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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油菜田中光影怪 水泥井裡事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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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劍送別劉右史

唐·盧照鄰

金碧禺山遠,關梁蜀道難。

相逢屬晚歲,相送動徵鞍。

地咽綿川冷,雲凝劍閣寒。

倘遇忠孝所,為道憶長安。

由於案件形制已經升級為特大,所以江夏刑曹就接管了辦理權。被邊緣化的助成自然沒那麼舒服,不過也小乙任勞任怨在那裡忙前忙後。見卓無窮她們的車到,就馬上像是有了後援部隊的阻擊者一樣,揚眉吐氣喊道:“讓顧問們進來!”引起一番目光聚焦也不理會,只是去警戒線外接著介紹案件。因為已經從劭會的資訊監控裡知道了大概,所以卓無窮就攔著道:“你和暑雨去,這裡我和八姐、霋兒接管。”嘴裡說著,手卻摘下了助成的耳麥。助成自然要經過一時的羞赧,畢竟這個動作還是不合禮教殘餘的。卓無窮看在眼裡,便一面帶耳麥,一面說道:“就當我是奶奶摸孫子吧。”等卓無窮和史星風、遊樂音往現場指揮所在去後,助成才敢苦笑道:“你們怎麼都喜歡充大輩啊?”遊樂心調笑幾句,就將卓無窮在吃早點說的告訴了助成。助成聽罷點了點頭:“嗯,反正我在與不在也沒要緊,就去調查這個了。”

助成同意後,凌霜舒了口氣道:“還以為你不樂意呢!那我去查舊案了。”遊樂今也道:“我去送傳統文化進校園。”幾人說罷,就散了開去。蚩自芳雖然沒有被安排具體事項,但一則不懂刑偵調查,二則不喜遊樂今的作風,所以只能跟著遊樂心去往圖書館樓頂。不過兩個人在警戒線前被江夏刑曹的警察要求拿出《證件》,可兩人已經轉成了預備役軍官,夏口分尉也沒給發什麼《顧問徵》。也不知是這個警察嚴格遵守規定,還是故意刁難,反正和遊樂心在那裡用語言輸攻墨守了良久。最後蚩自芳實在忍不住說道:“你有時間囉嗦打電話問問夏口分尉行不行?死腦筋!”不說還好,一說反而激起了更多上綱上線的話。但經此一陣,引來了幾個夏口分尉的警察。見是兩人,便立即殷勤上前打招呼,詢問事由。遊樂心笑道:“沒事,我們走劇情呢。”而後給史星風打手機說道:“去發現屍體的樓頂,但是、我和五姐都沒牌兒,不讓進。”卓無窮聽罷史星風的轉述後,就按劇情對江夏刑曹的現場最高領導說道:“手續馬上補辦,先讓我們的人開展調查吧。”

這個守警戒線的警察捱了一頓頂頭上司的訓斥後,態度卻還是沒好多少,只能讓蚩自芳和遊樂心過了警戒線。遊樂心兩人雖然對他產生了好奇心理,但當務之急是檢視行兇過程,發現可能存在的線索。進入樓梯間後,遊樂心就掐訣開啟了過去之眼。然而將時間退回到宛如雲死亡時間後不久,卻看見剛才樓下那個守警戒線的警察和一個青年女子跪碎下樓。於是聽說後的蚩自芳連忙下樓,然而守警戒線的已經變成了那兩個夏口分尉的警察。詢問兩個警察,只是說:“突然鬧肚子,讓我們看一會兒。”蚩自芳聽罷,只能拉其中一個警察去追,一面打手機告知卓無窮。來到廁所外面,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和警察衝了進去。這樣就造成了裡面大多數人紛紛提著褲子向外逃的結果,其中就有變裝後的那個嫌疑警察。

