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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報名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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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恩,希恩!起床啦,來鍛鍊身體啊。”西澤爾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樓下傳來。

那傢伙已經喊好久了,鶴衍沒辦法只能從被子裡爬起來換上衣服。

他探出頭去看,西澤爾連忙招手示意:“不是說要參軍嗎?現在開始鍛鍊!”

鶴衍有些驚訝:“你……不上工了?”

“不了,雌父沒事了就可以正常上班了,我跟他說了想參軍的事,他支援我的,讓我去鍛鍊。”

說著,西澤爾就上樓抓住鶴衍的手腕就要帶他出去跑步:“你曾雌父也答應了,說你鍛鍊一下也好。”

“那還真是大好事哦。”

“那可不!”

隨著用力踩地板的腳步聲他們來到了樓下,鶴衍抓著一樓的門框這才讓西澤爾停下:“鞋,鞋啊。”

“不吃了早飯再出發嗎?希恩,西澤爾。”

頭髮花白的雌蟲想喊回他們,西澤爾頭也不回的說:“不了希恩曾雌父,我們在路上吃。”

他伸手撈過地上的鞋,嫌鶴衍太磨嘰了,就扛著鶴衍去了自已的小飛船,把他和鞋扔進車裡面後,直接給他扣上了安全帶,還順便把麵包塞到了鶴衍懷裡。

鶴衍覺得西澤爾雌父的話應該不是想要鼓勵他,而是想讓西澤爾認清現實吧。

一次性毛巾一下子就被西澤爾按在了鶴衍的臉上,打斷了鶴衍的思考。

只見西澤爾刷刷兩下就搓乾淨了鶴衍的臉,那涼涼的觸感讓鶴衍昏沉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你這樣是不會有雄蟲喜歡的。”邊抗議邊推開西澤爾想給他擦脖子的動作。

沒想到西澤爾順勢就把他的手給抓在懷裡擦了:“安心啊,留在荒星一輩子都見不到雄蟲啦,等我功成名就你再摸黑我也不遲。”

他隨便疊兩下毛巾就丟在垃圾筐裡了,繫上安全帶把小飛船啟動:“你右手邊有飲料,吃飽喝足我們就差不多到地方啦。”

“哦……”鶴衍白了他一眼,西澤爾火急火燎的跟火燒屁股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參軍體檢是今天呢。

他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娛樂設施公園,這裡荒廢太久也沒有蟲來,作為秘密基地再合適不過了,一下小飛船西澤爾就興奮的介紹這裡,因為沒穿鞋鶴衍沒跟下去,而是看著他在這裡興奮的奔跑。

“太好了,有這樣的朋友,宿主很快就可以打起精神來,征服軍訓,征服軍團,征服宇宙。”系統也跟著起鬨。

“你都知道這算是軍訓,小孩子過家家而已,他倒是挺樂意,也不知道是傻福還是惡報。”

就這會功夫,西澤爾已經跑了一圈回來了,他伸手就拿過鶴衍的鞋幫忙穿上了。

重新幫鶴衍繫好鞋帶後,就拉著他下了小飛船:“你磨磨唧唧的,有這功夫我都跑兩圈了。”

他拿出負重灌置綁在腿上,拿出另外一套,看了看鶴衍還沒自已手腕粗的腳脖子放棄了,把這套綁在了自已手腕上。

看西澤爾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就準備跑步了,鶴衍問:“這個……”

“嗯?這個是昨天雌父做的,裡面塞了鐵片,雌父說我們剛開始這個就夠用了,但是我看你細胳膊細腿的還是算了,你先跟上我跑完四圈吧。”

“啊?四圈!”

“走吧走吧,大不了我們跑慢些哦。”

西澤爾笑的倒是挺燦爛,他雙手合十做了個放在額頭祈禱的動作,這是祈求蟲神祝福保佑的動作。

雖說兩個剛成年的蟲崽並不在意這些,但是鶴衍也看出了西澤爾的態度。

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跑完了四圈,鶴衍已經完全不想動彈了,他躺在草坪上感覺天空都飛著花裡胡哨的圖文,就差眼冒金星口吐白沫的倒下了。

西澤爾坐在他旁邊喘氣,雌父也是真狠,負重帶一個就塞了四片鐵片,更何況自已手腳都綁上了,感覺四肢都脫離身體了。

感覺好些了之後,他換著姿勢做著俯臥撐:“幫我數著啦,25個一組,我先做三組。”

鶴衍扭頭看他:“你跟工廠一小時25過不去了嗎?”

“啊?”

