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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蹲在門邊聽著病房外院長與護工的交流聲,身旁的甄蓉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白鳥,你過來幹什麼?”
甄蓉壓低聲音問向白鳥。
“噓...小聲點甄蓉,我剛剛聽到你們病房動靜,是出現夢魘了?”
白鳥湊到甄蓉床邊低聲問向甄蓉。
“好像...是的吧,我一進病房就渾身難受,當時意識不是很清晰,只覺得很害怕。”
甄蓉捂著手臂回答。
簡短的兩三句話後,院長與護工的聲音逐漸遠去,似乎去了隔壁的房間。
白鳥長出一口氣,隨即走向最靠裡的床位,檢視起那個被夢魘殺死的老人,甄蓉見狀也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我記得我當時聽到陸然大喊,好像是楊海出了什麼情況,是出現了伴生災厄的症狀嗎?”
白鳥邊扭動老人屍體的脖子邊問道,屍體脖子上黑色的手印還未褪色,看起來觸目驚心。
“應...應該吧...我當時也暈了,有點記不太清了。”
甄蓉一副委屈的模樣。
白鳥聽聞後眯了眯眼,回頭問向甄蓉:
“你也暈了?當時好像陸然也出了症狀,也就是說當時你們一個房間的玩家,都出現了伴生災厄的症狀?”
甄蓉睜著眼睛點點頭,手指不安的篡著自己的黃髮髮尾,那副幼態臉看起來十分可憐。
“不對...這有點不合理,6級遊戲一般不會多人同時出現伴生災厄症狀,這對於6級遊戲來說太難了,除非...”
可就在白鳥剛剛像說出自己的推論時,胸口卻猛地一陣劇痛,隨即白鳥渾身癱軟的摔向了床邊。
嘎吱~床被白鳥的身體撞的一響。
“怎麼了白鳥?”
甄蓉焦急的問向白鳥,伸手就要將白鳥扶起。
白鳥此時雙唇慘白,渾身發冷,牙齒止不住的打顫。白鳥幾乎說不出話,只能指著自己手臂上的血字給甄蓉看。
只見白鳥手臂上伴生災厄的文字,赫然是:
心絞痛。
甄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想把白鳥扶到床上去。
可就在這時隔壁的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是剛剛床架移動的聲音引起來隔壁院長和護工的注意。
“你...回你的床上,先...別管我...”
白鳥艱難的說道,隨即俯下身爬進了老人屍體床下。
甄蓉也立刻反應過來,躡手躡腳的趕緊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蓋上被子。
在甄蓉被褥飄下的瞬間,病房門被咔的開啟!
長著一頭眼球的院長邁著緩緩的步子走進病房,凝視著病房內。
“你剛剛聽到了嗎?”
“聽到了,好像有些雜聲。”
身邊的護工回答道。
院長環顧起四周,最終視線定格在甄蓉的床鋪上,幾步上前掀開了甄蓉的被子。
渾身顫抖的甄蓉被嚇得立刻尖叫出了聲!
甄蓉身體抖動的頻率極其誇張,整個床架都被她搖晃的嘎吱嘎吱直響。
就連躲在老人屍體床下的白鳥都聽得清清楚楚。
“別害怕,療養院的病人,你告訴我,除了你,剛剛病房裡是不是有人進出?”
院長湊近他滿是眼球的腦袋問道。
甄蓉立刻抖動的更離譜了,渾身幾乎都在床鋪上彈動,甚至開始翻起白眼,如同癲癇發作一般,嘴巴張張合合就是說不出話。
院長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向護工。
“兩個小時前劉護工已經給她餵過藥了,現在應該只是一些不良症狀。”
院長身後的護工立刻回答道。
看著大幅抖動發出吱呀吱呀聲的床架,院長低頭沉思了一會,將被褥替甄蓉重新蓋上。
隨即所有眼球的目光再次彙集,注視向最裡面的床鋪。
此刻在床下躲避的白鳥,雖是隔了一層床單,但似乎也猛地感受到院長的注視。
崆...崆...崆...
院長的腳步聲低沉又緩慢,無數隻眼睛轉動著盯著沒有擺正的床腳。
直到隔著一層薄床單都能看到院長的皮鞋時,白鳥強忍著心臟的絞痛,從袖子中抽出一把黃色匕首。
如果被發現了,白鳥打算搏一搏。
咕嘍咕嘍,眼球的轉動聲有些噁心,透過床單,院長滿是眼球的大頭已經越來越清晰。
然而就在院長已經伸手要拎起床單時
咔~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隨即整個病房的燈都熄滅了,院長立刻疑惑的用頭頂的眼睛看向熄滅的頂燈。
“院長,好像突然斷電了。”
身後的護工走出門外向走廊看了看,回頭對院長說道。
院長緩緩收回已經伸出的右手,滿頭的眼睛開始飛速轉動,似乎在思考。
片刻後,院長轉身走向病房門的方向。
“我去配電間看看,你把4號床病人的屍體帶去腦神經培育室。”
院長說完,就走到走廊,開始往配電間的方向走去。
床下的白鳥也鬆了一口氣,伴隨心絞痛的逐漸褪去,她感到上方床鋪老人的屍體被護工抱起。
聽到一陣腳步聲和病房門關閉後,她又等了一會,確定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後她才從床下爬出。
“沒想到你們幾個新人都還挺機靈的,你剛剛裝的還挺像。”
白鳥搖搖頭對甄蓉說道。
只是甄蓉此刻卻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根本不回答白鳥的問題。
“甄蓉?”
白鳥立刻覺得不對勁,再次低聲問了一句後快步走向甄蓉的床鋪,掀開一看,才發現甄蓉正翻著白眼躺在床上,身體僵硬。
“誒...誒!醒醒甄蓉!”
白鳥拍著甄蓉的臉說道。可甄蓉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就彷彿意識與身體脫離般。
白鳥立刻抓起甄蓉的手臂想要檢視,揣測是不是什麼奇怪的伴生災厄,可看清甄蓉的手臂時,白鳥卻愣住了。
只見甄蓉的手臂上,原本該刻有血字的地方竟被生生颳去了,只有一大塊紅褐色的疤殼。
噁心又駭人。
而與此同時。
雷敦在關掉電閘的瞬間,就衝出去拉上值班室的秦久離開,隨便找了個黑咕隆咚的病房就鑽了進去。
聽到門外院長的腳步聲走向配電間,雷敦才長出一口氣。
“誒,我剛剛看情況不對就拉斷了電閘,你說白鳥姐她,應該沒被抓到吧。”
雷敦喘著氣,壓低聲音問向秦久。
“...”
可秦九並沒有回答,而是沉默的低著頭。
雷敦隨即回頭拍了拍秦九肩膀:
“嘖,咋了,嚇得不會說話啦?”
“雷敦...我剛剛在值班室找到一張照片,你要不看看?”
秦久說著,將一張照片遞到雷敦面前。
“這我咋看啊,黑燈瞎火的。”
雷敦接過照片,趴在地上靠應急燈昏暗的燈光才勉強看清照片。
照片中是院長和全體員工的合影,似乎有點年頭了,那時的院長還只是長了五隻眼睛。
在院長的周圍,站著七八個護工,其中有兩個雷敦已經見過了,但唯獨院長前方的這個護工,雷敦覺得看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看到中間那個護工了嗎?”
“看到了,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咋了?”
秦久與雷敦一問一答。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像甄蓉嗎?”
秦久一句話,雷敦覺得腦海中一炸。