縱然蚩自芳發現了換下來的警服,但出來已經無法追尋了。在去監控室的路上,會合了趕來的史星風和江夏刑曹刑警一干。聽蚩自芳介紹完情況,史星風也說道:“剛才他們查過了,那個不是正式編制,是協警……”一個警察插話道:“是實習生。他女友就在這裡讀貢士,我們同事已經去傳喚了。”蚩自芳也不管江夏刑曹是在撇清責任還是亡羊補牢,徑直來到監控室,就讓調出剛才廁所前的錄影。雖然在監控畫面找到了變裝的身影,但不久就跟丟了。因此史星風不無沮喪道:“只能等䨳兒過去看了!”但師兄弟兩人回到圖書館樓頂,遊樂心已經不在,打手機也是已停機。因此史星風焦躁說道:“這丫頭子從小就點兒背,這次也不是一般的對手,她怎麼不等我們一起呢?!”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讓劭會將遊樂心的手機定位發過來。

按照劭會發給的定位,師兄弟兩人在一棟男生宿舍樓前的垃圾箱處找到了遊樂心。不僅沒有什麼危險,反而在哪裡指揮勘驗人員翻垃圾箱。所以蚩自芳和史星風上前就是一頓責備:“不知道你點兒背嗎?就不能叫他們一起來?”還好勘驗人員及時找到一條女式挎包帶,因此遊樂心就趁機道:“手機馬上充費,不要生氣啦姐姐們!”給手機充完話費,就一面走向現場指揮中心,一面低聲和蚩自芳、史星風說道:“宛如雲剽竊兇手的《論文》,而宛如雲也有兇手的把柄。本來她們是到那裡互相交換把柄的,但第一句就沒談攏,進而動起手來。結果兇手被打得怒極,用挎包帶勒死了宛如雲。等清醒過來就打手機叫來了那個警察,清理了痕跡,偽裝成連環案。”

現場指揮中心裡:聽完遊樂心以推理分析口吻的彙報,卓無窮馬上站起身,一面將自己的金虎頭胸章撕下來裝進腰包,一面說道:“既然不屬於併案,那我就不管了。霋兒留下通訊聯絡。”向一干警察拱了拱手,就和另三個師兄弟來找吉詩章。可吉詩章聽罷遊樂心說的,卻好不疑惑:“宛如雲的出生年月日就是符合另五人的條件,難道真的有這麼巧?”而後將整理好的六名死者生日拿給四人看,又道:“我現在在找符合金命的出生年月日,好提供必要的保護。”但卓無窮搖頭道:“師生後勤加起來幾萬人,符合金命的太多了。除非把我們整個雲宗都叫來,不然看不過來。不如把《護符》藏在標語及其他在每樓門口物品裡,我們主要是找借命的人和施法的人。——這就交給五姐和䨳兒,”說罷、又將正四品軍銜章從腰包裡取出粘在了左胸口,而後嘆聲道:“又要去篡權嘍!”

不提卓無窮師兄弟三人如何去接管學校,安排具體事宜;只說蚩自芳和遊樂心看到電腦螢幕里拉不見低的資料夾,心中真是叫苦不迭,但還是得坐下調節好心緒,開始按出生年月日搜查。經過近兩個時辰的忙碌,她們搜查出了幾千個人。所以兩人心中不僅沒有完成任務的喜悅,反而因為疲勞和飢餓加劇了沮喪情緒。於是拿著列印出的資料,來武術學院食堂會合遊樂今、助成、暑雨後,就一把將檔案袋塞了過去:“我們一上午的勞動成果,你們吃完核對篩查。”遊樂今因為自幼被白尋常灌輸用餐規範,所以只是回了幾句,就加速用餐;而助成和暑雨已經於長期學習、工作中養成了一心用用的習慣,因此兩人開啟檔案袋就各分一摞,按自己掌握的資料,一面吃著,一面對照著《筆錄》查詢,還一面分析。暑雨說道:“這麼時間和空間的集中作案,應該是受益者已經病危了。所以我們只有核對已經病危或請假人的生日就行。”助成沒有提出異議,但是說道:“那我就核對那些個性特別的人。”遊樂今這次欠缺站在了暑雨一邊:“心理陰暗而賦予實施的在人前基本正常,就是外面像姨娘,家裡像閻王。”而後將自己打聽到的名字說了出來:“一個叫藥羅葛亞楠,大一女生,三天前在上課時突然暈倒,送醫後說是絕食減肥引起的貧血,現在人民醫院吃校方,雖然不是性命垂危,但在人的記憶中她性格極端,反正敏感到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第二個叫毌丘子國,上個月被查出白血病,不過因為是高材生,所以醫藥費由社會捐贈承擔絕大部分,小迷妹裡富家千金更是一大把;第三個叫阿史德詩遠,就是一個槓精加嘴炮,所以上個旬休就讓幾個體育生拉去陪練到嚴重腦震盪,也進了人民醫院,但是據說他家是煤老闆,在紫府山有供養。”

