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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半的手機鬧鈴準時響起,這糟糕的旋律碰撞在屋子裡的每一處,有些甚至飛出窗外到外面的世界去了,這是我昨晚特地為迎接今天而設的鬧鈴。
我起身關閉鬧鈴順便看了一眼日曆,九月二十一日,總算是過了一天,說起來我已經過了三次九月二十日了。
早上八點到警局報道,這我可記得很清楚,因為一件無聊的事——我有個新搭檔。
洗漱完成後,就是穿衣服環節,畢竟要給我的搭檔一個好印象,隨即拿出我的白色調的襯衫和藍色調的褲子,鞋子我覺得不太重要,就簡單地穿了一雙綠色調的運動鞋,外套再來一件黑色西裝燕尾服,走到鏡子前扭兩下身子,感覺好極了!出發!
我家和警局只有十多分鐘的路程,所以我現在打算去吃個早飯,七點四十再往警局走。
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每每漏洞百出,但我想這麼簡單的小事應該會按計劃進行。
看到一家麵館,應該不錯,因為價格比較“合理”,我是這麼覺得。
一進門老闆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點了一碗湯麵,味道相當不錯,吃完麵發現我白色調的襯衫點了幾滴油,這我怎麼能忍,所以又回到家裡換了一件淡灰色調的襯衫,就是前幾天穿著它去村子找到了女巫,它也許能帶給我好運。
其實我一共就兩件襯衫,這麼想可能使自己心裡舒服一點……
整理好剛剛七點半,我就睡上一覺,二十分鐘後再去警局也不遲。
果然,這次叫醒我的又是手機,不過是電話。
我去接過電話,是局長。
“八點二十你為什麼還沒到?”警局局長的聲音渾厚有力。
我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八點二十分,我又計劃落空,睡過頭了。
我連忙解釋:“我……我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局長,八點半我準時報道。”一邊打醒自己,一邊向警局跑去。
八點二十八分,我氣喘吁吁地站在警局門口,推開門,見到一旁坐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鬍子沒刮,很認真地在看一張報紙。
他抬頭看我,這才發現,他眼神深邃、犀利,眉毛緊縮,這是一種緊張的表現。
我想他應該就是我的新搭檔了,我和他對視兩秒。
“小久,這是新來的偵探,也是你未來的搭檔,以後你們兩個辦案有個照應。”局長很高興地介紹。
他先張口:“你好,我叫張棟,很高興認識你。”
從他那張憂鬱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但談不上高興。
我應和道:“你好你好,李久,請多關照。”
握手示意後,局長說到:“張棟暫時沒有住處,先讓他住你家吧,工資我會多給你發的。”
“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平時我連自己都打理不明白。”我有些驚異地說。
局長沒再回應我,我知道這不是在詢問,而是在通知,沒得辦法……
就這樣,張棟拿著行李箱跟著我回到我家,本想收拾一張床放在客廳,誰知張棟滿箱行李全是被子和枕頭,牙刷都沒帶。
他跟我說他以前的房子被燒了,這些被子是新買的,以後他睡沙發就行。
這麼客氣,我都不好說些什麼,只不過有些埋怨,但在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埋怨的,其實多一個人說話也挺不錯。
下午,我和張棟去商店買了些日用品,包括一張摺疊床,這樣一來,就不用再睡沙發了。
真是“大放血”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我倆一起吃了晚餐,已經是七點多了,天有些暗,透過窗子還能看得清路上的行人,我打算看一會書就睡覺,但張棟卻拉著我去跑步。
作為他的搭檔,我想只讓他一個人去跑步有些不義氣,於是穿衣服下樓跑步去了。
從七點半一直跑到九點,這可給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張棟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進電梯時我感覺手都快抬不起來了,剛到家我就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早知道他跑得這麼快我就不應該跟著他的節奏跑,或許我不應該跟他下樓跑步。
換好睡衣剛一閉上眼睛便睡著了。
第二天五點半,張棟就已經起床了,他試圖叫醒我,但這是不可能的。
直到七點鐘局長打了電話過來,我才儘量清醒地接過電話,局長這次可算沒讓我失望。
他告訴我:“有了新案子,這次比平時接的案子邪乎,我會徵求你的意見。”
“我一點意見都沒有!”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還是建議你來局裡一趟瞭解一下詳細情況,因為這是個病人的概述……”局長又說到。
我正想著最近沒什麼事做,可不能錯過。
出於好奇還是去了一趟警局。
大體情況是這樣的:有三個青年去一處廢棄的孤兒院冒險,因為很久之前就有傳聞說那裡陰氣重,有不好的東西。
但在昨天晚上,消失了兩天的三位青年其中一位被找到了,並提供了線索,可發現他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並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醫生說他這是精神上受了打擊,已確定患有精神疾病。
局長去見過他,不過除了他說了其他兩位青年和自己去孤兒院冒險這件事,就沒別的能信的話了。
我根據局長提供的資訊找到了那位青年的病床,第一次見到他時,看不出有任何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就安靜地坐在那裡。
我走過去問他:“你好,我是李久,也是一名偵探,你能告訴我,你在那座孤兒院都發生什麼了嗎?”
他瞳孔突然收縮,回答道:“不要去啊,那裡有一個會笑的洋娃娃,我的朋友被它掐死了,千萬不要去……”
我能感覺到他緊張而又恐懼的心理。
“那你能描述一下你看見的東西嗎?”我小聲詢問。
“看見的……東西,看見了孤兒院裡住滿了孩子,他們開心地在院子裡玩耍,然後其中一個女孩手裡的洋娃娃衝我笑,”他面目猙獰,並且十分激動。
接著笑著對我說:“它的笑聲是這樣的,咯咯咯……”
青年發出刺耳又尖銳的笑聲,還不停在病床上來回翻滾,越來越詭異,我叫他停下來,他沒有理會,而是擺出一副興奮的臉繼續衝我笑,護士聞聲趕來,打了一針鎮靜劑才安靜下來。
我眉毛緊鎖,看著這位瘋掉的青年,我竟遲疑了一下,回過神來還是決定接下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