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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潭初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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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三人神清氣爽,來到寒潭邊洗漱整齊後,便去祭拜了母親羽菲菲,隨後在一間小木屋中放鬆住了下來。

這日一早,兄弟三人吃完烤魚,正躺在寒潭邊吹牛打屁,流羽忽然心中一動,感覺到了姜靈兒的氣息。“靈兒姐,你醒了?傷勢都恢復了嗎?”他在心中默唸。

“靈體傷勢基本痊癒了,但我現在失去了肉身,暫時只能在你體內修煉。等有朝一日遇到合適的肉身,我才能像別的契約星獸一般化形而出。”姜靈兒道。

“不用著急,我會幫你的靈兒姐。”流羽安慰她。

“這個寒潭裡有寶貝,當初我本想進去拿到寶物療傷,只可惜傷勢太重,來不及入水便支撐不住了。”姜靈兒遺憾地說。“現在只能便宜你這個傻蛋了,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從瀑布正下方入水,下潛約二十米深,找到一個避水洞,寶貝就在裡面。”

已經被姜靈兒歸為自已人的流羽美滋滋的,不忘在心裡問道:“到底是什麼寶貝?”

“我現在實力大不如前,只能模糊感應到有靈器,還有靈藥的氣息,這應該是以前某位高人遺留下來的修煉洞府。你們取得寶物後就速速離開,不要在水下久留。這寒潭最深處似乎封印著某位恐怖存在,即便是我全盛時期也不是對手。”姜靈兒鄭重道。

流羽將姜靈兒的囑咐默默記在心間,旋即起身招呼兩個弟弟:“咱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下水一塊兒去尋寶?”

“大哥,這裡面能有啥寶貝呢?這寒潭我們都遊過好多次了,除了水特別冷,魚特別好吃,別的也沒什麼特別的了。”流翡是個好奇寶寶,還是個吃貨。

“呃,就是一種……直覺!難道你不覺得這水冷得超乎尋常嗎?現在我們實力大增,水性好了,閉氣時間也長了,可以潛下去探探險。”流羽循循善誘。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奇怪。走!”流翔、流翡兩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兄弟三人說幹就幹,扒了衣服就跳下去了。

流羽一馬當先,游到瀑布垂直落下之處,指了指水下,便深吸一口氣潛了下去,流翔、流翡緊隨其後。潛到大約二十米深處,流羽便沿著潭壁仔細摸索,果然在一塊巨石後面發現一條隱藏水道,水道入口窄小,僅容一人透過。流羽打了個手勢,毫不猶豫鑽了進去。水道幽深狹長,漆黑一片,三人奮力向前游去,在肺中空氣幾乎快耗盡時,終於看到斜上方傳來一抹光亮,拼盡全力向上方游去,終於成功衝出了水面。

流羽三人費力爬上岸邊,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入眼所見是一個巨大的溶洞,溶洞頂有數個小洞穿透山體直入天穹,細碎的天光從小洞中灑下,照射得水面波光粼粼。溶洞壁結滿了鐘乳石柱,不時有水滴從石柱上滴落,砸在水窪裡,發出“咚”的輕響,聲音在溶洞中迴盪久久不散。沿著水邊有一條天然形成的石道蜿蜒而上,通向那未知的遠方。流羽三人休息片刻,便起身沿著石道向前行去。

一炷香後,三人來到溶洞中心,這是一處開闊所在,地勢較高沒有積水,溶洞正中赫然矗立著一座石屋,石屋的門微微掩著,門上有一石匾,上書“冥王府”三個大字。流羽走上前輕輕叩門:“請問有人嗎?”見半晌無人應答,便推門而入。

屋內陳設非常簡陋,一張床,一張桌,一張凳,和石屋一樣,全是就地取材用石頭削砍搭建而成。石床上平躺著一具屍骨,因年代久遠,血肉、衣物早已化去,只留下一副軀幹,連男女、老少都難以分辨。石凳上空空如也,石桌上擺著一塊石板、一枚玉扳指、兩個玉瓶。三人先拿起石板,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刻滿字跡。

“世人只知軒轅跋,不知軒轅扈也!吾與跋乃雙生子,跋於9月末亥時出生,屬雷蛙座,吾晚於其後,至10月初子時出生,屬冥蠍座。二人自幼感情甚篤,相約共闖江湖,年少誤入遺址,各得神蹟傳承。兄長跋習得雷系仙法,吾習得毒系巫術,一正一邪,道相遠兮。行至大漠,偶遇蘭芝,芝蘭玉樹,夫佳人兮。三人偕行,時值亂世,斬妖安民,何其快哉!吾與跋皆心悅於美,蘭芝不知,兄弟相爭,何其痛哉!吾毒術大成,殺戮無度,伏屍千里,跋與蘭芝同懼吾矣。吾心痛楚,不告而辭,退隱江湖,獨居於此。後聞跋登帝位、鬥妖皇、平天下、安萬民,吾心甚慰,再不問世事矣。唯願跋與蘭芝琴瑟和鳴,平安終老。”

讀完軒轅扈的自述後,三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這具屍骨竟是歷史上第一位人皇軒轅跋的孿生弟弟,其身世境遇竟然如此曲折離奇,令人扼腕。流羽得知軒轅扈的本命星座也是冥蠍座,因修習毒術最後落到孤苦一人的境地,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慼慼之意,默然不語。流翔轉身看向大哥:“哥,術法本身沒有錯,修習術法更沒有錯,有錯的是將術法用於歪門邪道的人,錯在人心。就算你修習和軒轅扈前輩同樣的術法,我和三弟也永遠支援你,我們相信你一定能用好這些術法,我們絕對不會像軒轅跋一樣懷疑你、疏遠你。”

“沒錯,大哥,我們三兄弟和軒轅兄弟不一樣,我們走自已的路,不用去在乎世人的眼光。”小流翡也格外懂事的說。

流羽看著兩個好弟弟,心中的陰翳一掃而空。沒錯,是自已著相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人類的思想觀念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連人妖兩族都能和平共處了,還有什麼困難不能解決呢?流羽哈哈大笑,一手牽起一人,說道:“咱們三兄弟,一生一世不分離!”

“嗯!”兩個弟弟重重點頭。

流羽走到石床前,先是跪下磕了個頭,然後起身,一邊認真收斂軒轅扈的屍骨,一邊吩咐:“小翔小翡,你們去屋外挖一個坑,咱們一起給軒轅扈前輩下葬,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吧。”正說著,一道流光自屍骨中迅捷鑽入流羽的識海,隨即石床上方浮現出一道虛影,依稀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模樣。那道虛影開口說道:“斂吾屍骨,即為吾徒。贈爾傳承,修習吾道。師徒緣盡,望爾珍重。且去江湖,揚爾威名。”話畢,虛影逐漸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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