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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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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束想著:總不能在那邊樹林裡鑽過來吧——不過也不好說,在城牆附近沒什麼樹木的地方,倒是很容易被發現。

“小黑呢?”

小黑不見了,其他的幾條獵犬還在這裡——這時,從樹林那邊傳來了小黑的叫聲。在那邊“汪汪汪”地叫著。

鍾束覺得一定是發現什麼了:可能是發現坑洞的入口?

於是他們便來到了小黑犬叫的地方——看到在四棵樹的中間有一個洞口,大小和城裡的坑洞一般大——小黑嗅著洞口的泥土,發出警惕的警惕的震破聲。

應該就是這裡了。

讓鍾束注意的是,洞口的泥土像是新的,絕不是那種挖了好幾天的。所以他認為,詭厄的鑽地速度應該挺快的。

“它為什麼要鑽地進城呢?”

陳武想不明白:詭厄直接爬上城牆不是簡單多了——鍾束倒是想起,昨晚的那隻詭厄,跟在此之前的有一點區別,它的爪子更堅硬了。

不過這事怎麼解決?

“要不要把這洞口填起來?”陳武問向鍾束。

“不著急,”鍾束雙手抱胸想了想,“再找一下附近還有沒有這樣的洞口。”

接著,鍾束的話靈驗了——獵狗們在附近陸陸續續地發現了不少類似的洞穴,他們一個一個地看,至少得有十幾個這樣的洞穴。

眾人十分驚訝——那就說明,詭厄已經有一定規模地出現在惠城周圍了。

怎麼辦?

這事太大了。鍾束已經做不了主,想著還是回去告知傅統帥——他讓陳武他們在那裡守著,自已就騎上黑馬,快速地回到城裡。

傅統帥還在坑洞那裡,周圍也圍上了很多民眾——為了不引起騷動,城防軍還沒公告民眾,那坑洞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不影響民眾的各種議論和猜測。

鍾束下馬後,趕緊擠進人堆裡,來到傅統帥跟前,輕聲地跟傅統帥說......

傅統帥聽後神色有變——心中頓感非同尋常:這事要怎麼解決呢?

他捋著鬍子,眼神突然一定,做了一個決定——他讓鍾束和歷成功帶著幾百城防軍,對惠城的周圍的樹林展開搜尋,把藏在附近樹林的詭厄全給揪出來。

這是要做大掃除?

鍾束明白要怎麼做了——他和騎兵營的歷成功一起出發,在惠城的東南西北分開行動。而傅統帥也要去城守府,把這次的事情和行動的事告訴城守大人。

鍾束又帶著幾十人,賽馬回到城外的樹林裡。

看到來了這麼多人,眾人覺得這事不簡單。陳武問他:“這是要幹嘛?統帥怎麼說?”

鍾束跳下馬,說:“統帥說要搜尋一遍,把附近的詭厄給揪出來。”

“怎麼找?”

“一棵一棵樹,一個一個洞找。”

陳武一聽:這是要來個大搜捕啊——畢竟又從軍營裡帶來了這麼多人。

“那這些洞怎麼辦?”

看著樹林裡一個個像是魔鬼從地獄裡鑽出來的洞口。鍾束來到一個洞口前,側身往洞口裡看了一眼,洞裡深不見底,也不知道通往那裡——不過大概是通往城裡。

鍾束說:“找些溼樹枝、溼草塞進去,點燃燻點菸氣進去。”

陳武愣了一下,不過他覺得,這樣做也沒什麼問題。

士兵們找來了樹枝、溼草,塞滿洞口。然後點燃,即刻冒起了騰騰白煙——用扇子往洞口裡邊扇氣,濃濃的白煙順著洞穴深處不斷蔓延。

“這能行嗎?”

全部洞口都點燃了,不過看著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鍾束打算著,如果洞穴裡沒啥事,燒完填起來,再進樹林裡搜一遍。

不過今天陽光很好,估計洞穴裡就算有詭厄,不知它是否敢躥出來。

而就在眾人沒有警惕之時,在一處草地上,發生了一點頂起的鬆動——草皮斷裂,泥土鬆開——突然破土而出一隻詭厄,灰頭土臉的。站在地面上,發出一聲破天的咆哮。

這一動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詭厄——”

白天的詭厄並不敢跟人類糾纏,特別是萬里無雲的晴天,它們對活體的感知是微弱的,忽隱忽現的——這就是它們為何老是晚上出現的原因。

冒出來的詭厄,撒腿就跑——它要跑到樹林裡陰暗的地方。

“別讓它跑了——”

鍾束一聲大喊——本來騎在馬上計程車兵,抽起馬鞭就追上去。雖然詭厄視力下降不少,但是到處亂竄的速度還是挺快的。而進入樹林後,陽光有所減少,視力會提升一些。但無論怎樣,戰鬥力都不如晚上。

此時,又有四隻詭厄從地底嘣了出來——這可把眾人看傻了:怎麼這麼多。

詭厄慌亂而逃,往第一隻詭厄的另一方向跑了。還有人因此被它撞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眼看詭厄要逃跑,鍾束立刻騎上馬背:“給我追——”

雙腿緊蹬馬身,黑馬加速追了上去,獵狗們也跟著大部隊追了上去,還“汪汪汪”地直叫——其他人紛紛上馬,一湧而上。

“噠噠——噠噠——”

幾十人的城防軍,騎著戰馬,在詭厄的身後緊追著——詭厄是連頭也不回地狂奔。它們四足著地,這樣會讓它們跑得更快。

鍾束看著他與詭厄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於是他拿起馬背上的弓箭,從箭筒裡拿出一隻利箭,把弓箭拉開如彎月,箭頭與眉目直直地對著在快速奔跑的詭厄。

就是此刻。

“咻——”

利箭砰然離弦,瞬間掠過眾多樹木草本之間,狠狠地穿進詭厄的軀體。致使詭厄連翻幾個跟斗,撞到一根樹上,詭厄兇狠地咆哮著,但它不知道誰在攻擊它,只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和人類的討伐聲。

詭厄看著周圍,只有時不時地,隱約中看到人類模糊的熱像。它開始想跑,可鍾束已經拔出來腰間的長刀,騎著高大的黑馬衝了過去,,眉目緊鎖,俯身揮刀便砍向詭厄。

“咔擦——”

刀鋒一掠,詭厄即刻屍首分離。

他頭也不回,繼續追逐著另外一隻詭厄。其他的守夜人,開始從兩邊圍抄詭厄。像一張大嘴,只要前面的能追趕上去,便能讓它無路可逃。

不料此時天空中有一朵黑雲在靠近太陽,陰影隨即籠罩下方的樹林,在追逐的方向,前面已經開始慢慢地被陰影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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