“沒事,做你的俯臥撐吧。才18個咯,你看你手臂抖得都要飛天了。”

西澤爾手臂抖動著,他的汗順著臉頰滑落,從自已腹腔擠出一些力氣回答:“那是因為負重……負重啊,混蛋。”

“嘿嘿~”鶴衍嘿嘿一笑,不再反駁。

西澤爾棕色的碎髮溼噠噠的貼在臉上,有些汗珠順著他的脖頸滑落胸膛,白色的襯衣半溼不溼貼在他身上,若隱若現的透著肌膚。

蟲族很少有長的醜的,尤其是雌蟲,強大俊美是他們的代名詞。鶴衍看的出神,他好像看到有一團透明的線在西澤爾頭上盤旋轉動,在西澤爾停下躺平喘氣時更明顯了。

鶴衍揉了揉眼睛,不是錯覺但是那團白色的東西隨著西澤爾平復的呼吸消失了:“西澤爾?”

“你剛剛動用精神力了?”

“嗯?沒有啊,鍛鍊身體跟精神力有什麼關係。”

西澤爾撐起身體,表情有些欠揍:“哦~哈哈哈哈,你該不會是累的出現飛蚊症了吧?哈哈哈哈。”

賞了他一記白眼,鶴衍翻身看著別處,西澤爾沒再開玩笑,感覺自已休息的差不多了就起身打算繼續跑步了。

“亞雌的身體比雌蟲差遠了,你好好休息,鍛鍊這事要慢慢來,拔苗助長了可不好,幫我數一下圈哦。”說完就繼續跑步了。

他們沒見過軍隊訓練,就連來到荒星暫時停留的軍雌也會在補給點拿好物品後快速離開,所以只能自已摸索著鍛鍊了。

西澤爾的頭髮不是純粹的棕色,在陽光下會折射出微微發紅的感覺,看起來整個蟲都是柔軟溫暖的,這倒是很符合西澤爾的性格。

鶴衍誇過他的髮色很漂亮,但是西澤爾卻說那是因為鶴衍沒有見過軍雌中的蝶蟲,他小時候跟雌父去內城送貨,躲在白菜堆裡玩捉迷藏到時候看到了美麗的蝶族軍雌,軍雌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俊美。

軍裝在對方身上只能說是錦上添花的效果,可惜自已頑皮還在地上打滾過,弄得本來能看得過去的衣裝也邋里邋遢的,小西澤爾沒有勇氣上前說話,只是軍雌敏銳的發現了他,還對他點頭微笑了。

見鶴衍那麼有興致,就在回程的路上西澤爾給鶴衍細細說了這件事。

“那麼久遠的事情你都記得?”

“因為印象深刻啦,不過他當時應該是在盤點需要補給的貨物,但是我當時只被他吸引了目光所以其他幾個軍雌的長相完全不記得了,嘿嘿。”說著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到咖啡店後,鶴衍的養雌父留了西澤爾吃飯跟他說做的多了些,讓他回家的時候也帶回去一些給他的雌父嚐嚐。

雖然雌蟲大多都不喜歡甜膩膩的糕點,但是架不住店長熱情,而且店長還留了幾樣他喜歡的菜,這可比回家抱著營養液狂炫好太多了。

等西澤爾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他的雌父拽過他的腦袋揉著:“臭崽子,看來今天你過的還不錯。”

“那當然,瞧見沒這些都是帶給你。”西澤爾舉起手中的打包袋晃了晃。

“好,雌父先去熱飯。”他接過東西就進了廚房,西澤爾也開始打掃家裡。

“你還記得那個軍雌嗎?”

“有啊,怎麼了雌父。”

西澤爾抱著抱枕反著坐在凳子上去看自已的雌父,他的雌父眉眼帶笑,感覺又回到了西澤爾小時候一樣,小小的蟲崽扒著凳子看他做飯,嘴裡還喋喋不休的雌父雌父的叫著。

叫煩了自已就把小蟲崽丟到沙發上,用被子蓋住崽崽讓他閉嘴,做好飯之後再拍著他的小屁股,看看他有沒有氣鼓鼓的不理自已。

“那是曾經雌父的戰友,他選擇留在部隊,現在依舊在服役的話少說也是個少校了。”

西澤爾騰的一下站起來:“少校!天啊,你居然認識這樣的人物!”

