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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英庸瞪她一眼:“我那麼小氣嗎!嗚嗚嗚…我要回去了!十萬!現在送我回去!嗚嗚嗚…”
宋倚沒有一口答應下來,為難的說:“現在不行,凌明不在呢。”
鄧英庸也沒有糾纏,一屁股坐下來,一臉傷心。
周燁拍拍他的肩膀,哄小孩兒似的說:“好了,男人總是要成長的,沒事啊。”
這時傳來敲門聲,許清開啟門一看。
是四個警察,領頭那個冷冰冰的說:“鄧英庸在嗎?”
“誰,誰喊我?”鄧英庸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自已就先一步走了出來。
“你好,鄧先生,這裡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回去配合調查。”
語氣是毋庸置疑的。
在鄧英庸幾分慌張的神情中,許清等一行人陪他去了警局。
審訊室中。
鄧英庸驚愕的說:“什麼?狸貓死了?”
“是的,現場死亡的還有一位紅芽基地的貴族,在你離開屋子後,均被槍殺,請如實描述你看見的場景。”
“我…我原本想…帶他走的…”
……
鄧英庸渾渾噩噩的說完了這些話,被送了出來。
周燁已經通知了他帶來的人,人來得很快。
一見他出來,領頭的上去攙扶著他。
鄧英庸出了門,一天的大起大落讓他心情複雜。
他出門,不自覺的流了兩滴眼淚,真心實意的為狸貓的死感到難過。
周燁回去以後挺唏噓的:“這乾的啥事啊。”
隔天,全基地戒嚴,出去的人要經過層層檢查。
周燁出去打聽了一趟,回來說:“聽說死的是紅芽基地基地長的弟弟。基地長說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兇手抓到。”
過了兩天。
凌明帶了一個瘦高的男人回來,外面也是穿了一身寬大的衣服,帽子蓋住半張臉,臉上帶了半張金屬面具。
露出來的嘴巴倒是挺紅潤的。
凌明說:“跟我們沒關係。我收拾收拾,今天就走了。”
“啊?”周燁攤成一塊餅,以為是大家一起走:“不是說呆一個周嘛?才過了三天!”
凌明說:“你們玩,我先走。接了一個大單,九千萬。”
周燁垂死夢中驚坐起:“多少?你說多少?不是五千點?是五千萬!”
連一向不關心這些事的舟白尾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宋倚卻皺緊了眉頭。
錢多沒好事,許清問:“什麼任務?”
凌明含糊不清的說:“殺一頭異獸,比較厲害那種。”
周燁鬆了一口氣,輕快興奮的說:“那不是簡簡單單,我們第一生存小隊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
他高興的坐不住,起來舞動四肢:“那我們豈不是幹完這把就可以建安全區了!再也不用寄人籬下了!”
他忍不住幻想未來:“回來就去接上懂行的技術人員,先建一個小小的安全區,以後再有錢再擴大,說不定最後我們可以建一個基地呢!”
宋倚卻冷冷的潑了一桶涼水。
從小把凌明帶大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他在說假話。
她看著凌明,嚴肅說:“說清楚。”
凌明扶了扶額前落下的頭髮,半分不帶怯弱,突然笑了一下。
“就是去源海,關箱柱。”
源海,世界上最大的核輻射基站聚集地。
舊時代核輻射造成核彈戰爭後,不甚造成源海一座基站核輻射洩露,導致源海平原地區無一人生還,成為世界上輻射汙染最高區。
第一任生存區最高領導人,不顧一切帶領當時僅存的科研人才,以無數生命建立箱柱,用以扼制輻射傳播。
“刺拉”一聲,舟白尾猛的站起來,椅子後翻又“砰”的砸在地上。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凌明,吼道:“你瘋了!這是買命錢!”
凌明微微偏頭,抬手捂了捂耳朵,說:“你小聲點。”
“讓別人去,這錢不要!”
“別人去不了。”
舟白尾一把扯過他,拉得他不由得往前傾了傾。
凌明掀起眼皮看他。
舟白尾咬牙切齒的說:“別人去不了,你就去得了了?”
周燁愣住,貼上牆壁一動不敢動。
許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舟白尾動手了。
一旁的宋倚聽見源海,臉也沉下來。
凌明無所謂的又笑了笑:“除了我,誰還進的去啊?”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嗎!”宋倚大喊了一聲:“和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去關!”
凌明收了臉上的笑,輕聲喊了一句:“姐。”
宋倚漸漸紅了眼睛,她狼狽的低頭,抬手摸了一把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知道,凌明是通知,沒得商量。
就像小時候,被人搶了食物,硬是盯了一年,不管風吹雨打。
尋到一個機會,拿著刀,把東西雙倍搶了回來。
他從小就這樣,認定的,誰也掰不回來。
可是箱柱關他什麼事!
他從來沒有受過誰的恩惠,從來沒有受到誰的庇護。
他五歲自已從奴隸買賣中心跑出來,十六歲參加奴隸節殺出重圍,他到現在的所有一切都是靠自已得的。
這個狗屁的世界憑什麼要他去救。
舟白尾看見宋倚低頭,恨恨的鬆開了抓著凌明的手,坐下來,偏過頭不看他。
許清看見他的眼眶也溼了。
周燁貼著牆一動也不敢動,看見宋倚哭,眼淚也包不住了,一眨眼就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凌明原地站了一會兒,甩了甩眼前落下來的一絲頭髮,抬腳想走出去。
許清不贊成的擋在他的面前。
凌明看她,眼神是冷冽的。
許清說:“就這樣就走了?”
他扯起嘴角:“不然呢。”
他撥開許清,徑直走出去,瘦高男人也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路過周燁的時候,周燁可憐巴巴的小聲說了一句:“大哥…”
凌明拍了拍他的頭,說:“好好照顧姐姐。”
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男人走了。
宋倚抬頭,眼淚順著臉流,她啞著聲音喊:“凌明——”
凌明沒回頭,擺了擺手。
風吹起他額頭垂落的頭髮,扭曲的樹木最終也可以支起天。
這天所有人都默契的去收拾好了自已的東西。
等在凌明的房間裡。
不管怎麼樣,他們總是同伴,同生共死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