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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錯愕地看著鍾離：“你不覺得離譜嗎？”
鍾離搖搖頭，凜然道：“不離譜啊，這家便利店外面也有扭蛋機，我就給御坂扭了幾個。”
“謝謝鍾離先生。”御坂美琴滿意笑道。
“等等，這個買扭蛋的硬幣，不會也是……”一方通行沒說完，他不敢往下說了，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然而鍾離不管這些，眨了眨眼睛，道：“對啊，也是找老闆借的。”
一方通行：“……”
夠了。
別再說了，我怕賒賬越來越多。
御坂美琴拍了拍一方通行的肩膀，安慰道：“沒事，起碼你獲得了一個咖啡機。我之前直接被鍾離先生空手套白狼了。”
一方通行再次無語。
這種事情也需要共情嗎？
同樣都是鍾離的移動錢包？
當事人鍾離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一臉無辜道：“有什麼問題嗎？”
一方通行：“……”
你還敢問！
不行，這個咖啡機和每日的咖啡豆一定要一次都不差，為了回這次的本金！
再算上作為陪練員的工資，將將持平吧。
“哇！”御坂美琴驚喜地雙手捧起從扭蛋裡開出的東西，“是隱藏款的彩虹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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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次的特訓照常進行。
十五天，也就是半個月的對戰實訓之中，一方通行也越來越重視御坂美琴這個難纏的對手。
兩人交戰的回合隨著天數逐步增加。
御坂美琴自從第一天贏了一次一方通行之後，再也沒有取得過勝利。
但她並未氣餒。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半個月的特訓裡，她獲得了什麼。
對電流的控制愈發精準，體內的電量在一次又一次觸探底線之後，容量愈來愈大。
在這半個月裡，並非只有對戰一個專案。
有時鐘離會站在地面上，扔給他們一個石子，讓他們兩個在遠距離觸碰不到它的情況下，擊碎它。
對御坂美琴而言，這件事情太過簡單。
但對於一方通行而言，這又太過困難。
鍾離會對他限時，一個小時之內無法完成，就開始對戰訓練。
對一方通行而言，臉面比什麼都重要，讓他承受御坂美琴的嘲諷不如殺了他。
所以第二日，一方通行就會想到合適的方法，完成鍾離佈置的任務。
鍾離目睹一方通行的全過程，沉吟片刻，點點頭，透過了他的做法。
一方通行透過控制氣流，將石頭附近的空氣劇烈震動，成功擊碎石頭。
但鍾離的本意是想讓他學會操作空氣中的其他物質。
一方通行的“向量操作”所能操作的，絕對不只有這些可見的東西。
若一方通行能將觸碰到的空氣進行向量操作，以及這個世界中的未元物質進行操作，那完全會將他的能力提升一個極高的等級。
這種“未元物質”是指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中的物質，他們有著自己本身的歸處，卻逃逸到了學園都市。
在學園都市這些日子裡，鍾離對空氣中那些未元物質的感應越來越強烈。
並非這個世界可以擁有的東西。
時空之神曾對他的發問做過回覆。
時空之神說，學園都市和魔法世界有一條裂縫，那些未元物質是從裂縫中出現的。
就目前而言，鍾離做不到將自己所用的仙法傳授給一方通行。
然而，有一個對一方通行來說極其適合的做法，就是控制遊蕩在空氣中的未元物質。
這種東西很玄妙，一方通行擁有這樣的資質，一定可以感知到它。
但鍾離需要教授一方通行的，是在發現未元物質之後，成功控制它。
還在思慮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一方通行看穿了鍾離的顧慮。
不出兩日，一方通行就使用漂浮在空中的未元物質在鍾離面前進行了一次完美的表演。
御坂美琴眼間在一方通行手中由未知的東西聚成了一個黑色的球體。
不是鐵砂。
這種東西，御坂美琴從未見過。
鍾離終於發出了讚歎：“失敗如同蜜蜂採蜜，一直積攢著，就會醞釀成成功。你終於嚐到成功的甜頭。”
“這是什麼？”御坂美琴蹙眉問道。
一方通行挑眉，驕傲道：“是未元物質。”
御坂美琴驚訝道：“未元物質，那不是垣根帝督的能力嗎？”
一方通行解釋道：“他是創造出未元物質，我將漂浮在空中的未元物質凝結在了這裡。”
“我們的空氣中有未元物質嗎？”御坂美琴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異常。
鍾離此時走到他們面前，雙手背在身後，道：“有，不過很少，對你而言，常盤臺中學和學舍中的空氣都經過嚴格管控，所以日常生活不會受影響。”
“你從常盤臺出來的時候，就沒有感覺不舒服嗎？”一方通行單手撐腰，問道。
御坂美琴想了想，說道：“有一些，但是我只是認為，學園都市的空氣就是如此，是常盤臺的空氣太潔淨了。”
“也是，大小姐哪裡會觀察這些。”一方通行垂頭，嗤笑道。
“你……”
御坂美琴實在不理解這人怎麼這麼厭世，還仇富，動不動就“大小姐”“大小姐”地叫她。
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能聽到一方通行叫她一聲“御坂”。
在一方通行口中聽到一聲自己的名字真是困難。
明明對鍾離先生就一直都是用名字稱呼，換成她就要這麼區別對待。
這個問題御坂美琴還沒有提出來過，她也不想問。
就當一方通行這個人沒禮貌就行。
鍾離攏了攏身上披的外套，說道：“這裡的未元物質是最多的，一方通行一直生活在這裡，對這裡的感觸也肯定更深。御坂你可以試著感受一下，在這裡，你的電都沒有那麼透徹了。”
“是嗎？”御坂美琴試著釋放了一點電量。
和在常盤臺裡發出的電量確實有些細微的區別，更渾濁了一些。
御坂美琴帶著滿腔的驚訝轉頭看向鍾離和一方通行。
鍾離點點頭，說道：“就是如此，你要試著發現，在這兩處的電流有什麼不同，再進行戰術上的調整。只靠常盤臺的方法肯定不行，之後的所有戰鬥都要結合所處環境進行戰術上的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