只聽“哐嘰!”一聲,雌父的手又把桌子捶出一個大洞:“安靜!小崽子,別那麼多廢話。”

“哦……好,好的,嘿嘿,嘿嘿……”

“如果你執意要去軍部的話,那就記得還人家恩情,那針藥劑不出意外是他的,軍雌隨時都有可能使用精神力戰鬥,他們比我們更需要藥劑。”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西澤爾像模像樣的做了個軍禮,雌蟲還算是滿意的哼了一聲,抬手把捶下去的洞摁回來粘上膠帶。

就這樣兩隻蟲白天在咖啡店認字,主要是教鶴衍認字,因為西澤爾作為正常長大的蟲崽是上過學的,只是鶴衍學習能力很強,寫的字比西澤爾強太多了,只看字跡還真不一定是誰不認字呢。

西澤爾這幾天一直在練字,他拿起兩蟲的字呢喃:“這不科學啊,我好歹受過15年義務教育,你大字不識一個為什麼比我寫的好這麼多,這要是換套衣服往辦公室一坐誰還分得清你是不是領導。”

鶴衍手上轉著筆漫不經心的回答:“還好哦,就是把字畫下來而已。”

西澤爾連忙拿起老店長的例字,果然,二蟲的字跡十分相似,就跟照著模板畫下來的一樣。

西澤爾抽抽嘴角:“這麼說你還是大字不識幾個?你這替店長簽字都不一定有蟲看的出來啊。”

“還好吧,簡單的文字可以認哦。”

鶴衍研究起了報紙,西澤爾就把最新報刊遞給他讓他讀出來。

兩蟲互相瞪眼,鶴衍半蒙半猜:“距今日報刊……”

“報道。”

“咳咳,這不重要,據今日報道,第四軍為新兵紮營……”

“招迎……”

“這不重要。新兵招迎現場上將將強吻”

“前往……”西澤爾一想到報道上被譽為帝國明珠,蟲族新任啟明星的卡爾斯上將,可能會強吻誰的畫面就止不住的想笑。

但是對面坐的好歹是自已的好友,不能太明目張膽的嘲笑,只能拼命壓制自已想要翹起的嘴角。

然後奪過鶴衍手裡的報紙揉爛在手中,鶴衍撇了撇嘴:“想笑就笑啊,你的嘴角比AKC-R鐳射炮難壓吧。”

“噗哈哈,這是什麼鬼形容,哈哈哈,為什麼會有強吻啊,這可是重要新聞。”

“這不重要嗎?堂堂上將竟然可能會強吻誰,這新聞不炸裂嗎?不夠頭條?”兩蟲嘻嘻哈哈的開始打鬧起來。

店長也被這歡樂的氣氛感染,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鶴衍:“看到你們沒因為枯燥的學習煩惱我就放心多了,開啟看看?”

鶴衍點了點頭,西澤爾也收起剛剛那副傻樣坐好,只見精緻的小盒子中躺著一塊小小的光腦:“雌父,這是?”

“算是禮物吧,可惜來得太晚了些。”

“不會的,我很喜歡,太早的話莫名其妙的好意我只會覺得對方另有所圖。”鶴衍把光腦拿在手裡,這個質感光是摸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店長慈愛的摸了摸鶴衍的頭:“身份資訊我已經填好了,方便你直接使用,還有這個。”

店長拿出了鶴衍的身份證件,裝在信封裡塞進鶴衍懷裡:“店裡要翻新一下,我跟西澤爾雌父說好了讓你暫住,你拿好證件到時候參軍報名要用上的。”

“西澤爾,能去客房一下嗎?我一會有話想跟你聊聊。”

“哦,好的,那我就先過去了。”

店長給鶴衍交代了一些事情,因為這半個月明顯能感覺到,荒星上降臨需要補給的軍雌變多了,就連他們這種外城圍蟲都能見到軍雌。

軍隊如此頻繁的降落起飛,搞不好就是荒星附近的星體區域要打仗了,只是作為平民中的一員,鶴衍能得到的訊息太少太少了。

但是店裡的裝潢已經很舊了,沒辦法再堅持了,店長擔心旅館不安全所以才想拜託西澤爾雌父的。

西澤爾跟店長談過後,他的神情明顯不一樣了,鶴衍觀察後沒有從他的表面看到異常,只是自已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鶴衍試探性的喊到:“西澤爾?”

“嗯?怎麼了?我發呆太久了?”

