,吾大可衝破封印,幫你蕩平三界。”

衝破封印?

合著我白死了?

算了。

反正我也沒死透。

2

我是青丘最後的九尾狐。

遇見我乾爹之前,我最常乾的事兒,就是在青丘橫行霸道,專搶小孩兒的零食吃。

那時候我還有個外號,惡狗怪盜。

紀容與這個名字是我乾爹給我取的,他嫌惡狗怪盜有失風雅,文縐縐地讓我改名,希望讓我有容人之量。

簡而言之,就是不讓我去搶小孩的零食。

要搶就搶大妖的,否則就是丟了他堂堂狼王的臉。

那我哪能聽啊?

我才不想被大妖揍成梅乾菜扣肉餅。

所以,我也沒少被我乾爹嘲諷。

嘲諷得多了,我乾爹也難免內疚,良心發現給我吃了顆藥丸,他吹噓那藥丸是他數百年的心血所化,只要我一吃下,世間便再無人知我是九尾狐。

青丘九尾狐乃不死之身,如若將九尾狐活生生地丟進煉丹爐,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成了丹藥,即有起死回生之效。

所以,明明有不死之身的九尾狐反正成了三界最淒涼的族群。

他的好意我自然心領,為了報答他,我在青丘裡裡外外搶了三百張他最愛吃的蔥油餅,贈與他那天,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孺子不可教也!你跟著我堂堂狼王,也能活出惡狗模樣?”

然後他雙手一甩,背上行囊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讓我好好反省,不然不準吃飯。

糟老頭子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害我當真絕食了兩三個月。

直到後來某一天,我差點餓昏了,鄰居大嬸才將真相告知我,臭老頭仗著有幾分姿色,勾搭上了孔雀女王,那哪能帶著我個小拖油瓶?當然是想盡辦法金蟬脫殼了。

和我乾爹相依為命幾百年,突然分離,我還有點不適應。

但好在,我還會搶,我今天搶虎妖寶寶的零食吃,明天搶魚精的夜明珠玩,沒了乾爹的約束,生活倒也過得有聲有色。

直到某天,我搶了臨淵的玉佩。

3

臨淵是龍,但卻生活在池邊的山洞裡。

他渾身上下皆是傷疤,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看著他手腳冰冷地蜷縮在角落裡,我竟然萌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所幸乾爹還教過我療傷的術法,臨淵猙獰的傷口也開始慢慢結痂。

臨淵勉強睜開了雙眼,戒備道:“你究竟是何人?又想做什麼?”

對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

我大人有大量,懶得跟他計較。

他愣了愣,似乎又清醒了點:“大恩不言謝,他日必報答女俠救命之恩。”

我扯下了掛在他腰帶上,髒兮兮的玉佩說:“這個值不值十個肉包子?且當作你送給救命恩人的謝禮。”

臨淵強撐著病體把玉佩從我手裡奪走:“這個不能給你!”

誒!

小兔崽子?

不教訓一頓還真不知道俺這遠近聞名的惡狗怪盜的威風?

然後,我正想抽他的時候,臨淵又暈了。

嘿!

碰瓷呢!

4

我像撿垃圾一樣把臨淵撿回了家。

但是,鄰居大嬸是見過世面的,看到臨淵後如臨大敵:“你知不知道這是誰你就敢撿回家?這可是天帝的二兒子!”

“他母親是魚精,所以他自小便不受天上待見,就是咱青丘也沒多少人想跟他扯上關係。他被養在了這池裡,受盡折磨是他的事,和咱們可沒半點關係。”

“你從哪來給我把他丟哪去,可千萬別留在家裡,晦氣!到時候那魚精找上門來,可有你好受的。”

我大概聽懂了大嬸的意思,臨淵身上的傷都是拜他母親所賜。

我沒有母親,但我有乾爹。

乾爹雖然拋下我去享那榮華富貴,但他一直都待我極好,我一想到他,心裡也甜滋滋的,像沾了蜜一樣。

所以,我有點可憐臨淵。

算了,管他什麼魚精烏龜精的,我乾爹可是給了我一本修煉的術法秘籍呢,我可不一定打不過。

我不在乎。

臨淵被我當寵物一樣養得極好,渴了我給他喝水,餓了我給他吃飯,無聊了就帶他出去遛彎,青丘的人都說我惡狗撿了條小狗,說我們是狗界雙煞。

當然了,臨淵對我也不賴。

他會織布,還熬了幾個大夜給我做了件梅花雲繡衫。

他雖然生活在池邊,但也飽讀詩書,他經常說:“萬里魚龍會有時,壯懷歌罷涕交頤。”

