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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賣小哥,快開門啊!救命啊!快呀!”
冽冬至一個躍起動作,迅速跳下了床,
在他的眼睛還是半合狀態,
開啟一點門縫,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
半醒的臉馬上清醒過來,眉頭更是皺成了川字,
門外,正站著衣服上沾滿未乾涸血漬的花臂男,
“外賣小哥,出事,快點出來啊!”
他神情焦慮,呼吸更是紊亂,應該受到某種意外的驚嚇了,
“怎麼了?”
冽冬至警惕地問道,
“那個……周兆炳,還有黃小珠都死了!”
“什麼?都死了?怎麼死的?”
“周兆炳他他,他將黃小珠給捅死了,
接著,又給自已脖子補了一刀。”
“他們倆不是捆住了手腳嗎,周兆炳怎麼會捅死黃小珠?”
“這這這,這個,”
花臂男眼神閃縮,咬了咬牙說道:
“是那個周兆炳一直叨叨著要上洗手間,
實在太煩了,
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幫他脫褲子尿吧,
那我只能給周兆炳鬆綁讓他上個洗手間,
沒想到他抓起就是那把,就是你磨好的水果刀,
給黃小珠來了幾下,然後給他自已又……”
花臂男儘量避重就輕地說道,也把“你磨好的水果刀”加重了音量,
好讓冽冬至聽出來,這件事情是你的水果刀問題,不是我沒看好人。
冽冬至開啟房門走出客廳,
客廳裡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黃小珠由於雙手雙腳被捆,嘴裡還塞了布,基本上是無力反抗被殺,
反觀周兆炳,他頸動脈桶穿,流出大量鮮血,
斷氣前一刻,他的嘴角勾起,怪異又像解脫的微笑掛在臉上,
兩人戴在手上的手環,像被鋒利刀片挖開裡面掏走了什麼似的,
手環如干枯樹枝一樣失去生氣。
冽冬至瞧了一旁瑟瑟發抖的花臂男問:
“你為什麼不阻止周兆炳?”
花臂男眼神閃縮,
“我,我當時都懵了,周兆炳像個瘋子一樣拿著刀亂捅,場面極度血腥,
要不是我膽子夠大,都嚇暈過去了,
你要是在場,估計都得嚇尿,外賣小哥。”
冽冬至勾了勾嘴角,
不用腦子都想到,
花臂男當時根本沒有阻止周兆炳,反而是嚇得躲在哪個角落裡瑟瑟發抖了,
周兆炳也沒有囉嗦,直接幾刀解決了黃小珠和自已,
所以根本沒有鬧出很大動靜將房間裡的冽冬至和夏一梅吵醒,
之後花臂男冷靜下來,見兩人都沒了動靜,他只好找冽冬至求救。
“周兆炳死前有說什麼了嗎?”
“他就是叫著那個曾芝亞的名字,叨叨著芝亞芝來的。
不會是曾芝亞控制了他殺了黃小珠吧。”
曹,外賣小哥,是我們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觸發了鬼殺人的條件嗎?”
冽冬至搖了搖頭說道,
“真觸發了殺人條件,曾芝亞這麼恨他們,不可能讓兩人死得那麼輕鬆的,
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應該跟鬼沒多大關係,最多就是周兆炳精神失常了。
現在趕緊去院子挖個大坑,埋了他們吧。”
“我……”花臂男本想再說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就被冽冬至推出院子,
他也只好去挖坑埋屍。
簡單將客廳清理了一下,
冽冬至也來到院子裡,
站在黃皮樹下瞧了瞧魚池,裡面沒有魚,水倒是很清澈。
再朝著小木屋走去,102裡,就只有小木屋他還沒來探尋過,
小木屋前面是沒有裝門的,因為它背對著房子的門窗,
所以沒有人看過它的正面。
裡面放的是一個陳舊的戶外烤爐和幾塊形狀不一的木板,
上面滿是紅色的油漆,除此之外,木屋裡再無其他東西。
冽冬至上前翻看了一下木板,發現原來都不是木板,而是鏡子,
只是鏡面塗滿紅油漆,沒辦法使用。
冽冬至颳了刮鼻樑,
原來102房子裡一塊鏡子都沒有,全拆下來放這裡了,
而且還塗滿紅色油漆,
冽冬至腦海中閃過昨晚在主臥房裡搜到的照片,似乎自已忽略了什麼,
猛然,他迅速地跑進了屋裡。
……
………
夏一梅緩緩睜開了眼,
看了看時間,居然睡到中午時分了,
她猛然地起來,
走出房間,卻發現客廳裡周兆炳和黃小珠不見,
連看守他們的花臂男也不見了,
只有滿頭大汗的冽冬至坐正嗦著粉條。
“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呢?”
夏一梅連忙走到冽冬至身旁坐了下來。
“黃小珠和周兆炳死了哦,花臂哥回房間休息。”
“死了!?”
夏一梅瞳孔睜大,像是震動了一下,
眼睛死死盯著大口嗦粉條的冽冬至,嘴巴硬沒說出話來,
冽冬至將粉條吞到肚子後,
簡單將事情前後告訴她。
夏一梅嘆息中搖了搖頭,
“只要撐過今晚,他們就能回去,真沒想到…不過,他們也是罪有應得了。”
說到這,夏一梅拿出之前幫黃小珠包紮傷口的藥箱,
從裡面拿出幾瓶藥,遞到冽冬至的面前,
“這幾瓶藥一直放在藥箱裡,當然我也沒細心看,
後來聽到黃小珠說曾芝亞有重度的抑鬱症,我才想這幾瓶藥,
這幾瓶藥的瓶子的確是抗抑鬱的藥瓶,只是,裡面裝的都是普通維生素藥片。”
“藥被調包了?”
冽冬至問道,
夏一梅點了點頭,說道:
“我覺得,是照顧她的小保姆,也就是黃小珠調的包,但不知道周兆炳有沒有參與,
說曾芝亞自殺,其實是她沒有吃到抗抑鬱的藥,以至病情加重,就自殺了,
與其說是自殺,其實就是黃小珠的謀殺。”
“看來曾芝亞死的有點不明不白啊,不知道她知道真相沒有。”
夏一梅垂眸說道:“都沒關係了,反正明天我們就會離開102.”
“也有可能死在102。”
冽冬至嗦了口面說道,
夏一梅剛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了開來,又皺了回去,
“什麼意思!?”
冽冬至埋頭嗦粉條,沒有回話,
“………”
夏一梅的眉頭可是擰得更緊些了,神色凝重道:
“外賣小哥,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你這樣說話會得心臟病的!”
冽冬至嗦了一大口粉條在嘴裡,擦了擦嘴說道:
“照著我昨天的分析的兩種情況,
我們遇到鬼是第二種情況的鬼,接下來的今天,不是,是今晚會很糟糕。”
夏一梅坐直了身板說道:
“你昨天說的,第二種情況,
鬼雖然很可怕,但要觸發一定條件,才能夠殺人啊。
但我們直到現在都沒事,理論上講是沒有觸發過條件,要不然你還能吃得這麼香嗎?”
咧冬至又嗦了一口粉,緩緩說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
第一天來到這個房子時,鬼為什麼要周兆炳和黃小珠殺掉我們?”
“呃……”
夏一梅一時間答不上來。
冽冬至冷哼了一聲,
“曾芝亞是隻很可怕的鬼,有能力殺掉我們所有人,
但必須觸發條件,
而這個條件……她需要利用周兆炳和黃小珠幫她觸發。”
夏一梅全身打了個冷顫,捂著嘴巴問道: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