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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駕鶴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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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來到山頂,來到樹林,操起斧頭一頓狂砍,一邊砍著,一邊流著眼淚,他要趕在師父羽化之前打造一副上好的棺材。

不一會工夫,陳陽砍倒了一棵又粗又高的樹。然後將樹皮鑿去,畫好線,將樹木鋸開。

完成一系列動作後,陳陽將整理好的木料擺放到棚子下面,然後開始著手加工,拼裝,銜接………

“最終還是要分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紫陽道長搖搖頭笑著說道:“二十年了,這個臭小子成長的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

“這也是你的榮譽啊!”

“他本就不是池中之物。說實話,陪我二十年了,我現在真的捨不得離他而去。看到他傷心的樣子,我有點於心不忍。”

“上次帶回來的酒讓我喝差不多了,現在有些事情根本騙不了他,看著他的眼神,我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喝就喝了吧,那酒還有很多。你找個機會告訴他酒的位置,以後讓他自己想辦法帶走。”

紫陽道長緩緩起身,慢慢走到門口,看了看天空,說道:“他家裡怎麼樣了?”

“十幾年前,他爺爺病故,他大哥去當兵,父親每天忙著工作,母親身體不怎麼好。”神秘女人嘆氣道。

“幾年後,他大哥退役後在當地的警察局工作。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救了一個漂亮的女子,事後他倆結婚了,如今孩子都已經有七,八歲,還是兩個孩子。”神秘女子笑著說。

紫陽道長眉頭緊鎖,深思了一會,說道:“不知道這臭小子會不會恨我。”

“不會的,這孩子雖然脾氣有點臭,嫉惡如仇,但他還是比較明事理的。”

“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你的,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每天喝著小酒,吃著徒弟做的小菜,讓你享受了二十年的清福啊!”

“你不說小菜,我倒是差點忘了。嘿嘿…這小子做菜的手藝那可真是不一般吶。這二十年他幾乎把所有的絕活都練了個遍。他要是開個酒館的話,生意一定很好,哎!以後沒有口福咯。”

“你這是功成身退,大功一件。即使你羽化了,你不還是享清福去了嗎!”

“我這不是捨不得這臭小子嗎!二十年的師徒之情,我一直把他當成我自己的親孫子看待,哪有那麼容易割捨的。”

“那這裡你如何處理?”

“一切原封不動,孩子答應我了,以後來祭拜的時候會把這裡打掃一下的。”

“你都交待完了嗎?”

“我沒什麼要求的,安頓好我的後事,他便可以下山去了”

“行吧,天快黑了,孩子也快回來了,我先告辭了。”說完就沒動靜了。

陳陽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活也幹了一半,差不多明天就能做完。收拾完傢伙,一路飛奔的跑到山下。

到了院子裡,陳陽從井中打了一桶水把臉洗了一下,然後走到師父的臥室門口,喊道:“師父,我去做幾個小菜,晚上一起喝幾杯啊!”

聽到陳陽的聲音,紫陽道長笑道:“去吧,為師餓了,就等你的絕活了。”

“好咧,師父稍等片刻。”

說完,陳陽一溜煙的跑去廚房,開始摘菜,洗菜,準備就緒,開始生火,倒油,馬不停蹄做菜。

大約四十分鐘左右,四菜一湯就做好了,然後走到師父的臥室門口,叫道:“師父,飯菜做好了,酒也倒上了,就等你來品嚐了。”

聽到陳陽的話,紫陽道長不緊不慢的走到廚房,鼻子嗅了嗅,哈哈的笑道:“今天做了兩道葷菜啊!”

“師父,快,快來嚐嚐。”

陳陽趕緊拉開椅子,示意師父坐下,然後端起酒杯,說道:“師父,徒兒敬你一杯,感謝師父對徒兒的栽培。”說完一飲而盡。

“好好好,為師自從收了你這個徒弟後,這二十年來盡享清福了。”

“師父,您享福是應該的,您毫無保留的教會了我好多東西,我孝敬您也是應該的,只是除了做做小菜,讓你有點口福而已。”

“足矣,足矣。為師不需要那種奢靡的生活,為師過慣了粗茶淡飯的生活,況且,還有你時常陪我喝酒,我真的是很滿足了呢!”

陳陽夾了一塊肉給師父,說道:“師父嚐嚐。”

紫陽道長看看後,說道:“為師年事已高,牙口不好,吃不得肉食,你還年輕,你就多吃點吧。”

看著師父的蒼老的臉龐,陳陽突然站起來,走到師父旁邊,雙膝跪地說:“師父,這是最後一次叫你師父。”

紫陽道長聞言,疑惑的問道:“徒兒,你,你這是何意啊?”

陳陽哭泣的說道:“從現在起,我以後不再叫您師父,叫您爺爺,好不好?”

聽了陳陽的話,紫陽道長手中的筷子滑落,老淚縱橫的笑著說:“好好好,好,陽兒,起來說話,快起來。”

“爺爺,您牙口雖然不好,可否嘗一口,兩個葷菜你各嘗一口好不好?”

紫陽道長雙顫抖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送到嘴裡,笑著說道:我的孫兒做的菜就是香,好吃”

“好吃您就多吃點,廚房裡還有肉,這段時間孫兒就陪您過過山大王的生活,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好?”

紫陽道長激動的點點頭,“好,爺爺答應你,哎呀,我的乖孫兒轉眼都長大了,爺爺真的是捨不得啊!”

“那爺爺您得使勁兒活著,孫兒每天給你做好吃的,每天陪你開懷暢飲。”

“好,爺爺就卯足了勁兒,努力的活著,爺爺還要看到孫兒成親的那天。”

陳陽端起酒杯,說:“爺爺是大人,說話得算話,孫兒先幹為盡。”

哈哈哈哈…

“好,爺爺也幹了。”

“噢,對了,爺爺在離此山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藏著許多好喝,等你下山後,若有機會你去將酒取出帶回去,夠你小子喝一輩子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多會,紫陽道長喝醉了,陳陽背起紫陽道長送到臥室,蓋好毛毯,關上門就回到自己房間裡,由於酒勁的作用,陳陽躺在床就睡著了。

第二天,陳陽慣例登上屋頂打坐,三個小時過去,陳陽打坐結束。走到井邊開始洗漱,洗漱結束就去廚房準備做早餐。當路過爺爺臥室門口的時候,習慣性的叫了一聲:“爺爺,天亮了,我現在去做早餐,您趕緊起床吧。”

剛走幾步,見沒有回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陳陽飛快的跑進臥室,看著床上的爺爺,陳陽抑制不住情緒,瞬間淚流滿面。

“爺爺,你為什麼要騙我啊,昨晚咱們剛剛說好的,你怎麼就捨得丟下我呢?”

陳陽一邊推著遺體,一邊喊著爺爺,這個時候,陳陽哭的像個三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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