鶴衍點點頭,西澤爾伸手拉著鶴衍手腕,另一隻手拿著他的行李:“先搬吧,到車上再說。”

一路上西澤爾都顯得有些沉悶,飛船窗外不斷的閃過陌生軍雌的身影,他嘆了口氣。

“我擔心要打仗了,不過店長說就算要打仗,在開戰之前也會有軍雌官來疏散群眾,不要太擔心什麼的,讓我好好照顧你,然後,嘿嘿……”

西澤爾單手開小飛船,舉起左手給的東西給鶴衍看。

那是個新型光腦,跟鶴衍款不一樣,這款型號主打的功能就是商務便捷,等西澤爾進入軍隊之後,光腦上的快捷功能會省去他很多麻煩,尤其是自主辦公模式,那叫一個方便。

而鶴衍這款主打資料強悍,不止是資料庫全面,它還擁有一層藍光防護措施,一旦主蟲陷入危險,就會自動啟動防護功能,防護罩的厚度可以抗下A級電磁干擾,和A+級槍械至少十次攻擊。

怪不得西澤爾這麼熱情呢,養雌父給西澤爾的這款光腦沒個五十來萬星際幣買不到的。

西澤爾何止熱情,他路過獸肉店都割了四十星際幣的獸肉,就差沒給鶴衍弄個住家儀式了,就連放假床鋪都是西澤爾鋪好的。

凌晨兩點鶴衍的房間門口出現了西澤爾鬼鬼祟祟的身影:“哎~希恩?睡了嗎?”

他斷斷續續的小聲喊著,雖說是怕被他雌父聽到教訓他一頓,但是這跟鬼叫魂一樣的舉動,還是讓鶴衍裝聾都做不到。

鶴衍半睜著眼,好不容易才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蹲在門口,學著西澤爾的樣子小聲學鬼叫:“哦~”

“哦,什麼啊?別鬧了,你沒睡怎麼不跟我說哎,叫的跟鬼一樣。”

西澤爾的話讓鶴衍無話可說,到底是誰半夜發神經在自已門口鬼叫啊。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哦,不對,應該是蟲在屋簷下,鶴衍又翻了個白眼伸手開了門鎖。

西澤爾進門的一瞬間,差點被地上蹲著的鶴衍絆倒。

“蟲神在上你這傢伙……你快把我嚇到蟲神膝下了,我魂都要飛了,我差點踩死你。”

他心有餘悸的喘著氣,鶴衍睜著黑眼圈濃厚的雙眼,用眼神不滿的控訴著對面這隻蟲。

“咳咳,說正事。”

西澤爾關上門掐起鶴衍就把他扔回床上,然後自已一個彈跳飛身上床,把鶴衍振的飛了起來又落下。

他趕緊抓住鶴衍把鶴衍按回床上,回頭看了看沒感覺到外面有動靜,壓低聲音:“小聲點,我的蟲祖宗,被發現的話咱倆吃不了兜著走,屁股開花蟲神抱頭猛親活了死死了活的那種。”

蟲神的花褲衩啊!到底是誰忘記這回事,興奮的找不到北了啊。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在我房間玩彈跳床?有夠閒的,我要睡覺了你隨意。”

眼看鶴衍要鑽回被窩裡,西澤爾伸手就卡住了他的脖頸:“等會等會等會啊,給你看個寶貝。”

說著把光腦螢幕遞到鶴衍面前:“徵兵網開放公告?”

“喲嗨,這段時間認字能力有提升啊。”

在吃到鶴衍新一輪白眼前,西澤爾三兩下就點開了報名網。

“我從軍雌那邊打探到的,這次徵兵大多都從軍校直接招收,只不過是說得好聽了些,什麼‘對外開放徵兵’也只是幌子,軍校的報名已經開了半個月了,像我們這種到半年後老實去報名根本就報不上,直接就錯過時間了。”

“之前的平民徵兵不也是這個時間嗎?他們不都正常報上了嗎?”

鶴衍皺著眉,徵兵這種事不應該會有內幕,可能會有軍校出來的分到好的軍隊,平民出身的就是炮灰,但是錄取肯定都是錄取了的,不然早出亂子了。

“對,但是那些是管治安的,就是安保蟲根本沒機會上戰場,就是訓練一下然後分配到不同星球管理治安而已,比如在一個區域房中,東家的蟲佔了西家蟲的地,西家蟲不願意,東家蟲不還,吵開了治安軍和稀泥去調解,跟混日子沒區別,說直白點甚至算不上軍雌,當上安保蟲連軍隊的星艦都看不到。”

“這次的對外招也是個幌子,從發通知到開始報名的半年,軍校生早就招夠了,對外的報名估計也只有少數名額,像我們這種根本搶不到啊。”

