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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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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意識的少年甦醒後便發現自己的意識體正緩緩漂浮在一片漆黑的空間中,這一空間內感覺不到空間的存在,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少年一邊運轉著思維,一邊在這片空間中隨意漂泊。

漸漸的在空曠的連空間、時間都感覺不到的少年,開始變得渾渾噩噩。思維也停止了運轉。如同他本身就是這片虛無空間的一部分一般,漂泊其中。

也許是過去了一瞬間,也許過去了數個紀元。在感覺不到時間的虛無中,時間的單位失去了他本應有的意義。

這片虛無中出現了一個‘點’。以後依然不知道是經過了無數的時間,或者只是一個瞬間之後。這個點擴大之後變為了一個擁有四肢的‘人’。渾身籠罩在一種奇異的光芒中。

在這片虛無中漂泊著,停止了思考的少年,在那個‘點’出現之後便慢慢開始恢復思維的運轉。

在少年感覺自己得到思維運轉了很久,又感覺只運轉了一瞬間之後。那個‘點’變為了一個渾身籠罩在光芒之中的‘人’。

又經過了一瞬間,或者經過了無盡歲月後,這片虛無中又出現了第二個‘點’。又是不知道是瞬間還是很久之後,這邊虛無出現了第二個籠罩在光芒中的‘人’。虛無中的兩道人影,從各個方面看基本都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只有第一道人影的頭髮位置是純粹的黑色,而第二道人影的頭髮位置是純粹的白色。

兩道人影就那樣矗立在虛無之中,並未像少年一樣隨著整片虛無漂泊。相反,這兩道身影出現後,似乎整片虛無在圍繞著祂們運轉。

因為隨著虛無漂泊的少年已經從各個角度觀察了無數遍兩道身影。

又經歷了一次無知是一瞬間還是無盡歲月的漂泊之後,對立的兩個身影又有了變化。其中白色頭髮的身影向後轉身,一步邁出,隨後化作無數的白點緩緩消散。

少年已經記不清就自己經歷過多少那種不知道是一瞬間還是無盡時間的錯亂感了。白色頭髮身影化作無數白點消散後,黑色頭髮身影對面再次出現了原本白色身影所在位置的身影。

不過這次出現的聲音不再是白色的頭髮,而是如同黑色身影一般的黑色頭髮。再然後這道新出現的身影也是轉身、然後一步邁出、化作無數的黑點,隨後緩緩消散。黑點消散之後,最先出現的黑髮身影就越來越淡。

眼看著黑色身影身影即將徹底消失不見,原本無法控制自己活動,只能隨著虛無隨意漂泊的少年意識體漸漸感覺自己可以逐步活動了。

然而在少年控制著自己稍微動了一下手指之後,那已經幾乎和虛無融為一體的黑髮身影卻是轉頭看向了少年意識體所在的方向。隨後便徹底融入了這片虛無之中。

在黑髮身影融入虛無之後,少年的意識體就感覺到了空間方位,隨後便感覺到自己正在急速下墜。然後便意識體便再次陷入昏睡。

等到少年再次睜眼便看見此時的天已微露出蛋白,雲彩趕集似的在天邊,像極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狀況,發現自己正四肢張開,平躺在湖中離岸邊不遠處。渾身水腫。感覺身體被掏空。慢慢撲騰到岸邊,少年精疲力盡的翻身仰躺在草地上,一個手指都不想再動。

此時,魚碰衡搏肚白的天空,薄霧冥冥,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萬籟俱寂,恍惚間一個聲響,劃破了這寂靜的天地。少年驟然起身。警惕的四下張望,不太確定自己剛才是否幻聽了。

“喵、喵。”

少年終於確信剛才不是幻聽。朝著聲源方向望去。只見在約1000米的地方,一團銅紫色和黑色相間的物體在翠綠一片的草地上顯得格外醒目。少年下意識的從旁邊草地上拔起一把草,連帶著泥土捏在手中,謹慎的朝著那團灰色移動。

【我得在水裡泡了多久,身上才能被泡得這麼腫?現在是早晨,那道光柱出現的時間大概有六到八小時。從光柱出現到我游過去應該花了一小時左右,然後再光柱內到我意識進入那片虛無的空間,中間有過被影響感知。不過應該不會超過兩小時。】

【也就是說我至少在水裡泡了一天一夜。中間又經歷了一次光柱出現。】

【嗯,應該就是這樣,這也能合理解釋我為什麼沒漂在湖中央而是在岸邊了。畢竟飄了這麼久,有一定的方位移動也是合理的。】

少年自顧自的點了一下頭,顯然已經被自己的推理說服。

隨後少年一邊提著一把草向著草地上那一團銅紫色和黑色相間的物體靠近,一邊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團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而且還能發出聲音。算了,看看再說。之前估算的身體素質應付這個大小的東西應該問題不大。”

再一次把自己說服的少年無所畏懼,加速向著那團銅紫色和黑色相間的物體靠近。在距離那團物體十多米之時,少年才發現那團銅紫色和黑色相間的物體是一隻體長一百五十厘米左右,高度約五十厘米,長著暖色調紫銅色底毛,以及與之形成對比的黑色虎斑,還有一條巨大毛絨尾巴,兩隻瞳孔分別是橙色和藍色的貓。一隻緬因貓。

只是這隻貓的處境不是太妙。四肢呈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草地已被血液染出一片紅色。貓的嘴角和周身都有血液滲出。看著如此模樣的大貓,少年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兒是山姆的寵物貓吧?哪來的?】

看著一個渾身上下只掛了一條草裙的人類,走到了自己面前,緬因弱弱的瞄了一聲。

“救命呀,媽媽,遇到變態了呀!”

正在思索關於這種貓資訊的少年耳邊清晰的聽到有人說話,大聲喝道:“誰?出來。”

突然的聲響嚇得本就一臉生無可聊的緬因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的又喵了一聲。

“完犢子了呀,這人不但是變態,精神還不正常。我好命苦呀,喵!”

少年再次清晰的聽到這奇怪的聲音。聽到最後一個語氣詞。不由得面色古怪的朝著趴地上的大貓看去。

這是耳邊再次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完了完了,這個人類果然有奇怪的愛好。他看得我好害怕。大哥我們物種都不同你放過我吧。”

【看來就是這隻貓了,不過為什麼?心靈感應嗎?】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一動不動的少年,緬因心裡暗道:“大哥,別看了喂,我是隻公貓的說,你這是畸形的愛好,是病啊!翠花,我對不起你呀!我馬上就要不乾淨來了,以後大概只能當姐妹了。”

“翠花是誰?”一道聲音突然在緬因貓的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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