我笑他說的詩狗屁不通,他也不氣,反倒問我要不要吃烤魚。

我知道,他對魚是有幾分怨氣的。

那天,月明星稀,臨淵喝了很多很多酒,也和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他問我:“我們小紀想不想去天上,想不想做三界最尊貴的女人?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吃不完的好吃的,日常起居還有小仙子伺候。”

其實我只想留在青丘,哪裡都不去。

藉著月色,我看到了他溼潤的眼眶,其實我能懂他的不甘和苦痛,

我不忍拒絕。

他托住了我的臉頰,吻了我。

我看著他。

一襲黑衣,銀龍點綴,菱角分明的臉龐猶如雕刻般冷峻。

緞帶掉落,我抱著他結實的胸膛和灼熱的體溫,臨淵的心跳得太快太快,

我虛張聲勢地拍了拍他的肩:“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臨淵笑了,一雙烏黑深邃的桃花眼在夜裡將我的魂兒都勾走了三分。

他將我抱回屋裡,磨人心絃道:“紀若與,你可不能變心,要一生一世對我好。”

我不答話他便磨著我,直到我繳械投降,承諾許給他一生一世,他才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但我突然又想起我乾爹曾說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又說:“臨淵,如果你辜負我,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找到我,我們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見。”

沒人能想到平日裡溫文儒雅的臨淵在月色之下有多能折騰。

我活生生被拖到天亮才睡。

後來的一陣子,他開始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十天半個月才會來看我一次,來了之後,既不給我做飯,也不給我做漂亮衣裳了,淨會拖著我玩他喜歡的遊戲。

至於他到底在忙什麼,他沒說,我也懶得問。

畢竟我乾爹又說過,人與人之間都是有秘密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臨淵真的對我很好。

我說夜裡天太黑,我一個人待著會害怕,所以我要一顆比蹴鞠還大的夜明珠。

我本來只是說著玩的,可臨淵竟然給我找來了。

整整十顆。

他見我開心,他也笑了:“女孩子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我們家小紀也不例外。”

而且,臨淵還突然變得很有錢。

我想要什麼就能馬上買什麼,更不需要再過像以前一般的日子,連一張蔥油餅都要靠搶。

他說:“我們家小紀想花多少錢便花多少錢,畢竟千金難買你高興嘛。”

於是,我搖身一變,從遠近聞名的惡狗怪盜變成了仗義疏財的良家狗王,

要知道,我從小活到大全靠在青丘裡為非作歹,四處搶,其實我心裡也清楚,大家知道我是孤兒,所以才對我多般縱容。

有錢之後,我開始發了瘋般地回饋曾經被我搶過的人。

什麼?我當年搶了你一個燒餅?

不就一個燒餅?我立馬大手一揮,還五百個,再另給兩隻燒鵝做利息。

什麼?我的燃油燈是搶的你家的?

不就一個燃油燈?我當即拿出一顆鴿子蛋那麼大的夜明珠,夠不夠?不夠我再給兩顆。

自從那之後起,我家裡就圍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妖精,統統指著我要開始算賬,而我也樂得自在,反正都是臨淵的錢,我拿來給我自己積德,有何不可?

又後來,臨淵總是拖著一身傷回來,我知道,他早已籠絡四海龍王和有意參與的各部,像天界發起了叛變。

青丘與世無爭,一如即往地平靜,是他撐起了結界。

他流著淚問我他到底該不該這麼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

我知道他的母親厭惡他,日日要他承受拔鱗之苦,他的天帝父親也厭惡他,對他所遭受的一切心知肚明,卻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情願。

我知道他自卑,敏感,多疑。

所以我對他說:“沒事,做你想做的,就算死了也不留遺憾。”

臨淵說我太過絕情,竟然盼著他死。

我搖了搖狗尾巴,在心裡笑他痴傻,因為我是青丘九尾狐,所以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讓你起死回生。

臨淵,你可有兩條命呢。

但我怕他因為有兩條命就過於大意,所以我只是笑笑:“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我也數不清我在青丘到底等了多少個日夜,總算等到了臨淵登上天帝之位。

但是,他卻違背了誓言。

他當了天帝后,要娶的人,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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