西澤爾這麼說倒是好理解一些了,用藍星的思考方式來說就是,個定期訓練的保安團而已,只不過這個保安隊勉強算是國家在管。

“這樣啊……難怪你和我的雌父沒有阻止,還要你帶著我鍛鍊身體。”

這樣養雌父的舉動就不奇怪了,一直認定鶴衍是個未成年崽崽,卻不阻止鶴衍跟西澤爾胡鬧,畢竟哪怕是報名後也不是當場就會被刷下來的。

不吃點苦頭就送回家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少說也要送去偏遠荒蕪的星球訓練一兩個月,就鶴衍這小身板去了的話,那不死也要脫層皮。

“呵,做夢,這個軍雌我是當定了。”

隨著資訊欄被填上,西澤爾的光腦直接就彈出了個紅框,‘請輸入入伍推薦導師編號或學校導師編碼發放學號’

“呃……”

“怎麼可以這樣!”

“這不就是死衚衕嗎?”

西澤爾失聲喊了出來,鶴衍趕緊用被子捂住兩蟲的頭,只聽門外穿來一陣腳步聲。

“西澤爾?小崽子三更半夜你皮癢了?西澤爾?!”

隨著哐嘰哐嘰踹門的幾聲落下,西澤爾雌父本來被吵醒的腦子還有些迷糊,踹了幾下理智回籠記起家裡有客人暫住,就收住了腳。

“西澤爾,快點睡覺,別吵到希恩,不要再鬧了。”

雌父突然變得細聲細語,西澤爾腦子還有些發懵,直到聽不見腳步聲兩蟲才鬆了一口氣。

西澤爾做出感謝的手勢:“我急昏頭了……”

“知道你靠不住。”

“既然是從軍校直招還另外發了通知,那說明肯定會有政策防止外蟲提前進入。”

西澤爾委屈的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像一隻耷拉下來耳朵的大狗狗,他把頭偏過去不想讓好友看見自已紅了眼眶沒出息的樣子。

鶴衍本來不想生事端,西澤爾的雌父曾經當過軍雌,那麼他肯定知道這樣下去自已的蟲崽肯定落榜,然後在荒星像他一樣平凡的活著。

養雌父估計也是這個想法,而失敗後兩個崽子也能消停下來,不會有消亡星際的危險,更不會有因為阻止而跟蟲崽心生隔閡,這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月光照在西澤爾墊在下巴的手背上,上面不知何時出現了晶瑩的水滴,哪怕鶴衍只能看到西澤爾的後腦勺,也能想象的到他的心情。

沉默良久鶴衍還是問了:“西澤爾?上了部隊成為軍雌,隨星艦一起漂泊在星際海洋,不誇張的說那就是隨時都會死的結局。”

“死掉的話……遺體也不會被送回來,與自已的親蟲再也無法相見,我們這些普通蟲,去了也是炮灰,哪怕知道這些你也想去嗎?”

西澤爾的臉用力的蹭了蹭睡衣袖口,他認真的看著鶴衍黑色的瞳孔:“要去。”

“不小心死在星際是我自已活該,但是不去的話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我不想在荒星工廠打一輩子工,我不想跟雌父一樣打工,攢錢。”

“然後拿錢砸出來一個不知道是哪個雄蟲閣下的蟲崽子,病了無藥可醫,痛了咬牙堅持,每天都忍著防止因為使用不當出現精神識海暴亂,暴亂出現就算提前兩年也申請不到抑制劑濃縮藥劑。”

“蟲族一生500-600年的壽命,我不想每一秒都在荒星度過,我沒見過星艦,沒見過機甲,就連自已開的小破飛船都是隔三差五的壞。”

“我知道平凡的幸福最好了,最安全,但是500年啊,每天都重複的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是雌蟲,我有蟲甲,有骨翼,但是荒星外城蟲民一輩子都不被允許開啟蟲翼,我已經成年了,但是別說飛,我連展翅都不被允許。”

“我不甘心,你想想看,500年啊,最少你會活500年,每天都是起床,吃飯,上工,吃飯,上工,吃飯,睡覺……我會瘋的。”

“……也是。”

鶴衍垂下眼眸開始思考,他記得最近降落在荒星外圍的軍雌軍裝上好像佩戴有統一的勳章,這個編號的意思如果是軍雌的軍號,不,或許不會這麼簡單……

“我想到一種可能,但是我不確定。”

“什麼?”

鶴衍深吸一口氣躺好閉上眼睛:“明天告訴你,我堅持不住了,眼皮子上下打架分不開了。”

“……”

“拜託……”西澤爾無奈,但是時間確實不早了,只好耐下心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平閉上眼嘗試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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