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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都在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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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若水為石無痕施治的接近尾聲,全場目光聚焦於她那雙堅韌而決絕的手。待血液凝快要流乾,她眉心緊鎖,強忍疼痛,毅然擠出指尖的鮮血,直至法陣紋路完整無缺。在場尚未踏入修行門檻的一百七十多名弟子目睹此景,內心唯有同一個感慨:此女之堅毅,實屬罕見。

法陣終繪完畢,晚若水將仍在滲血的手指輕含口中吮吸止血,而後緩步走向這群熬過漫漫長夜之人。

她開言道:“諸位能至此地,足見你們皆是有志之士,具備超凡毅力,渴望改變現狀,為自已與家人創造更美好的未來。”

此言入耳,人群中不少人暗自點頭,顯然她已然觸及他們心底最深的期盼。

正當眾人揣測或許是由馬雲飛與王思遠口中的師公師奶引領他們改變命運之時,晚若水的話語陡然轉折,令人心生疑竇:“……此刻能扭轉你們命運之人,正……”她指向靜靜躺臥的石無痕,“……夫君如今命懸一線,故我暫時代其收徒。”

此刻眾人才恍然,原來這位仙子便是師孃。然而,晚若水的話語並未戛然而止:“我等所屬門派名為若水宮,現備有兩套全新的修煉體系,其深度與廣度有待你們去探索、研究,過程中或許會面臨生死考驗。此刻退出,你們的生命將不受威脅,但這段記憶將會被徹底抹去。”

她稍作停頓,環視四周,見無人退縮,遂高聲道:“很好,諸位以天道為誓,行拜師之禮吧。”

瞬息之間,一百七十多人齊齊跪下,雙手合十置於額前,以洪亮之聲莊嚴宣告:“師尊在上,弟子在下,今日弟子……”

他們逐一高呼自已名字,“……敬拜!自此蒙師尊收納門下授業,倘若日後有背欺同門、欺師叛道之舉,願承受天道之罰,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迴。”

話音甫落,天空中轟然響起一道驚雷,猶如天道的印證。新入門弟子們均感識海中多了一道神秘禁制,隨即消失無蹤。

晚若水看著眼前的弟子說道:“禮成!起來吧!”

眾人起身,齊聲高呼:“謝師尊!謝師孃!”

晚若水隨後將後續事宜託付給兩位大弟子:“雲飛、思遠,餘下的交給你們處理。”

馬雲飛與王思遠恭敬領命:“是,師孃。”

他們接著詳述兩套功法特性,將人群分為兩部分:無法修煉的凡人歸屬血陣堂,由馬雲飛擔任管事;適宜修煉運靈功法者歸入運靈堂,由王思遠擔任管事。二人暫時代師尊監管門派內修煉事務。

在馬雲飛概述門派分割槽安排後,他莊重宣佈:“以師尊住所為核心,右側區域劃歸血陣堂,左側歸於運靈堂。諸位先安頓住宿,現下解散。”

經歷了長達八小時的站立,眾人終於迎來解散時刻。他們帶著疲憊的神態,顫巍巍的雙腿邁向近旁的居所,此刻唯一心願便是尋一間房,倒頭酣眠,至於室內佈置之事,暫且擱置。

“喂喂喂,你做什麼呢?沒瞧見那是師孃的住所嗎?”馬思遠及時制止一位誤入的弟子。

被點醒的弟子頓時一驚,精神瞬間清醒,忙致歉道:“實在抱歉,實在太困糊里糊塗了。”語畢,他迅速離去,另覓住處。

晚若水則全然沉浸於對石無痕的關切之中,她端坐於丈夫身旁,目光專注,默默祈禱他早日康復。

光陰荏苒,血陣堂與運靈堂的弟子們逐漸摸索出各自的修煉之道。

運靈堂的修煉相對簡單明瞭。王思遠將天神訣的練氣心法改造成納氣心法,傳授給門下弟子,讓他們不分晝夜地吸納天地靈氣,以洗滌肉身。

調整底層心法並不複雜,原練氣過程包括納氣、煉氣、轉化為靈氣、再衝刷肉身,改動後直接簡化為納氣與沖刷肉身兩個步驟。此時,初學者尚不能留住體內靈氣,修煉至靈氣無法逸出,即標誌著納氣階段完成,築基成功。

王思遠答疑解惑後,有弟子追問築基後的修煉路徑,他答曰:“繼續納氣。”

相比之下,血陣堂凡人弟子的修煉之路則崎嶇得多。馬雲飛建議他們最好以情侶為單位,先訂立婚約,然後相互刻畫法陣。未能配對成功的單身者,則須選用其他生物之血,如雞、鴨、鵝、狗等,儘管如此,修煉進度將大打折扣。

晚凌風與素玲瓏決定在此駐守,晚凌風偶爾回晚家處理家族事務,同時帶回血陣堂所需的修煉資源,因晚若水同樣需要這些來補充體力。畢竟,她每日清晨都要為石無痕鞏固法陣。

馬雲飛與王思遠則持續嘗試以運靈訣直接吸收靈氣,即時轉化為仙法施放法術,然而,其威力竟如撓癢般微弱。究其原因,靈氣提煉出的靈力僅佔極小比例,以一團龐大的靈氣臨時轉化出的靈力自然極其有限。

