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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黎明前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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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石無痕透露的資訊,捕快三人小隊展開了深入討論。

“他究竟向我們傳達了什麼關鍵資訊?”陳一鳴率先發問。

王思遠一針見血:“醫館,對吧?他不是說明天要去治腳嗎?”

馬雲飛附和道:“沒錯,明日石無痕前往醫館治療腳傷,逗留時間較長,這為我們提供了絕佳的部署機會。”

陳一鳴繼續分析:“首要任務是確認那兩位陣法師的介入是否對原計劃造成影響,以及是否需要對計劃作出相應調整。”

王思遠思索片刻,補充道:“需要注意的是,我們與石無痕的直接交流時間不宜過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先把需要確認的問題列出清單,將核心問題留待醫館會面時詢問。”

馬雲飛讚賞地拍手道:“妙計!我們將次要問題分散在日常盤查過程中,透過逐條提問的方式逐步確認即可。”

儘管計劃遭遇意外變故,但捕快們憑藉其出色的職業素養,迅速將計劃的空白處逐一填補,使其日趨完善。

石無痕在歸途之中,嘴角禁不住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心中竊喜著剛剛巧取了一個防禦法陣的核心靈石。此舉瞬時增強了整座房屋的防護力量,讓他的生命安全更加穩固。

他步履輕快,一路歡歌回返,卻突然戲劇性地捂住腳踝,痛撥出聲:哎呀!我這腳不知道那兩位陣法師能不能醫治,一心只顧著修復法陣!虧了虧了虧了。”

帶著誇張的痛苦表情,石無痕緩緩步入宅邸。那些隱匿於暗處的細作,無疑正聆聽著這一切,心中難免掀起波瀾。

屋內,石無痕心情舒暢地落座沙發,與晚若水閒話家常。他好奇發問:“若水啊!,為什麼你的雙親看上去年齡相差這麼遠?”

晚若水回應:““我爹比我娘只大了一歲。”

石無痕愕然:“哦?”

晚若水顯然對他忘記先前的解釋有些不滿:“不是跟你提過嗎?修士一旦築基,身體轉化為靈體,已經脫離了生物的範圍,容貌便定格在那一刻,不再受歲月侵蝕。”

石無痕恍然點頭:“原來如此,你父親較早築基,而你母親稍晚些唄。”難怪容貌相差這麼大!

交談中,石無痕敏銳捕捉到關鍵詞“脫離了生物的範圍”,不禁追問:“這麼說,你們爹孃很早就結婚並有了你?”

明白了!就像老家的古代,估計是娃娃親。在老家現代,這是犯法的。

晚若水坦然答道:“正是如此,築基後的修士喪失生育能力,故而通常選擇儘早婚育。”

儘管首日的大清掃遭遇了小小的意外插曲,但慶幸的是,這個小插曲帶來的卻是意外之喜。石無痕與晚若水便在這輕鬆的交談中消磨了餘下的時光。

次日清晨,石無痕如常早早起身,跛行至花園,開始練習早操《時代在召喚》,儘管動作因腳傷而略顯扭曲。

晨練完畢,二人回到室內開啟電視,鎖定新聞頻道,關注著最新的進展。

新聞主播嚴肅地播報:“經過昨日的嚴密排查,已取得初步成果。今天大掃除行動將會加大力度讓隱藏在天盟星的細作無所遁形......”

電視呈現的畫面中,捕快押解犯人凌空掠過的場景印證了這一說法。的確,成效初顯。

而暗處的兩名細作更多知道這個訊息,畢竟很多同僚的通訊開始失聯。內心壓力陡增。他們已向上級彙報此處的狀況,詢問是否繼續監視。

上級的回覆明確:雖然機會渺茫,但鑑於目前尚未在其他地方發現晚若水的蹤跡,此地的監視工作仍需堅持。

午後陽光漸斂,烈日炙烤稍減,石無痕跨上噴噴獸悠然出行。儘管噴噴獸木製蹄足踏在路面發出獨特的“咯咯”聲響,依舊引人側目,更遑論在當前敏感時期容易觸動捕快們的警覺神經。

一名捕快乘劍凌空掠過,瞥見石無痕此時外出,心中暗忖:“此人行跡頗為可疑!”遂即降下劍身,上前攔住石無痕進行盤查。

“請留步。”捕快喝止道。

石無痕從容不迫地摘下臂章遞予捕快,解釋道:“我有腳傷,正去醫館醫治。”

捕快順勢掃視其傷腳,繼而在資訊板上核實石無痕的身份資訊。此刻,板面上悄然浮現一行字跡:“裝作看不到這條資訊。我是馬雲飛,請問計劃是否按原計劃推進?”

