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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又回到了白梓墨書院的門口,這次白逸辰進去沒多久兄弟倆便一起出來了。
聽到林暖要為自已交束脩,白梓墨幾乎是瞬間便出聲拒絕了,對此林暖也早想到了說法。
“大哥,我明白你不願意要我的錢,一來我們沒有那麼熟,二來你有你的原則,不想麻煩我也好,不想受恩於我,但是大哥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好嘛?”
白梓墨抬眼看著面前眼神真摯的姑娘,眉頭微蹙,但還是點了點頭。
“大哥,你知道的,我來到白家其實是為了保我自已的性命,從幼年起你就是莫名和我扯上了關係,對此本就是我家虧欠你們白家的,所以大哥不必覺得虧欠我什麼,和性命相比這點錢算什麼呢?”
“何況,也許命運本來就是安排白家可以保我的命,我可以幫助白家度過眼下最難的時候呢?”
“雖然我相信即使沒有我,大哥你們也能度過眼下的難關,終有一日可以出人頭地。”
“但是大哥,拒絕放在眼前的機會是愚蠢的,如果可以將這個時間縮短几年,大哥又何必堅持呢?”
聽了林暖的話,白梓墨半晌沒有說話,對上那雙真誠中帶著些許急切的眼眸,心中很複雜。
他和眼前的姑娘是說陌生人也不為過,所以乍一聽到她說要給他錢讓他交束脩,並且叫他不再去做書院的雜活時,他下意識就拒絕了。
至於曾經的婚約,父母之命罷了,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談不上誰虧欠誰。
可她後邊說的話是對的,如果他可以專心讀書不去為錢困擾,他可以更快的考取功名,真正的改變他們兄弟四人的命運。
林暖見白梓墨半晌沒有說話,知道他動搖了,隨即又說道:“如果大哥實在不願意,便立個字據給我,錢只當我借給大哥的,如何?”
白梓墨聞言又思索了片刻,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林暖臉上瞬間掛上了好看的笑容,邊說邊佯裝從袖兜裡拿出十兩銀子:“這些大哥你先拿著,等大哥過幾天回家,我再給大哥多拿些。”
下定決心後的白梓墨沒再婆婆媽媽的,乾脆的收了錢道了聲謝。
“好啦,大哥回去忙吧,我和二弟也還有些事,我們過幾日回家見吧。”說完和白梓墨揮了揮手,林暖就打算帶著白梓墨去她房子那邊看看。
剛走出兩步她突然又回頭叫住了白梓墨:“對了大哥,這幾日書院要是有什麼有趣的事,回家記得跟我說說。”
林暖說完也沒等白梓墨回話轉頭便走了,心情格外愉悅。
就在她和白逸辰剛離開書院門口沒多久,賀銘和他那幾個狗腿子也回來了,身後的幾人都看出賀銘從酒樓出來後心情十分愉悅,便緊著說些好話想趁著賀銘高興給自已討些好處。
今天下午是史學課,賀銘幾人在學院裡又轉悠了一會掐著時間進門,便看見白梓墨正坐在最後排靠邊的一張書桌旁。
“有些閒雜人等怎麼還在這,不知道快要上課了嗎?”蔣翔瞧見賀銘往某處瞟了一眼,跟著看過去就也看到了白梓墨,眼底一喜,表現的機會來了,趕緊出聲陰陽。
賀銘聽到蔣翔開口,勾了勾嘴角輕嗤了一聲便往自已的座位去了,因為他知道這位白大才子就算再怎麼不悅也只能乖乖出去。
只是賀銘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頓飯的功夫,白梓墨已經交過束脩並且得到了院長的允許,以後成為書院正式的學生了,不再需要去屋外偷偷聽課,更不需要幹雜活了。
“哎?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和你說話沒聽到嗎?”身後蔣翔的聲音再次響起,賀銘滿眼不耐的回頭去看,就看見白梓墨依舊穩穩的坐在那低頭看著桌上的書。
此時眾學子皆已坐好,剛聽到蔣翔的聲音的時候就已經在瞧熱鬧了,有些人是單純看熱鬧,但也不乏和賀銘一樣看不起白梓墨的人在等著看好戲。
不過也有和白梓墨交好的幾人神色有些擔憂,有人剛要開口勸說幾句便聽到有人先出聲了。
“先生要來了,你能不能安靜點?”
平時和白梓墨交好的幾人也不過是些普通人家的學子,有些真正佩服白梓墨的才學,有些是覺得白梓墨和自已一樣家世不好有些許共鳴。
蔣翔聽到有人在說他,下意識覺得是那些窮學生,他平時就對那些人吆五喝六的根本沒放在眼裡,此時循聲回頭張口就要罵:“你他娘......”
蔣翔的聲音在看清站著的人時戛然而止,本來皺著的眉頭倏地因為微瞪的眼睛而舒展開來,頓了頓才磕磕巴巴的接著說道:“怎麼,怎麼是你?”
蔣翔本來就是個狐假虎威的草包蛋,看見說話的人居然是那個連賀銘都要禮讓三分的霍思賢的時候,心裡一下子就虛了。
賀銘也有些驚訝說話的人居然是霍思賢,這個霍思賢據說是普雲縣首富霍家的一個遠房親戚,三個月前才來書院的,很少與人交流,聽說因為身體不好,書院還特許他帶兩名僕從來書院伺候著。
而霍思賢的那兩名僕從一看就是練家子,說是僕從倒不如說是護衛。
無論如何,賀銘都很清楚,他不該惹霍思賢。
“蔣翔,回去坐吧。”賀銘倒是沒有覺得霍思賢是在幫白梓墨,只是覺得這位公子哥應該真的是覺得蔣翔有些吵才會出聲的。
蔣翔沒再說話,悻悻的回到了自已座位上,心中暗自罵著白梓墨晦氣,明明是要在賀銘面前表現一下,卻吃了癟。
沒一會,教史學的崔先生便來了,師生問過好後落座,剛一坐下就聽到有人出聲問道:“先生,怎麼連灑掃的雜役都和我們坐在一起上課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和雜役一起上課,怕是要被笑死。”
蔣翔吃了癟在那裡越想越氣,見先生都來了白梓墨還沒走,狠了狠心,直接大聲問道。
讀書人總都有一點清高,穿著長衫總覺得自已和那些粗使之人是不一樣的,聽到蔣翔的話,大家也注意到了白梓墨依舊在後邊坐著,有幾人也小聲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