面對此困境,二人困惑不已:究竟是師尊傳授的法門有誤,還是修為未至?儘管疑惑重重,他們深知已踏上這條道路,唯有堅持修煉下去。

三月時光悄然流逝,石無痕終於恢復意識,儘管仍無法言語,身體亦無法活動。他感知到有人用手指輕輕觸碰自已,彷彿在瘙癢。眼瞼微微顫動,這細微變化令晚若水欣喜若狂,她堅信石無痕離完全康復已為期不遠。

既然石無痕已甦醒,他便能感知周圍發生的一切。他得知晚若水曾以自身鮮血為他刻畫法陣,以挽救其生命。感到驚訝,竟然有女子願意如此為他。

由於晚若水每日清晨外出鞏固石無痕的法陣,門下弟子便趁此時辰前來請安,同時彙報各自的修煉進展與狀況。

石無痕心中滿是疑問,他昏睡期間,事情脫離發展為何如火箭升空般迅猛。他向智慧助手小芳詢問:“小芳,我昏迷前告知晚凌風的資訊是什麼?”

“好的,宿主。”小芳回應後,螢幕上顯示出相關資訊。

石無痕閱後深感欽佩,那些弟子竟敢於以生命為賭注,去實踐這兩套尚處於概念階段的修煉體系。突然擁有了一切,讓他心裡忐忑不安。

這三個月間,兩派弟子各自發現了修煉體系的一些顯著特徵。

血陣堂的凡人發現自已的面板變得更為堅韌,難以劃破,即便受傷,癒合速度也顯著提升。他們還摸索出如何控制體內靈氣,使傷口暫時不癒合,以便於刻畫法陣。

然而,修煉血陣的副作用也逐漸顯現:伴侶間的法陣刻畫,每日一次,便加深彼此愛意,有時恩愛程度令人側目。

石無痕此刻豁然開朗,明白了自已為何對晚若水產生深深愛意,對此,他感到責任更重。

使用獸血修煉的單身弟子,則發現自已逐漸顯露出某種野性特質。比如,以狼血修煉者,常喜呼朋引伴,成群結隊挑戰運靈堂的修士。

此外,血陣堂弟子在攻擊方式上的原始粗獷也引人注目。他們曾嘗試將全身靈氣凝聚於拳,一擊砸向花崗岩,雖然自身感到疼痛,岩石安然無恙,但這無疑昭示著,這些凡人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他們的力量正逐步覺醒。普通人一拳揮向堅硬的花崗岩,其所承受的絕非僅僅是一點疼痛那麼簡單。

血陣堂的修者們所面臨的短板可謂顯著:他們體內能夠留存的靈力極其有限,這嚴重製約了其真實實力的發揮。更甚的是,微薄的靈力儲備使得他們在施法過程中耗損迅速,猶如干涸之泉,難以持久。

相比之下,運靈堂的修者們看似並無顯著特質。他們在修行道路上穩步前行,遵循常規,逐漸邁向化靈之境。

在與血陣堂弟子的切磋交手中,儘管遭遇重擊——一拳之下,身軀竟如遭巨錘,瞬間凹陷成駭人的空洞狀,然而奇妙的是,痛感竟未如期而至。他們僅需一瞬之間調動靈力,便能使受損之軀瞬間復原如初。這就是靈體轉變的表現,慢慢感覺不到人的特徵。

時光荏苒,又過了三個多月的光陰。某個清冷的黎明時分,晚若水在協助石無痕強化法陣的過程中,艱難地擠出感激的話語:“謝……謝謝……”

聽到石無痕可以開口說道,晚若水瞬間淚水漣漣,話語間飽含深情:“不必言謝。今後,你可願助我一同描繪這靈陣?你難道忍心看我因歲月而衰朽麼?”

石無痕依然費力地回應:“絕不……會。”

此刻,兩大堂口的修者們皆陷入修煉瓶頸,進展遲緩,成果乏善可陳。對此困境,先行步入修真之途的馬雲飛與王思遠,以他們的親身經歷與長者智慧安撫眾師弟:修煉之道實乃涓滴匯聚,蓄勢待發之過程,無需因暫時的停滯而心生焦慮。

歷經半年多的潛心修煉,馬雲飛與萬思遠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轉變,彷彿一道曙光穿透了長久以來籠罩心頭的困惑。儘管他們深知修道之途不可急於求成,但長期毫無起色的境況仍令二人暗自質疑,當初選擇踏上這條道路是否過於意氣用事。

這微妙的變化若非他們因急切之心日復一日內觀探查元丹之變,恐難察覺。原來,那元丹外殼竟悄然軟化,無論此變化預示吉凶,至少相較於長久的僵持不前,無疑帶來了期盼已久的生機。

然而,當二人再度嘗試施展仙術進行攻防演練時,儘管內心期待有所提升,實際效果卻依舊如隔靴搔癢,未能展現出與內在變化相應的威力,令人頗為挫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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