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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時光荏苒,墓碑前的雪落了一次又一次,覆蓋了一切,卻無法掩蓋那些深刻的記憶。
在這片寂靜的墓地裡,有一塊不起眼的墓碑,上面刻著一個名字,一個已經被人遺忘的名字。每次下雪的時候,雪花都會輕輕地落在墓碑上,彷彿在撫慰著逝去的靈魂。
然而,對於活著的人來說,時間的流逝並不會帶來真正的遺忘。每次看到墓碑上的名字,他們的心中都會湧起一股深深的情感,有悲傷,有懷念,還有無盡的思緒。他們會想起曾經一起度過的日子,那些美好而難忘的時光。他們會想起那個人的笑容,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的一舉一動。
歲月如梭,曾經的悲傷漸漸被時間沖淡,剩下的是對逝者的深深懷念。他們會在墓碑前獻上一束鮮花,默默地祈禱,希望逝者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得到安息。他們會坐在墓碑旁,靜靜地凝視著遠方,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他們知道,雖然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但他們的愛和記憶將永遠存在。
雪依然在下著,落在墓碑上,落在活著的人的心裡。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但愛和記憶將永遠銘刻在心中,永不褪色。
大雪紛飛,他站在墓碑前,矗立良久。
“爹,娘呢。”小男孩抓著他的手,稚嫩的臉龐被凍得發紅。
“雲兒,你娘她去了很遠的地方。”他摸摸他的頭。
“那我還能見到娘嗎?”他懵懂的雙眼盯著眼前的墓碑。
“會的……”他輕聲說道,左手一揮墓碑上的雪飛散而去。
雪夜
張老站在墓前久久出神。
一柄紙傘展開。“回去吧,雪大了。”宿千低著頭。
“你還記得嗎?熙兒最喜歡雪了,還記得小時候,一下雪,她便在院裡瞎跑。跟我說:爹,看雪。”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墓前的積雪上。
“那時候,她喜歡把我從屋裡帶出來,叫我書呆子,武痴子。”他愛撫著墓碑。
“雲兒才多大……”張老看著墓碑。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跪在地上,紙傘落在地上。
“好了,這成何樣子。”張老將他拉起。“我想陪在雲兒身邊。就讓我貼身照顧他吧。”
“岳丈。”宿千重新跪在他身前,不斷啜泣。
“你心裡也很苦吧,好不容易經得長老同意,娶了熙兒。宿家就是一個爛攤子,老家主過世前告訴我……”張老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張老舉起紙傘。
兩人身影逐漸消失在黑夜中,墓碑上卻未落一枚雪。
風吹雨打,墓碑前的火銀花卻從未枯萎過。
他再次站在墓前,手裡抱著一個木盒子。
“熙兒,我知道是我的錯,我給不了你正妻的名分,我向你發過誓,我只有雲兒一子,現在我幫你報仇了。”他將木盒子燃燒成灰,灰塵消散在天際。
“我知道你不喜歡血腥,就讓他在你眼前化為飛灰吧。我知道會與柳家不死不休,但是我始終忘不了他對我說:不就是死了一個妾室,我柳家這種貨色要多少有多少。”他將墓前的火銀花拿起,又換上了新的。
“雲兒也在長大,他不喜歡習武,可是他一輩子不能靠我保護啊,如果我真的強大,你還會出事嗎?”他輕撫著墓碑。
“父親他還是老樣子,一直慣著那孩子……”他擦擦淚。
“哥……”一道聲音突兀出現。
“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來這裡找我。”他瞬間表情變得嚴肅。
“實在是長老找的急,要不然我也不會……”宿豫低下頭。
“你先去吧。”他放低了聲音。
“是。”宿豫退了下去。
“父親當年從戰場上撿回他來,這孩子還沒有修煉天賦,讓他跟在我身邊,也算是一個歸屬。可我無法原諒他,用對妾室的態度對你,你說這一輩子是不是我害了你。”宿千站起身,手還是在墓碑上,戀戀不捨。
遠處的宿豫似乎是聽到了,他攥緊了拳頭。
不知幾度春秋,草木依舊。
“娘!”宿雲起趴在墓碑上,“爹他…為什麼這麼狠心啊。”豆大的淚滴浸染的墓碑。
“雲起…”一旁的宿豫看見這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卻還是故作悲傷,將宿雲起扶起。
“不是你爹的錯,只是家族有大事,家主無暇他顧。”宿豫悲痛道。
“家族!又是家族!家都沒了,何來族啊,他是什麼合格的父親。”他痛苦的哀嚎著。
“逼我習武是為了家族,背棄我娘還是因為家族。”他抽噎不斷。
“都是為了家族,你應該聽你爹的。”宿豫繼續說道。
“那為什麼他從不提我娘。”他哽咽道。
“因為你娘……只是妾室。”宿豫聲音很小,卻足以讓宿雲起聽見。
“只是……妾室……”他失了神,跌坐在地上。
“雲起,快起來。”宿豫急忙拉起他。
“是這樣嗎……”宿雲起一雙眼睛看著天空。
“雲兒!雲兒!”張老急慌慌的跑了過來,看見了跌坐在地上的宿雲起。
“少爺。”他急忙將宿雲起攙扶住。
“你也知道,是嗎?張老?”宿雲起呼吸急促。
“什麼?”張老一臉懵。
“我娘……只是妾室…”宿雲起聲音顫抖。
“什麼?”張老轉頭看向宿豫,瞬間擊出一掌,將宿豫擊倒在地。
宿豫倒地不起,一口血噴出。
“再敢瞎說,要了你的命。”張老面露殺氣。
張老攙扶著宿雲起緩緩走遠。
“你們就這樣期滿著一個孩子嗎?這就是宿家的傳統?”遠處的宿豫放聲大笑,宿雲起機械的回了頭,不知是看他,還是那墓。
他從天而降,走到宿豫身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剛站起身來的宿豫又狠狠摔在地上。
“離雲兒遠點,你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去靠近雲兒,我讓你就此消失。”天象威壓席捲而來,壓的宿豫又口吐鮮血。
“滾。”他冷聲道。
宿豫害怕了,連滾帶爬逃出了這裡。
他又走到墓前,將新摘的火銀花換好。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