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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掛單出去嗎?"
事情已挑明,被猜中心思,弄月並不覺得驚訝,坦然承認了。
"沒錯,但如果母親認為我仍需依賴您,而故意抬高贖金,我也有能力全額支付。"
"我身為花魁,即使去其他青樓掛單,也會有人爭相接納。別的不敢保證,至少我在花魁期間的掛單費是可以減免的。"
老鴇心頭的小算盤瞬間收斂。
不過五萬兩銀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少的,但她找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贖身費可以降到三萬兩,但條件是我們必須簽訂契約,你至少要在我們這裡掛單兩年。"
每月的掛單費是900兩,每天30兩,一年10800兩,兩年就是21600兩。
這樣的提議,老鴇不僅不吃虧,還能多賺1600兩。
弄月聽後,短暫的沉默,她知道這個價格自己還是有所損失,但為了不與東家鬧僵,損失1600兩也值得。
最重要的是,她能提前兩年獲得自由,因為她的價值只會不斷攀升。
但她不會全盤接受老鴇的提議。
"母親精明,1600兩對我而言並非大數目。但我也有三個條件,不知母親能否接受。"
"首先,翠雲跟隨我四年,彼此默契十足,她的賣身契我希望歸我所有。"
"其次,掛單費用一年結算一次。"
"再者,雖然我承諾掛單兩年,但未來難以預料。掛單年限改為一年,如果第二年我不想繼續,可以隨時補足剩餘的掛單費離開,你覺得如何?"
老鴇聽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她現在已有一個正在培養的候選花魁,只是還需要些時日提升。半年內接待客人應該沒問題,至於是否能成為真正的花魁,至少也能作為招牌存在。
為何不培養更多人?你以為培養花魁是易事嗎?
貌美的女子本就稀少,能進入青樓的更是寥寥無幾。而且女性成長過程變化莫測,一次培養十個,到了適齡接待客人,最多也就三四個發育正常的。
再加上每個人的理解力有限,能精通琴棋書畫的更是鳳毛麟角。
通常來說,這些大家只是涉獵廣泛,專精一門而已。
弄月則不同,她的悟性極高,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這也是她穩坐兩年花魁寶座的原因。
"母親大人是個直爽的人,那好吧,下午請帶著我和翠雲的賣身契,以及新的掛單契約過來。"
"現在我有些疲倦了,母親請慢走。"
待老鴇離開後,翠雲走近,輕聲問道:"姐姐是要準備出嫁了嗎?"
"姐姐,不是常說,男子無德,不值掛念嗎?況且我聽說,他在傅府只是個入贅的,無法給你一個正式的身份呢。"
"那姐姐為何如此決定呢?"
弄月聽到這話,輕輕一笑。
"是我誤解了,遇到真愛,便有了成家的願望。"
"不過你說得沒錯,現在我無法嫁他,他也無法迎娶我。"
"沒關係,我會等待,無論結果如何。"
翠雲一聽,更加焦急。
"姐姐,這是為何,我實在不懂!"
"為何?"弄月想到李修緣,嘴角微微上揚。
"或許,我無意間飲下了他隱藏的‘毒藥’。"
"毒藥?姐姐中毒了?我去請大夫。我就知道姐姐不會輕易許人,一定是他強迫姐姐的。"
弄月聽了,笑著握住翠雲的手。
"此‘毒’非彼‘毒’。"
"愛情如同世間的磨難,人性的冷漠,便是人生之‘毒’。我已無意中嚐了他的‘毒’,難以逃脫,也無法忘懷,甚至甘願為此付出生命。"
"明白了嗎?這與他無關!"
弄月想了想,接著說:"翠雲,你將來有何打算?如果隨我,可能要成為貼身侍女。如果你不願,我可以送你去其他姐妹那裡,有了自由身契,進退自如,不必擔心會被隨意指派。"
翠雲連忙回應:"姐姐別趕我走,我願意永遠陪伴在姐姐身邊,服侍姐姐。"
弄月聞言,笑了。
"小妮子懂得取捨,你賺大了。想想那些願意與他親近的女子,與他共度一夜,你就等於賺了百兩銀子呢。"
翠雲臉一紅,想起昨晚的情景,似乎確實如此。
"哎呀,姐姐你在逗我呢!"
逗她了嗎?他自己都沒察覺呢!
掌控中的老丈人與女婿
此時,李修緣坐在馬車上,思緒紛飛。
"這小姑娘怎麼回事?上車後就一言不發?到底要不要休了我,給個準話啊!"
"還是說她能忍受這一切?如果真能忍受,那也太……棘手了吧!"
傅月華抿了抿嘴,突然問道:"你們昨晚並未同床吧?"
雖然是詢問,但語氣中透著篤定,彷彿已知道了答案。
"怎麼回事?她為何如此確定?難道有人監視我?"
儘管內心困惑,但他表面上依舊鎮定。
"同床了,昨晚多喝了幾杯,沒能抵擋住誘惑。你不知道,她有多麼迷人,而且,嗯,非常柔滑。"
儘管對未婚妻說這些有些尷尬,但為了被休,他豁出去了。
說完,李修緣還掀開車窗簾,假裝不經意地向外張望,卻什麼也沒發現。
這個小動作並未逃過傅月華的眼睛,她差點笑出聲。
不過李修緣的話還是讓她有些不悅。
還柔滑,還迷人?柔滑個頭啊,睡一覺就柔滑了?
"從今天起,你先住我家。沒事別亂跑,管家會盯著你的,別給自己添麻煩。"
"如果我父親詢問,你就說酒醉後在桌子上打盹,沒發生其他事情。"
"別忘了,你是個入贅的女婿。"
"入贅又如何?難道我還吃了你們家的飯不成?"
"嗯,很快就要吃了。"
他有些驚訝這女子為何表現出關心他的樣子?
但他隨即恍然大悟。
"呵,女人,不過是對我身體有所圖罷了!"
傅月華一臉問號。
如果可能,她真想一棒子敲開他的腦袋,瞧瞧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離奇地胡思亂想。
傅月華深深吸了口氣,突然發問:"如果讓你負責開鑿大運河,你會怎麼做?"
"什麼?又問大運河?等等,他父親是宰相...該不會是這便宜岳父想不開吧?"
李修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