助成因為早晨被遊樂今懟過,所以現在聽罷就道:“紫府山不是德士地盤嗎?會這種邪術?”遊樂今瞟了一眼道:“那裡不只是德士,還有密教。什麼邪術沒有?”助成也不是個槓精,所以殷勤道:“那這三個還得有勞今姐去看看了。”結果又被遊樂今訛了三百錢的車馬費。放回自由額度所剩無幾的錢包,助成又介紹自己走訪打聽到的可疑人員:“我這邊第一個是女的,叫普六茹春怡,歷史考古系教授,和遲思特及那四個留學生都有過節,還有就是她對古代的宗教史和巫術演變史很有研究,發表的《論文》昨天剛被選入了教材;第二個是玄門道士,叫軒轅長陽,是特聘武術指導,對學校和朝廷的開放制度頗有微詞,所以與遲思特及留學生們嗤之以鼻。”遊樂今聽罷又瞟了一眼:“你是不是對我太乙玄門有偏見?一個教頭而已,真有道行還跟這兒弘揚傳統武術文化?”於是被暑雨嘲諷道:“某人不一樣在這兒有償‘送傳統文化進校園’嗎?”遊樂今和暑雨鬥了幾句,助成見軒轅長陽端著餐盤在排隊打飯,於是就指給其他人看:“好像是吧?”遊樂今也沒和他們一起對照片,等人打好了飯,就高聲叫道:“那個牛鼻子這裡來一下!”

且不提這句話驚動了小半層食堂,只說軒轅長陽聽了,帶著嗔意住步看了一會兒遊樂今,便走過來坐下說道:“你這年紀輕輕,禮貌都沒有學過嗎?”遊樂今已經開啟了意識之眼,所以佯作胡攪蠻纏測試了一通。雖然沒有發現軒轅長陽與案件有關,但知道了其為玄嶽玉華宗的入室弟子,於是就直言不諱地道:“我們皎雲宗的,現在受委託協辦這案子。你有線索嗎?”軒轅長陽雖然明星一怔,但還是立刻恢復平靜搖了搖頭:“沒有聽說太多。”又道:“其實死了也好,打一打蠻子們的氣焰。”遊樂今瞟了一眼道:“沒你事了,走吧。”見軒轅長陽猶有怒色,便嗔道:“事關機密,以後請你吃肉。”

暑雨見遊樂今哄小孩似打發走這不下三十六歲的軒轅長陽,不禁說道:“估計人家不是道士,嘴裡一萬隻羊駝都跑出來了!”遊樂今還是滿不在意:“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幹我屁事。”和暑雨互懟著吃完,就道:“你開車送我去醫院,我犯困。”氣得暑雨嗔道:“萬惡的資本主義小姐!”雖然口中甚為不忿,但還是將自己的《筆錄》交給了遊樂心,與遊樂今一起去了。其實遊樂心也有些倦意,但打完哈欠還是拿過《筆錄本》翻開接著與資料核對起來:“怎麼感覺我被她倆剝削了呢!”不過透過仔細核對,發現暑雨蒐集的可疑人裡沒有符合命中缺金者,但遊樂今探察出的三人與普六茹春怡卻都符合。給遊樂今打手機說了,就同蚩自芳、助成來找普六茹春怡。

