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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素瑤說著話一雙求知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林暖。
林暖沒想到準備吃八卦的她自已怎麼成被吃的了。
“我們倆怎麼了？”
霍素瑤皺了皺眉頭：“我表哥喜歡你呀。”
眼看著霍素瑤眼中的八卦之光比自已還甚，林暖反問了句：“你和你表哥不是青梅竹馬嗎？”
霍素瑤愣了一瞬便笑了：“沒有的事，我和表哥認識還不足半年。”
這次林暖倒是有些驚訝了，她本來以為這位霍姑娘是來和她宣誓主權的，難道真的是自已誤會了，表哥表妹不是天生一對嗎？
見林暖沒說話，霍素瑤以為她不信又繼續說道：“是真的，不止是剛剛認識我表哥，我姓霍也才不到一年。”
“什麼意思？”林暖下意識發問。
霍素瑤若有所思的沉默了會兒才又開口：“這件事說來話長。”
林暖嗅到了大瓜的味道，開啟箱子掏出一紙袋瓜子。
“沒事兒，長路漫漫，咱們有都是時間。”
緊接著霍素瑤跟林暖說起了自已的身世。
林暖沒想到，還真讓她吃了個大瓜，只不過這瓜和她之前預想的相差甚遠。
霍素瑤說她原來住在南方的一個小鎮子，那邊雖沒有普雲縣繁華，但是民風淳樸，日子也是衣食無憂的。
她雖是她爹孃撿回來的，但爹孃和三個哥哥都待她很好，後來鎮上鬧了疫症死了不少人，她爹孃也是那個時候沒的。
她爹孃沒了之後，她的哥哥們就分了家，但是都願意讓她去自家住，她就各家輪著住，日子也算是快樂的。
直到去年三月份，霍家人找到了她，說她是霍家的小姐，要接她走。
她起初不肯走，哥哥們見她不願意便也護著她。
可霍家人說，若是她願意跟他們回來，就給她三個哥哥每人五百兩銀子。
霍素瑤說到這停住了，半仰著頭盯著對面的車頂，深吸了口氣。
然後她笑著接著和林暖說道：“我想霍家人終歸是我的家人，又這麼有錢，那我肯定是要回來的，你說是不是？”
林暖沒說話，霍素瑤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就是沒想到，霍家規矩這麼大，我回來就被送到了普雲縣，說是讓我在這學了規矩才能回去認祖歸宗。”
“他們說霍家的小姐決不能是個鄉野村姑，即便曾經是以後也不能是。”
霍素瑤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個努力擠褶的大包子。
“教我規矩的姑姑說我現在學的不錯，所以這次便讓我也一道跟著進京。”
大包子終於不擠褶了，霍素瑤一張小臉舒展開後眼神有些發愣，最後喃喃說了句：“我要回家了。”
林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麼霍素瑤會如此交淺言深了，其實自已就像是被隨機挑選的一個路人，有時候有些話對陌生人反而更容易傾訴。
這件事也不算什麼秘密，等她回到京城，她的這段身世怕是要成為那個圈子的一個談資了。
“你以前叫什麼？”林暖突然出聲道。
霍素瑤抬頭看著林暖，臉上浮現出之前不曾有過的神色，明豔中帶著些許羞澀：“孟月姑，我娘說撿到我的那晚月亮很亮，她說我是月亮的姑娘。”
“那怎麼不叫孟月亮？”
霍素瑤聞言一愣，然後撲哧笑出聲來，林暖也跟著笑了。
“暖暖？”
“怎麼了姑姑？”
“噗，哈哈哈，你還是叫我瑤瑤吧。”
看著霍素瑤似乎從剛剛的沉鬱中緩過來了，林暖也跟著暗暗鬆了口氣。
有些事既然已成定局，陷入回憶只會徒增痛苦。
“暖暖，你真的不喜歡我表哥嗎？”霍素瑤恢復之前的開朗模樣，盯著林暖好奇的問道。
風水輪流轉，剛吃了人家家裡那麼大的瓜，這會就輪到自已了。
林暖也沒打算敷衍霍素瑤，倒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開口：“嗯，其實我和你表哥就見過兩次，第一次是在我大哥書院門口......”
她把自已和霍思賢兩次見面的場景都和霍素瑤說了一遍，霍素瑤聽得津津有味的。
特別是聽到第一次林暖給霍思賢算卦那件事，更是笑的十分開心。
“那你對我表哥是什麼感覺呀？”霍素瑤笑著追問道。
“嗯，我想想。”
“首先呢，小霍的長相自是不必說的，人也很可愛，我確實挺喜歡他的。”
“嘶......小黑子，你的爪子抓到我了。”林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身上的小狐狸不知怎麼的突然伸了爪子，隔著衣衫都有些扎到她了。
等她說完，那爪子又快速收了回去。
林暖輕輕拍了一下小狐狸的頭嗔怪道：“這是做夢追雞呢嗎？”
說完抬頭看著霍素瑤問道：“我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我挺喜歡小霍的，可是目前還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只是覺得他人還不錯，不反感。”
霍素瑤似乎對林暖的這個回答不甚滿意，有一種吃瓜沒吃到最大的那種遺憾感。
眼睛一轉繼續問道：“那以後呢？以後會喜歡我表哥嗎？”
林暖笑了：“你看看你問的什麼話，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霍素瑤也不知道怎麼理解的她的話，自顧自的在那裡興奮道：“要是我表哥知道你說喜歡他，不管是出於哪種感情，一定會開心瘋了。”
林暖沒去理會霍素瑤，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話說，你表哥家裡是做什麼的，怎麼說把我們一家接進京就接進京了呢？”
霍素瑤聞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表哥之前一直在京中，說是家中有事要在普雲縣住上一陣子。”
林暖覺得霍素瑤應該不會騙自已，本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她不知道也沒再多想。
她將小狐狸抱到了旁邊，起身坐到了霍素瑤身邊抬起胳膊環住了她的肩膀晃了晃：“我陪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你是不是也得投桃報李一下？”
霍素瑤疑惑的轉頭看向林暖，便看見林暖向她挑了挑眉笑道：“跟我說說你這小袖兜裡裝了多少銀子，不沉嗎？要不我幫你拿點兒。”
霍素瑤撲哧樂了，把頭往林暖肩上一靠，兩隻胳膊往身前一抱：“這可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