馬雲飛不動聲色地歸還臂章,隨即御劍離去。整個過程短暫且看似尋常,彷彿只是例行公事般的盤問。

片刻之後,又有一名捕快截停石無痕。

“此非常時期,你何故外出?”捕快質詢。

石無痕再度熟稔地摘下臂章遞上,重複道:“我有腳傷,正去醫館醫治。話說捕快大人,你們的資訊不是共享的麼?怎麼老是查我?”

“別廢話,配合調查。資訊共享又怎麼樣?我哪知道你還是不是你?”捕快言罷,再次核驗石無痕的資訊。這次,資訊板上又現一行提示:“按計劃繼續執行即赴醫館,否則速歸家。”

捕快將臂章交還,飄然離去,留下一句:“感謝配合。”

為避免引起疑竇,捕快們巧妙地分段傳遞資訊,令石無痕逐一確認,以掩飾真實意圖。

石無痕沿途又遭數次盤查,方得以抵達醫館。醫館籠罩在防禦法陣之下,細作難以窺探內部詳情,但石無痕深知不可久留以免引發猜疑。幸而大部分資訊已順利傳達,大大縮短了他在醫館停留的時間。

石無痕向喬裝坐堂的馬雲飛微調敘述:“那兩個陣法師是晚家族長的父母。他們潛入我家是想確認族長是不是藏在我們家。發現族長不在我家,他們為表歉意,就把我家的防禦法陣修好了。”

馬雲飛一邊聽聞,一邊將石無痕所述內容實時同步給另兩位同僚。石無痕接著分析:“鑑於防禦法陣已經修復,他們侵入我家抓我的可能性大大降低。明天是大清掃的最後一日,他們的選擇已經不多了。”

馬雲飛繼續同步資訊,詢問石無痕:“你有何打算?”

“我會機會傳遞出我明天來複診的訊息。這應該是他們最後出手的時機,希望你們明白加派人手保護我。”石無痕沉聲道。

“清楚了。”馬雲飛簡短回應。

“我回家了。”石無痕站起,此刻他的步伐雖仍略顯蹣跚,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明顯跛行,僅是行走略帶不便。

歸家之際,石無痕在開啟花園大門時低語:“這家醫館果然醫術高超,明兒再去複診一次,腳傷便能徹底痊癒。”

石無痕慣於拖延時間,早間出門故意示以行跡,透露下一步動向;午後再度外出,引誘細作出手,歸家時又適時洩露明日行程,如此巧妙地消磨了一整天。

此刻,兩名潛伏的細作方意識到清掃行動的第二日已臨近尾聲。隨著被捕同僚數量的增長與供述資訊的增多,他們自身的暴露風險正急劇攀升。無可奈何之下,兩人緊急向上級求助,請求增援。

然而,上級的答覆是讓他們繼續監視,聲稱自已正忙於協助其他同僚撤離隱匿,直至次日清晨方能抽身前來。

時光悄然流轉,清掃行動進入了第三天。

一名御空而行的修士翩然降臨至兩名細作所在之處。雖容貌有異,但這身影與石無痕此前所見那位能駕馭遁光的修士是同一個人。

“上峰安好!”兩名細作恭敬行禮。

細作頭目修士微微頷首:“各處均未發現晚若水的蹤影,她藏匿於此的可能性極高。此番行動犧牲眾多同僚,若不能徹底剷除晚若水,不能觸發晚家內亂,不能引起天盟星內亂,這次計劃將以失敗收場。”

“明白。”兩名細作齊聲回應。

“今日正午,我方同僚將在直播畫面中壯烈犧牲,搜捕行動也將隨之宣告終結,彼時便是我們潛入此屋的最佳時機。”細作頭目冷靜陳述著。

兩名細作再度點頭:“明白。”

“那名男子屆時將赴醫館複診,你們負責將其擒獲,我則負責強攻此宅。”

“遵命!”

對於這一安排,兩名細作並無異議。畢竟,以上級的修為強行突破宅邸防線,所需時間想必短暫;而由他們去對付行動不便的石無痕,無疑是更為穩妥且易於成功的策略。

此時,三名細作的目光聚焦於石無痕步入花園,開始演練其每日清晨雷打不動的健身操——《時代在召喚》。

細作頭目首次目睹此景,不禁疑惑:“這是在練武嗎?可看上去並不像任何武術套路啊。”

細作甲回應道:“確實不知其具體含義,但他每天清晨都會一絲不苟地做上一刻鐘。”

頭目沉聲道:“待擒獲他時,務必從他口中探明這套‘武術’的底細。”

“明白!”其餘二人應聲附和。

石無痕全然未料到,自已旨在強身健體的晨間操練,竟會成為未來隱患。只見他操練完畢,又環繞花園慢跑數圈,而後悠然歸家,渾然不覺危機已悄然逼近。

“今天是清掃行動的收官日,也是我們的行動計劃決勝時刻。如果成功了,我擺脫所有的麻煩。計劃失敗,我是就徹底解脫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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