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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應該不過分吧。
只要寧淵早點離開就好。
“哈？”寧淵不可置通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剛到學園都市，你就確定了我的特殊性？”
鍾離絲毫不怯，肯定道：“對啊，因為我可是隱身能力者，你能看到我，不就無視了我的能力嗎？”
“不對。”寧淵直接開口否定道。
“什麼？”鍾離有一瞬間的心慌。
寧淵道：“不是我消除了能力，而是我本人，對一切能力都有免疫，正確的解釋應該是這樣吧？”
鍾離：“……”
“對對對。”
副總你對自己的預期還真是高呢。
肉眼可見，寧淵的心情好了很多，臉上都帶上了笑容。
“那我是不是在學園都市全無敵手了？”寧淵問道。
鍾離抿了抿唇，經歷了一番思想掙扎，艱難開口道：“不一定，畢竟還有超能力者使用能力向你扔東西，你可消除不了這樣的能力。”
比如說，御坂美琴。
為了讓寧淵有點危機意識，鍾離還是用御坂美琴舉了個例子。
這樣等他遇到能力者的時候，也不會太過自負，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
“好吧。”寧淵消沉了一下，但是很快排解了這種消極的心情，說道，“那我就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
寧淵的性格倒是跟他的聲音很是相符，在熟人面前就像是少年人一樣，一點端著的架子都沒有，反而活潑自如。
“這麼快就放棄，不太像你的性格。”鍾離道。
寧淵沒有回答鍾離，反而問道：“你的能力是怎麼獲得的？你被當成實驗體了嗎？沒有副作用吧。”
這一連串問題問出來，鍾離腦細胞齊運轉，思考可以把這些全都解答的謊言。
想不到。
那就……不回答了。
鍾離繞過寧淵，邁開步子離開這裡，留下一句話給寧淵：“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
寧淵緊跟在鍾離身邊，看得出鍾離有意瞞他，也不多做過問，說道：“我不管，那你也不要問我來幹什麼，還有，之後要接電話。”
鍾離莞爾一笑，說道：“你怎麼還在意電話的事情？”
寧淵哼了一聲，不回他。
走到轉角處，一道驚呼聲傳來。
“鍾離先生！”
寧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反倒是鍾離，在聽到這聲驚喜的叫喊聲中，自動戴上了標準微笑的面具。
“見下先生，好久不見。”鍾離向朝他跑來的見下虹微微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在寧淵來找他的時候，鍾離就已經把隱去身形的法術去除了。
不過寧淵還不知道，他一直認為只有自己能看見鍾離，此刻見到見下虹朝他們跑來，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寧淵不是鍾離的特例。
見下虹為了見鍾離還是用跑的。
只見過一次面，鍾離到底給見下虹下了什麼迷魂湯藥？見下虹為什麼對鍾離這麼痴迷？
見下虹一看就是好久不運動的型別，此時跑了幾步，累得氣喘吁吁的。
“鍾離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會去迎接您的。”見下虹說著話，還在整理衣著。
鍾離還戴著最標準微笑，說道：“怎麼能勞煩見下先生呢？我只不過得了訊息，聽說我的朋友會來，所以擱置了手頭的活動，特地趕來迎接的。”
寧淵：“……”
這個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還是這麼厲害。
見下虹激動的心情難以自抑，將衣服整理好之後又開始整理頭髮。
寧淵在鍾離旁邊，光明正大地露出不悅的表情。
但對於此刻的見下虹來說，除了鍾離，沒有人能分走他的注意力。
見下虹和鍾離的交談不止，寧淵抬起左手，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打斷交談甚歡的兩人：“見下先生，鍾離先生和我後續還有行程，就先告辭了。”
說罷，一把拉住鍾離的小臂，向見下虹欠了下身就走。
鍾離被他拉著，腳下也不亂，有禮貌地和見下虹告別之後才轉身，被寧淵牽著，走在他的身後。
直到走到電梯處，寧淵都沒有開口說話。
電梯還沒有到，鍾離站在寧淵身邊，觀察著他的表情，道：“寧淵，你很容易生氣嗎？”
“生氣？”
寧淵哼笑一聲，本想說自己不會生氣，但想到今天的所作所為，又被打臉，只好撇開話題：“一會兒找一個通訊商店買一張電話卡，你需要嗎？”
鍾離搖搖頭，道：“不需要。”
“不，你需要。”
寧淵不聽鍾離的回答，自顧自道。
鍾離沒電話卡沒網又不帶手機的日子裡，他的秘書何粲俞一直在寧淵耳邊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全都發揮在了鍾離在學園都市遭遇的不幸上了。
寧淵最開始是擔心的，但手頭的工作實在是了結不了，託了些時日。
等過了幾天，何粲俞突然告訴寧淵，鍾離回他訊息了。
寧淵那時候的心情已經不太記得了，冷靜下來後，發現資料散亂了一地。
寧淵的辦公桌一直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從來不會發生這種狀況。
那時寧淵也在生氣，將手頭的工作全都做完之後，讓何秘書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飛來了學園都市。
研究所的接待人員都是臨時接到任務趕來的，研究員們基本都不清楚還有七星公司的副總要來。
所以布束砥信完全不知道有客人要來。
拿到了手機卡也沒什麼用，鍾離不隨身攜帶手機。
學園都市手機卡上的晶片和外面的手機卡晶片不同，學園都市的手機卡晶片是透明的，透過陽光可以看到七彩流光在變換。
兩指夾著手機晶片對著陽光欣賞，鍾離閉上一隻眼睛，陽光穿過晶片，變幻莫測，落在鍾離上下眼皮上，烙上七彩的烙印。
像是一種色彩豐富的眼妝，活力滿滿，還帶著些許迷幻。
“走……”寧淵辦理完自己的手機卡，充值好，轉身本想喊鍾離，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將聲音收回。
寧淵垂下手，目不轉睛的，將這一幕牢牢刻在瞳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