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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以後,宋倚帶著她去住的地方。
他們開了三間屋子,宋倚和許清一個,舟白尾和周燁一個,凌明自已一個。
往下走三層,路挺寬敞的,四面都貼了木板上去。
木板時間久遠,有些腐朽,一碰就“簇簇”落下幾塊灰。
許清進去先放水準備洗個澡。
宋倚在外面說:“乾淨的衣服我給你放門口了。”
隨後聽見關門的聲音。
屋子裡面沒有鏡子,但是許清摸了摸自已受傷的地方,完全沒有痛覺了。
手臂上的青紫也不見了,白皙細膩。
絕對不對勁。
她草草的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拿著那把刀。
刀尖捲刃,但是刀身依舊鋒利。
她摟起袖子,比著胳膊劃了淺淺一刀。
果然,有問題。
流出來的鮮血不僅僅是紅色,還摻雜了一小部分詭異的藍色。
一滴一滴掉到地上。
沒過幾分鐘,傷口就不流血了,凝了一層薄薄的血痂。
而地上的血藍色逐漸消失,只剩下刺目的紅。
是變異?還是感染?
但是不管哪一種,許清的身體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而且癒合能力明顯變高了。
這是秘密,得藏起來。
外面傳來“噠噠噠”的下樓聲,許清迅速的拿起換下來的髒衣服往地上一擦,袖子往下一拉。
“咔嗒”一聲,門開了。
宋倚看著許清站在門口,嚇一跳,隨後邊走進來邊問:“怎麼不擦乾頭髮?在這裡站著幹嘛呢?”
許清把腳下的衣服往更後面踢了踢,說:“沒事。”
宋倚沒有多問,常年刀尖舔血的生活讓她對血腥味特別敏感,她擔心的問:“你受傷了?之前沒發現。我去給你拿藥吧…”
她還想再說什麼,腳步已經一轉準備往外走了,許清連忙打斷她,說:“不用,已經結痂了。”
宋倚雖然不太相信,但是看許清的模樣不太願意,躊躇著停下來了。
許清沒再和她拉扯,轉頭就在床上了。
隨便拿帕子擦了兩下頭髮,就躺下去了,拿被子完全蓋住頭。
宋倚看她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室內迴歸安靜。
許清在被子裡摸著項鍊上串上的戒指,手指一點一點描繪著它的曲線。
第二天,外面傳來兩長兩短的敲門聲。
是凌明。
凌明今天準備帶許清去買點東西,周燁非得跟著去,舟白尾翻了一個白眼也要去,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都去。
路上出乎意料的人多,穿著利落幹練。
凌明熟門熟路的走街串巷,推開一個門就進去了。
裡面擁擠,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老闆是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
他戴著一個防護眼鏡,身上穿了好幾件破布衣裳。
瞥了一眼來人,繼續做著手裡的活,問道:“買什麼?”
“一身金屬衣,一把刀。”
老闆頭也不抬:“十萬。”
“行。”
聽到答案老闆才正眼看了凌明,又看了後面跟著的人,說:“等著。”
然後進了後面的屋子,不一會兒拿出一件金屬衣遞給凌明。
“刀就在這裡,你們自已看,看上就拿走。”
凌明示意許清去選,自已跑到老闆旁邊看他描著什麼東西。
老闆不耐煩的拿眼神看了他一眼。
但是奈何凌明沒有眼力見,非但不後退,還湊上去了,嘴巴里面嘖嘖作奇。
老闆正要發飆,許清那邊就說選好了。
選了一把長刀。
凌明這才過來,離開之前還跟老闆說:“這個做好了給我留一個,我要了。”
“付錢!”老闆在後面大聲吼了一聲。
周燁趕緊推著大家離開,凌明也一個閃身跑到門口,露出半個臉,討好的對著裡面笑:“下次再付,先賒著。”
話還沒說完裡面就丟了一個東西砸到門口。
凌明緊急縮回腦袋,聽到東西落地,才伸出一隻手閃電般的把門拉關上。
裡面“砰”一聲又是一個東西砸過來,伴著一聲吼。
“我就知道你這個兔崽子這麼爽快是有鬼!”
許清她們早就被帶到對面了,還是清楚的聽見老闆說的話。
凌明快步走過來,小聲說:“快走快走。”
領著大家幾秒消失在了巷子裡。
舟白尾跟在後面忍不住說:“都是你,這回好了,又欠了那個古怪老頭一筆錢。”
許清拿到東西了,心情好了一點兒,不跟他接茬計較。
宋倚摸了摸舟白尾的頭,說:“沒事,這回順便接一趟,下次來一起付清就好了。”
舟白尾冷哼一聲。
走回了大路,凌明回頭擺擺手,鬆快的說:“好了,哥有事,你們自已玩吧。”
周燁剛想說帶上他。
凌明就預判翻了,搖晃著手指指著他的鼻頭說:“別說,沒用。不帶你。”
周燁把話吞下去了。
凌明走了,舟白尾還想逛逛,周燁舉起手錶示要跟他一起。
宋倚和許清回去了。
金屬衣是一體式的。
宋倚回去翻了一套她的緊身衣遞給許清。
上衣下褲的。
許清沒接,她補充了一句:“新的。”
許清不是嫌棄,她是在想,沒人拉拉鍊,這要怎麼穿?
還有,上廁所一點兒也不方便。
許清還是接過來了,換衣服的時候研究了一下金屬衣。
很合適,彈性很大,而且它除了背部有正常的拉鍊以外,腰部也有。
難怪緊身衣是上衣下褲。
這樣上廁所就方便多了。
許清看著凌明他們都是常年穿著金屬衣的,就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在金屬衣外面穿上了衣服。
其實自已穿上以後發現異物感也沒有那麼重,和正常的衣服比就是硬度差了一點兒,要用更大一點兒的力氣去做同樣的事情。
許清把衣服拉到頂端,這樣也看不出來她穿了金屬衣。
頭髮長了,長到肩膀後面了,沒有皮筋。
許清抓著,用刀反手割掉。
這個刀很鋒利,很利落的就割掉了。
宋倚看著出來的許清頭髮短了一截,沒有表情的時候,更顯得她清冷、難以接近。
“合身嗎?”
許清點頭,她問:“為什麼不用槍呢?”
雖然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宋倚還是理解了許清要問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