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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望明站起身,舒展了下身體,說,“我記得我跟百里兄你說過,昊顏家族十分人多繁雜吧?”
百里溪點了點頭,那時候他們還在青州州主府的書房裡找霧之花。
東望明說,“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青冊之那一支並不受族中看重。”
“說句狠一點的話,咱們就算將青州奪下,昊顏家族都不會出手阻止的。”
“所以包括青冊之在內的歷任青州州主都十分多疑。”
“拿咱們的經驗來看,青冊之屬於喜歡反其道而行之的那種型別,最重要的地方,機關反而不那麼複雜。”
東望明說完反思了一下,補充道,“當然,可能他本身就不算特別聰明。”
百里溪明白了,這也證明了為什麼書房的機關那麼簡單。
但這青冊之還是有疑心作祟,所以書房灑掃還是他親自來。
矛盾的人做矛盾的事,倒是白白便宜了百里溪他們。
東望明又說,“在各州州主裡,青冊之資質不算上乘,就算有州主心法的加持,修為也是在八階中級徘徊。”
頓了頓,“倒是他的子女中,有兩位資質不錯。”
百里溪來了興致,“哦?哪兩位?”
東望明說,“一個是他的二兒子青子堯,年紀剛過而立之年,已是八階初級的修為。”
“另一個是他的四兒子青子熙,今年二十五歲,已是七階中級的修為。”
“女兒中倒沒聽說有誰資質上乘的。”
東望明語氣輕鬆地說,“所以,青州人認為這下任州主肯定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但我覺得青冊之更屬意於青子熙。”
“四兒子?”百里溪笑。
“那這二兒子肯定很氣憤吧?”
就像比賽中,最沮喪的一定是亞軍。
因為相比於季軍,自已明明就差一點點就可以拿到冠軍。
貪心不足蛇吞象,古往今來都是這個道理。
不出兩日,兩人已到了青州地界。
青州多山林樹木,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
百里溪卻在這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中嗅出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牽馬進城,沒出幾步就被兩個穿的十分體面的人攔住了。
那人含笑行了一禮,“我是青州州主府的管家,我們在這裡等二位許久了。”
百里溪一愣,笑著說,“等我們?”
那人頷首,“我們主人說兩位公子拿了些不該拿的,想著說請二位入府詳談一番。”
東望海看向百里溪,明明他們拿的東西都原價賠償給青州州主府了。
甚至還超了些東西當賠罪,如今這人依舊不肯罷休,難道是因為、、、百里火火?
百里溪說,“好啊,請前面帶路。”
二人隨著管家進入青州州主府。
之前來過一次是在夜裡,如今青天白日過來,倒是看出了這州主府的不一般。
青州州主府與百里溪去過的各大州主府很不一樣。
別的州主府多是依照本地特色而建,多少有些氣勢凌人的意味。
而青州則不一樣,像是將平常百姓的屋舍擴大而已,可謂十分的中規中矩。
看來這青冊之真是小心翼翼地活著啊、、、、、、
進了正廳,一個藏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在首座上喝茶,旁邊站著一個腰懸長劍的青年。
百里溪想,這中年男子怕就是青冊之了。
見到百里溪進來,青冊之滿臉笑容地起身迎接,“哎呀!百里公子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樣英俊無雙,一表人才啊!”
百里溪不語,看著他表演。
青冊之將百里溪迎到上座,指著身旁站著的青年說,“這是我的二兒子,青子堯。”
“他聽說百里公子修為了得,特地從外地趕回來,想要與百里公子切磋一番。”
百里溪拿著茶杯,細細端詳著杯子上的花紋,並不答話。
半晌,回過頭來,像是突然回神一般,“哎呦,你跟我說話吶?”
青冊之臉色鐵有些難看,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是。”
百里溪玩味地說,“跟我比試?”
說完,眼神掃描似的看了那青子堯一眼。
放下茶杯,輕蔑地笑了,“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青子堯臉色瞬間沉下,手放在了長劍的劍柄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出鞘,“你看不起我???”
百里溪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眼中的一切就說明了問題。
第一次見面就要與人比試,這不是試探,而是下馬威。
“你!”
青子堯氣極,就要上前,被青冊之攔住了。
他似緩和氣氛地笑笑,“小兒夙願如此,還望百里公子見諒。”
百里溪指著東望明對青子堯說,“你若是打敗了他,我就同你打一局。”
說著,站起身,“賭全身靈子的決鬥。”
此刻,不止青家父子,就連東望明也是驚了。
全、全身靈子?!
昊然大陸對賭決鬥多是一部分靈子,像半身靈子的賭局都十分少,更別說全身靈子了。
在東望明的記憶裡,他見過的最多的靈子賭局,就是期州老州主期御的半身靈子賭局。
就連期御的死也跟他敗了賭局有莫大的關係。
百里兄他、、、就如此信任我嗎?
東望明倒不是怕輸了他會怎麼樣,自已如今全身靈子多是由百里溪的幫助而來。
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怕。
只是覺得百里兄怎麼這麼信任他會贏?
與東望明的心有疑惑相比,青冊之更多的是忌憚。
百里溪如此狂妄的口氣,想必身邊的人也不是凡物。
至於青子堯,則是滿滿的憤慨與被激起的無邊鬥志,這個人,就如此看不起自已嗎?
一想到父親的授意,他還是忍了下來。
百里溪是嗎?
我一定要與你決鬥,讓你付出代價!!
青冊之看向青子堯,詢問他的意見。
青子堯皮笑肉不笑地說,“既如此,我也想領教領教,也希望百里公子能言而有信。”
百里溪打了個哈欠,“這是自然。”
青冊之連忙說,“百里公子是客,我已安排了上房,就讓小兒帶你們去。”
說著,向青子堯使了個眼神。
青子堯說,“這邊請。”
說著,就直直往前帶路,態度十分冷硬。
百里溪悠閒地跟著他走,東望明則有些心事重重。
“百里兄,雖然我一直在修煉,但你也是知道我的靈階水平的。”
百里溪拍拍他的肩,不答他的話,而是貌似悄悄,實則聲音很大地說,
“哎呀,這青州州主肯定是想讓他二兒子來當前鋒,最後讓四兒子來坐收漁利。”
“但這偏心也該有個度,你說是不是?”
東望明附和著說,“是。”
百里溪貌似更開心了,“我看這州主啊,八成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
東望明瞧著這話就是在說給前面帶路的青子堯說的,也就十分附和著。
等到了房間的時候,青子堯的臉也快不能看了,手上青筋盡露,眼中更是血絲充斥。
他冷著臉稍稍介紹了房間,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在他的身後,百里溪微微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