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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裡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把人掐著脖子舉起來的行為確實有些驚悚了。
三中的教室是有監控的，在瞭解到一些同學的訊息以後，班主任調查了監控，大為震驚，然後把方藍叫到了辦公室。
“方藍，你這麼做太危險了吧，”班主任皺著眉，望著方藍，“你怎麼能對同學這樣，馬上就大學選拔了，真出什麼事怎麼辦……”
方藍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班主任不由得整個人一僵，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辦公室一角的攝像頭。
“喬老師，”方藍說道，“出不出事，你可說了不算。”
說罷，她直接當著老師的面拿出手機，給汪悅打了電話。
三中雖然並不限制學生們攜帶手機，但在學校裡還是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隨意使用。
喬老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面前的方藍確實讓她心裡有些發怵，方藍甚至敢當著同學們的面動手，難保自己如果惹得她不高興，她會不會直接給自己來一下子。
自己只是拿工資辦事而已，還不至於非要去觸這個黴頭。
“你們這工作效率不太行啊，”方藍對汪悅說道，“這都三節課過去了，我班主任還能找我談話……”
“而且有些同學拍的影片都發到網上了，你們還沒刪呢。你們這是有把我捧成網紅的計劃？”
“彆著急，已經通知了相關領導了。”汪悅說道，“網上的影片也正在刪……畢竟熱度還不高，需要仔細找找。”
“嗯，謝了。”方藍道謝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看著喬老師。
“喬老師，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你……”喬老師還想再說什麼，她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曹主任啊？……對，是有這麼個學生……”她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看向方藍，但隨著電話那頭曹主任的話，她的目光逐漸變成了疑惑，與震驚。
“好的，好的……”她的聲音逐漸變小，最終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來是不會出什麼事了，”方藍禮貌地等到喬老師打完電話，“那我先回教室了，老師再見。”
直到方藍離開，喬老師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她揉了揉太陽穴，搖搖頭。
算了，管這個幹什麼，一個月萬把塊工資，找什麼不痛快啊。
……
“……由於我沒有認真甄別資訊的真實性，無意間成為了校園欺凌和造謠中傷的幫兇。在此我對受到傷害的同學表示深深的歉意，同時希望其他同學不信謠，不傳謠……”
很快，三中表白牆的幕後運營同學也被校領導們找了出來。
第二天，表白牆在貼出程霜的道歉資訊的同時，自己也附上了一則致歉宣告。
“雖然可能沒法完全解決……但至少已經進行澄清了，”諸葛唯很高興，“而且這下程霜她們……誒，程霜呢？”
早讀已經過去，快要上第一節課了，程霜還沒有來到教室。
方藍看了一眼程霜空蕩蕩的座位，沒有說什麼。
昨天汪悅他們已經告訴了自己異管局的善後過程，其中也包括讓各方迫使程霜退學，直接消失在方藍面前。
“程霜昨天下午不是被主任叫出去了嗎……”旁邊的一個同學說道，“最後哭著回來，然後放學的時候好像把所有東西都收拾走了……”
“……啊？”諸葛唯這時反應過來，“她不會是……”
“退學了唄，”方藍漫不經心地說道，“咎由自取而已。”
“嘶……”諸葛唯聽到方藍的肯定，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嗯？”方藍看了她一眼，“怎麼，覺得不至於？”
“那倒沒有……”諸葛唯搖搖頭，“只是有些突然……”
“沒什麼突然的，”方藍冷哼一聲，“當時她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隨時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方藍現在心裡很高興。
幾天前她出手殺死那幾名邪教徒後，便已經產生了一些思考。
在正常人的軌跡下，那幾個人也許會與趕來的異管局隊員激烈交火，最終被擊斃，或者受傷被擒，至少絕不可能當時那樣，像個螻蟻一般毫無尊嚴地被踩死。
異管局不但要為自己處理屍體，清理現場四濺的血液，腦漿，同時還要把高架橋上發生的撞車包裝成正常的車禍。
那幾名邪教徒也有自己的生活，扮演了一定的社會角色，但異管局也要因此直接讓他們從這個社會中毫無痕跡地消失……
之前，方藍只是品嚐到了力量的美妙，那種身體各處傳來的舒暢，那種世界掌控於手中的強大感覺。
而現在，她體驗到了擁有權力的感覺。
自己的力量讓異管局不得不重視，為自己善後，洗地。而在異管局的影響力下，她甚至不用真的做什麼，只要一句話，便可以決定許多人的命運。
無論是力量，還是權力，帶來的那種舒適感，都令人無比享受。
從汪悅那裡，方藍瞭解到了昨天的後續處理。
程霜是被直接勒令退學的。
從異管局開始，不知多少人，多少層壓力傳遞下來，直到校領導這裡，事情好像已經變得非常急迫和嚴重。
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什麼，但是他們也不敢深究。
原本需要不少流程的退學手續，在校領導們的急切之下，相關的主任全部到場，直接叫來了程霜的家長，一切從快從簡，一個下午就辦理完畢，讓程霜從三中除了名，還給她的檔案中留下一個處分。
至此，程霜本來就快要結束的高中生活更早地畫上了句號。
至於會不會對她的大學選拔產生影響，那就更不是方藍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
同學們發現，方藍似乎又變了。
上一次變化，只是從一個陰鬱自閉，存在感極低的弱女子，變成了一個生人勿近的神秘冰山美人，但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從無人問津，變成了只可遠觀。
而最近，方藍似乎對同學們沒有那麼冷淡了。
她開始正常應答同學們的搭話，融入大家的閒聊，或者與同學們討論題目。
最初與她說上話的幾個人還因為方藍與自己多說了幾句話而沾沾自喜，結果後來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特殊，而是方藍變了，對大家都這樣而已。
一星期以後，最後一次模考到來了。
方藍考場的幾位監考老師都不約而同地對方藍投去了許多的關注。
倒不是他們懷疑方藍，單純就是對這這位學生感到好奇。
同時，三中考風嚴謹，監考老師也是不允許做其他事的。
在枯燥乏味的監考中，多看兩眼方藍，養養眼睛也是極好的……
幾場考試下來，監考老師們對於方藍的印象出奇的一致：快、準、穩。
這個女孩的生理和心理素質都太穩了。
不但看不出面對試題的緊張，甚至每一場考試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甚至看不到一次轉筆，撓頭，揉腦袋，摸脖子，抖腿這類，學生在思考時經常無意識地做出的動作。
她坐得筆直，卻又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
她的手中也只有書寫，和換筆，翻頁的動作，不但解題速度奇快，筆下的字跡也工整秀麗。
幾門考試下來，老師們一致認定，方藍確實是一匹在終點線前，以無雙之勢殺出的黑馬。
而方藍的成績也並沒有違揹他們的預料。
作為最後一次模考，題目總體簡單了一些，詩詞鑑賞題方藍拿到了滿分，只在作文處扣了9分，最終以741分的總成績取得年級第一。
這次，學校裡沒有多少質疑的聲音和閒言碎語了，畢竟連續兩次的優異成績太過於震撼。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大家的心思已經越來越少放在別人的成績上了，大學選拔可不會因為生活中各種特別的事情，而放慢趕來的腳步。
……
距離大學選拔還有15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