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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玩家要各回各家了。
格子服男是第一個走的，棒球服男跟在他後面也走了。
夏玉朝格子服男的方向看了眼，牽著狗也跟了上去。
第四個走的是眼鏡男楊重，他沒有跟前面三人一起，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桃桃還在嗚嗚地哭，不過這時候看大家都要走了，她頓時有些著急，怕米飯和徐昭也走了，她趕緊道：“你們能不能幫幫我？我這個樣子根本就訓不了狗，我可以給你們報酬。”
米飯面露同情，不過她沒有隨便發散聖母心，只道：“你的狗看著挺親你的，你試著跟它溝通，讓它自願訓練，下一次你就不用被懲罰了。”
她有預感，下一次的檢驗會更嚴格，懲罰會更嚴重。
米飯看了眼白狗，喊它：“一一。”
白狗朝她叫了聲，還是狗的叫聲。
桃桃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狗還是親她的。
可是，完全按照守則上面的指示做，就能通關了嗎？
徐昭開口：“你自己也訓練。”
桃桃愣了愣。
米飯驚訝了下，很快轉過了彎來，問道：“你訓練了？”
徐昭點頭，“我訓練了一半。”
米飯臉露喜色：“看來格子服男也參加了訓練，而且他完成了全部的訓練，原來是人和狗都要訓練，這就是通關方法！”
桃桃喃喃：“那我、我這樣的，不知道行不行？”
徐昭道：“這是不是通關方法，大家自行評判吧，有可能是人和狗一起訓練，也有可能是人訓練，狗不訓練。”
米飯點了點頭，“對，大家自己想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徐昭牽過了黑狗往愛狗小區方向走。
桃桃撒著四條狗腿特別滑稽地往前走，但沒人笑她。
大家都行色匆匆。
剛才人還挺多的廣場，現在只剩下她們三個了，偶爾看到前面的路人，也是匆匆走過，根本就沒看她們一眼。
徐昭腳步停了停，等了下桃桃。
然後問她：“狗喜歡吃肉罐頭，你知道嗎？”
桃桃愣了下，然後道：“公寓裡有狗糧，沒看到肉罐頭，樓下都是老鼠，我沒有出去。”
徐昭道：“狗喜歡吃這個，我讓狗聽話，自覺參加訓練，就是靠這個，前面有一家超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些肉罐頭？”
桃桃對她說出自己參加了訓練，指出了疑似通關的方法，對她挺有好感的，當然，她也知道，在遊戲裡，也會有一些假裝散發善心，贏取到了玩家的信任後，再加以利用，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什麼可利用的。
桃桃點了點頭，“可以。”
她的門卡和錢都放在身上，現在變成了狗身，就變到了狗的身上。
徐昭和桃桃去了她前天買過肉罐頭的超市。
到了超市，還是沒什麼人。
收銀臺後面依然坐著前天的那個超市老闆，他四十歲左右，國字臉，穿著件軍綠色短袖。
徐昭剛才在廣場見過他。
當時看到人臉狗身的現象比較震驚，第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他，後來還是他開口說那個人頭狗身的人‘老白，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讓狗訓練也是為了狗好’時，才看了他一眼。
徐昭拿了些肉罐頭，問過桃桃，也幫她拿了一些，來到收銀臺付錢，然後問：“老闆，我朋友這樣還能恢復嗎？”
超市老闆對她依然是那麼冷淡：“誰讓她不好好訓狗？變成這樣誰也沒有辦法。”
徐昭沒有把他的冷淡放在心上，問道：“老闆你朋友老白現在怎麼樣了？他回家了嗎？他以後要怎麼辦呢？”
超市老闆眼裡閃過驚訝，再看向她的時候總算沒有那麼冷淡了，他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辦？只能這樣了。”
徐昭把一隻變成了狗爪的手撐在收銀臺上：“我們為什麼要訓練狗去捉老鼠呢？狗訓練成戰狗是很厲害，但狀態並不穩定，能對付老鼠，也能對付人。大家就沒想過，讓人來訓練嗎？”
超市老闆眼睛瞪了起來，“胡鬧！人怎麼受得了那樣的訓練，你這是想咱們人類滅絕呢。”
徐昭好笑道：“那狗訓練出來，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就不滅絕了嗎？你覺得，狗真的能滅鼠嗎？”
超市老闆還是那句話，但顯然比剛才的話要底氣不足，“人怎麼受得了那樣高強度的訓練？”
徐昭：“狗受得了，人又怎麼受不了呢？”
超市老闆有些沉默。
徐昭看他的神色，繼續追問：“老闆，這條《訓狗守則》真的確定針對狗的嗎？”
超市老闆眉頭皺了起來，似是想到什麼，他從口袋裡摸索了下，掏出了個本子，封面寫著《訓狗守則》四個字。
他眼睛緊緊地盯著上面四個字，手往“狗”字那裡扣了扣，竟被他扣掉了些上面的墨。
徐昭也盯著他手上的本子，這跟他們這些玩家的本子是一樣的，手掌那麼大的本子，只有一頁，很薄，封面只有《訓狗守則》四個字，就沒其他了，藍底黑字。
這四個字是印刷體，就這樣看，看不出什麼來，很正常的四個字，沒有少一筆，也沒有多一筆。
可看到超市老闆一點點地把“狗”扣完，露出了下面的一個“練”字。
徐昭心裡冒出了兩個字：果然。
果然這個守則不是針對狗的。
狗字掉了之後，那四字就成了《訓練守則》。
桃桃跳到收銀臺上也看到了，她有些激動：“真的是這樣，那我們……”
徐昭看了她一眼，眼帶阻止，桃桃忙嚥下了下面要說的話，她反應過來，這有個原居民，他不是玩家，她把“通關”這兩個字說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受懲罰。
超市老闆抬起頭，看著徐昭：“你說的是真的？人真的能訓練？”
徐昭心道：你們原居民肯定可以，自己這些玩家就不知道了。
但面對老闆的信任，她點了點頭：“狗能人就能，只有人訓練出來了才能對付老鼠。”
說完，她走到門口，在帶油的柱子上爬了兩米。
“看，這是我訓練出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