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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亦放下電話，拿起車鑰匙，氣沖沖的出門。
與進來的羅馨打了個照面，“季總，你去哪，你約莫總。”
“往後推推，我一會就回來，”季寒亦到了停車，發動車一腳油門就竄出去。
季寒亦來到學校，走到祁晚顏畫室門口，遠遠看了祁晚顏。
他就是捨不得，要不非得，把祁晚顏拉出揍一頓。
季寒亦剛想伸手敲門，那股氣悶在胸口實在難受。
季寒亦透過窗戶看裡面的祁晚顏，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祁晚顏深陷的眼窩，曲線優美的鼻子，陽光灑在他白玉似通透的肌膚上，光線，美人，背景，祁晚顏像極了油畫裡的美人。
祁晚顏安靜的坐在畫室裡，季寒亦能看的出，他是在走神，就連走神都好看。
季寒亦在生氣，看到祁晚顏，他都氣消了。
季寒亦敲門，叫祁晚顏出來。
祁晚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是面露驚訝。
他們說好的，他們的關係不能讓人知道。
祁晚顏冷著臉出來，“不是，不讓你來學校找我嗎？”
祁晚顏的表情，他說的話。
瞬間讓他季寒亦心涼半截，他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難道作為學生家長，也不行嗎？”季寒亦臉色也不怎麼好。
祁晚顏聽季寒亦鬆了口氣。
就是這個動作更讓季寒亦心寒，就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係。
那他們之間的甜蜜算什麼，那些溫暖的話算什麼。
“剛剛我來的路還在想，就不明白，你怎麼就能，把我的電話，隨便給別人，”
祁晚顏皺眉頭，好像沒聽懂。
“現在明白了，你是急著，把我推給別人，我就不纏著你了”季寒亦知道，祁晚顏不能那麼快接受他。
可季寒亦也沒有想到，祁晚顏好像也沒那麼喜歡他。
“你什麼意思啊？”祁晚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明知道，那個人對我有意思，你還把我電話給她，”季寒亦胸口悶得那口氣，憋得他上不來氣。
“她說跟你談什麼贊助，”祁晚顏明白了，是他的女同事，向他要季寒亦的電話，讓季寒亦生氣的。
“你不知道，她對我有意思，”如果祁晚顏是無心的，季寒亦就打算原諒他。
可祁晚顏愣住了，他在想自從上次季寒亦為他解圍後。
學校的確有一些女老師在議論季寒亦。
季寒亦無論是長相，氣質，能力，都是那麼出眾。
也有很多人喜歡季寒亦。
季寒亦看祁晚顏的樣子挺失望的，“你是知道的。”
“是不是我跟誰在一起，你都不在乎？算了”季寒亦也不想多說什麼。
之前他跟那個男孩出現在祁晚顏面前，他不在乎。
現在祁晚顏能把他電話，那麼隨意的，就給一個對季寒亦有意思的人。
這是真不在乎。
季寒亦勸自己，不該這樣感情用事。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他那麼喜歡祁晚顏，為了祁晚顏讓他幹什麼都行。
可祁晚顏呢？
“不就一個電話嗎？”祁晚顏也沒覺得怎麼樣，他每天不知，要接多少陌生電話。
季寒亦突然笑了，“對，也沒什麼，”就是不在乎唄？
季寒亦轉身走了，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發火，他最不想對祁晚顏發火。
季寒亦臨走時，那絕望的眼神，把祁晚顏嚇一跳。
季寒亦連著幾天不見他，打電話告訴祁晚顏。
季寒亦這幾天加班，就不去他那了。
季寒亦想等著，自己把這情緒消化了，再見祁晚顏。
他不想跟祁晚顏吵架。
祁晚顏好幾天，見不到季寒亦才反應過來，季寒亦是真生氣了。
祁晚顏想著等著季寒亦氣消了，就來了。
可是要是像上次那樣，好幾個月不來，怎麼辦。
祁晚顏坐那一言不發，臉色難看。
系主任把頭微微側過來，對祁晚顏，“你是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你就先回去休息，這會也開的差不多了。”
“哦，我沒事，”祁晚顏回過神來。
“那行，不過看你臉色不好，要不去校醫那看看，”系主任很關心的詢問。
“好，那我先去看看，”祁晚顏起身離坐，他是真不想開會，還有他最近失眠，去校醫那那點安眠藥。
祁晚顏走出門口，發現自己的平板，好像落在會議桌上。
祁晚顏返回去，就聽到幾個人議論，發現系主任也不在屋裡。
“系主任平時不是討厭祁教授嗎？”
“怎麼突然關心起祁教授。”
“還不是受人之託。”
“是誰啊？”
“好像是學生家長，”
祁晚顏能想到的學生家長，只有季寒亦。
只有季寒亦會關心他。
系主任打電話回來，繼續開會，祁晚顏在眾人的目光下拿走了自己的平板。
祁晚顏到了校醫那，那個校醫也是出奇的關心他。
祁晚顏知道，這個校醫的關心，也有季寒亦的份。
祁晚顏從校醫那回到宿舍，坐在畫布前，沒有一點畫畫的心思。
沒有季寒亦在的屋子，總是冷清，空蕩蕩的。
一到了季寒亦下班的點，祁晚顏就特別的期待，聽到季寒亦敲門聲。
一到這個點，祁晚顏只要一聽到，走廊的腳步聲。
祁晚顏就猜會不會是季寒亦。
他的氣還沒消嗎？
祁晚顏終於忍不住給周老闆打電話，問季寒亦去向。
周老闆告訴了一個地址，祁晚顏看了一眼，是上次給朱浩閒送資料的那個會館。
那次也是在那遇到的季寒亦。
祁晚顏出門打車，去了那個地方。
祁晚顏推開了季寒亦包廂的門，幾個人齊刷刷的看著祁晚顏。
朱浩閒反應過來，這是查崗啊？
其餘的幾個人紛紛的議論。
“一直聽說季哥的愛人長得漂亮，這顏值也太絕了，”
“是啊？真仙兒”
“喲，這不是大畫家，你怎麼有空來，”朱浩閒起身迎了一下。
朱浩閒也是剛出院，所以大家聚一下。
季寒亦瞟了祁晚顏一眼，露出不耐煩表情，可心裡有點小溫暖。
他喜歡祁晚顏查他的崗，盯著他。
看著他才好呢？
這說明祁晚顏在乎他。
季寒亦嘴硬的說，“你來幹嘛，掃興，滾，”
祁晚顏面帶微笑，心裡想大嘴巴抽他。
可是自己有錯在先。
“我接你回家，”祁晚顏彎起嘴角溫柔一笑。
臥槽，這長相這笑容，真的絕了，朱浩閒暗暗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