來到普六茹春怡秘書辦公室,就見一個二十四、五歲,身穿制服套裝的女生坐於辦公桌前。助成縱是沒有遊樂今的意識之眼,但刑偵心理學還是有些功底的,見這秘書雖然臉上稚氣未退,但文懦的神態卻完全不是她的年齡段所有。遊樂心的社會經驗也很豐富,所以用對離家小妹的語氣問候和說明來意。這秘書認真聽罷後,馬上施禮微笑道:“我叫單于溶溶,是普六茹教授的實習秘書。教授回宿舍午休了,我給教授打電話。”唯唯諾諾打完電話,就來給三人倒水。遊樂心一面幫忙,一面攀談道:“單于小姐也別擔心,我們就是找普六茹教授諮詢一些學術方面的事。單于小姐能做教授的秘書,應該也很有造詣。”不知道單于溶溶是完全不懂話術,還是有那份真才實學而不必過度謙虛,只是微笑道:“也沒有啦。就是術業有專攻而已。”於是遊樂心就簡單介紹了一下案件性質和發現。單于溶溶聽罷說道:“借命的巫術我只知道‘借命錢’就是在路上,特別是醫院附近的路上,地上有些錢,卷在一起,有些錢包著一些頭髮,符咒,一些灰等等。有些錢還會攜帶一紙張,紙上寫著一些一看就會毛骨悚然的字,如‘借命七天’什麼的。還有就是轉嫁法,例如包氏皇朝睿宗為太宗飲‘聖水’而死。至於那麼殘忍的方法,沒有在《古籍》裡看到過記載。你們還是等教授過來問吧。”

單于溶溶說著,臉上的神情就黯然了下來。但不及遊樂心出言勸慰,身上衣著得體,臉上氣質不俗的普六茹春怡就進了辦公室。單于溶溶介紹畢,普六茹春怡就和遊樂心三人見了禮,而後邀請三人去裡間談話。不過進到裡間辦公室坐定,遊樂心說明來意後,普六茹春怡說出的也只是類似單于溶溶的話。助成見問不出什麼,就直接將其嫌疑說了出來。普六茹春怡聽罷後卻不禁一笑:“我出生年月日的確缺金,但時辰是庚辰,名字也是土生金。而且你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有必要走極端嗎?”助成聽罷就看了看遊樂心和蚩自芳,得到兩人肯定後,就說道:“那就到這裡吧,謝謝配合。”然而正要和遊樂心、蚩自芳起身時,普六茹春怡卻道:“如果三位有時間,我想談談我對這個案件的看法。”遊樂心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再耽誤一下教授的時間了。”普六茹春怡並沒有馬上開始談,而是去到辦公桌前開抽屜:“拿一下《筆記》。”但拉開抽屜後,臉上就頓起疑惑,隨之拿出一張長條形紙牌來:“童童,有誰進過我的辦公室嗎?!”

外間雖然傳來了單于溶溶的回答:“沒有啊?我因為整理材料,中午也沒有來得及進來打掃。怎麼了嗎……”但是普六茹春怡已經聽不見了,因為她的頭滾落到了辦公桌底下。由於事出突然,也有相對的距離,所以遊樂心放出無憂傘時,普六茹春怡已經被斬下首級,魂魄也迅速散了開去。從詭異而血腥的場景中回過神後,三人並沒有去檢視和移動屍體,助成馬上打手機通知江夏刑曹;遊樂心開啟過去之眼檢視;蚩自芳則趕出辦公室查詢可疑人員和靈體。助成打完電話,就來扶起被血腥場景嚇癱在地的單于溶溶去辦公室外。安慰到可以對話後就問:“你確定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進過辦公室?”單于溶溶噙著眼淚答道:“沒有!真的沒有!早上我卯時末刻就到了,打掃完衛生教授就來了,上午沒有人來,我中午也是叫外賣在外面吃的!去衛生間也很快就出來了……”助成聽罷後又問了一些常識性的細節用來測謊。單于溶溶還沒有回答完,遊樂音和江夏刑曹的人就到了。只是:才將柳綠花明意;又入深淵峽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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