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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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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一股暖流從少年的顱頂處湧出,在其全身流轉了一遍,而後再次匯聚於顱頂位置。隨之消失不見。

這時,少年的意識也終於從無數次的自我否認中迴歸現實。

少年心有餘悸的舒了口氣。在意識中他彷彿經歷了無盡歲月的認知建立和自我否認。而這一切在現實中卻只僅僅過去了幾秒鐘而已。

剛鬆了一口氣的少年不經意間再次掃到了湖中光華。

少年暗道要遭。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再陷入之前的情況之中。少年小心翼翼的再次向著湖中掃視了一眼,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片刻後,仔細的觀察了一會湖中光華的少年。最終得出一個樸素的結論:‘那是一縷純粹的光’。

一縷純粹的光華。或者說那是一個純粹的事物。而不是人為給他加上定義之後的光,更加不是在給它加上光的定義之後加上的顏色定義。那就是一個純粹的事物。一個純粹到少年壓根不知道怎麼去思考的事物。

又觀察了一會,湖中除了那縷純粹的光再無其他怪相之後,少年再次百無聊賴的呈‘太’字型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同時思考為什麼白天的時候湖泊除了平靜並沒有其他問題。而到了深夜湖泊中央卻突然又是冒泡,又是發光的。

【湖泊中央?】

想到此處的少年急忙翻身而起。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自己會感覺有地方不和諧以及為何自己忽略了什麼事情了。

【一個一直蔓延到天際線的湖泊,我為什麼會看見對岸的山脈?為什麼我會覺得泡泡和光出現的地方一定是在湖中央的?】

【如果我看到的東西沒問題,那就一定是有東西干擾了我的認知。】

想到此處的少年,直接向著湖泊走去。很快便改為了自由泳姿勢。向著湖中發光的地方游去。

許久後,隨著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那縷光華緩緩縮回了湖面之下。漆黑如墨的湖面再次恢復成那波瀾不驚的狀態,似乎夜裡的一切從未發生。

正賣力在湖中游泳的少年眼看著那縷光華在他的眼中越變越大。就在即將到達之際,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縷光芒消失在湖面之上。滿臉茫然的看著東方那一縷金色的光芒越變越大。

眼看著即將到達目的地的少年,毫不氣餒。加快速度朝著湖中心遊去。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從東側的山峰之下鑽出。感覺自己已經到達湖心位置的少年,緩緩停下了在水中划動的手腳。

從明月高懸一直游到日上三竿的少年,終是有了些許的疲憊。不過目前事情還沒得到答案。少年強忍疲憊,漂浮在水面休整狀態,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深吸一口氣。隨後沉入湖底,迅速向著湖底潛游而去。

隨著下潛的深度越來越深,氣壓越來越大,少年開始感覺到周身都傳來被擠壓的不適感。許久後,少年緩緩停下了向下划動的雙手,看著眼前的一幕再次陷入思考。

【剛才我至少下潛了300米,這個深度光線肯定是無法穿透下來的。為什麼能看到湖底的情況?】

【而且誰家湖底會是一整塊平整的白色玉石的?視覺器官被矇蔽了嗎?】

思考無果的少年索性閉上眼睛,快速向著湖底游去。只要我不看,你就無法矇蔽我的雙眼。

片刻後,少年向下划動的手,便觸碰到了湖底。少年緊閉雙眼趴在湖床上,用手感受著湖床的樣子。

雙手在觸碰湖床之上之時,一股冰涼之感順著手指,傳入體內。與之前喝了湖水之後會在體內遊走的氣息一致。但是感知卻更為清晰。

少年沿著一個方向摸索而去。片刻後,少年起身,睜眼環顧四周。

【也就是說視覺沒有問題。這湖底確實就是一塊完整的玉石。邊緣傾斜下移。這是一個碗?】

少年感覺身體的不適越發嚴重,只得想停下胡思亂想。站在湖底,雙腿微曲。腳下用力一蹬。身體便快速向著湖面而去。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從夜晚折騰到中午的少年精疲力盡的躺在湖邊草地上。下半身泡在湖中。腰上的青草浮在水面之上。隨手抓起一把青草就塞到了嘴裡。青草入口瞬間便化作一股暖流自動的在全身流轉。然後這股暖流之流轉了一瞬間便再次化為了熾熱的氣息。

這一瞬間,少年瞳孔放大,不由自主的說道:“大意了!”

原本就在湖中灌了一肚子水的少年這一次確實沒能直接暈過去。而是意識清晰的感受著那股熾熱的氣息在體內肆虐。

然後這時候意識清醒遠沒有昏迷的狀態來得讓人幸福。頓時,湖邊便傳來了少年是殺豬般的尖叫。

不過有失必有得,託這次意識清晰的福,滿地打滾的少年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體內的氣息是怎樣在體內運轉一圈之後在顱頂消失的。

少年只感覺那股讓他疼的滿地打滾的熱流在全身上下流轉一圈之後便來到顱頂位置,然後再顱頂位置時便收到一股其他力量的牽引,然後溫和的融入了顱頂前髮際線正中直上4寸、旁開寸處。

許久後,湖邊殺豬般的吼叫聲逐漸退去。湖邊一個渾身上下只在腰間位置圍了一圈青草的清秀少年安靜的沉睡著。這片天地之間,除了少年輕微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響。

是夜,月明星稀。從睡夢中醒來的少年精神飽滿。看向明月高懸的天空,以及將所有光線都吞沒的湖面。

【果然,這個湖只有夜晚才會發生變化。還好醒來得不算遲,那縷光還沒出現。】

少年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擺出衝刺的姿勢,頭也不回的向著湖面衝去。在水面跑動了兩百多米後,掉入湖水中。隨後便立馬轉換動作,向著湖中心遊去。

不多時,水泡聲消失,隨後一縷光華再次自湖底沖天而上。見狀,少年加快了游泳的動作,加速向著湖中心遊去。

許久後。精疲力盡的少年終於來到了湖中央,那縷光華的邊緣地帶。

站在湖邊的時候看著只是一縷細小的光芒,而當少年真正來到他的位置之後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少年漂浮在光芒十幾米遠的地方,只見方圓幾公里的範圍盡是這道光芒。一個圓形的光柱自水底伸出,沖天而上。

少年調整呼吸,手腳並用,飛快的向著光柱游去。幾秒後,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少年一頭撞在了光柱之上。

少年顧不得嗆入口腔的湖水。不可思議的再次伸手向著光柱摸去。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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