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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揚帆,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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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所有物資都搬到船上,船身明顯往下沉了一節,我用塑膠布把物資蓋上,又用麻繩牢牢的捆住,此時,我就像是一個從外地非法偷渡過來的難民。

裝備好物資後,我又來到監獄做最後的檢查。監獄瞬間變得空蕩蕩,每一個房間都被清理的很乾淨,像一座荒廢的牢城,如今唯一倖存的人也即將離開這裡,它不再具有半點人氣。

我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這裡的一切,曾經由於遭人陷害被關押到這裡,淪落成囚犯,後來被關押在地下室拷問,大家又莫名消失,留下我一個人生存,我播種糧食,製作武器,醃製食品。再到後山山洞發現被焚燒的獄友屍體,我獵殺黑熊,尋找生存的辦法,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結局,這一切都像一場夢。

如今我就要真正的離開這裡,也許沒有期限,或許是永遠。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傷卻縈繞心頭,再激動之餘竟然還有少許不捨,是啊,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早已把這裡當家了,如今的心情就像是要告別過去的朋友,或是離開曾經的愛人吧,這一走,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祝福我吧,曾經的獄友們,我會替你們尋找真相。

我帶上隨身物品,踏上了船隻,奇蹟也一同跳了上來,臥在我身邊,解開繩索,慢慢滑動船槳,船緩緩像海中心移動。

隨著船的移動,小島離我越來越遠,直到逐漸變得模糊,最後完全消失在視野中。獨自航行在大海上,竟感到一絲惶恐,飄飄搖搖的海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陸地上那份安全感。

因為沒有指南針,我只能透過太陽或者手錶來辨別方向,我將手錶的時針對準太陽,時針和手錶盤上的12點之間的夾角(小於180度的夾角)的平分線所指的方向即為南方。在我的印象中,小島所處的位置在大陸的東方,所以,我應該朝著西邊的方向前進。在海上航行容易迷失方向,因為沒有什麼參照物,除了大海還是大海。

小船在無風浪的海面航行,划船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尤其是在沒有風浪助力的時候,這對臂力可是個極大的考驗。想要讓船隻持續向前邁進,就得不停地揮動槳葉,而我,畢竟不是專業的船伕,自然也沒法一直保持高強度的划船動作。所以,我常常會劃一段時間,然後稍作停歇,讓小船憑藉著先前積累起來的慣性繼續向前滑行一段距離。這樣既能讓自已得到一定程度的休息,又不至於讓船完全停滯不前。

離開小島已經有一段了時間了,我肚子也開始咕咕作響,我開啟裝蔬菜袋子,把昨天煮好的蔬菜拿出來食用。由於船隻本身就比較小,所以能夠供人活動的空間自然也就非常有限。對於早已習慣了在寬闊島嶼上隨意奔跑、自由自在的我來說,突然置身於如此狹窄侷促的環境之中,實在是讓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奇蹟也在船上來回走動,似乎被這有限的空間困住,顯得躁動不安,有想從船上跳下去的衝動。

然而,眼下的旅程不過剛開始。依照船隻此刻的行進速度來看,要抵達遙遠的大洋彼岸還需要些時間。這段漫長而未知的航程讓人倍感壓力。 一日所有的日常活動都需要在這艘狹小的船艙內進行,大小便也不例外。我能夠將排洩物排放在水中,然而奇蹟卻並非如此遵守規則。它在那狹窄的床艙內隨意排便,使得本就有限的空間更加窘迫。同時,我還必須忍耐著那股難聞的惡臭。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也逐漸西去了。我站起身來活動筋骨,一天被蜷縮在小小的船艙裡,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正當我站起身時,忽然感覺背後有東西向我襲來。

我轉頭望去,只見一隻大鳥正張開翅膀直直朝我撲來。這隻鳥頭、頸和下體暗灰褐色,上體暗褐色,飛羽基部白色,在翼上、翼下形成顯著白斑,體形肥胖,尾較短圓,眼神中充滿著兇狠。

我急忙側身躲閃,身體在船身上搖晃,險些掉入海里。這應該就是海上掠食者大賊鷗了,它們種群繁殖於南北半球極地附近,越冬於溫帶和亞熱帶,甚至熱帶海洋。要以獵取各種海鳥為食,夏季在島上也捕食兔子、齧齒類、鳥卵和雛鳥,如果有過往的船隻經過,還會跟隨船隻,覓食從船上拋下的食物。剛才吃過的食物放在旁邊,我想,它一定是奔著食物而來,我把剩餘的食物向海裡丟去,但它不知是因為沒看到,還是有其他目的,盤旋了一陣之後又重新向我飛來。

我急忙低下頭並用手臂遮擋著頭部,遇上這麼一個不速來客,我只能自認倒黴。其實關於大賊鷗的兇猛程度,我早有耳聞。之前曾經看過一部相關題材的紀錄片,裡面就詳細介紹過大賊鷗攻擊人類的事件,甚至還有遊客被其啄傷。

透過躲閃它並沒攻擊到我,我急忙拿起身旁的步槍,朝著它飛翔的方向瞄準。

“砰,”隨著一聲槍響,子彈朝著大賊鷗飛去。

然而由於它身形靈活,竟輕巧的躲開了,而這一聲槍響似乎徹底激怒了它,它轉過身後,重新朝我撲來,而這次的攻擊比之前的更加猛烈。我晃動手中的槍支,試圖用槍支擊倒它,它不時向我撲來,並撕扯我的衣服,我感到背後傳來陣陣疼痛,怒火也點燃了我的情緒,我瞄準它的頭,用槍托狠狠地砸去。

終於,槍托準確的命中了它的腦袋,它直挺挺的倒在船艙內,努力撲打著翅膀,彷彿在做最後的掙扎。奇蹟見狀,直接朝著大賊鷗撲過去,一口咬住它的喉嚨,任憑大賊鷗怎麼掙扎,都死不鬆口。慢慢地大賊鷗似乎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變得奄奄一息了。

奇蹟則直接開破大賊鷗的身軀,開始品嚐它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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